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腹黑的包子们
;对比莫颜分到的千年人参,祝神医一点好处没捞到,他把从付二壮身上搜得的几百两银子给了胖丫,由胖丫来定夺。【】 正是农闲时分,村里有大部分闲人,现在召集人手盖房,无疑是最好的时候,一呼百应不为过。 傻丫家的房子年久失修,没有再修复的价值,土坯墙被雨水泡的发白,裂缝,冬日里也无法阻挡瑟瑟寒风。 她家的院墙是用木头围的栅栏,靠在后山,没有高院墙,万一有野兽下山,很不安全。 傻丫这几天都住在张氏家里,每天早上闹着出门,她会蹲在村口,默默地等着她的爹娘,从日出等到日落,然后失望而回。 胖丫心里很不是滋味,颍川的林知县是清官,按照大越律法办事,傻丫爹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砍刀想要砍杀刘大力,案子在未审理前,只能被关在衙门的牢狱中。 “那付二壮回村,听说如厕都要人扶着。” 胖丫对恶人从来没同情心,得知付二壮伤了男根,生活不能自理,还因此被村人取笑,心中暗爽。 这种人就得断子绝孙,坏事做多了注定有报应。 手里握着几百两银子,她盘算给傻丫家盖房的事。 房子不能盖的太好,那样村民眼红,却也不能太差,土坯的茅草屋子最多能挺几年,要不住的修缮。 颍川天相对暖和,但是冬日里经常下雨,大风很轻易地掀开茅草屋顶,就好像这次一样。 “就按照普通人家盖,三间正屋,左侧盖上厢房,装点杂物。” 莫颜见胖丫为难,提议道。 傻丫家就三口人,将来傻丫生产后,还要带孩子,单独腾出来一间屋子就好。 现在村里的劳力多,一天十五文钱,管一顿饭,若是人手充足,一个来月就能盖好房子。 原来那些破烂的家具缺胳膊断腿的,都不能用了,到时候让三叔打造桌椅板凳,床榻衣柜等,收个成本费就好。 满打满算,盖最普通的青砖房,用不到三十两银子。 “房子得赶紧盖上,不然等人回来,住到张婶子家终究不方便。” 胖丫在屋中转了一圈儿,傻丫还有两个多月生产,在此之前,得保证这一家能住上新房。 傻丫爹因瘸腿,家里人怕被拖累,原来走动的兄弟们早就噤声,根本指望不上。 有时候,一家人如此冷漠,让人心寒,还不如外人。 傻丫受罪,村民们很同情,而傻丫的爷奶叔伯却无一人站出来为她鸣不平。 胖丫找村里的小喇叭胖婶说了盖房一事,胖婶是个大嗓门,一个下午的工夫,全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胖丫给的工钱高,每人每天二十文,包一顿饭,饭菜带油水,管饱。 在镇上做活才给十五文,还不能回家,若是不出村,有二十文的收入,村里的汉子当然乐意。 吆喝一嗓子,就聚集了二十多人,其中还有厚着脸皮来占便宜的刘大力。 刘大力最近都没去县城,他为人jian猾,心高,总想干一笔大买卖。 无奈没有本钱,他又不愿意起早贪黑,整日在村里晃悠。 不只是刘大力,还有厚着脸皮来的,傻丫的叔伯,说是自家盖房,不想让外人插手。 “对,我是外人,那我不插手,不出银子,正好。” 既然傻丫叔伯出现,说是自家的事,不让外人掺和,那么她的银钱也省了。 “我当时就和傻丫的大伯说,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知道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胖丫讽刺一笑,对方当时听后,白了脸,打听清楚才知道傻丫家里没银子。 那家人干一天,工钱都不要了,第二日没来,生怕被村民们缠上去要钱。 农历九月初,天气晴朗,连续几日未下雨,傻丫家新房的地基打好了。 村民们都来搭手,男人在盖房子,女人们就默默地帮着做饭,递东西。 房屋的进度很快,才几天,用青砖垒起院墙,比原来的栅栏高一大截。 胖丫买下村里一户人家的猪,杀了后,大骨头用白菜炖汤,给来干活的人补充油水,剩下吃不完的rou腌渍起来,部分灌香肠,等完工请村民们大吃一顿。 “傻丫,等房子盖好,你爹娘就回来了。” 张氏哄着傻丫吃饭,傻丫懵懂地点头,她慢慢地从恐惧中走出来,情绪稳定了些。 颍川出现一颗千年人参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不少外人的商人闻风来到颍川打探。 付二壮在衙门口打滚,状告镖师队伍抢走他的千年人参。 两方对薄公堂,为首的镖头心塞,走一趟镖,耽误不少时日,连个成本都没收回来,还要被付二壮诬告。 那天他们离开后,兄弟们心中不爽,到酒楼吃酒,截然一身,哪里有千年人参 再说,当时付二壮委托走镖,却没有说马车中有多贵重之物。 镖局走镖,是按照保护东西的价格收取费用,价值越高,风险越大,费用相对高。 银子没赚到,莫名其妙摊上官司,镖师们想戳死付二壮的心都有了。 两天时间,林知县查明前因后果,和镖师们无关。 付二壮不服,纠缠不休,在衙门堂口大骂,林知县和镖师们一丘之貉,得了好处,所以才昧良心。 越是清官,越在乎自己的名声,付二壮这是逼迫林知县为他寻找丢失的千年人参。 林知县上任一年多,第一次遇见如此浑人,气得两日没吃下饭,派人手到外地查明千年人参的来源。 几日后,官差们一无所获。 百姓们不信付二壮能有那么贵重的药材,直骂他是得了失心疯。 此事在颍川闹个沸沸扬扬,丽娘接待一批外地的合作商,对方来的目的就是为千年人参。 丽娘早听莫颜说过人参来源,她嘴严,无论别人怎么想打听套话,她始终是一套说辞。 衙门首先审理刘大力告傻丫爹娘行凶未遂,刘大力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傻丫有过无礼举动,还嚣张地表示,有本事的话就证明傻丫腹中的孩儿是谁的,说不定村中男人,人人有份。 傻丫爹娘气得双目赤红,大骂,“你自己不是个好东西,还用脏心思用想别人” 村里汉子被刘大力拖下水,咽不下这口气,众人在茅厕用木桶装上屎尿,泼在刘大力家的院子里。 等刘大力和她媳妇归家,院中传来一股恶臭,苍蝇乱飞,村民见到夫妻二人就用帕子捂着鼻子。 刘大力吃了个哑巴亏,不知道找谁说理,见天在村中游荡,见人就骂,唯独对莫家人很是恭敬,因为他得罪不起。 又过几日,林知县亲自来到靠山村见莫颜,这个案子被南平王妃关注,他不能掉链子。 付二壮那里套不出来,林知县决定从另处打开突破口。 他让官差带走付二壮的掌柜,那掌柜是个胆小如鼠的,听闻衙门掌握付二壮jian污良家妇女的证据,立刻把知道的全部交代了。 林知县考虑傻丫的名声,没有公开审理,付二壮,刘大力还有对傻丫行过jianyin之事的败类,全部被捉拿归案。 开始,付二壮和刘大力两个刺头为自己狡辩,说是傻丫主动勾引,在林知县用大刑伺候后,说了实话。 按照傻丫怀孕的月份算,那一个月中,有五六个人诱jian傻丫,孩儿到底是谁的,说不清楚。 期间莫颜没出村,具体的判决结果出来,又是几天后。 “啧啧,流放西北,哈哈,活该” 傻丫爹娘回村,才知道这二十来天发生多少事,他们到莫家门口磕头,感念莫颜的恩德。 这一切都是胖丫在跑腿,最后功劳都是莫颜的,在村民们的意识里,胖丫还是她的丫鬟。 房子还未盖好,傻丫一家三口暂时住在张氏家,而张氏搬回莫家,这次村里人没有说闲言碎语,对张氏的看法改观不少。 三嫂子每日早上来莫家做帮工,盖房子花费那么多,他们两口子没银子,只能出点力气。 “刘大力被流放,她媳妇和野汉子跑了,真是报应” 结果大快人心,付二壮不仅被流放,而且不能人道,胖丫的诅咒成了现实,断子绝孙。日子平淡如水,小包子们在一天天地长大,两个小的六月个后出了牙,总是用舌头舔着,有时候不舒服,夜里会哇哇大叫。 期间因为出牙发烧一次,把莫颜吓得两天晚上没睡着,一直搂着小包子哄着。 或许是经历过刺杀事件,她特别没安全感,压力很大,人也快速地消瘦下去。 洛荷看莫颜的情况不对,知道莫颜心里还是有心结,她很怕万俟玉翎不在眼前,双胞胎出现问题。 一些常见的病症,在莫颜的眼中无限放大,她有时候会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 有时候,她也会想,两个小包子不该娇养,以免长大后女气,多经历风雨才能见世面,就好比跌倒了,让他们自己爬起来,而不是马上去搀扶。 宝宝和宝贝八个月后,说话开始连贯,最多能说三四个字,可以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莫颜让三叔做了圆头的栅栏,放在院外,下面铺着厚厚的垫子。 慢慢的,两个小的可以扶着栅栏站起,走上几步。 宝贝和宝宝发现这是一项新奇有趣的活动,日日练习,跌到之后,又自己爬起来,继续走。 莫颜在一旁看着很心疼,再柔软的垫子,摔倒的时候还是会摩擦皮肤,看兄弟俩的小腿都红了一片,她就恨不得上去把他们抱在怀中。 双胞胎很执拗,倒了后立刻爬起来,彼此搀扶,身子晃动地向前走,开始掌握不好平衡,总是摔倒,后来慢慢的,可以走上一个来回。 弟弟宝宝比哥哥宝贝慢半拍,宝贝扶着栅栏走到中间,回过头对着弟弟招手,不会说的话就用咿咿呀呀代替,兄弟俩感情好,交流无障碍。 香香作为jiejie,发育迟缓,还不如双胞胎高,刚会坐起身,她想和两兄弟一起玩,跟不上节奏。 宝贝和宝宝对香香不屑一顾,玩腻味的玩具会丢给香香,学会走路后,兄弟俩昂首挺胸,居高临下,用手比划着,似乎在嘲笑香香。 每当此时,香香都会一副委屈的模样,抿着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家香香怎么能这么娇弱啊” 洛荷扶额,她虽然用柔弱的长相欺骗不少人,但本质是个心有成算的。 慕白更是如此,工于心计,有生意人的jian猾。 而香香的性子,到底像谁呢 这般柔弱,以后受委屈只会哭可怎么办 “香香,你被无视你不能只知道哭,有时候哭是没有用的。” 洛荷拉着香香,一本正经,也不管小奶娃能不能听懂,“你要利用自身的优势,来达到目的。” “比方你想和弟弟们玩,你的优势是什么” 洛荷一手叉腰,一手比比划划,最后指着自己的脸,自恋地道,“对,是美貌,你要使用美人计。” 用漂亮的脸蛋来达到目的,但是又不能不自爱云云。 莫颜差点听哭了,孩子还不到一岁呢,这么教育,真的好吗 但是她很快发现,香香小包子比她的娘亲更聪明。 宝贝和宝宝兄弟俩还小,没有分辨美丑的能力,香香用力地挤在两个小的中间,昂着小脑袋,让兄弟俩看脸,却总是被咿咿呀呀冷嘲热讽一番。 于是,香香认真思考,转移策略,只要看到莫颜就让她抱抱,抢占兄弟俩的地盘。 香香的迂回策略成功,终于得到宝贝和宝宝的重视。 兄弟俩在一处,皱着眉头商议,最后两个包子决定分开行事。 每天早上看到香香,其中一人会迅速闹着让莫颜抱,剩下的一个练习走路和爬行。 等走路的累了,兄弟俩做个交换,莫颜的怀中不空着,香香干着急,挤不上去。 小娃们的小心机很有意思,莫颜暗地里观察,洛荷会教给香香奇怪的谬论。 或许,孩子们也是懂的,只是他们说话还不是很自如,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在发现宝贝和宝宝认得人后,莫颜拿出自己收藏的一张画像,给两个小包子看。 “宝贝,宝宝,你们看,这是你们的爹爹。” 画像的万俟玉翎,容颜绝世,芝兰玉树,身穿铠甲,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有睥睨天下王者气质。 无数个日夜,莫颜都抱着画像犯花痴,她想皇叔大人。 “爹爹” 宝贝和宝宝认真看,用小手指着画像上万俟玉翎的眼睛,兄弟俩不住地点头。 “别人有爹爹,你们也有。” 莫颜突然很心酸,她怕两个小的被影响。 村里小娃们不懂事,每次小福禄出门,都要被丢石头子儿,说他是个没爹爹的野孩子。 小福禄很受伤,听说他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 万俟玉翎同样远在京都,但是二人还有见面的那一天,或许很快。 “爹爹” 宝贝和宝宝吐字异常清晰,再次重复一遍。 莫颜从兄弟俩的眼神中看到了喜悦。 慕白总是抱着香香,他们也是羡慕的吧 有些人总觉得,孩子太小,什么也不懂,实际上,他们有自己的那套思维。 两个小包子对着万俟玉翎的画像,说了很多莫颜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香香的爹爹可以抱着她 兄弟俩不承认自己很嫉妒,原来他们也有爹爹。 可是爹爹手里拿着东西,能抱着他吗 宝贝走到画像上,坐在万俟玉翎手的部位,高兴地拍手笑了起来。 一会儿,他恋恋不舍地下来,换弟弟宝贝上去坐。 爹爹抱着他们了 看到这一幕,莫颜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她转过身,掏出帕子抹着眼角。
不只是双胞胎想爹爹,她也想,那个男子,总是把世间最好的一切给她,却独自背负太多。 他总是想,能为她做些什么,莫颜又何尝不是呢 千年人参,赵红袖给了十万两银子,银子被莫颜采买了粮食,布匹和药材,托付大堂哥莫轻云运送到边境。 莫颜不能上战场指挥战争,但是她可以在别的方面努力,只要她能做到。 宝宝和宝贝换着坐了几次,有点不过瘾,一个爹爹,好像不够分。 “不如我们把爹爹分开,一人一半吧” 宝贝眼睛转了转,咿咿呀呀,给弟弟宝宝出主意。 宝宝赞同,两个小包子把画像的中间压下折痕,小心翼翼地撕开。 两人一人抱着半张,欢呼雀跃,看到香香也不那么讨厌了,用画像对着香香炫耀,他们也是有爹爹的孩子 莫颜伤感完毕,心里放松一些,她是二十一世纪冷静的女法医,怎么生产之后变成一朵娇弱白莲花了 一孕傻三年,她还有两年才能恢复正常。 等莫颜满血复活,她带着笑意地转身,看到两个小包子的动作,立刻瞪着眼,张着嘴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宝贝和宝宝一人拿着一半的画像,正围绕着香香,小包子不停地尖叫,口水流到了前面的小兜兜上。 莫颜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这是她最喜欢的画像 本来是裱好挂在墙上的,为了让包子们近距离看,特地拿下来,结果就被撕成两半,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这两个小魔星破坏力超强 她不能理解两个包子的做法,以为只是好奇而已。 一直到晚上,双胞胎怎么都不肯收起画像。 莫颜抢过宝宝手中的,小包子瘪瘪嘴,哭嚎起来。 宝宝一哭,宝贝也跟着哭,并且小手指着莫颜手中的画像,大喊,“要,要爹爹” 后来,这一幕,全被莫颜写在日记里。 两个包子睡着了,身下压着万俟玉翎的画像。 农历九月底,京都进入深秋,一场秋雨降临,树叶纷纷地落下。 万俟玉翎独自一人在南平王府内散步,下人们噤声,会躲得很远。 他们王爷喜欢安静,不喜被打扰。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陪着他在王府中散步。 她说,王府这么大,每年秋天都有很多的落叶,下人们洒扫,一定会分外劳累。 其实不打扫,任凭树叶飘落,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等到了冬天,一场寒风刮走枯叶,地面又变得干净整洁了。 于是,他告诉下人,不用打扫。 或许今年她不在王府,王府中缺少女主人,下人们战战兢兢,又变得忙碌起来。 万俟御风还没咽气,朝中还有袁焕之留下的隐藏势力,其中涉及到万俟家老祖宗留下的暗卫,万俟玉翎在等待时机。 局势纷乱,处理番地遗留下来的事务,占用他多一半的时间。 昨夜下了一场雨,他做了春梦。 梦里,她穿着一身白纱透明的衣衫,热情似火地压在他的身上,激发他全部的热情。 等醒来,才发现,身边的床榻冰凉平整,只有他自己一人。 还是太想她了,两个包子,早就开口叫人,他想听他们叫爹爹,因为以后只有一个称呼,“父皇”。 “王爷,宛贵妃给您送了一封书信。” 冯管事在王府绕一圈,好不容在僻静的地方找到自家主子,不用说,又是想念王妃。 男人相思成狂,和戏班子唱的一夜白头差不多,他就祈祷早日平定,王妃不在,冯管事战战兢兢的。 房事上得不到满足的男人,惹不起啊 “烧了。” 万俟玉翎脚步不停,继续向角落的观景台走去。 这里是为二人大婚修造,因为他知道她其实很喜欢热闹。 “这万一有点什么事呢” 冯管事不怕死地提醒一句。 宛贵妃是叶相之女叶宛西,有身孕后小产,万俟御风为安慰她,特别赐了贵妃之位,是后宫中妃位最高的。 虽然入宫,可叶宛西倾心南平王不是秘密,她是才貌双全的女子,性格温婉,当年因为没和南平王成就一段姻缘,众人曾经惋惜过。 宛西,惋惜,注定求而不得,这是宿命。 冯管事叹息一声,当然,他的心思是向着王妃的,莫颜可比只知道风月的叶宛西强多了。 正是有当年的草包名声,才有日后的华丽逆转。 万俟御风昏迷,醒来口吐白沫,众人心里清楚,他是离死不远。 那么,大越只有皇叔万俟玉翎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个时候,叶宛西写书信,似乎有些不妥。 冯管事就是八卦,想知道这位贵妃娘娘会在信中说什么。 主动向王爷投诚,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残花败柳之身,不是想让王爷接手吧 她以为王爷做了皇上,就会后宫三千 冯管事嗤笑一声,他家王爷是天鹅,冰清玉洁,万万不能被不洁的女子玷污。 “要本王说第二次” 万俟玉翎转过身,眼底寸寸成冰,一阵秋风飘过,冯管事只感觉他更冷了。 看来,最近自家主子阴阳失调,火气很大,以后见主子回事,最好穿上冬日的棉袄,以防被冻伤。 “不不用。” 冯管事摸了摸胡子,正准备开溜,他突然想到一件大事,拍大腿道,“王爷,王妃给您写了书信。” 其实真的不是书信,应该是写了几本书,冯管事想到那么高高的一摞子,扯了扯嘴角。 “王人呢” 冯管事再抬起头来,发现人已经没了,他还没说完呢 “王爷,老奴放在正院了,您和王妃的房间,不是书房” 冯管事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一片飘零的树叶落入他口中。 空中一个白影,转移方向,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冯管事瞪着眼睛,好半天才“呸呸”几声,树叶那么苦 一向清冷淡定的主子,火急火燎,恐怕只有王妃才有此等魅力了 冯管事原地叹息三声,嗅了嗅手上的书信,啧啧,写个书信还熏染梅花香,宛贵妃真是用心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注定是一生的伤害。 冯管事文艺几句,反正信是要被烧毁的,不如看看叶宛西说了什么。 找个四下无人地方,他打开一看,立刻惊讶地合不拢嘴。 宛贵妃在信上说,她怀了皇上万俟御风的孩儿,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