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青城儿
钱余大爷可算潇洒,给两人带入青云界后,自个一转身便没了影子。临走前说道:“没事看看就好,咱们又不急。还得是抓紧拿下那小姑娘家的,也好给钱家多增添一分香火才是嘞。” 都已经是薄暮垂年的老人了,依旧没个正形,钱宝俊也只能稍微试着看咯。可是怎么找到人家,也算一个苦差,虽说青云界不大,但你若找个人,无异大海捞针。 钱宝俊叹了口气,回想到青云界上下,脱口道:“李大哥不如来看看青云界云流海,虽谈不上壮观,但位于南天下,还是很有名气的。” 反正闲来无事,两人趁机找个事做。对此李浩然点点头,曾于上古之际,未曾听闻,想来是日后大能道法所化,形成一条云河,着实较为好奇。 说着,两人朝着目的地而去,恰巧于飘渺河流之处,一位女子被两人围住了去路。虽说看上去长的玉树,可实际嘛…只能用人模狗样来形容他们的内心。 “小妹!你不会真要跟那个钱家胖子联姻吧?虽说是家族之托,但以你的意志想法,大可罢手离去即可!如何能受那钱家的意愿?呵呵,我看不如与高公子联手,给那钱家一记好看。” 说话的人物,与青城儿五官相似,看来是近亲,而他所站的一旁,一位手持花扇的蓝衣公子,风流倜傥,好生得意的模样。 对此一说,女子依旧别无面容,冷声回应道:“此事无需尔等挂念,我自有主张。更是与钱家联姻,也好过如此,高笙,可别太高看了你自己!” 说完,本欲转身离去,却别这位高公子堵住了去路,笑呵呵盯着姑娘家一身上下,好生得意道:“我就喜欢你这脾气,够烈!着实比那些殷勤献媚的女子,不是一个档次的!” 身居高位,手中所掌权限,数不胜数,也正是因为过习惯了这种生活,才对于青城儿,有着别样用心。无论是家室还是相貌,甚至是资质,都可以说是门当户对,而且最重要的,是一个和他心意,一个有着自我主见的女人,更能引起他的注意来。 青家虽也是天宝六大家之一,但起后发而起,亦是让他人淡漠,没有长久流传的道法,唯有一位老祖撑起了青家大半… 虽说钱家实力不容小觑,但那个钱宝俊是何等人士,他高笙再清楚不过,无需派人特意打听消息,只从他行为事迹,以及样貌来说,如何能与他比拟? 一个仙帝势力,与此等大世之中,目前也不过一个天仙,如青城儿这等高傲女子,怎能妥协?不如换个法子,在途中截胡,若是此女有愿,两家联合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只可惜,选错了人,对于高笙此人,性情淡漠的女子更是无意,甚至有些想笑,指着此人上下,再言道:“高笙。你也不过吃了高家红利而已,对我而言,你不过一手之敌!大言不惭,在我眼里,你甚至不如那个钱家少主,人家至少,还有着气运!” 面对双重苦诉,便是性情大好之人,也会有所反应,更何况高笙本对青城儿心有独钟,被一个心心念念的女子如此不将情面的诉说,便是泥菩萨也得发怒! “青城儿,你当真就这么想与我作对?呵呵,可笑至极,青家不过一人通天,怎与我高家争锋!不过是暴发户,可别太过张狂了!” 三言两语,本性暴露无疑,高笙可不是软柿子,在性格方面,可让其一,却容不得其二。本以为此次前来,还得有个好消息,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让一旁这位哥哥,有些懊恼,一时间竟有些想强行动手来… 只因高笙许下的承诺,实在是太令人向往!不仅有着瑶池圣水,更有星辰铁一说,换作是个仙帝也会心动,更何况他一个仙尊… 也就在此时,一旁顺着云河而上的两人,见到了这一幕场景,两男图谋不轨的包围着一位女子,钱宝俊当即有些不乐意,大声道:“你们是青家哪个败类!光天化日之下,竟强抢民女!今儿我等就要伸张正义,给两贼子好看!” 钱宝俊的话,可谓是一下子引起了注意,顺着声源看来,来者是两人,一胖一瘦的。胖子便是那位义愤填膺之人,长的一副好笑的脸肥脸,油腻的身姿,在仙家人看来,着实有些好笑了。 却说令一持剑少年,风轻云淡的模样,目中无人! 都是面生人,高笙有些在意问道:“青兄,这两位也是你青家人?” 年轻男子摇摇头,根本没有见过李浩然等,只是钱宝俊身姿,有些令人在意罢了。而主要的,还是李浩然的态度,好似眼前所持,一切如浮云,似他们于无物,这种感觉,着实有些不爽。 所谓纨绔,也当以这般资质,凭借着自身家底,威胁女子,这种事,于星域之中,很是常见。正巧的,今儿就给钱宝俊两者碰上了,若是未曾耳闻还好,今日遇见了正主,胖子自是要表现一番,因为那性情淡漠的姑娘,着实长的不错,水灵灵的,只可惜少了一分天真烂漫,多了分成熟稳重,于此钱宝俊还是挺喜欢的。 胖子首当其冲,准备直接给两人来个下马威,自从突破到仙尊不久,还未曾施展过道法,有些手痒。 钱宝俊信手拈来,一道金元宝凭空出现在手中,一瞬间朝着两人天灵盖下。顿时间,整个山岳晃动不已,冥冥之中,无数因果之力,好似有着十亿黄金之力,直接朝着脑袋而下,奔向两人。 如一座黄金山临下,两男子瞬间眉目一动,破此道法,自损千万财物,若是不接下来,又会收到雷霆镇压,无论出手是否,都不是个正确选选择。 这便是胖子的财道,你我双方间,拼比财力上下,我以亿万黄金为筹码落下,尔等何须用共同物资抵消,天平才会行成平衡。 不得不说,确实是一招神妙之计,能够如此掌通财道,以钱生钱,财换财一理,给人一记重锤! 身穿着富贵法宝的高家公子,眼中有着不屑,一咬牙下,手掌纸扇飞散而出,两者高下齐平之下,纸扇碎裂,黄金山也不复存在。 见到这一幕,胖子皱了皱眉,没想到此人一把扇子,竟然能抵他十亿黄金!可想而知,其法宝贵重价值,而且此人境界在此,不弱于他丝毫,能够完全抵消,也算是狠人一枚。 但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动了手,自不可打道回府,有些得意且潇洒的道:“姑娘不必担心,尔等臭虫,我一人即可镇压!也得叫这青家多张个眼,似如此人士,早刨除的好!” 说是要给青家解决忧患,若是人人都像如此,这青家不得迟早乱了套,他的所作为,也是杀鸡儆猴,以免日后还有更多人仗着身世等,胡作非为,实乃可笑。 那不是,成年在外,人生一路好坏,便与家里毫无干系了。修士孤独,四海为家,遇风雨山河乱,能够仪仗的,只有自己。 说落难之际,谁人又能肯定,能第一时间搭把手,将你救于水火之外?钱宝俊站在世间制高点,如此想到,也本该是如此,虽说他自己,也算是仙二代,一路几乎无忧,但也知何事可做,何事不可为! 正当胖子欲出手之际,想着一瞬的损失,高笙瞬间认栽,若是这样打下去,这位不知何处而来的修士,要给他身上钱财全部消亡一空,最终落得个狼狈不堪的模样,对此有所戒备。便朝着一旁青家公子给了个眼神,示意自己看着办。 这位助纣为虐的年轻男子,依旧让钱宝俊不齿,却说快人一步,呼道:“敢问道友何方人士?我乃是青家青雉!现在处理家事,怎容得外人插手?强闯青家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青城儿的大哥也终于按耐不住,说出自己的身份,一旁不远的高笙,也盯着这胖子陷入沉思…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钱宝俊左右盯着几人,看了看那位冷漠的姑娘,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金元宝悬置于空,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似一股神韵,怒气冲天道:“老子是钱宝俊!”
话音刚落,只闻青云界上,铺满了黄金祥云,好似天道散发着巍峨的光辉,照耀着整个大地山川。如天地动荡一般,黄金云散发出震天动地之音,眼中所游历的,唯有金光璀璨! 无数修士仰天,见证这奇观一幕,于青云界顶,山巅峰云出,白眉老人喝着小酒,面对着对面的家伙,笑着应声道:“看!这便是那小家伙的道法,如何?可否有着圣气一道!” 面对着老人询问,后者摇摇头,委婉一笑,望着如此奇观,赞叹道:“少年理当如此!可顶天,可立地!亦可遮拦天穹!” 钱宝俊说出了来路,不打算给眼前两人丝毫解释,青雉满脸煞白,此人竟然就是那钱家二少,天宝阁少主! 不说只是一天仙吗!怎么可能有着如此通天道法,比起仙帝压迫,过犹不及! 还没等两人吭声,一声巨震,将两家公子压在黄金山下动弹不得,只能依稀苟延。 也是啊,当着人家未婚夫的面,调戏甚至是强抢青城儿,谁人能够接受?钱宝俊受不了,将自身一生所存下的半壁江山抛手而出,如此霸气,着实难能可见。 气荡平山河,一瞬间安静了不少,两人被镇压于璀璨黄金下,满脸悲愤,却又无可奈何,这感觉,着实舒服!只可惜回想起自己所用的钱财,胖子不时间又心疼起来,也是否太过大题小做了。 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姑娘,小胖墩赶紧收回成见,觉得物有所值!笑着走上前道:“青姑娘,小俊有理了。” 这一下子从油腻胖子,转化成翩翩有礼的公子,落差感十足,让亘古不苟言笑的女子,忽然展眉一悦,却又很快的恢复如初,依稀点点头回应道:“青城儿。” 虽说有了第一次见面,但这场景下,依旧有些尴尬,胖子也不该说什么,只是对于这家族联姻的女子,抱有着不错好感。也是古人好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的确如此,连一个爱财如命的人,都能抛下他金山银山,去向一位女子献媚。虽说其中也有作为男人的气魄,但不得不说,代价确实大,只不过嘛…也确实爽快了不少! 所谓这财生财一道,亦如以物易物,天地终究以平衡为首,得到什么,也势必会失去,这一点,在胖子突破仙尊之后,如今得有很大的明悟。 “李浩然,见过青城姑娘。” 白衣少年至此,才发了第一声言,对此少年,淡漠女子稍稍点头,没有以于太多回应,只因感觉到了一丝后怕,那双如深渊,亦如星河般的眼眸,实在太过透彻,好似稍不注意,就会陷入其中,所面对的风雨未曾知晓,只因少年,非人哉! 而只是仅仅表现出礼貌,不敢再与少年多有交流。所谓慧眼识珠,难能可贵,此女不凡,有着不俗的眼力,虽说未曾走上财道一说,但一双慧眼,亦是她的制胜法宝。 “两位客人,还请随我来。想必也是看这云流海,既然帮了我,小女子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今此一行,便由我来带领二位参观可好?” 听着平静的言语,却并不抵触之意,这早已是青城儿能够做到的最好,胖子赶紧嘿嘿一笑,点头叫好,可又想到了什么,看着不远处被他财圣元宝所镇压的两人,小心翼翼问道:“青城姑娘,这一位该是你大哥吧?还是另外那人,出手不凡,也该是高深人士,如此放着他两不管,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想来有些后怕,万一真有些啥事儿,他岂不是晕死? 而青城儿摇摇头,淡漠的应声道:“无妨,这样就好。” 说着,眼神朝着两人所在之处,厌恶之意表露于形,对此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