第23章 不是节日的节日
“你说的刺激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那种——其实是在千手百眼像前放烟花？！我还以为是……“宵宫发现自己想歪了，不由得有些尴尬。归云摆放好好烟花，点上一根烟，轻轻吐了哥烟圈，说：“在稻妻境内还有什么比这更刺激吗？拿牙签单挑八酝岛的魔偶剑鬼都有些过而不及。”宵宫看着非常完美的烟圈问:“原来小哥你也会小杂耍呀？感觉你又多点男人味了。”归云戳了戳她的肩胛骨说：“Lifeisfuckingamoive——人生如戏啊靓仔，漫漫人生不会点技艺会无聊的。不过我可没沾瘾，倒是远处那个抓耳挠腮、上窜下跳的守卫，你看像不像烟瘾了？” 宵宫眯着眼睛确认了很久才说：“这个雀食是耶。” “所以我要去送送爱心。”归云塞给宵宫个打火机，“这个金属小玩意叫打火坤，以后它就是你的了，等会听见天领奉行府里面吵起来，你就把所有的烟花点上，我出来接你。”“哎，原来你是要去犯事呀。”宵宫拉住他的衣袖，“那我岂不是共犯了？不行，只给一个打火……坤可打发不了我。你，你得陪我看完烟花再走。”“行吧行吧，那就这么定了，准备过戊时了，先行一步！” 早田水志最后一支烟早已抽完，但偏偏换班前又忘了买，此时陷入了无烟可抽的困境，只感觉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忽然背后一冷，不知从哪伸出一只手，递给他一支香烟，说：“哥们，来一支吗哥们，「别野」牌的喔哥们。”早田水志毫不犹豫地接过，点上后立即猛嘬一口，瞬间全身通透了许多，甚至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舒服得拿烟的手微微颤抖。早田水志刚要感谢一番热心的弟兄，却发现那人的背影惊人地吻和—— “抓逃犯啊！姓归的回来了！” 而归云悠闲地大步跨进天领奉行府，一边拍手一边向鱼贯而出的守卫喊道：“别看错了，我就是那个比你们腰子还值钱的特级通缉犯？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啊，我是个——”归云突然停住，右手紧紧抓住一支箭矢。他回头一看，只见九条裟罗手中的猎弓还在不住振动，身后跟着一队巡逻兵。 “所有人，抓住他！”在九条裟罗发出命令的下一刻，内阁喧闹声肆起，同时漆黑的夜空绽开满天的「花朵」，随后就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时间，肃静的天领奉行府沦为鸡飞狗跳的闹市。眼看事情都按照原定计划有序进行，归云挑衅性地向面色铁青的九条裟罗挥挥手，借助冲到面前的幕府军的身体作为踏板，一步跳到围墙上便溜之大吉。 “愣着干什么，追啊！”九条装罗怒喝道。此时的她有些失态，从任职以来闹出这么大的事还是头一遭，这奇耻大辱足够让恪守原则的她气得几天吃不下饭了。 宵宫刚点燃所有烟花的引线，就看见归云翻墙而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归云已经到了跟前，像鬼子进村抢米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当做米袋子扛起来就跑。由于多了个人，归云不好施展神速，只能凭借自身神级的体质逃窜，于是就出现了归云扛着宵宫在前面跑，一大波幕府军在后面追的壮观场面，旁观者甚至部分搞不清状况的追逐者还以为是山里的野人趁着节日来偷女人了，事实上今天也不是节日，只是有人莫名其妙地燃放焰火。 路过烟花店时，长野原龙之介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之前在祭典上见过的帅小伙，不禁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敢玩这么花了嘛，终究是我老了呀……咳咳……” 烟花，原理是火药灼烧掺杂在中的金属盐类使其发生焰色反应，发出的光芒璀璨夺目。由于热量有限，烟花总是稍纵即逝，但欣赏的观众都是须臾之人，也总应品味这须臾之美…… 「烟花在天空中留下的光点消失之后，会变成雨，会变成雪重新落到地上。它们滋润了大地，抚育了人类，为的是再一次被送上天空，重现华丽的瞬间。」——长野原龙之介。 绽放在夜空的「花朵」渐渐变得稀疏，宵宫这才问道：“怎么样，好看吗”归云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说：“我觉得……还行——倒不是说你手艺不够，只是我习惯了烟花用来作为传达信号的工具，所以很难再被惊艳到。不过未来你造出了能把我惊呆的烟花也说不定。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需要善后，先溜了哈！” “小哥！”宵宫突然叫住，归云懵逼地回头，只见闪光灯一亮，宵宫举着留影机，坏笑着说：“你的模样好像只像狍子，好可爱！这张照片就当是你提前离开给我的补偿了！小哥，我……我一定会研究出能让你惊艳的烟花，一定会的！到时候，你要像现在这样陪我一起看啊！”归云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头，说：“到那时再说吧。反正我又不会离开稻妻，你随叫，我便随到。下回见咯！”说完化为一道疾风，离开时只惊动了几片花瓣。 宵宫接住一根空中飘落的尤为精致的鹤羽，将它和照片一起藏好。 其实，她刚才想说的是“我喜欢你”，但话要说出来的瞬间却恢复了理智。他们终究只能是好朋友，而不可能成为恋人。 “这个世界只会有你我，不会有我们”。 对比夏日祭第一次两个人看烟花，宵宫和归云相坐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她不时会有歪头靠向他的肩膀的冲动，但都被及时克制住了，她很清楚越过那条界限会有什么后果，那将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 “能像现在这样毫无猜忌地相处，已经足够了。” “等到我研究出那样的烟花，你一定要陪我见证啊！” ………… 稻妻城外。 看见满天的烟花，神里绫人不由得停住脚步。他没有兴趣欣赏须臾的华光，而是觉得奇怪：明明今天不是节日，又有谁会大规模燃放炮仗？ “噼啪！”(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这么大的动静，我的人定是全员出动。”神里绫人微笑着转过身，“挑选的时机不错，只可惜—— “就派了你们几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