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联合办案
次日,陈小武走在办案的路上,左右分别是合作多年的搭档和兴致勃勃的小陈。 若是换做平时,“陈大斌”是决然不会和老陈出来办案的,只是换了今日,当陈大斌得之自己即将参与一次捉拿食人恶妖的时候,内心的好奇驱使他立即答应了下来,并很快收拾好行囊,留下老陈在原地欣慰的小,继续感慨傻儿子长大了。 “大斌啊,这次和俺俩出来,定要让你见识见识你刘叔的驱妖法。” 说话的是陈小武的同僚刘定,和老陈一般年纪,不修边幅的胡茬,寸头,再加上妖魔司官服都掩盖不住的肌rou,妥妥的东北硬汉形象。 “必须的啊,刘叔,您驱妖祛邪的本领,我可是仰慕得很啊,时常听我爹提起,说不如您。” 陈大斌满口答应,顺带的小舔了一波。 “哈哈哈,祖宗传的手段,不值一提。” 陈小武在一旁不屑地冷哼了两声,自己的崽子竟然去吹嘘别人家,是真没见过自家马头明王的威猛。 命案的现场距离清水镇四十里有余,饶是三个大老爷们没有间隙的赶路,也在上午十分才赶到现场。 命案现场是在一个叫水饭沟的地方,地处偏僻,总共也就十余户人家,屯子口有棵大柳树,歪脖得厉害,纸条上挂满了红布条。 “这屯子咋一个人没有。”刘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紧身官服已经被他脱了下来,漏出一身健硕的肌rou。 在东北,民风彪悍,男人们大多不拘小节,光膀子露rou的时常有之。 陈大斌眉头紧锁,这屯子竟然一点声音没有,空旷的午日下,是寂静的土坯房,只有很远很远的鸟叫声,从三人来的方向传来。 “事情不对,大家注意。”陈小武不是刘定那粗枝大叶的性子,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陈小武拿出卷宗,指着上面的文字读到: 水饭沟,肖家肖顺死于午夜,五脏俱失,伤口碗大,有兽牙印,年五十一,无儿无女。 “这只是报案者提供的讯息,具体情况,还要到现场判断。”陈大斌明白不能轻易下定论。 三人向屯子里走去,按照位置,死者居住在村东头,三人从西头而来,需要从村中走过。 奇怪的是,家家大门紧闭,纵使三人有意大声交谈,也无一人出来迎接。 “他妈的,报案的认识谁。”脾气暴躁的刘定忍不住开口骂娘。 陈大斌知道,在这个年代,当官的就是大爷,平民百姓绝无顶撞的道理。若无紧要事情,定会早早出来已经。 “有没有活人了,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一个。”刘定从背后抽出砍刀,大有没人搭理就砍人的道理。 吱呀。 旁侧一个木门被打开,从门口伸出个灰兮兮的稚嫩面孔。 “是城里来的大师傅么?”平民百姓不敢直呼妖魔司名讳,只能以大师傅代称。 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衣着破烂,脚上没有鞋。 “正是,你是何人?” 刘定不耐烦地回答,他不想在一个小孩身上浪费时间。 “是俺报的案。” 妖魔司在各个人口聚集的地域,留有通讯符箓,只要将案情写在符上,着火点燃,当值得妖魔司人员就会收到案况,并派人解决,在结束后,会留有新的通讯灵符。 只是通讯符大都在各地的负责人手里,这个小孩是怎么有的,陈大斌忍不住犯嘀咕。 不等三人询问,小孩便抢先回答道:“俺叫二狗子,死去的人是我老叔,通讯符是俺爷爷留下的。” “你爷爷呢?叫他出来。” “我爷爷死了,和老叔死的一样。” 男孩语气哽咽,眼底闪有泪光。 陈大斌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忙问到:“问什么不早点报案?” “屯子里的人都说是大仙生气了,不让说。” “你老叔尸体在哪里,带我们过去。”刘定眉头紧皱。 三人在小孩的带领下,来到屯子东头一户破旧的人家停了下来。 是一间破旧的茅草房,没有院墙,房前堆满了木柴,有一块小小的菜地,此时已经被人薅个干净,只留下一些杂草。
“有味道,腥臭味”陈大斌抽了抽鼻子。 “你闻的到?”刘定问道。 陈大斌又使劲闻了闻,腥臭味愈加浓烈。 “闻得到,好像……不是人身上的。” 陈大斌回答完,刘定转头看向老陈。 老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是妖气。” 寻常妖怪修炼得当,只会和一般动物气味相当,换形过后,更是与常人无异,只有吃过人的妖怪,腥臭难闻,也就是常说的妖气。 走进草屋,是一个不大的厨房,地上用泥土堆着灶坑,锅里还做着两个苞米馍馍,陈大斌用手摸了摸,凉的,已经很长时间了。 三人向里屋走去,只有一铺两米长的火炕,炕上躺着一个人,周遭尽是干涸的血液。 陈大斌感觉到,腥臭味更明显了。 向前看去,发现死者胸前被豁出一个大窟窿,五脏已经消失不见,双目紧闭,神态安详。 三人向前,仔细观察。 少顷,老陈挡住刘定在尸体乱扒拉得手,问到:“你俩看出什么没有?” 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看着陈大斌,他有意考考自己的儿子。 “还能有啥,明显的恶妖贪嘴,等他再出来,看俺不灭了他。”作为一个老牌妖魔司,刘定嫉妖如仇,死在他鬼头刀上的妖怪,数十个是有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陈大斌摇摇头。 “你说说。”老陈抿着嘴笑到。 陈大斌双手环胸,一只手摸着下巴,这是他前世办案是的习惯动作。 “死者神态安详,周遭更是没有反抗的痕迹,可见是受了迷药和妖物的迷魂之类的法术。” 老陈点了点头,这个是他注意到的。 陈大斌指了指窗户,继续说道:“外屋的门上有锁,妖怪进不来,只能走窗户。” “小孩,你去把窗户放下来。” 肖家小孩也不含糊,丝毫不畏惧炕上的尸体,上炕把窗户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