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还是做做
两人一起到了卖咖啡豆的店里。 一进去就能闻到空气中蔓延的咖啡味道,且货架上总类繁多,国内外的牌子都有。 华筝不懂这些,冷姝也不喝咖啡。不过看她的样子就像个常客似的,转眼就见她和店老板攀谈起来。 好吧!前提是老板是个看起来挺有味道的男人。 这才是冷姝真正的目的。甚至都忘了她们此行的目的。 华筝一个人在进口区域边逛边看,她不能将就着买。如果是自己喝就无所谓了。 好一会儿也没见人过来招呼。 华筝转身瞅着。 老板,您还要不要做生意啊?不要见到美女就挪不开脚。好么? 正在华筝睁着一双明澈又幽怨的眼神时,新客人进来了。 居然是林一凡。 “华筝?这么巧。你也买咖啡豆?”林一凡不由看向另一边谈话的两人。 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进来一样。 “是啊!还被人晾在这里。”华筝无奈撇嘴。 “要不要我帮你挑?我还比较熟悉。”林一凡说。 “那挺好。”华筝应着。 林一凡跟她讲着哪个牌子的咖啡豆香醇,娓娓道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这里的老板呢。 就在两人身影挨着挑选时,店外有人却躲在暗处偷,拍。 镜头里由于角度的关系,华筝就像紧紧贴着林一凡一样。 耳鬓厮磨,亲密无比。 这可比那次詹艋琛在服装店外看到的要过分多了。 店内的人都毫无知情外面的偷,拍,镜头咔嚓咔嚓不停按着快门,每一张都抓住两人互动时的精妙。 “你怎么这么懂?”华筝笑着。 “我每天都喝啊。”林一凡说。手上挑选了一种,“这个怎么样?” “行,听你的。” 林一凡也选了自己要的。 “老板,我要这个。”华筝朝那边喊着。 她还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回去还得给詹艋琛煮饭呢! 不由提醒着那谈笑到忘我的生意人。华筝已经完全无视冷姝了。 “看中哪个了?”老板回神,立刻歉意着笑意上前。 “这个。” “好的!” 从咖啡店出来,那老板还在翘首以盼。冷姝朝后挥着手。 上了车。华筝看着冷姝说:“你可真有本事。以后做什么事儿,卖色的任务就完全交给你了。可惜今天的你没有用上场。” “什么话?你不觉得那人挺不错?” “我不相信你没看出他已经结了婚。”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和他聊的那么欢?”华筝讶异。 “聊天而已嘛,瞧给你紧张的。” 华筝佩服:“你可真是情场老手!” 冷姝最喜欢如此不带真心的*,就像天生的杀手。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男人能抓住她的心。 华筝知道她看似随意,实则是个谨慎的人。所以也不需要为她担心。 只不过实在是太佩服多说了两句玩笑话。 “我现在送你回去。”华筝将安全带系好后,车子启动。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么?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冷姝炸毛了。 “哎呀,我这不是有事嘛,下次请你吃好吃的。” “你就没有一天没事的!”冷姝两眼直瞪她。 可不是嘛,到嘴的美食飞了。 “乖了。下次想吃什么都可以。或者明天中午。” “干嘛非要中午?我想晚上吃。”冷姝说。 晚上肯定是不行。我还要回去给詹艋琛煮饭,这已经是她的任务了。 詹艋琛也没说,啊,你不用天天煮,只需要难得下个厨就可以了什么的贴心话的。 所以,她不敢旷工啊! “你不是说了我事儿多么?” “……”冷姝。 华筝和詹艋琛两人正在餐桌上用餐,老太太那边的女佣过来传话,站在餐厅门外:“二少爷,老太太让您和詹太太用完餐过去一下。” “什么事?”詹艋琛脸色无情绪。 女佣怯怯又快速地看了眼华筝,说:“我不知道。” 那样的表情实在是不像“不知道”的。 华筝奇怪的眼神看着那女佣,看我干什么啊? 那一眼真够让人生出异样的感觉。 难不成老太太找他们是为了她的事?她能有什么事呢? 这个疑惑没有维持多久,用过晚餐去了老太太那边,当老太太将一沓照片扔出来时,坐在沙发上的华筝顿时惊骇地站起身。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那不过是朋友?朋友不会那么亲密。” 华筝盯着照片。里面的自己和林一凡显得非常亲密,就像情侣。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转过身去看詹艋琛,黑褐色的双眸变得更鹰锐,更深不可测的惹人心慌。 华筝解释着:“事实不是这样的……” 可她的解释是那么地没有力度、可信度。 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成了狡辩。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老太太严厉地问。 华筝说不出来,因为根本就没有他们所认为的那种关系的人。 “这还用得着问?肯定是野男人了。”荆淑棉怎会放过落进下石的机会。 如此说,无疑是在还迷糊不清的事件上剥开了厚厚的云层,让他们一目了然地看个透。 “不是的。”华筝再次去看詹艋琛。后者一句话都没有,平静地连一丝表情都不施舍。 却让华筝心生恐慌。 “华筝,我一直以为你懂事,听话,甚至在今天的早晨我都是那么认为的。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这样的照片如果泄露出去,你知道又要给詹家惹来什么麻烦么?”老太太痛心疾首地问。 “不,我没有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明明只是单纯地去买东西然后遇上了熟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我们拍成这样。”华筝知道那是角度的问题。 可是没人相信么? “奶奶,这个照片是谁拍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华筝问。 “这怎么能叫做‘陷害’呢?是我亲眼看见,然后拍下来的。不然,光空口无凭的,你们也不会信啊?奶奶,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有多吃惊。外表正经的女人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就算死,也不会觉得无辜。” 荆淑棉说话可真够狠的。就算真有其事,也不能置人于死地吧! 看来她真的是恨华筝入骨。 华筝不可置信地看着荆淑棉。她这是承认这件事是她自己做的?也就是说她陷害她的? “大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而且当时并不是我一个人去了那里。我是和我另外个朋友一起去的!” “既然是朋友,肯定是过去给你打掩护的啊!你说出来,当我们傻,会相信啊?”荆淑棉将华筝所有的解释都扭曲,拉向最不利的方向。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我也不会承认!如大嫂所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大嫂一向视我为仇敌,所以才拿出这样的照片来挑拨是非?”华筝这个时候也不打算客气。 “挑拨是非?有这个必要么?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荆淑棉的脸顿时就拉下来,可不好看了。 “奶奶,我今天是去给您买咖啡豆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这样。这个照片是抓住角度拍的,我根本就没有做这样的事。”华筝不愿搭理荆淑棉,最主要的是奶奶要相信她。 还有旁边的詹艋琛,他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的?为什么不说话? “别什么事都赖到‘角度’上……”奶奶没说话,荆淑棉倒是抢先说,不过刚开口,华筝立刻凶悍地打断—— “你给我闭嘴!” 四下被愣住。詹艋琛抬眸,很是意外华筝的发飙。 “有你什么事儿!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你的品德实在是太坏了!” 荆淑棉气得全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艋琛,你怎么说?毕竟詹氏是你在掌权,利弊之间你肯定是有所权衡的。”老太太说。 华筝微微转过脸,看着詹艋琛那张刀削剑砍的脸,留一些上面的表情变化。 “我觉得这是夫妻之间的事,实在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说。关上门,我自有解决的方式。奶奶说呢?”詹艋琛说。 这说的多让人尴尬。 奶奶的脸色非常的僵,荆淑棉更是压制着她要火冒三丈的架势。好像她们的兴师动众在别人眼里瞬间成为笑话似的。 “艋琛,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资格管你了么?”老太太心不甘地开口。 “怎会?你是我的长辈,对小辈说教是应该的。不过,如果用这种方式来处理事情只会一发不可收拾。是不是呢?”詹艋琛不急不慢。 詹艋琛说话喜欢反问。在詹氏内部也是,除非他下命令,其他比如开会或者有所策划,都只会将问题抛给别人,而他就是那暗处的一根箭,随时都会射,出来。 他在别人眼中,一向深不可测到难以揣摩。 “或许是……”老太太这样说,不过却是不得不这样说。 “这件事发生了就必须要处理。我更会去查,如果真属实,华筝就该受到教训。”詹艋琛似乎话里也没对华筝留情的样子。 华筝虽是清白的,可还是心慌不置。 离开老太太那边,华筝跟着詹艋琛的脚步,闷着脸,心情不佳。 我该怎么办?再跟詹艋琛解释一遍?可是他会相信我么? 听刚才的语气,我捉摸不透啊! 他真的会去查?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是说说的,不该当真? 如果他能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也不当真就好了。 华筝一路愁肠百结。 不过詹艋琛岂会不当真?在他房间门口数步外,稳当地敛步,微转过身,视线从华筝头顶上落下来:“进去坐坐?” 华筝怔着,听进她的耳朵里有点发怵。 那到底是‘坐坐’,还是‘做做’?因为那话‘客气’地让她恐惧。 于是她抬眼弱弱地看着詹艋琛:“是哪个zuo?” “……”詹艋琛。 华筝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低着头自动往詹艋琛的房间去。 却想着,这是要找我算账了么?他会怎么折磨自己?
华筝越想越想夺门而逃。 可惜,詹艋琛在进来后已经反手将门关上。 华筝的睫毛往上扇了扇,便看见詹艋琛单手解着锁骨处的衬衫纽扣。不由心口一跳。他要干什么? 真的是要……做做? “那个……照片,是是大嫂陷害的。我和林一凡没有任何关系的……”华筝再次解释,她相信詹艋琛一定知道那个男的是林一凡。 因为那时她和林一凡在服装店橱窗里有被他看到。 “是么?”詹艋琛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随后坐在沙发正中央。气质优雅性感,却不失无声胜有声的威势。 鹰锐的双眸盯视着华筝,温淡开口:“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华筝不安地看着他。 詹艋琛说话并不严厉,可是越平静越让她感到无端的慌乱焦灼。 “你知道林一凡是怎么离开东方时刊的?我记得那时的缘由是偷拍某明星造成对方受伤,才在职业道德上抹了黑?” “你什么意思?”华筝怔愣,也不敢多想,心却因他的话提了起来。 “我以为你能猜得到。我说过,有看到你和他在服装店的情景,让我很不舒服。我不舒服,自然就不会让其他人好过。”詹艋琛淡淡道来,好像这样的心理也是正常的。 “那是你的阴谋诡计?”华筝错愕。“你算计了林一凡?你和那个明星是一伙的?” “不是一伙,是交易。”詹艋琛很轻松地就承认了。 华筝为他的坦然失措,惊呆:“你怎么可以这样?林一凡又没有错!他和我在服装店不过是因为他jiejie在那里巧遇而已!” “我知道。”詹艋琛点头。交叠着修长的双腿,一手随意地搁在大腿上,看着华筝。 “你知道还那样对他?”林一凡何其无辜!华筝想到什么,脑袋一懵,“你说这些……不会是因为这些照片还要去对付林一凡吧?!” “你觉得呢?”詹艋琛抬眸,饶有兴致地反问。 “那个……詹艋琛,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以么?这多大点的事啊!”华筝被骇住了。 却只因为凛于詹艋琛的一个平淡的反问。 “你觉得是太不严重?”詹艋琛平静之余还在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当然严重!对于*的、甚至只是带有二心有贼心没贼胆的女人都不可饶恕!可是艋琛……人家绝对是清白的。”华筝双眼泛着柔弱的光,眨巴着明眸望着他。 “那么你属于哪种?有贼心,还是没贼胆?” “我?”华筝一愣,脑子飞快地运转。这不管是回答哪一个,都是不妥的。 有贼心没贼胆不好,没贼胆有贼心那就更不好。 詹艋琛这一定是在挖陷阱给她跳。 “我哪一个也不是啊!就是碰巧而已。我如果喜欢林一凡又怎么会和你结婚呢?我一定会和你离婚的!”华筝说。 “和我离婚,你敢?” “对!为了爱情我可以将性命抛出去!”本来华筝说‘不敢’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说了‘不敢’那她前面说的‘离婚’就毫无意义。眼下她的决心更证实了她没有喜欢林一凡。 “我更想看到你的诚心。”詹艋琛抬手,无声地向她招了招。 华筝迟疑着过去,两条小腿都在打颤。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被mama抽了小腿,连走路都找不到腿的样子。 离詹艋琛很近,然后只见他钳住她的手腕一扯,华筝就扎扎实实地扑在他的胸膛上,不敢动。 她知道今晚逃不掉了。或许根本就没有‘逃’这一说,就像是注定了的。 “今晚伺候地让我满意,我可以既往不咎。也相信你是清白的。”詹艋琛呼出的气息全砸在华筝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那强势似乎再猛一点,就能伤了她。 “那如果真那样,你不会觉得我做贼心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华筝小脑子还是转得挺快的。 “如果你不那么做,我就会更生气。”詹艋琛说。 “詹艋琛……你知道我有多冤么?我真的是给奶奶买咖啡豆去的,而且当时冷姝还在,对了,还有那家老板,我的房间里还放着咖啡豆呢,我不用跳海,那些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可以洗刷我的清白。” “只有一点,站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我看着不舒服。” “詹艋琛,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我了?!”那多恐怖?华筝不想如此!那她会一辈子都被捆绑。 如池鱼笼鸟!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想像力不错。哈哈……”华筝对视着詹艋琛的深眸,干笑着。 “去洗澡。”詹艋琛脑门微偏。 被这样*裸地命令,华筝连干笑都没有了,笑声戛然而止。 她从詹艋琛身上站起身,往门外走,走至门边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说:“我可以在我自己的房间内洗澡么?” “可以。”詹艋琛说。 华筝打开门,走了出去。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身体软软地靠在门板上,那么地无力。 亲们,今天的更新有点晚了,么么哒!爱你们! 你们的月票还有么?不要藏手里哦! 在客户端投变成双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