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商议
回去的路上,花灵仍自言自语,但从其兴奋的眼神能看出,心中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 “师兄不是这种人啊,今天居然看到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 “嘿嘿,怎么样,说带你看好戏,看到了吧,你师兄这是看红姑娘生的好看,情不自禁耍流氓。” “你才耍流氓,明明是师兄怕红姑娘跌倒才迫不得已这样做的。” “哈哈哈,等你师兄和红姑娘成亲那天,你就不这样说了。“ 陈放与花灵有说有笑的往外走,但心里清楚,鹧鸪哨心思细腻,所以知晓这苗人向导是本地人后,一直想取得其信任,好套些话,看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想必里面的荣宝咦晓听到外面的动静,下次定会说些什么来解自己的危局。这些苗人能在这种毒物遍地之处生存,必然有其方法,找到克制之物不难,就是老药农家里养的怒晴鸡。 日头西落,正中间攒管大殿里,陈玉楼邀请罗帅,搬山道人等一起商议后续探宝事宜。陈玉楼坐于主位,鹧鸪哨与罗老歪分别坐于左右两侧。 “是这样罗帅,瓶山地势奇险,而这山中毒物又潜藏难防,这次咱们损失惨重,我想来想去,光凭我们卸岭一派一己之力很难成事,所以我想请鹧鸪哨兄弟一起联手,共取元物。” 陈玉楼不急不缓,娓娓道来此次商议主题。罗老歪是没听懂一个字,只听到了有人要分宝,当即嘲讽。 “陈总把头,这几个假道士,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咱们凭什么跟他们一块分宝贝呀? 这话一出,搬山道人那边哪能忍,老洋人当场站起来怒视罗老歪。 ”哎,你说什么呢?“ 罗帅也是丝毫不让,立马拍桌子就要起身,陈玉楼连忙说和。才拦下了这次冲突。温声对罗老歪道:“罗帅,你有所不知,这当今世上,我辈尚存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派” 这摸金用的是神,我们用的是力,而搬山用的则是术,其机玄妙,鬼神莫测,大可搬山填海,小可飞度针孔,倏忽千里,往来无碍,更何况这搬山卸甲术天下闻名,鹧鸪哨兄弟又是这搬山派的首领,对于我们来说是极佳的助力。“ 罗老歪仍然不想被白白的分走宝贝,摇头晃脑。 ”这手段高明,也分怎么说是吧,他手段高,你的手段也不低啊,再说了,我他玛哪知道他手段高不高明?‘ 陈玉楼知道罗老歪根本不是在乎手段,眼里只有财宝,于是说道:“世人皆知,这般山道人寻墓探宝乃为不死仙药,对金银宝货不感兴趣。” 罗老歪不耐道:“这是你说的,那他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鹧鸪哨也是明白自己要是不亲自坦言相告,今天这事恐怕谈不成了。 “信不信由你,搬山下墓,只为丹药珠子,其他身外之物与我等无关。” 罗老歪等的就是这句话,啪的一拍桌子。 “这可是你说的,妥了,若真是如此的话,搬山一派,老子佩服。从今往后,我必高看你一眼,陈总把头发话,咱们何日再入瓶山?” 陈玉楼还未想好怎么说,红姑娘刚刚在一旁走来走去,几次都忍不住说话,终于忍不住说道:”老大,我觉得再进瓶山这事,咱们还得慎重考虑。“ 罗老歪当即不耐烦道:”有什么可考虑的? “总把头,这次下去,那些蜈蚣的毒性你也看到了,咱们兄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再说,那底下,那大黑虫子,虽然是被炸药炸伤了,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咱们还一无所知,还没摸清底细呢,连对付这些毒物的计策都没找到,就这么下瓶山不白白送死吗,依我看,咱们不如先撤回去,从长计议,” 罗老歪哪能答应。 “那怎么行?老子把队伍都拉来了,我这空手回去,我怎么向弟兄们交代,再说了,不就是几个小毛毛虫吗,怕什么呀,你这小娘们,难成大器!” 红姑娘听罢,气的一甩辫子,直接走到床上,不再理会。 陈玉楼看向鹧鸪哨,自己手下的人,自己还是不要当众批评,落得都没面子,且此行凶险,这鹧鸪哨人少力寡,正是他更需要我们才对,就看他怎么说道。 “几千年来,我搬山一派讲究以术寻物,搬山分甲术不同于世间任何方术,虽是专求生克制化,却非是从易中五行生克之理而来,世间万物有一强则必有一制,弱为强所制,不在形巨细,强弱生克相制,便是搬山之道,况且,这些毒物借山中药性,潜行修炼,早晚必成大患,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它们斩草除根。诸位若是放心,且等我两日,待我去寻找克蜃之天然造化之物,驱除五毒,何愁取不得瓶山元物。“
陈玉楼左右看去,见众人若有所思,心中也是不想就此灰溜溜回去,点头拍板道: ”好,那我就等你两日。“ ”我还需借你一人。“ ‘谁?‘ ”那个苗族少年,我需要他带路寻宝。“ 陈玉楼沉思片刻,想到此人现在已无关紧要,但不能完全相信鹧鸪哨,口上依然痛快答应道:”行,不过这老熊岭地势险峻,要不我让红姑娘陪着你一块去。她呢,是我得左膀右臂,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红姑娘正要反驳,陈玉楼一指:“就这么定了。”红姑娘想到早晨还被欺负,顿时负气而走,出了大门。 陈放在花灵旁边,心中忍不住摇头。师父可真是大大得好人,这左膀右臂,今日给了别人,可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傍晚,陈放正在师父屋内请教轻功发力诀窍。以期早点大成,正说道如何神于觉前,万物可借。房门砰的一声打开。只见一袭红影风风火火的赶来。 陈玉楼当即呵斥:”长能耐了,不敲门就进来。” “老大,为什么让我跟搬山的人去啊,我觉得那鹧鸪哨古里古怪得,再说了,目前兄弟们的折损,回去从长计议才是上策啊。你说是吧,小弟?” 陈放哪敢应答,陈玉楼不悦道: “别说了.“ “我是真担心咱们卸岭兄弟们的安危,这还没见宝物呢,都死伤好几个兄弟了。” 陈玉楼听到此处,闭上眼睛轻叹一声,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是好心,要不就凭你这性子,我能容你到今天吗?跟着鹧鸪哨去,凡事留个心,你不是想知道他有什么古怪吗?多留点神。” “老大,你的意思是?”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懂了,老大。”说完给了陈放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警告陈放不要说她被鹧鸪哨欺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