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贪多嚼不烂
“好,明儿见了老祖宗,请他老人家把那篇功法拿出来,让族里的媳妇们都修炼,如果有谁能比我的四儿媳妇修炼得更快更好,我那柄浮光剑给你,你要是输了,把你那套新得的酒具给我。” “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跟你打赌。” “合族的媳妇们,只要找一个比墨非媳妇更强的就算你赢,你的赢面还是比较大的。” “墨非媳妇的资质比白侠也不差多少,你当我就知道喝酒看不出来?”夺过宁国栋手里的酒杯,宁九爷认真的说:“不过,确实可以跟老祖宗说,那篇功法传媳不传女,以后咱家种药还真是方便多了。” 宁仲武“噗哧”笑道:“九叔,您还得加一条,以后宁家子弟娶媳以木灵根为佳,至不济也得是木火灵根,否则对家族兴盛没太大贡献,死了也不准进祠堂。” “这个孽障,该打了!”老太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鱼幼薇感觉眼刀嗖嗖的飞来,真后悔刚才不该出风头,只催生一粒花种就好,干嘛要把一堆的花种都催生出来呢? 宁九爷点名说:“墨非媳妇儿,你没有适合的木系功法吧,你爹刚弄到一套高阶木系功法,你赶紧找他要。” 宁仲武笑道“九叔,您又放马后炮了吧?我爹弄那套木系功法就是给四弟妹准备的礼物。”惹得在座的兄弟跟meimei们都笑了,嫂子弟妹们不好意思笑,却都朝鱼幼薇投去异样的眼神。 “你小子又知道了!” “那是,侄儿我穷啊,天天盯着老爹的那点家当呢。” “你个臭小子跟老子叫穷?以练兵的名义,长年累月带队在云荒山猎杀妖兽中饱私囊的是哪个混帐小王八羔子?这要不是墨非成亲,你会舍得日进斗金的快活日子回来?”沾酒即醉的宁九爷说着又对鱼幼薇嚷道:“要是对你爹送的木系功法不满意,让你二哥再去买个更好的,他有钱。” “九叔不用挤兑侄儿,送一份让四弟妹满意的功法,侄儿还是送得起的。”宁仲武慷慨应道。他还记得初见鱼幼薇那个刹那间的惊艳,就算墨非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也认为她跟了墨非太委屈,也因此,他希望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贪多嚼不烂,我修习火系功法足够防身,木系功法有那个缺篇就行了,不麻烦爹跟二哥了。”在宁家当几年米虫,给宁墨非当几年贴身保镖,正好两清,鱼幼薇就算想要高阶的木系功法,却不想从宁家拿。 没料到长辈们都以为鱼幼薇要顾及自家丈夫颜面,才拒绝要高阶的木系功法,老太太眼圈红了,婆母于氏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连大伯母也怜惜的叹道:“真是个好孩子。” “功法没有最好的,只有最适合的。我目前修习的火系功法是我爹留下的,很适合我,给更高级的功法也不想换。木系功法一直觉得没太大用处,也懒得花时间修炼。那个残篇能催生灵药种子,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给我更好的,我也不想换。” 宁九爷哇哇叫道:“我有种想死的感觉,七哥,你呢?” 宁仲武也是沾酒就有点发酒疯的性子,没大没小的笑道:“那就死吧,冲您老跟我爹的交情,侄儿管埋。” “滚你的,又来混老子!”笑骂一声,宁九爷正色说:“我也是木火双灵根,那个残篇既然木火双灵根的侄媳妇能练成,我再努力点,用三个月的时间练成也足以傲对七哥了。” 满堂哄笑,宁玉鸾笑倒在鱼幼薇怀里,低声说:“嫂嫂,可怜九叔这些年想超越七叔都快疯魔了,你赶紧把修炼心得告诉九叔吧,让他老人家得偿心愿不至于走火入魔。” 在座的修为都不弱,屋里掉根针都能听见,宁玉鸾的声音虽低,大家都一字不差的听见了,又是一阵哄笑。 面朝门口的宁国栋看到大哥一脸阴沉的进了院子,忙迎上去问:“大哥,情形如何?” 宁大爷语气凝重的说:“药园被毁了。” 鱼幼薇心头狂跳:小白熊不会被抓到吧? “被毁了?”宁国栋吃惊的问。 “整个药园彻底毁了,这次内鬼勾结外贼要毁我家根基。”视线落到鱼幼薇身上,让她几乎要心虚的避开,宁大爷又说:“刚才墨非说侄媳妇能催生花种,七弟,你带侄媳妇到药园去,看能不能被救。” 松了口气,鱼幼薇马上起身说:“爹,我们快去吧。” 宁国栋站着没动,对:“既然幼薇能学会,也许那残篇功法更适合木属性的女人修炼。现在又是这种情况,不如把这功法公开,只要是木属性的媳妇都可以自主学习。” “什么残篇?”宁大爷不解的问。听完缘由后,他果断说:“这件事情不用惊动老祖宗了,我决定吧。我看过,那篇功法跟别的木系功法不冲突,可以兼修。族中的媳妇只要是木属性的都可以学。” 宁玉鸾:“女儿们为什么不可以学?” “那篇功法本来是宁家镇族功法,祖训传子不传女。”宁大爷叹了一声,又说:“后来功法残缺,宁家只剩下炼丹术了,而很多炼丹手法都与缺失的功法相关,所以宁家的炼丹术也败落。直到现在,宁家也只有老祖宗一位八品炼丹师,近万年的时间,没有出过一位九品丹师,而在宁家没有被逼出中央大陆前,宁家神丹师也出过。” “宁家不是东大陆的土著?”宁仲武神情一震,搁下酒杯。 警觉失言,宁大爷脸色一变说:“不提这些闲话了,仲武,你陪你九叔去接管宝丹阁,追查那批书的下落。” “那批书?倒底丢了几本?”宁仲武问。 宁国栋跟王氏都紧张起来。 “十七本,其中十五本是借出后还回来的,但已赝品。那些书是我宁家先辈从中央大陆带出来的,是孤本,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找回来。”宁大爷冷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