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路逢路新宇
待张三、李四拿了高衙内和富安的两颗人头,带着小香菜离去后,单廷珪、魏定国、颜树德、白风夕又与鲁智深收拾一番,便要出城去寻林冲! 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周昂突然闷哼一声,鲁智深见此说道: “这厮知道团练兄弟杀了高衙内,已他留不得!且让洒家送他上路!” 言罢,绰起禅杖上前,就要结果周昂性命! “提辖且慢!”单廷珪连忙唤住鲁智深:“某家昔日在凌州府做团练时,也曾听闻这周昂名号!此人平日并无大恶,虽在高衙内身边保护,却也是奉命行事! 这厮更曾在边庭上与番蛮厮杀,却是惯战勇猛,实乃难得的勇将!若是就此取他性命,岂不可惜!” “那依哥哥的意思?” “务滋何在?速去外面寻辆马车回来,将这周昂带上。待他日后回心转意,说不得也能为我所用!”单廷珪说道。 颜树德得了吩咐,过不多时,便寻来一辆马车,与魏定国和白风夕一起先将周昂抬上车后,众人便往城外赶去! 将近城门时,张三、李四带着四五个泼皮,也赶了上来! 一见单廷珪,张三便说道:“团练哥哥!按您的吩咐,俺与李四兄弟,已将那高衙内和狗腿富安的狗头,挂在了东京最大的一处勾栏屋檐上! 那里最是显眼,想来用不了多久,这狗贼伏诛的消息便会传遍全城!” “呵呵!有劳几位兄弟了!”单廷珪笑道:“既如此,此地不宜久留!不知几位兄弟有何打算?” “俺与三哥都看出来了,团练哥哥是做大事的!俺们几人都愿跟随团练哥哥身边,从此以后为哥哥牵马执蹬,永不背弃!”草花蛇李四说道。 “李四兄弟说的对!俺们跟定了团练哥哥,正好也能侍奉师傅左右!”张三也说道。 鲁智深一脸早知你小子会如此的样子! 单廷珪见此,也笑道:“诸位兄弟既有此心,某家在此发誓,日后定亏待不了诸位!” 当下众人合在一处,一起朝城外走去。 正行间,架车的颜树德突然看向张三问道: “张三兄弟,那小香菜可安置妥当?” 张三见过颜树德厮斗鲁智深,在他心里,这黑脸儿大汉乃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当下不敢怠慢,口中恨恨说道: “树德哥哥别提了!这般勾栏脂粉都是见钱眼来的主儿,哪里来的真情实意? 俺将身上银钱全部与她后,本想教她一起走。孰料那娘们儿却舍不得这京城的繁华,执意不走! 俺要不是顾念与她昔日的乐趣,直恨不得一刀搠翻了她!” 单廷珪闻言笑道:“好了!她总算也帮了我等一回,便随她心意去吧!” 几人说笑着,不久便出了城门。 单廷珪四处打量,早有一个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的大汉迎将上来,正是在此等候的豹子头林冲! 来在近前,林冲先朝花和尚点点头,又看向单廷珪,问道:“兄弟此行可还顺利?” 不待单廷珪说话,鲁智深早就上前说道: “哎呀!团练兄弟一刀砍掉了那高衙内那厮狗头,又教人挂在了城内显眼处,林教头这口恶气总算出了!” 单廷珪也点头笑道:“此行能如此顺利,还多亏了鲁提辖和张三、李四的相助!” “贤弟真将那厮狗头挂在了显眼处?”林冲闻言色变道。 “教头莫要不信,此事千真万确!还是俺与李四兄弟一起去挂的来!”张三一脸得意道。 “不好!贤弟如此大胆的行事,岂不惹得那太尉高俅震怒?”林冲说道:“那厮毕竟掌管兵马司,他若派大军来剿,我等危险矣!” “林大哥莫要担忧!此事与你无关,你且安心回去照顾家眷便是!”单廷珪说道: “某家如此,正要教那高俅老贼知道高衙内已死,让他尝尽丧子之痛!就算那厮震怒,派人来捉拿,我等也早已去得远了!”
“兄弟说的哪里话,林冲又岂是怕死之辈?为兄只是担心贤弟安危罢了!”林冲说道。 又见鲁智深和张三、李四等人身上都背着行囊,不由问单廷珪道:“不知兄弟日后有何打算?” 单廷珪说道:“如今我等先去仁义庄躲上一躲,不过兄弟有一个好去处,各位是否听之?” 众人道:“哥哥(兄弟)讲来。” “某家听闻那山东济州管下,有一处水泊,唤作梁山泊!”单廷珪说道: “那水泊方圆八百余里,茫茫荡荡,一望无际,其内遍布芦苇巷道,水路错综复杂,不熟悉地形者,必定是有去无回! 水泊中间又有宛子城、蓼儿洼,最适合藏身!我欲带同众位兄弟,便去那里落脚!” “兄弟要去那梁山泊落草?”林冲闻言,惊讶道。 单廷珪说道:“不过,只能先去哥哥家里面暂避一时,然后收罗好汉,准备上梁山。”林冲说道:“兄弟之言甚善。” 于是,单廷珪一行人准备去林冲的秘密住所的路上,见到了一个青年汉子,左手持着双钩钩镰枪,右手北斗七星剑。 单廷珪看了他的兵器,想道:“莫非这不是人称圣凌风的路新宇吗?” 那汉子怎生模样:“身长七尺五六,相貌堂堂,有弱冠之龄。” 单廷珪试探道:“阁下莫非是圣凌风路新宇兄弟吗?” 路新宇道:“兄台是何人?为何知道路某?” 单廷珪笑道:“凌州单廷珪。” 单廷珪看那路新宇,果真是个好汉,有诗赞道: 净面皓齿片唇红,墨眉冽目双眸棕。 天生泪痣眼边住,览尽世间人不公。 一身武艺姜公胆,哪惧雷霆与兵戎。 淮阳军中路新宇,疾恶人称圣凌风。 路新宇看着单廷珪问道:“哥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