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Yes or No
回到房间林渊熟练的打开自己卧室的灯，熟悉的环境映入眼帘，他看见自己桌子上多出的一个布丁，他慢慢的走过去拿起布丁，橙黄色的包装，是自己经常吃的牌子。盖子上还有一张写着什么的粉色色便利贴。 林渊，我们和好吧。 娟秀的廖廖几个字，像是小孩子一样笨拙道歉的方式，可是她又有什么错，他拿起桌子上的布丁，慢慢的走出房间。 此时站在叶沁涵房间的林渊轻轻的敲敲了门，门内久久没有回应，果然还是在逃避嘛， “我知道你在，我想说你并没有错，没必要对感到歉意，所以，我把布丁放在门口了。”林渊轻叹了一声，弯腰放下手中的布丁，他这是第一次拒绝叶沁涵，他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是梦就终究要醒来，虽然苦痛会再次袭来，没人能比他更明白，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刚准备转身离去的林渊，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林渊淡淡的转过头，与面前的女孩对视，散开的头发乱糟糟的搭在后背，叶沁涵慢慢的捡起地上的布丁，一言不发的拉着林渊的衣袖，把布丁放在他的手里，但林渊始终就这样注视着眼前的叶沁涵，没有去握住手中的布丁，他看到矮自己一头的女孩颤抖着肩膀， “我们就像平常那样可以吗？”强忍着哽咽的叶沁涵慢慢说着，仿佛像是在祈求。 林渊脸上不忍之色存在了短短一瞬，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少女。 “你明白的，因为我是林渊，所以我拒绝。” 叶沁涵依旧低头不语，倘若没有听见林渊的话，放弃继续往林园手中塞布丁，慢慢的撕开包装，然后双手捧到林渊面前，晶莹的泪珠在她眼中不断的打转。 林渊看着抬起头的叶沁涵，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这般脆弱的眼神，就和当初的小破孩一样，所以他不愿。 “我的回答依旧是no，好好的看着我，我不是叶宇，而且永远也不会成为他， 我不相信你的眼中只有他的影子，你又有什么错，好好想想为什么他会保护这样的你，好好想想我是谁。” 再也无法控制泪水的叶沁涵，此刻满脸都是泪痕，眼神不愿再去注视林渊， 林渊双手猛然抓住叶沁涵的肩膀：“看着我，然后告诉我，我到底是你的弟弟，还是林渊，他拿命保护下来的人生活在没有他的噩梦中，对他来说这还值得吗？ 如果我是他，那么他算什么，我又是谁，谁又会甘心被替代，谁又能替代。” “我那时候什么都没能做到，内心的恐惧只能让我蜷缩在在角落里，只是因为害怕我就什么没做。”满脸痛苦的叶沁涵哽咽着。 林渊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抱住哽咽的少女，他懂的，就像那天看着坠落的身影，他也害怕着，痛恨着自己的弱小。可人不就是如此吗，只有在苦痛中才能前行。 她不愿意接受因为弱小而失去弟弟的现实，可这样的世界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就像他无法承受没有眼前少女的世界。他们都是不幸的，但因为有彼此，他们又是幸运的。 最悲痛的时候他没能得到的拥抱，他全部都像给予眼前的女孩，他紧紧抱着眼前人，双手轻抚颤抖着的后背。 “沁涵，即使这个世界再让你伤心，我满心只想你让你欢喜。我就是林渊，我在的。” 说着林渊慢慢松开少女，温柔的用手擦干叶沁涵的泪水。 叶沁涵依旧一言不发五指发白的拽紧他的衣角。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回想起来，明明像往常一样就好，为什么， 我就是不明白，站在我眼前的是谁？我也不要去明白。” 叶沁涵此时已经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她不愿意去想，但她是明白的，不管是林渊还是自己的弟弟叶宇，他们其中的一个在慢慢的消失，他不要这样，哪一种她都不想接受。她不要在梦中醒来。 林渊慢慢的用自己温暖的手掌放在叶沁涵的手背上。慢慢将紧捂双耳的手放下。 “叶宇也一定希望你继续向前走吧，没关系的，我等你的回答，我也会选你所选，yesorno。” 说完他慢慢的转过身，走回自己的房间，面无表情的关上门，紧紧的攥紧拳头，不见一丝血色，他也在忍受，即使在不忍，她也要把她从梦中唤醒，扯下这虚伪美梦的外衣。 第二天清晨，像以往一样，林渊吃着李阿姨做的早餐，不管工作在忙，李阿姨总是会准时的准备他们的早餐，林渊一整夜的辗转难眠，精神也萎靡了许多，看着一边空着的座位。 这时去叫叶沁涵起床的李阿姨走下楼， “沁涵说她今天不舒服，估计是有点小感冒。” 再给她点时间慢慢去接受吧，林渊满怀心事的吃完早饭便跟李阿姨打了声招呼便上学去了。 向以往一样的学校生活，一样话唠的王子涛，要说一定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学习氛围比平常更加紧张了些。毕竟升学考试越来越近，也只有像他和小胖子这样没心没肺的还能像平常一样。 放学后，林渊刚出教室门，王子涛便紧跟其后，看来要去履行他所谓的减肥计划，他也没能说什么，回家路上有个人聊聊天其实也不是很坏。 当两人并肩走出校门，一名高大的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了两人面前。 “你们是林渊和王子涛同学吧，关于前天出现的坠楼案件，有一些问题需要你门回答一下。请配合”这般说着，他拿出自己的相关证件。 王子涛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证件，质疑着眼前的男人，但林渊已经跟着男子向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他看见了证件上印的标志，他在特别研究所见过一模一样的标志。他对来意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两人上车后并没有想象的那样，一群糙老爷们，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在前座坐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凹凸有致的身体线条彰显着成熟女性的魅力，林渊对此却有深深的熟悉感。 “好久不见了林渊，当初的小毛孩竟然长这么大了。” “你是叶所长的那个助理？” “看来还记得我，只不过我也有名字，我叫吕叶欣，你可以叫我吕jiejie” 对此林渊尴尬的笑了笑，那时的他对外界漠不关心，只对小部分的人还有印象，就像眼前这个基本形影不离的吕助理。 “叶所长怎么样了，现在还好吗。” 吕叶欣淡淡叹了口气：“他在八年前的探索华京中的行动中牺牲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林渊眼前慢慢浮现出那个慈祥的模样，淡淡的伤感弥漫在心口，这样的世界不断的以痛吻向世人。 “这样啊，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至少他完成了自己的愿望不是吗？” 而我也已经接上了他的行囊， 吕叶欣这样想着，短暂的沉默过后。 吕叶欣淡淡的撇过头看向王子涛说道：“关于那个坠楼事件……” 林渊这时说道：“我已经告诉他了，他也全部看到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吕叶欣轻轻的叹了叹：“这样的事，普通人还是当没见过好，当然这普通人里面，不包括林渊你。” 林渊微微惊疑了一下，看来都全都被调查出来了，作为知道自己是华京幸存者的秘密的，毕竟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那么幸运的存活。如此这样想我，自己暴露的这么快也不难接受。 “我看过你当时的体检报告，你的身体在排斥适能测试仪，那么你觉醒了什么样权能。” 在那晚他便知道自己的这种特殊能力似乎叫权能。 林渊略微的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是一种意念力，可以自己控制身边的事物，范围在方圆十米，对于能cao控多大的事物我也不清楚。” 他并没有全盘脱出，他模糊的记忆里，好像是喊出过神斥这样的名字。 说着他便控制着王子涛的书包漂浮在空中，这还是平常王子涛第一次看见林渊动用权能，除了那天晚上模糊的一个画面，他并没有看的这么真切。表情也是呆愣着。满脸的不可置信。 “果然，竟然可以不借助母晶就能掌握权能。” 王子涛一脸茫然的听着对话。 接着吕叶欣继续说道：“对于拥有权能的人类，我们统称适能者，而且这次来找你并不是要对那起案件问责，其实那个被你解决掉的是一股邪教组织， 我们也一直在秘密调查，暗中也经历过很多次对碰，对于他们权能的获取途径至今不明，只知道他们信奉着七位主神。” 吕叶欣停顿了一会，因为后面的都是机密。 “说了这么多，我今天主要目的是邀请你们加入学院，适能者学院，而且你已经被盯上因为你特殊的身份，为了你还有身边人的安全，建议你趁早离开，学院有能力保护你。” 此时王子涛细心听到了那个们字，她说的是你们，包括我？ 看到这个诧异的小胖子。 吕叶欣解释道：“你的适能测试是d ，所以你也也可以进入学院。”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有这么匪夷所思的能力。”激动的神色再也无法掩饰。 吕叶欣轻轻的点点了头。 只是一旁林渊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他问道：“要什么时候进入学院。” “其实正常的流程和正常的升学无一区别，但是鉴于你们俩可能被盯上，还是越早越好。”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办。” 吕叶欣并不意外的回答了一句：“给你一周考虑吧，不能确保些那些疯子下次行动是什么时候，不要让自己后悔。” 这时吕叶欣慢慢的把目光看向王子涛，王子涛没有丝毫犹豫的说着：“我等林渊想好再……” 愕然而止的话语，林渊踩着王子涛的脚，双目盯着王子涛轻轻的摇摇头。 似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王子涛淡淡的说道：“我随时可以入学。” 神情不在激动，话语中也透露着落寞，他知道他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真的有危险来临，他不可能帮得到林渊什么，现在确保自己的安全才是对林渊的帮助。 过了一会儿，车门打开，两人从里面走出，发动机的声音慢慢响起，副驾驶的车窗下滑。 “林渊，有时候远离才是保护，不管愿不愿意，你回不去了。” 黑车轿车轰鸣着渐渐消失在马路尽头。 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吗，吕叶欣当然也调查了那天晚上进入汇景的所有人，只不过叶沁涵的出现更像是巧合，紧跟其后的王子涛则无法避免。那就是林渊现在的家人吗，很漂亮的孩子。吕叶欣这般想着，慢慢在车上沉沉的睡去。不断的疯狂研究，工作，使得在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疲惫的灵魂。 站在路边的两人，王子涛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子涛，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听见林渊的话，王子涛没在说什么，有点浮肿的手慢慢握紧，转过脸的眼神变得坚韧，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王子涛的减肥计划今天再次破产。 此时的天空变得忽明忽暗起开，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天空，大片的云遮挡着光亮，只是偶尔会有刺眼的阳光会透过缝隙流出。 选择的时候到了。 “yesor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