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剑拔弩张
书迷正在阅读:风雨大唐、嘿!人在斗罗,咱就是天才魔导师、绝品风水师、十五年!我从知县升到吏部尚书、恋爱天才倒霉蛋、重生异界之血脉觉醒、超神学院:恶魔的猫耳娘、土瓜、我居然掉到一个末世世界、恋爱,只会影响我施法的速度!
汉阳台东一石柱耸立,上一衣着朴素老人盘腿休憩,台西又一老人与前者无大差,负手立于台边,白堂拱手道:“飘然汉阳顶,恐为洞中仙,二位前辈可是黄林二老?” “我们隐于山中多年,想不到竟还有人知道我们的名号。”石柱上的老人扫了京白堂一眼,“叫我林老就好。” “早就听闻京家大公子风流倜傥,今日得见,果真气度不凡。”台西那老人转过身,见京白堂满脸错愕,想来是没想到自己知道他的名号,“叫我黄老就好。” 除了付情,剩下的人都打着些恭维腹稿等着接话,可没想到白堂话一毕,俩老者一个闭了眼一个转了身,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叶知雁:“……” 屠暮狐:“……” 王莽囚:“……” 曹鸩:“……” “敢问两位前辈,可也是为这小汉阳峰的金芒而来?”屠暮狐打破了沉默,脸上堆满着客气与笑容,却不知道林老心里骂着他问的些什么废话。 不为这东西来难道为你而来? “我们活了一辈子,到老也不求什么,上来开开眼而已。”林老眼都不肯睁,生怕瞥到他那张虚情假意的面皮。屠暮狐也不多问,目光转向京白堂,嘴角满是讥讽。 小汉阳峰上的金光虽已盛,但还不像要崩裂问世的样子,众人整顿一番,各自找了块地方休憩。几百人看似分两队,却各自打着各自的主意。 月再次攀上山头,这夜却出奇的寂静,也或许是海拔高了,少了虫鸣鸟叫,只剩树叶簌簌。众人无一敢入睡,肚子里装满了心眼,生怕眼一闭就再也睁不开。 汉阳台前是一石崖峭壁,相传为大禹治水时曾倚于此,故名禹王崖。禹王崖下,一女子一身黑衣勾勒出分明曲线,腰间缠绕着铁锁,脑后高马尾,额前两缕青丝下是面罩遮掩,只剩一双锋锐眼。小臂上铁甲披寒光,对着身前一人背影弯腰抱拳。 “都准备好了?” “一切就绪!” “一定注意“晦祟”的黑鬼们,若是遇见,找把火瞄着头去。东西只要到手就好,切莫多生事端。” “遵命!” …… 京白堂与沈付情立于汉阳台边,俯看云海下的万千灯火,鄱阳湖还映着天上银月。 “最是人间良辰美景,要不是为了那团金光,也算是个良宵。” “世间绝景,佳人侧伴,就是没有美酒,可惜啊!”京白堂脱下外套披在付情身上,却突然叹了口大气,“更可惜的是再美的景色,战火纷飞后,都将是荒芜。美好也一样,一霎而已,过后是悲是哀,谁知道呢。” “没事吧你?头一次见你这么悲观……世间这些美好,只要我们记得它们真的曾存在过,就够了。嗯?”付情抬眼凝望着他,白堂这才发现原来她的眼中也有万千烟火熠熠闪动,他只是笑着,“叶知雁……你就这么放心他在我们身边”付情回身扫了眼在不远处打坐的叶知雁,压低了声线。 “他确实不是为了那团金光来的,但是也绝非他口中说的南下这么简单。” “‘囚虎’、‘毒鸠’、‘暮山’、‘断鸿’作为江州南部的四大二流势力,多年来一直处于鼎力局面,莫非?” “这可是天赐良机。他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还多,我与屠暮狐之间有仇,怕也是避不开他的耳目。来寻我,就是要借我的手来达成他的目的。”京白堂瞥向屠暮狐,紧了紧手中的扇子。 “你明知道还要——” “屠暮狐那边拉拢了曹鸩与王莽囚,到时候真交起手来,他自然也会是我的免费打手。” “可若其余三大势力被接机****州南部他‘断鸿’一家独大,是否会危及我们?” “就算我京白堂不在江州,仇玄封眼里也容不下其他沙子,‘苍封’还能站在这江州一天,就没他叶知雁说话的份。” …… “轰隆!”太阳才刚冒边,把层层云海染得红晕,众人大多都是低垂着眼,脑袋就像鸡啄米一般,只有付情靠着白堂的肩睡得熟,小汉阳峰顶突然一声,炸得众人瞬间清醒,第一反应竟都是握紧兵器看向峰顶。 付情惺忪的睁了眼,一道缝的视线内只有白堂的下颚朝向着小汉阳峰的方向,一脸迷糊着问着“怎么了?” “看来就是今日了。”白堂扶起付情,叫上叶知雁与手下,退到了远处的树梢上,给下面的人腾了地。 屠暮狐几人也是退出汉阳台,只是王莽囚身子太沉,轻功也差,找了块巨石跳了上去,巨石拼了老命才没被他一脚跺碎。 台下几百人见汉阳台空出来,一冲而上,再次找回自己的伙伴,这一下又散成了一堆不成规模的团体,彼此间兵戈相峙,这一僵持就是一上午。 不知道是不是正午当头的太阳催的紧,那小汉阳峰终于是又有了动静。 “轰!”又是一声,小汉阳峰顶裂纹蔓延开来,金光自其中挤出来,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失了理智,怒吼一声,直奔小汉阳峰而去。 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二个就连着第三个,这下汉阳台上的所有人都炸了锅,直冲金光而去,身后的人砍着身前的人,自己又被自己身后的人砍着,一时间汉阳台的石缝中溢满了鲜血。 叶知雁看着众人杀彼戮此,嘴角写着“妙不可言”,见石柱上黄林二老紧盯着小汉阳峰顶,没什么动静,问道:“白堂兄,你说这二位老前辈来这,总不能真的只为开开眼吧,倘若得到了神兵宝器——是要重归江湖称霸武林?” “那倒不至于。天地孕灵,往往不会只有神兵或者珍宝问世,黄林二老已是风烛残年,所以我想,他们在碰运气,看看这顶峰能不能炸出来什么能得道升仙的灵草。” 京白堂看着他如此这般的点着头:“在下待会也去碰碰运气,叶兄若真没打算,带着断鸿的兄弟们站远些好。”说完京白堂拉着付情靠近了些峰顶,留下叶知雁跟他的人占着一棵树。 峰顶的岩石终是有些撑不住,金光透着一条条裂缝溢射出。 嘭! 峰顶瞬间迸射开来,碎石拖拽着金色光尾,如漫天流火四射,向着人群砸来。有些躲闪不及的,脸接碎岩,脑袋直接向后倒飞,身体被一并拖拽走,摔在山地上直接开瓢,溅出红白脑浆。 人群这才抓回些理智:“退!退!快退!” 双脚不够用甚至用上双手,只是山路免不了要磕磕绊绊,不少人直接脚底一滑,直接滚了下去,一头撞树。几番波折,让在场的存活人口急剧减少,现已不过百。 付情抚琴震开碎石,屠暮狐躲在王莽囚身后,砸来的岩石撞在他身上把自己粉了身碎了骨,曹鸩这也不倒挂了,蹲在王老虎这天然盾牌后面,从腰间掏出一长管,含在口中一鼓气,瞄着正在挥剑斩碎石的叶知秋吹射而去。 管中箭矢萃着剧毒穿旋在空中,叶知雁注意到毒箭时,已然在眼前,躲闪不及,没想到就要被当头一箭,就要顶上他眉心的毒箭直接被什么东西顶了出去,他顺着方向望去,见京白堂合了扇子,想必是被他搭救一命,连忙抱拳道谢,眯着眼盯着曹鸩,后者虽早就把作案工具收了起来,但心知肚明的事情,叶知雁也不会不明白。
碎石该砸的都砸完了,小汉阳峰顶一金光球始升,球面时凹时凸,好似要吐些东西出来,不一会果一物从金球内喷射出,划出金光直直落在一路人手中,金光尚盛放,看不清其为何物,只是高喊:“我得到天地至——”话没说完,脑袋却被人砍了去,血泼洒在掌中退去光的物体上…… “奶奶的,开什么玩笑?就是块破石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人手中,见只是块石头,没了兴致。金球再次开始收缩,一口气吐出三道金光,余下的人瞬间炸了锅,奔着三道金光展开了新一轮厮杀。屠暮狐偏着头,“二位,开始吧?” “用不着你说。”王莽囚放下了环抱的双臂,抖了抖肩,跃下巨石,双脚触地间震裂了地面,向着争抢的人堆中走去。 京白堂扫了眼王莽囚,见他一手一个脑袋的提起,双手一砸,两脑袋也就碰了个粉碎,脸上被溅满了血浆。自己又望向了金球,他在等待是否有值得他出手的东西,以及是否有必须要出手的东西,一边又抽着一分神注意着屠暮狐。 黄林二老用眼睛牢牢抓着金球内的每一点动静,他们虽春秋已高,眼却精明,宝物出球的瞬间便能被他们窥清一二。 屠暮狐一边注意着峰顶金球,一边盯着京白堂的动向,手早就握住了腰后的长鞭,身后的曹鸩与他的手下们又倒挂于树梢,嘴中叼着长管吹着毒矢,汉阳台上的没剩了几个能喘气的,王莽囚也不管那三个是什么宝物,先揣进了兜。曹鸩瞄着王莽囚就是一箭,剪头扎在其身上如碰铁板,叮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曹鸩!你什么意思?”王莽囚试着背后的刺痒感,捏着拳头就冲他挥去。 “哎呀王老虎别动手啊,我这不是不小心射歪了嘛。”曹鸩用树梢当撑杆,直接旋转一周,放到今天一定是个体cao好手。 “二位,重头戏要来了。”屠暮狐止住二人,看着金球又缩了面,金光一盛,刺得众人眼前一花,定过睛来才发现金球吐出的东西直冲京白堂而去。 京白堂站的比他人近些,眼睛花的厉害,好不容易能辨出些山川草木的红蓝黄绿,就见一东西带着耀眼白光直接飞脸而来,他本能用手挡在脸前,同时本能般的抓住了那飞来的东西。 那东西一入手,温凉的感觉便贯彻全身,其宛如冰玉的质感,让京白堂诧异惊奇。黄林二老在不远处羡慕道:“玲珑百骨扇,啧啧,看来这东西是与你有缘。” “怎么会这样?”屠暮狐卸了笑脸,京白堂不同那些乌合之众,正面硬抢必然行不通,只能暂时忍着等待时机。吐出了玲珑百骨扇的金球还没有退去光芒的意思,不断收缩舒张,仿佛在孕育什么惊天炸雷。 ——衍雪 无欺手握瑶光凝着冰盾,挡着方霖道道剑势,忽然见瑶光剑身星芒异常闪烁,忙道:“方霖姐,停停停!瑶光不太对劲。” “你小子,还想坑我一次?”前几日方霖给他喂招,让他放倒自己,不然就不准吃饭,结果被他用这套说辞坑蒙,直接被他趁机放倒摔了个大惨,想起来气又上头,攻势不减反增。 “不是啊我的好jiejie,不信你自己看!”无欺撤掉冰盾,把剑往前一横。 方霖放开油门猛踩刹车,这才及时止住攻势,见瑶光果真闪烁着星芒。 “不是你自己捣的鬼?” “不是我干的!按道理名剑都有灵,可这瑶光到我手上从来没有过反应,这好不容易有点反应了,还跟我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