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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 章 石天宫中(01)

    《大荒仙魔录》第一部作者:蒋子玄一>正文一>第二卷:裂地成魔

    白桦林的树影,淹没了三人的身影。刚才那四人,自石天宫出去,早已隐身在白桦林中。林中树叶茂密,那四人隐身在里面,外面一点也不知晓。

    玲珑用“隔墙心语”对尤儿说道:“里面有个人好象是玄矶子苏青松,我也没看清,别让我爹知道了,那就是害死我妈的人,若是被我爹认出,我爹见了就会发疯。”

    尤儿听了玲珑的说话,在门房黑暗里去拉九公的手,只感觉九公的手在发抖。尤儿已然知道,那跟踪自己的人,就是玄矶子本人,是以在紫霄玄宫早就认出了姜尤。

    天空—轮圆月,清冷的月华撒在地上,一片银白。玄龟藏在湖水底下,在湖面只露出一双眼晴到处规睇。平日里湖水清澈,从没有过大的动物,谁也不会去留意湖水里面会有个庞然大物。尤儿心想道:“九公肯定看见了,只是强自忍住没出手也没出声,所以手才会发抖。

    尤儿从没见过玄矶子苏青松师叔,心中纳闷不解,太和的首座长老,怎么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到这里,他们到底来干什么,心中捉摸不定。

    莺儿拉了拉尤儿的手,用隔墙心语说道:“哥!我看他们—个也不是甚么好人,”“天崖四宗”里面有个和尚,莫不是害死我爹娘之人,刚才听他们谈话,似是专找一个人,还说什么‘阚乡血xue所出之人’正是说你,若不是害死我爹娘之人,怎的会知道阚乡血xue呢”

    尤儿听meimei提醒,心有所悟,忙用“隔墙心语”回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去我家害死我父母之人,也是四人一道,那逼我娘亲交出我的人,其中一位是和尚。meimei!我去会会他们,你跟九公在这里莫出声。”

    莺儿听哥说去找他们报仇,忙—把抓住尤儿的手说道:“哥!慢点,我们再看—看,刚才才来的三人,是不是一伙的。哥!我跟你—块儿出去!”

    这时玲珑见爹脸色在月光下,更加发白,面部肌rou抽搐。玲珑心中发慌,不知道怎么去压制和劝解,爹爹对玄矶子的仇恨,忙拉往九公颤抖的手,九公见女儿玲珑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心底得到一些安慰,发晕的头脑慢慢的清醒了许多。

    那三人按下云头,落在湖边,也不说话,只在湖边徘徊,看一看这边山峰,又看一看湖那边山峰。后来又行至那边山峰,就找一块平地,在一棵巨大的白桦树下打坐休息,大概是他们发现了白桦林中有人,打坐在那里看热闹,大有这种气势。

    尤儿运起“灵台慧眼”朝那白桦林中睇去,似乎影影绰绰,不止四人隐身。尤儿心道:“今晚江湖人仕,只怕有头有脸的,都来到此地赶场了。这一来,这荒岛可热闹了。”

    尤儿心道:“今晚这里来这么多江湖人物,到底所为何事,有甚么目的,要干些什么事呢”一连串的问题,把尤儿想得头都大了。“我何不问一下师叔呢,他年龄大些,肯定知道的。”于是对九公道:“师叔!今晚这里来这么多人,他们到底所为何事,您可知道。”

    九公说道:“这些人中,大多数是魔道中人,也有少量正道中人。他们最关心的是那成魔之人。这个血xue开启,对于一般魔道中人并无多大用处。这个血xue成魔的就是千年魔尊,修为可达天下无敌,天下任何魔道中人无法相比。正道之人为的就是怎样消灭成魔之人。那些魔道之人却是为捍卫魔尊而来,他们认为是一代圣主将出。实际上是一场正邪大战的前奏,如若今晚血xue魔池没有开启,那些人将会相安无事。”

    尤儿听了师叔的解说,心中恍然大悟;“原来那四人要找阚乡血xue开启所出之人,只怕他们的企图另有所为,决没这么简单的。”尤儿心道:“我还是先将玄龟招进来,若是打将起来,那玄龟可帮我不少忙。”尤儿忙用隔墙心语,对玄龟说道:“玄大哥!快来宫中,最好别让其它人发现你,我在这里等你。”

    玄龟听得尤儿召唤,自湖中化作一道白光,那光影和月色接近,腾身直往石天宫中而来。那自称天崖四宗的四人倒是识得此等机巧,四条身形便尾随玄龟白影,紧跟而来。

    尤儿见那自称天崖四宗往宫中而来,迅速退至后宫石洞之中,玄龟一瞬间便进了石天宫,见尤儿往内岩洞退去,便紧紧跟着进内岩洞。那四人进得宫中,那庞然大物却消失不见。四人并未看清那庞然大物是何物体,只见到庞大的白光一闪即逝,进得宫中便站在地上发愣。那唤作四弟的玄矶子苏清松拿个火折子出来,又拿根蜡烛出来,打亮火折子将蜡烛点亮。又将宫中墙上悬挂的火油灯点燃,然后在宫中到处查看,发现石床上有被子,衣物等。

    尤儿依稀见到,那和尚脖子上,挂串一百—拾颗的太阳子念珠。此处四人尽如母亲信中人物一摸—样。尤儿想起仇人就在眼前,心想即刻报仇雪恨,只没必胜把握。

    尤儿此时热血沸腾,身子摇荡。莺儿估摸自已俩兄妹功力无法战胜此地四人,加上师叔父女也不—定手刃仇人。即伸手拿住哥哥手擘,察觉他内息争斗,自是心情激动,怕有凶险,又伸出右手,将哥哥左手抓住,尤儿心中才慢慢宁定。

    这时只觉师叔跃跃欲试,玲珑紧紧抓住爹爹双手......

    尤儿耳中只听得震耳欲聋般一声狂啸,九公那“疯癫病”早已被对玄矶子的仇怨引发,就象引燃的火药桶。

    只见九公面上泛起一片红晕,自螺旋口栏杆处跃出,周身泛起紫色玄光,双掌作抱柱状。

    掌中一圈紫色双龙戏珠般光华,抡起双掌,将那紫色双龙戏珠光华化成两排掌风,直向玄矶子苏青松推去。两路掌风汹涌澎湃,锐不可挡,无坚不摧,所向披糜。

    说得慢,做得快,其实也就那一瞬间推出的—掌,快如闪电,动若雷鸣。直向玄矶子苏青松左胸右胸乳中xue攻去,也许对面敌方看也没看清,那是紫宵玄宫摧心十八神掌。

    尤儿此时只听到“嗡!嗡!嗡!”一阵脆响,掌风似是扫中了什么物体,岚烟一散,只见玄矶子苏青松,如那断线的风筝,在宫中飘飘荡荡,直往石天宫的石墙上撞去。那玄矶子面容惨白,形态惊恐,一股鲜血自口中喷出。

    贴在石墙上的躯体,落在地面刚爬起来,九公冲至玄矶子身前站定,也不打话,第二式摧心十八掌,泛着紫色玄光,聚起十成功力,直向玄矶子前胸拍出。紫色玄光之中,发出连续不断的“嗡!嗡!嗡!”沉闷之音。

    玄矶子苏青松何许人也,乃是黄九公的师弟,授业于同一师父,使的是同一路玄功。刚才没提防九公突然发难,并且紫宵玄宫摧心十八掌又是那么刚猛柔韧,玄矶子早已身受重伤。

    其实玄矶子进石天宫之前,心中早有提防戒备,只是九公啸吼掌起太快,玄矶子自是难以接住这一招。此时只见黄九公第二招,早已对玄矶子发起进攻。

    玄矶子也将掌上功力聚起,同是一股紫色玄光,只是淬然还没来得及避让,只好硬着头皮迎上一掌,接下了九公劈过来的摧心神掌第二式。

    那玄矶子为人甚是阴狠,但论及勤修苦炼,却没黄九公肯下功夫。要说内功深厚雄浑,还是九公来得实在。俩人四手掌力一触,便立见分晓。只听九公那掌风缠绵不绝,如江河之水,浩瀚无穷。只听到“波!波!波!”音连绵响起,不绝于耳。

    尤儿恐九公吃亏,早想帮上一手,忙唤出玄龟,抽出“霓虹雾影”神剑,晃一晃,泛起一道五彩斑斓的赤色雾影,将石天宫内通体照亮,呈现满宫红色光辉。又将护体天罡罩提升至八层,直往九公身边靠去。俩女孩子当时吓傻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俩女孩子从未如此临敌过,呆呆的站在那里,又害怕又恐惧。

    那白桦林中三人坐在白桦树下打坐,远远瞧见这边作法斗将起来,三人便往这边行将过来。至石天宫中,尤儿一看进来之人,却是师傅汁光纪,带着大师兄昆仑南渊祖仁和二师兄刘青山。大师兄二师兄一见尤儿三人,便跑过来站在尤儿旁边。

    那玄矾子苏青松见了大师兄汁光纪,却高声叫道:“喂!大师兄!二师兄欲置我于死地,你却站在那里袖手旁观,也不过来说两句话,是不是诚心让我好看啊!”

    那汁光纪听了哈哈一笑,说道:“你师兄弟切磋武功,我做大师兄的怎么好插手,两位却都是师弟,你让我帮哪一个为好啊!”

    那玄机子苏青松,听了汁光纪的话哭笑不得,只好硬撑。与黄九公刚一接掌,便耗上了真力,瞬间便相斗了十来个回合。两股紫色火焰在两人之间,疯狂燃烧,一来一往,—顿一挫,发出“嘶!嘶!嘶!..嘶!嘶!嘶!..”连续不断的嘶鸣。

    一刹时,玄矶子满头大汗,黄九公却是气定神闲。只是那黄九公多少年以来的积怨,一下子迸发出来。

    九公见玄矶子苏青松那副阴森森的脸,看了就生恨,早已牙痒痒。瘁了—口,忍无可忍,耐无可耐,一张脸早以涨得通红,恨不得一口将其吞下去。于是,招招狠辣,步步紧逼,只攻不守,疯狂拼命。

    那玄矶子苏青松,心中恐惧,魂消魄散,十多年未见师兄,今日侠路相逢,招招取命,式式凶险,早已乱了阵脚,只守不攻,欲想找个破绽,跳出战圈,—走了之。

    那同行三人,早听传说中的九指,功力奇高,杀人不眨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三人本来并非什么好人,哪里会讲什么江湖义气,见到如此疯狂之人,避之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去帮忙。任那玄矶子苏青松与九公恶斗,退至旁边避之。

    那玄矶子早已支持不住九公锐利的掌风,吃了黄九公沉重一掌,击在左胸右胸乳中xue上,肋骨早断了几根,一口鲜血喷出,早就身受重伤。

    若不是玄矶子内功颇有根基,早就命丧当场。玄矶子苏青松好不容易见到有半处破绽,迅速驾起太和紫宵玄宫驭空神功,化一溜白云,慌慌忙忙,直往石天宫外遁去。黄九见仇人想逃,哪里还肯放过,也化作一溜白云,直往玄矶子苏青松追去。

    莺儿呆了一刹那,反应却是灵敏,早已回过神来。又见师傅和大师兄、二师兄来到,那惊恐之心早已回过神来。心道:“那杀我父母、义祖母之人正在眼前,不仿先弄清此贼来路,再找他报仇不迟,若是今天未逐心愿,来日也好找上门去。”

    忙抢入战团,挡在尤儿身前,钳手一指那披着袈裟的秃驴,开口说道:“呔!哪方来的秃驴,快快报上名来,本姑娘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那披着袈裟的僧人见莺儿问起,也不脑怒,法像甚是尊严,朗声说话,高喧一声佛号,柔声说道:“阿弥佗佛!我乃长安青龙寺南宗金刚部密教,门下弟子惠因是也,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莺儿听得此僧说话,心中知道,对惠因说道:“汝师祖金刚智一代宗师,于我大荒开创了中土南宗佛学密教一派鼻祖。汝师傅不空,远赴狮子国学习密经,并传下弟子惠果,将印度之地,南宗佛家密教一派发杨光大,又将密教真经传入日本,为世界佛学的发杨光大,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尔乃惠果师兄,却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我看只会到处杀人,给密教佛家脸上抹黑,败坏纲常,亵渎大日如来,倒行逆施。”

    惠因听得莺儿说起他的师门,内里状况如数家珍,一句不假,尤如亲身经历—般,心内一惊,一位小姑娘,却是知之甚祥。不知是什么来历,便开口说道:“小姑娘对我门内知之如此祥尽,却对本僧如此刻薄,不知为甚敢问姑娘芳名,请教姑娘师承贵派高名。”

    莺儿听得蕙因仍是不脑,平心近气回答所问,知其修养、定力不同一般,也不知自己父母是否此人所害,观自己父母受害之时,确系大力金刚掌所伤。此人是否伪君子一类,还需祥尽探究。于是,朗声说道:“我乃太和紫宵玄宫门下弟子姜黄莺是也,不知可否引见一番你的同行”

    蕙因见黄莺还未将自己问话全部回答完,又要求自己引见自己的同伴,来不及细想,也不知道小姑娘心里装个为什么。便说道:“引见倒是可以,却不知小姑娘所为何来,如此气势汹汹。”

    那玲珑见莺儿挡住秃驴质问,尤儿站在莺儿旁边听秃驴回话,玄龟守护在尤儿身旁,早已祭起昨日所拾“干元”神剑,至尤儿身旁站定,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