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不用嘴硬
萧晓牧冷得打了个哆嗦,手一松,纸就飞到了门口,被飘落进来的雨水打湿。 “你要是再故意使坏,就别怪我不客气。” 萧晓牧把纸窜成一团狠狠丢进火盆里。 她发誓,等她逃出去了,一定要把这个变态叉在叉子上当烤串一样烤! 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从来都是别人把她捧在手心,就算是m。f最萧条的时期,董事会里也没有人敢明着给她使绊子。 萧晓牧一边烧着一遍嘴里暗暗骂着,虽然火盆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些许的暖意,可是呛人的烟子蒙得她睁不开眼。 萧晓牧感觉把剩下的纸一股脑窝在一起丢进了火盆里,然后躲闪到了一边,看着里面的火苗壮大,最后再变小,直至燃尽,盆里只剩下几抹青灰。 “烧完了!该满足你这个变态的心理追求了吧!”萧晓牧没好气地说。 凉野听到并没有生气,反倒饶有兴趣地盯着萧晓牧。 呵,他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剧幕了。 手下的人把盆端到一边,拉着不断挣扎的萧晓牧来到两个牌位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整个人被拖来扯去的,真的已经快散架了! “我想看看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暮川小姐给人低头的姿态是怎样的。你害死我的妻儿,没那么容易算了。我也不强迫你入乡随俗了,形式太多反而麻烦,你磕几个头就好。” “你要我给这两个破牌子磕头!” “啪——”一个巴掌招呼上来,酸软无力的萧晓牧直接被打得趴在了地上。 “你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就让它烂掉!”凉野阴冷冷地说。 萧晓牧缓缓爬起来,头发随意拨了两下,露出的脸庞已经遍布着伤痕,嘴角残余着细细的一道血痕。 倔强的眼神,仿佛在说“让我屈服,休想”,和十几年前那样清灵的双眼绽放的光彩一模一样。 凉野心力某个位置颤抖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 “暮川小姐受伤了,弯腰恐怕不太方便,上去帮帮她!” “你敢!” 萧晓牧咬牙切齿地刚说完,就感觉一阵风划过,拳头的力道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整个人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后颈就被狠狠捏住,把自己揪了起来。 萧晓牧勉强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她现在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们暮川家族势不两立吗?”凉野对着萧晓牧遍布鲜血的脸庞吹了一口气,丝毫不掩饰自己表情里的嫌恶。 “你害死了我的妻儿,而暮川原,为了给她的好女儿报仇,你知道他一枪打到了我什么地方吗?”凉野的眼里灼着利光,恨不得要把萧晓牧燃成一把灰烬。 萧晓牧寻着微光看过去,正好对上了男人某个敏感的位置。 凉野阴冷一笑:“你想得没错。所以这些账,我会一丝不差地从你们暮川家的人身上讨回来。” “你……你活该!”萧晓牧的唇角艰难地张开,血丝交杂在唇齿间,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不用嘴硬,等会儿有你嘴硬的时候!让她磕,磕到她肯忏悔求饶为止!” “是!” 手下抓着萧晓牧将她拉到两张牌位面前,往下按她的脑袋,萧晓牧凭着仅剩的一点力量用力反抗,扬起手不断去挠制住她的人。 “凉野老大,这小妮子硬气得很,不肯如软啊!” “给我按着她磕!我看到底是她的脾气硬,还是这地板砖硬!” “是!”得了凉野的命令,手下也不再手软,掐着萧晓牧的后颈,一下下将她往地上按,“扑通”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听着格外清晰。 没一会儿,灰色的地板上就出现了殷红的血迹,萧晓牧一开始还会发出微弱的**,可是到了最后,她就像一个失去了生命活力的木娃娃,任人摆弄,毫无还手之力。 凉野看到地上鲜红的印迹,似乎刺激到了心间的某处,他的亲人,是灰飞烟灭,连鲜血都不见。 暮川家的人,通通都该死! 凉野的双目倏地簇上一团烈焰,他走过去,坚硬的鞋跟踩上了萧晓牧抠在地板上的手。 “啊——”萧晓牧陡然抬起身子,发出凄惨的喊叫,疼得眼泪都干了。她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她每多用一分力道,加诸在手背上的重力就多一分,虽然不是尖的,可是她觉得她的手随时可能被踩穿。 “你傻了!谁叫你停的!给我继续让她磕!”呆楞的手下对上赤目的凉野,打了一个寒颤,按着萧晓牧继续方才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 “行了!松开她!”凉野有些烦躁地叫了一声,把手里将要燃尽的烟头丢到地上用力碾灭。 他走上前,手下会意将萧晓牧的身体翻过来。 被折腾过度的萧晓牧早已经昏死过去,脸上流窜的鲜血已经让人辨认不出她原本的容貌,脸颊边上的头发丝因为黏了血液的缘故已经干涸贴在发髻,她的衣衫,因为昨夜潜逃加上刚才在地板上来回摩擦的缘故,早就破了好几处,这个人像是从乱葬岗拉回来的一样。 手下看到一惊,再对上凉野薄凉的眼神,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凉……凉野老大,她就是昏过去了!她没死!我发誓!我真的没用力!是……是她装的!” 似乎是不甘心,手下在萧晓牧脸上又打了一下。 “行了,把那个大夫找来给她包扎一下,我和暮川家的账还没算完,她怎么能死?” …… 谢堇宸在一处小树林找到了他送给萧晓牧的那只挂坠。 一拳捶在大树上,大把的树叶掉落下来。 才下过雨的天气,皮鞋和裤腿上了都已经沾了淤泥,病服外套早就湿透,全身上下各处传来噬骨之痛,每走一步都是沉重的。 挂坠被紧握在手心,每一个棱角都映刻着手心的纹路,针刺的感觉让自己足够清醒。 妈、的!到底去哪儿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儿,打她电话关机,她那么蠢就不会撕点衣服布条在树上绑个标记或者刻点什么特殊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