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五章:结局倒计时
内容不多,就这么两行字,却道尽所托时的心酸。 可是意思很明白。 丛敏看了眼,没有日期,不由问华胥:“你家有抚养的其他孩子么?”丛敏没有见过,想必去抱走了吧! 华胥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纸张上的内容,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完一样。 然后将纸张翻过来,便可见一行字,是孩子的出生日。 丛敏很明显地感觉到旁边华胥身体的震动,脸色更是沉得可怕,眼神盯着那一行字,捏着纸张的手不由在无意识下用着力。 “华胥,你怎么了?”丛敏不由一惊。 华胥将信纸叠起来,动了下喉结,才发出声:“没事。” 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丛敏看着他那模样,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最主要的是,第二天华胥说的要去登记结婚,可是清晨睁开眼来,已不见华胥的身影。 而且很明显,昨晚华胥的情绪不对劲。 华胥没有去哪里,而是去了詹家别墅。 华筝知道华胥来了,立刻往大厅里去,华胥正和詹艋琛在说话,华筝看着两人的脸廓侧面,笑着走过去,说了一句:“我刚发现你们两人的侧脸还挺像。哥,你怎么来了?” 华筝本身说者无心,可是华胥本能地看向詹艋琛。 詹艋琛那双眼眸也是鹰锐的深沉,只不过什么都没有说,暗流的眸光变得冷鸷。 “怎么了?”华筝不明白气氛怎么突然变了。 “没什么。我要出任务,过来看看你。带我去看看孩子。”华胥说。 “好。” 然后去找孩子的时候,华胥的脚步停了下来。 华筝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不走了?” “我有多久没有抱你了?”华胥问。 “好几年了。”华筝想了下,明白华胥的意思,主动上前抱住华胥,脑袋亲密地窝在他怀里。 这可是她母家唯一的亲人了。 华胥也抱着她,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里,贴着发根,臂力收紧。 华筝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问华胥:“哥,是不是出任务很危险,所以你才要这个拥抱的?” 让她觉得有点怪异。 “不是。”华胥说。 华胥离开了詹家别墅,他直接去了医院,将手上的一根长发交给了医生…… 詹艋琛走进医疗室,脸色很冷。 “二少爷?”程十封明显感觉气氛随詹艋琛的到来而变得不对劲。 “詹太太自杀的那次,有抽过华胥的血,有没有样本?”詹艋琛问。 “华先生是詹太太的亲人,所以当时都有备案。不过华先生的血和詹太太的血型不一样,想必……”程十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詹艋琛冷冷地打断—— “再做一次血型匹配,和我的。” 程十封愣在那里,看着詹艋琛。 “不明白?”詹艋琛问。 “不是。我现在就做。”程十封回神。他以为自己的理解有误。 然后就将做出来的报告放在了詹艋琛的面前,程十封有点大气不敢喘的样子留意着詹艋琛脸色,太过平静让人心慌。 程十封吓坏了,怎么是这样的结果? 这是好,还是坏? 不知道?马上就见分晓。 詹艋琛站起身,手猛地挥过去,砸碎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包括那台电脑。 脸色阴沉至极。 华筝站在医疗室门口,愣愣地看着里面的狼藉,在詹艋琛发火的时候,她都忘了害怕。 不明白为什么詹艋琛会愤怒…… 还有个玻璃碎片弹在她的脚边。 詹艋琛脸微偏,看到门口站着的华筝,微愣,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将愤怒生生地闷进心里。 华筝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怎么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詹艋琛如此,就算真的有情绪也不会如此表露出来,所以她才会被吓到。 “没事。”说完,詹艋琛就离开了医疗室。 让华筝站在那里显得很突兀,就好像她的关心无足轻重。 “发生什么事了?”华筝只好去问一旁的程十封。 “没什么事。”程十封说。詹艋琛都那样说了,他不可能给不同的答案。 华筝问不出什么,转身就去追詹艋琛了。 推开房间门,还是书房都没有詹艋琛的身影,后来问了女佣才知道他在露天阳台。 华筝过去后,就看见背对的詹艋琛,望着远处。 “你怎么了?”脚步在几步远停下,看着那伟岸的背影。 詹艋琛没有回应,似乎过了许久,在华筝想继续开口时,转过身,看着她,眼神没有温度,陌生的恍如隔世。 “为什么离这么远?我很可怕?” 华筝觉得周身的空气在不安地起伏,就像随着詹艋琛的气势在变。 她不明白詹艋琛的情绪变化为什么这么慎心,连想靠近的心被生生地拉出距离。 詹艋琛看出华筝清澈的水眸里装着不安,黑褐色的神色一变,敛住那道情绪里的尖锐,温润下来, “吓着你了?”他问。 华筝该怎么说呢?是的,她被吓到。 她以为詹艋琛不会再有那么可怕的情绪浮动,可是刚才的骤变好像被掩埋的兽心忽然就苏醒了,血液不再纯洁,被魔化了。 可是她宁愿记得那个会对她轻笑的詹艋琛。 “抱歉。”詹艋琛说。 因为那眼神恢复正常,言语带着歉意,不再那么可怕,华筝才抬起脚步朝詹艋琛靠近。 在他面前站定,留意着那神色:“是我做错什么了么?”
詹艋琛揽过她的腰,将她裹挟在怀,说:“没有。” 没有发生什么事,也不是她做错事,那为什么要如此?华筝才不会相信。 可是詹艋琛似乎不愿意再开口,拥抱就变得窒息…… 她甚至不知道詹艋琛为什么要给她这个拥抱…… 就好像这个拥抱是不属于她的…… 在早晨不见华胥后,丛敏就一直没有看到华胥,连个电话都联系不上。 想着他是不是回部队去了,可是为什么不说一声? 她当然没有忘记华胥说的要领证的事情,户口本扔在桌子上,被冷落。怎么都无法忽视。 既然不想,为什么又要说? 华胥什么时候懂得了开玩笑? 丛敏宁愿相信出了事情。 所以她想尽办法要去找华胥,可是去哪里找? 她又去打电话给华筝—— “华胥去你哪里了么?”丛敏问。 “来了,不过又走了。” “他有说去哪里么?” “说要去出任务。怎么了?”华筝问。 “没事。我就问问。”丛敏没有说太多。 可是华胥如果是去部队,为什么都不说一声?难道是在逃避? 但丛敏没有忘记华胥是因为什么原因情绪不对的,什么都没有说,不代表她感受不到。 还想着白天情绪再不好自己就要问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出,他就不见了。 丛敏没有去公司,一个人躺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着这莫名其妙的事情,生怕华胥又变成以前的模样。 她真担心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勇气继续缠下去…… 开门的声音,走进来的是丛昊天,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问:“怎么不去公司?偷懒?” “失恋了。”丛敏都无所谓进来的人是谁,眼睛都没有睁开。 所幸进来的是丛昊天。 “不意外。”丛昊天说,就进了丛珖的书房找东西。 丛敏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然后跟进书房,看着在书架那里的丛昊天,问:“问你感情上的事,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要不是看在你是叔叔女儿的份上,我会让你活不过第二天的日出。”丛昊天头没有抬,看着手里的书,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可怕的。 不知道的,那份闲适还以为那凶残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丛敏无所谓地叹气:“我倒是想解脱。你知道么?昨晚华胥还要跟我去扯证,但是第二天就消失了。你说这是什么状况?如果他不想,完全可以不说嘛!我又不是非要这个时候嫁。我当时都被他的震惊到!可是一转眼,我就跟做了个梦似的,睁开眼,梦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