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楠的事情,他早便气急攻心,整个人都充斥着愤怒,已经没办法再从她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了,是不能,也是不愿。【】

    他突然凶猛而厌憎地堵住她殷红的小嘴,不让她再发出任何声音。他硬生生地用自己的唇舌在她错愕的当口掠城而入,像是要把他所有烦躁与痛苦的根源都堵回去。

    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做了些什么,只是想将身前这个让他想爱而不能的女人挫骨扬灰、碎成齑粉。

    也只有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疼痛的灵魂才能够得到安宁。

    安宁了,也就不会这样疼原来,这样疼

    有血的腥红渗入她与他的齿间,那伴着痛恨与愤恨的味道渐渐让他有些清醒。

    可他就是不愿意松开,她的手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抓挠,徒劳地想要反抗什么,又似悲痛欲绝。

    单薄的衣物阻止不了他激烈地撕扯,她只觉得自己被他狠狠抓在怀里用力一揽,直接打横抱起来丢进了客厅的大沙发里。

    她起身想要反抗,被他抓住双手从身后用力一提,重又将她扔回了沙发之上。

    她吓白了一张娇颜,身体仿佛也被狠狠撕裂,成串的眼泪和着这许多日的悲与疼痛顷刻间爆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压过月的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墙上的挂钟敲过凌晨三点的钟声之后,一点光都没有的大客厅里终于有人说话:“心心,我知道你怨我,也知道我们现在这样你还不太能够接受,可是这次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再放手。”

    她闭着眼睛泱泱靠在沙发一角,一句话都不说。

    她的模样让他害怕,赶忙只得靠近了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你一直都是我的。我知道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多错,可是你还爱我不是吗你是爱我的吧”

    说到后来他自己都有些不大确定,那些逝去的青春和已经无法回头的曾经,他还能够找回她的爱吗前夫,爱你不休:.

    裴淼心吟吟掉着眼泪,他看着她憔悴娇弱的模样好一阵心疼。

    伸手将她揽抱在自己怀里,调整好姿势,让她能够更顺畅的呼吸。

    他说:“我不是要你马上就重新接受我,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们重新了解彼此,重新想办法靠近可不可以”

    “可是你欺骗了我跟臣羽。”她的声音哽咽,也像是做了极大的挣扎,才终于冒出这样一句。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痛恨我自己。”

    “痛恨能够改变什么能够能够让他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来,让你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我知道有些错过的东西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回头了。可是当时我真的没有勇气说出实情,因为他是我的弟弟,那么要强,那么自尊又脆弱的弟弟。其实当年他为了控制住自己的病情,在医生的建议下开始尝试新药时,我就知道,他向我隐瞒了这药可能产生的副作用。他没有向我说,自然有他的苦衷和难言之隐。因为我懂他,那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和秘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佯装不知道,我愿意被他蒙在鼓里。”

    、第275章最适合你的女人

    曲耀阳见靠在怀里的小女人不说话,才又道:“你的主治医生陈雪丽,是我多年前的老同学。你去检查的当天是带着芽芽一块去的吧她也是无意之中在与芽芽的闲聊当中知道了我就是芽芽的父亲,所以基为同学,她打电话跟我说了一声。”

    “所以你是从那时候开始欺骗的我们”

    “是接到陈雪丽的电话时,我正好同臣羽待在一起。听他说要回家,我已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主动提出,想去你们家,一起吃晚餐。”

    原来是这样。

    原来当初他会出现在那里,都是因为这样。

    曲耀阳见裴淼心低着头不说话,赶忙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刚才弄疼你了吗”

    她本来脸色就苍白,却因为他这突然的一句话而绯红了双颊。

    其实,刚才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终是在最后关头顾忌着她的情绪,没有真把她如何。

    裴淼心捏了捏自己的手腕,那里先前被他拽过,因为太过用力,好像有些微疼。

    他顺势抓过她的手臂想要查看,她已经条件发射向后一躲,“不用。”

    不知道怎的,心底还是掠了一抹不痛快过去,“我想我们”

    “现在已经很晚了,刚才的事情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快回去吧”

    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什么意思

    她是想说他刚才愤怒痛苦中对她所有的伤害以及粗暴她已经不在意了

    还是,他刚才努力想要修补两个人之间关系的一切都是白费

    裴淼心已经趁这间隙起身,进洗手间梳洗过一道之后出来,已经见他打开了整个客厅的灯。

    他站在沙发前边回身看她,高大、英俊,还是那个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优雅与成熟稳重的男人。

    她想了下,说:“我承认自己对待翟俊楠的感情有些突兀,我不该跟他出去吃饭,也不该把他带回家来。”

    曲耀阳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除了他像被我丢在北京的那位朋友以外,我也有自己的私心这段我的心里太难受了,我想有个人陪我吃饭。”

    他明白一个人吃饭的酸苦,从前他总是将她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家里,每次她做了满桌子的菜他也不会回来,即使回来了,他也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

    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她一个小女人坐在餐桌前的情形他未必就见过她那时的模样,却仍然能够想象,本来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费劲做了一桌子的菜却只能对着那些菜发呆,那时候她心底的苦,她所有的难过,都只有被她硬生生吞下去,独自一人难过。

    “从明天开始,你重新为我做饭吧”

    她仰头看他,满脸的不明所以。

    他说:“我也不想一个人吃饭,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为我做饭,我想你跟我一起吃饭。”

    繁忙工作了一整天,快到下班时间时,秘书室里突然来了人,说是新的合同已经准备好了,问曲耀阳什么时候有空到“玉奇珠宝”那边,完成所有人事上的接管和财务上的对接。

    曲耀阳正赶着回家吃晚饭。

    “家”这个字,只要想起,总会凭的让人温暖。

    虽然之后他与她谁都没有再提起过那晚发生的一切,但至少,她已不像先前那样恨与排斥他了,而且她还愿意继续给他做饭。

    一想到这一点,曲耀阳的整个心花都要怒放起来,她能原谅他已经不易,以后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谈,可他有那个自信,只要她肯给他时间,他总有机会再打动她,重新拉近与确定彼此的关系。

    越这样想越是按捺不住,尤其是今天白天,他坐在办公室里做什么都变扭、都心不在焉,还总时不时地抬起腕表看时间,不只一次地提醒秘书室以后的晚饭时间都不要替他安排任何事情,他要回家吃饭。

    接着,这份合同就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情况下被送了过来整个秘书室的人都知道,总裁一向是个工作至上的超级工作狂,不论下班时间,只要有材料送上来他都必须当天看完。

    可是眼下,这着急下班的男人已经不像他们从前的那个冷面总裁了,到似个诡异的居家男人到点就想闪人。于是乎,这份合同到底是送进去还是不送进去,秘书室整体都犯了难。

    再加上秘书室的人本来就已经觉得总裁今日特别的亢奋和奇怪,原来刑俞晴还在秘书室的时候,总会提醒大家不要多嘴询问老板的事,尤其是私事儿上的东西,做好自己的事情,按老板的意思来就行了。

    可是这会儿,刑俞晴偏生外出办事,正好不在秘书室内。

    大家左右为难,还是推举了年限最久也最资深的秘书拿主意,于是那秘书联系总裁往日作风,还是狠狠一道:“拿进去”

    结果,这资深秘书进来后话还没有说完,大办公桌前的男人已经不悦道:“交给朱副总裁。”

    期间,他头都没抬,厉目在面前的文件上扫过,恨不能一目十行,巴不得赶紧看完了好签字走人,可这秘书偏生不知好歹,这时候闯进来丢工作给他做什么

    没看见他肚子饿了要回家吃饭

    他条件反射就暗忖了刑俞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事的,怎么才说要跟陆离结婚,就连秘书室的几个人都管不好了,这样不知道眼色

    那资深秘书拿着东西刚要转身,曲耀阳又像是遭过电击一般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什么的合同哪家珠宝公司的”

    “是玉奇珠宝,因为之前您说过,有关玉奇的一切事宜您想亲自处理,所以我才”

    “拿过来吧”

    曲耀阳变脸变得太快,那资深秘书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让律师团和财务的人准备一下,安排这周三过去做工作对接”他话才说到一半,立马抬起头来,“还有晚饭不要给我安排,谁请客都不要理他,一切公事公办。”

    资深秘书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们那个凡事工作至上的曲总吗他是吗是吗

    曲耀阳火速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奔到车库里准备开车出去,却正好撞上曲母的车过来。

    司机停了车,曲母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耀阳,正好,晚上一起吃饭吧”

    曲耀阳侧身去看,曲母的旁边果不其然还坐着聂皖瑜,后者看到他也是甜甜一笑道:“耀阳,我跟伯母今天上街买了好多东西,还有几件衣服是给你的,回去你试试,一定喜欢。”

    曲耀阳皱着眉没说话,曲母已经甚是欢喜地道:“你看我们家皖瑜多体贴,今天我本来是带她上街买衣服的,可她心里总惦记着你,你看这都给你买了多少衣服。”

    “好好的,给我买什么衣服”他已是不悦。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人皖瑜她爸妈在北京给你们把日子都看好了,就下个月的月初,什么订婚啊都不用了,直接结婚。所以这不,我带皖瑜上街买新媳妇的衣服,人心里惦记的可都是你”

    “您说什么”

    “什么什么”

    曲耀阳冷冷瞥过聂皖瑜一眼,“怎么,她没同您说过,我根本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她没怀过孕、更不可能流产以至于之后永远都无法怀孕吗”

    曲母的唇角一抽,旁边的聂皖瑜已经万分受伤地瞥过座前的司机,泪红了眼睛。

    曲耀阳见这情形也明白了大概,原先他只是猜测,这一刻却根本就是确定,曲母早知道聂皖瑜为了嫁进曲家使的那些诡计。又也许曲市长同聂家的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聂家想攀曲家这门亲事,曲家需要聂家在北京照应又是一门完全不顾他任何意愿的政治婚姻,似乎只要还在这个家里待着,他就一辈子逃不开这样的事情。

    “聂皖瑜你下来。”

    敛着眉站在原地,曲耀阳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句话出来

    聂皖瑜到底有些忐忑,转头看了看曲母,还是打开车门走到他跟前,“耀阳,你生我气了”

    “除了曲家的儿媳妇外,你的人生就没有其他愿望或是梦想”

    “你就是我的梦想。”聂皖瑜微笑,说得理直气壮。

    “即使我现在一点都不爱你,以后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觉,你还是要嫁给我为妻”

    “耀阳,之前我就同你说过,你现在爱不爱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并且有自信让你也爱上我,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轻笑起来,“很多年前,也有一个小女孩对我说过同样的一番话,她说我不爱她也没关系,只要她爱我就行。”

    “我知道,那个人是裴淼心,你母亲已经同我说过,当年她也曾经义无反顾地爱过你。不过可惜,她的意志不够坚定,也没有我聪明,她除了默默爱你她什么都不会做,可是我不一样,我相信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我能够坚持到底。”

    、第276章我来你的床

    “即使这个坚持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

    “你怎么就肯定一定不会有结果就像当年,你能够想到今天,自己会爱上裴淼心”

    曲耀阳沉默着,“行,下个月结婚,届时你可千万别后悔。”

    聂皖瑜的小脸恨不能绽出一抹花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

    她心花怒放准备回身,他突然在身后叫了她一声:“那你先前答应我的事情”

    “你是说让我爸妈不要再去告裴淼心”

    “当天你是从扶梯上被她推下去的,还是自己滚下去的,自然有酒店的监控可以证明。可是这段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即使有个苗头,我都必须把它掐灭在摇篮里。”

    聂皖瑜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爸妈是告她了,可本来要给她的律师信我却一直压着,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希望我再去sao扰她。”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只是可惜,没有用对地方。”

    “怎么就没用对地方了,耀阳,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多想嫁给你吗”聂皖瑜娇俏冲他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突然就觉得先前拿她跟裴淼心比较完全就是侮辱她的淼心,从某些层面上来说,聂皖瑜的性格更像夏芷柔她们都懂得在人前伪装,都知道要如何装成他喜欢的样子。可是,她们又并不完全相同,聂皖瑜年纪虽小心思却比夏芷柔要重与缜密她懂得如何利用自己身边的资源帮助她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想起多年以前裴淼心曾同他开过的一个玩笑,说起了什么“公主病”。

    真正至高无上的“公主病”并不是一味地骄纵跋扈或是装柔弱扮可怜。

    因为良好的身家背景和从小的家庭教育,现在的“公主”更懂得如何使手段玩心计、损人利己,从而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到家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现在这个所谓的“家”还不是他的家,可是推开门就看到正系着个围裙站在门边的小女人,那种温暖,却凭的让他觉得心安。

    裴淼心开了门就往回跑,说:“你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会儿,我还有一个排骨汤,盛出来就可以开饭了。”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看她焦急回身进了厨房,还是忍不住尾随,倚靠在门边,看她将一道道菜肴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他低头轻笑了起来,“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形。”

    她一怔,并不说话,只是有些尴尬地扯了下唇角。等将所有菜肴都端上餐桌以后,才动手去解身上的围裙,“其实这一顿我早该请你吃的,我研究过宏科与玉奇的换股协议书,知道里边很多条款都是宏科退让性地给予玉奇,起初我怀疑过你想要侵吞玉奇,大抵是我多心了,对不起。”

    “你有这样的怀疑并没什么问题,毕竟当初收购y珠宝的时候,我用的也是一样的手段,你怕我,我知道。”他自嘲一笑,云淡风轻。

    她扯了半天身后的围裙,可就是结不开那结,曲耀阳这时候绕到她的身后,帮她把那无意之间打成死结的腰间系带解开,再到脖颈处的结扣,轻轻一拉,就听她叫出声来。

    “别动,扣子缠住了你的头发。”

    这件欧式蕾丝边的围裙最是麻烦,居然连脖颈处都有装饰纽扣。

    裴淼心用力拉扯了几下,这围裙就是脱不下来,曲耀阳看她蛮力,也只好抓住她的手松开,“你先别拉扯,我办你把缠住的头发解开。”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发间穿梭,她上午才用薄荷香的洗发水洗过头发,所以这会儿,发丝与发丝间的清香,真真将他环绕。

    嗅着那熟悉的芬芳,好像过往一切都清晰起来他是隐约记得她身上的香的,从前的那些深夜,他用过她的被子枕头,那上边全是她的余香。还有他有力的大手曾经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那香丝丝沁人心脾,盘亘在他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

    情绪失控以前,他还是赶忙收了手回身。

    “解开了。”

    她把围裙一拉,果然能够轻松从身上摘了下来。

    给他添了饭,盛了汤,又递了筷子到他跟前。

    “不管怎么说,这顿是谢谢你的,不管臣羽在不在这里,你帮他保住了白家的产业,作为他的妻子,我都应该谢谢你。”

    她说完了话他就皱眉。

    这时候提起臣羽,到真像是刻意与他划开界限和距离。

    他冷冷一笑,“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帮我自己的弟弟,还用得着你来说谢谢”

    说完了话就起身,大步向客厅大门的方向而去。

    从那房子里出了来,廊前一盏声控的小灯,将他本就颀长的身影在门廊前边拉得老长。

    这时候的夜色已黑,他的身影孤孤单单的,掩映在那廊灯下边,到让他的心思一动,只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辞是不是过火了一些

    可是他左不过自己心底的声音,他忙碌一整天后奔到这来,也只是想要同她两个人一起吃顿饭而已。

    他不愿意听到她说是因为别的什么男人才做饭给他吃,也不愿意她嘴里提起别的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是他已经逝去的亲弟弟,他也不愿意,是不能。

    在客厅的大门彻底关上以前,他还是迅速回身将门一推,折返了回来。

    回了来,餐桌前的小女人一怔。前一刻她正兀自发呆,盯着这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红了眼睛就像曾经的那些属于他们的日与夜,她也是这般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一看那情形,心底便是沉闷一疼。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赶忙抬手揩过自己的眼角,有些仓皇地站起身。

    “你、你回来了”

    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他已然快步向前,在餐桌的这边恶狠狠勾住她的腰肢,一把揽过她的脖颈吻住了她的唇。

    这吻带着过于浓烈的火热,一路从他与她的唇齿向他们的心间蔓延,直到灼烫两个人的灵魂。

    她被这缠绵悱恻又肆意勾缠的吻弄得整个人都快瘫软下来,就快失去呼吸的前一秒,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将他推开,却险些害自己向后栽了个跟头。

    曲耀阳自是眼明手快的男人,赶在她摔倒以前重重揽住她腰肢往怀里一带“永不要说那样的话刺激我求你”

    半夜曲婉婉惊醒了一回。

    窗外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接着是噼里啪啦的暴雨,重重砸在窗台上边,惊得她从梦中清醒。

    脑袋又胀又晕,放在床头柜上的退烧药已经吃完,可她还是没有睡到早上,自然从梦中惊醒。

    梦里她看见很多小时候的情形,那时候大哥二哥已经在外做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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