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医毒
学医?温若雨的心动了一下,都说医毒相通,不求学的多精,能学点儿防身也是不错滴!如此想着,温若雨目光笔直的看向顾白衣,然后恭恭敬敬的向着他鞠了三个躬,算是拜师礼! 看着温若雨的举动,顾白衣挑了挑眉,一摊手道:“这就完了?” “不然呢?”温若雨挑了挑眉,能收到她温若雨做徒弟,他不是应该美得不要不要的么!他这是什么另类反应? “好吧,就这样吧!真是一样的不懂人情世故。”顾白衣看着温若雨那一脸我肯跟你学,你就该偷着乐的样子,很是感慨,如果这个人变成是那人,他的确会偷着乐,温若雨嘛……他还真是嫌头大呢! “师傅这就走了?”温若雨看着转身欲走的顾白衣,张嘴就喊了一句师傅,把顾白衣给喊得抖了一个机灵。 “走吧,现成的病人带你去实践。”顾白衣抖完过后,便想到了穆凌云,既然是你让我来收的这个徒,那么就只能先从你身上下手了。 “顾先生,我想知道您懂毒么?”这才是温若雨最关心的事情,要是懂毒,那她就好好的认真的学,以后再遇上搞不定的对手,她就小手一扬,毒一撒,收工! 顾白衣倏地转头,目光锐利的望着温若雨,异常严肃的说道:“医便是医,毒便是毒,虽然自古医毒相通,可习医之人懂毒也只是为了知晓相生相剋的药理,以便更好的医治病患。” 顾白衣说到这里顿了顿,眸光认真的审视着温若雨,良久,接着说道:“总之一句话,医者父母心!且不可……”顾白衣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觉得现在说这些似乎有些过早了,他不教毒,她又怎么拿毒去害人呢!如此想着,顾白衣轻摇着头笑了。 温若雨正听得津津有味,顾白衣突然停了下来,还兀自摇头傻笑,这让她很不解,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问题,她没有直接问。 “顾先生,你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那么不计成本!当然这最后一句温若雨没有说出口。 顾白衣没有理会温若雨的挑衅,而是迈开大步向前走着,且越走越快。 温若雨看着顾白衣匆匆而行的背影,心绪异常复杂,简单在大脑中过了一下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发现她跟那个穆凌云还真是无巧不成书的太过离谱了。 先是他被箭伤了左肩,而她随之也被箭伤了左肩;接下来他强行喂她喝药--用嘴的,时隔半天不到她就强喂回去也是用嘴。 这等程度的巧合还真是吓傻宝宝了要! 不管是不是有只手在幕后cao控,温若雨也决定咬紧了牙关继续向前,幕后黑手再怎么厉害,能cao控的也只是事情的发展,cao控不了人心,所以对待万事万物她只需要管控好她的心就行了。 “舍得回来了?”温若雨刚掀开帐帘,耳边便传来了穆凌云含怒带怨的斥问。 温若雨闻所未闻的抬脚进内,直接走到床前,挑眉看向先到一步的顾白衣,“不是说让我实践吗?病人呢?”温若雨明知故问。 顾白衣收回搭在穆凌云腕脉上的大手,往旁边让开了,伸手做着请的姿势,“号号看,他什么脉相!” 温若雨也不矫情,直接走过去,抬手就搭在了穆凌云的腕脉之上,半晌后,将手收了回来,只静静的看着顾白衣。 “怎样?”顾白衣看着温若雨一脸淡然的表情,挑眉问着,那表情不似传教,却像极了挑衅。 “不怎样!有脉息。” 噗!顾白衣看着温若雨一脸好学的转过身来,伸手端起一旁的水杯,打算一边喝水一边听听看她有什么高论,却是刚喝到了嘴里,便被她这一句惹得当场笑喷。 穆凌云则圆睁着一双虎目瞪着温若雨,良久,才伸出手指颤颤的指着温若雨,道:“你,你,你是不是盼着我没脉息?” 温若雨倏地回头,一双美眸晶晶的望向穆凌云,然后突然淡笑嫣然,眉眼间都挂着丝丝轻柔。 穆凌云一见她这模样,清咳了一声,一脸期盼的等着听她的解释之语,却听到她语音轻柔的说道:“王爷真厉害,我只是在心里想想,你就知道了!” 咝!随侍在侧的青烟见温若雨如此顶撞凌王爷,忍俊不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更是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王爷恕罪,我家小姐是无心之语。” 噗!听着青烟这话,看着她这惊恐万分替主告罪的样子,站在一边装死人的肖雷终于忍俊不禁的笑喷,连带的顾白衣也没能忍住的再次笑喷。 青烟听着这接连不断的扑哧笑声,再看看自家小姐那无所谓的样子,大脑瞬间短路,糨糊了! 什么鬼?她的小心肝承受不了哇! “顾先生,你不说点儿什么?这可都诊完了。”温若雨矛头一转对上了顾白衣,她横看竖看都觉得这货不会真心授业。 “嗯,这本书拿去,从头到尾看七遍。第一遍只看热闹,第二遍要记住书中药草的样子,第三遍就要记住药草的功用主治,第四遍要归类出相生相剋的药草,第五遍要根据脉息、外症寻方问药,第六遍要会练毒制药,第七遍……”顾白衣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双眸淡淡的笑望着温若雨。 “第七遍,我可以开铺坐诊、传道授业了。”温若雨抿了抿唇,一边接过顾白衣手上的医书,一边自发自动的替他补齐了第七遍。 顾白衣挑了挑眉,却终是浅浅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他给出的那本可不是普通医书,那是神医门内谪传一脉才能看,换句话说就是顾白衣是上任神医门掌门的嫡传弟子,而温若雨则是现任掌门的嫡传弟子。 “自在,那书你还是收回去,她不行!”穆凌云一看那书,便直接皱着眉头替温若雨拒绝,他可不想他未来的枕边人天天为神医门的事儿奔波。 “将神医门发扬光大的正是一位女子,她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