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九十七:大功告成
地府没有日夜之分,荒原上更是永恒冷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的火焰终于渐渐熄灭。 “终于好了吗?”阎魔爱激动地站了起来,她就像是等待礼物的小女孩,几乎压抑不住想要冲过去。 “别过来!”远处传来叶问天的大喝声,他的声音明显透出nongnong的疲惫,不过疲惫之中却能听出喜悦和兴奋。 整片凹地都被高温炙烤融化,变成熔岩朝着中心流淌。 叶问天叹了口气,又一件衣服毁了,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存点衣服,不过令他欣慰的是,经过了整整四个时辰的融合,雏形终于炼制完成,熔岩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柄长柄战斧,这柄战斧通体乌光闪烁,乌光中又隐隐透出暗金色,长度足足有五米,巨大的斧面令人望而生畏,可惜斧刃粗钝还没有开光。 战斧的顶部是一只长着独角的狰狞鬼头,而手柄的末端则是一颗骷髅头。 叶问天将战斧提了起来,入手非常沉重,至少也有千斤!离开熔岩凹地,另寻一处平整的地面坐下,趁着战斧的高温还没有降低,是最好的铭刻时机! 须弥戒金光一闪,灵力笔‘堕落之根’出现在手中,叶问天稍稍平复体内的虚弱感,一咬舌尖强打精神准备进行铭刻。 “血浮屠!”一声断喝,血浮屠自动飞了出来,忽悠悠凌空放大,变成了一座高达百米的巨塔轰然落地。 整个地面都颤了颤,叶心仪和阎魔爱也吓了一跳,血浮屠散发出的血气实在是太浓烈了。 用血海之水灌满灵力笔,叶问天立刻趴在战斧的斧面上开始铭刻法阵,一幅练习已久的法阵浮现在脑海之中,通过真实之眼的精确控制,只见他手臂稳定没有丝毫颤抖,堕落之根笔尖轻轻滑动,在斧面上留下了一道道腥红的痕迹,腥红的血海之水遇到炽热的斧面,立刻发出嗤嗤的声音,血色蒸汽氤氲散开。 这幅法阵正是他一直没有完成的初级敏捷,初级敏捷作为基础法阵,可以归类在辅助类之中,不但能铭刻在人身上,铭刻在武器上也同样有效果。 随着灵力笔的划动,一道道玄妙的红痕出现在斧面上,而这些痕迹组合在一起,又构成了更加复杂的含义,每铭刻完成一个部分,这部分法阵就会发出淡淡的毫光,这就是炼器师的精髓:法阵铭刻! 炼器师是整个世界最为尊贵稀少的职业,亿万人中都难以出现一位,且不论复杂的炼制过程,仅铭刻法阵这一关就能卡主99。9%的人,想要铭刻出有效的法阵,不但需要对法阵的深厚理解,还需要无数次的练习,再加上一双绝对稳定的手和无数金币的投入。 叶问天不缺天赋也不缺勤奋,他还有一只独一无二的黄金手和一双独一无二的真实之眼! 一个时辰之后,巨大的斧面上出现了一副繁复的红色法阵,当最后一笔落下的刹那,腥红的光芒骤然闪亮,每一根线条都好像活了过来。 这还不算完,为了给阎魔爱留下足以自保的趁手兵器,叶问天狠狠将灵力笔刺在了大腿上,借助痛楚驱散疲惫,将战斧翻过来继续开始铭刻另一幅法阵。 又过了一个时辰,两幅法阵全都铭刻完成,战斧的温度也终于完全凉了下来,叶问天举起战斧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血浮屠中。 血浮屠最下层,叶问天提着战斧出现在红雾中,此时拓跋鸣已经奄奄一息,魁梧的身躯早已不成人形,他看见叶问天之后,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 “罢了,送你上路吧!”叶问天双手握住战斧,抡圆了狠狠划过拓跋鸣的脖子,尚未开封的斧刃居然闪过一道凶戾的乌光,噗嗤一声,头颅应声滑落,跌入血海之中。 溅在斧刃上的黑血迅速渗了进去,叶问天立刻将战斧抛入血海之中。 战斧甫一没入血海,虽然已经冷却,但却骤然腾起滔天血浪,滚滚腥红的蒸汽随着嗤嗤声腾起。 …… “他出来了!”阎魔爱遥遥望见血塔中飞出一道人影,血塔自动缩小飞回戒指之中,他手中还提着一柄巨型战斧,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恐怖的凶戾之气。
人影突然晃了晃,徐徐朝前倒了下去,阎魔爱骤然加速,赶在他倒下之前将他接住。 “你消耗太大了!”阎魔爱接住叶问天之后,立刻发觉他的气息很虚弱,脸色极度苍白,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简直就像是大病了一场的样子。 扑在阎魔爱柔软的怀中,叶问天吃力地抬起战斧虚弱地笑了笑:“没事,我终于成功了,你看这就是……”话还没说完,眼皮却重重合拢彻底昏迷,沉重的战斧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阎魔爱没有看战斧一眼,她顺势就地坐下,将陷入沉睡的叶问天紧紧搂在怀中,并帮他调整姿势,让他躺在自己胸前尽量舒服一些。 “你啊,实在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阎魔爱轻轻摩挲着叶问天的头发,将脸靠在他的头顶,这一刻她不再像是需要照顾的鬼meimei,而是懂得关心的鬼jiejie。 叶心仪知趣的没有过去打扰,她将自己紧紧缩在宽大的衣服里面,那柄战斧散发出的气息让她非常恐惧,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刺伤灵魂。 叶问天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久违的困倦彻底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沉入了深水之中,一直一直向下沉…… 整整睡了两天,叶问天才睁开了眼睛,他的第一反应是蹭了蹭,感觉软软的,就像是枕着一朵云。 “你醒啦!”阎魔爱低下头露出惊喜的目光。 “啊!不好意思!”叶问天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缩在她怀中睡着了,立刻触电般弹了出来,脸色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阎魔爱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凑过去笑着说:“不用害臊,你都在我怀里睡了两天了,何况我以前也在你怀里睡过,咱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