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千八百四十七：莫问天机
天机魂！ 伏羲竟然称呼衍祖为天机魂，而且是他分出来的，这和衍祖分出邹玄的分神何其相似？难道这种能力是从伏羲那里继承过来的？ “这是你给我起的名字。”衍祖道。 “这就是你的名字，你只是我的一个魂而已，真后悔当年将你分出来，原以为你能助我左右天机，谁料你竟然背叛了我！”伏羲的语气变得严厉。 原来衍祖真的是伏羲分出来的魂，是所谓的天机魂，也就是伏羲神魂中演算天机的部分，是当年画卦诞生的原始之魂，包含了所有天机理论和演算模型。 事实也的确如此，三万六千年前，伏羲想强行测算未来大计是否能成功，于是突发奇想，以秘法将自己的天机魂分离了出来。可谁料天机魂拥有人格之后居然选择了背叛，偷走了先天八卦牌中的天机盘，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你背叛了你自己，我身为天机魂，算出来的东西原原本本告诉了你，可你居然不肯相信，甚至想强行逆转命运之河，所以我不得不离开。”衍祖的语气也渐渐变得严肃。 “当年你告诉我仙武殿必败，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知道其中必有成功的一条路，现在我找到了这条路。”伏羲道。 “你的确找到了这条路，从无数种必败的结局中找到了可能取得胜利的方式，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也是你自己将这条生路堵死的。”衍祖道。 “你什么意思？”伏羲蹙眉，论天机测算，他现在不如衍祖。 衍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是不是和叶问天谈了计划，还想拉他入伙？” “那又如何？他是特别的，可以帮助我们。”伏羲道。 “特别的？哈哈哈……”衍祖居然罕见的大笑出声，连笑了好几声才停下，“他的确是特别的，但你找他谈，就正好堵死了自己的路。” “是因为他斩断了半个仙武大陆，导致湮灭的能量不足以引发全局反应吗？”伏羲忽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衍祖摇头道：“不不不，湮灭的能量还是勉强足够的，我指的是其他原因。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伏羲喝道。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或许永远也不能告诉你，如果你还能活着，或许能亲眼见证并明白自己的愚蠢。”衍祖摇头叹了口气。 “你要拦我？”伏羲不再纠缠叶问天的问题，虽然直觉告诉他很重要。 衍祖仰头望着伏羲，语气忽然满是怅然：“不，我是来还给你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天机亦或是命运，都和我无关了。” “好，那你就回来吧，今后的天机属于我。”伏羲抬掌朝衍祖虚抓，无数条金色丝线从神魂发出缠在衍祖身上。 衍祖并没有抗拒，任由神魂丝线缠住自己，身影渐渐淡化，再也没有说半个字，只是一直在凝视着伏羲，这眼神成为了伏羲永恒的梦魇。 最终，衍祖消失了，天机魂重归本体，补全了伏羲的神魂。只见伏羲全身神魂都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记忆中无数数据和天机模型凭空出现，衍祖三万六千年的积累全都给了他，除了有关叶问天的一切。 “哼，居然将有关叶问天的信息消除了！”伏羲轻哼一声，手掌一翻，先天八卦牌发出召唤，天机盘自动飞起缩小，叮的一声镶嵌在八卦牌中间，两件帝具相隔三万六千年，终于重新融为一体。 重新掌控天机的感觉很好，何况衍祖独立之后在天机方面的进步更大，伏羲拖着先天八卦天机牌，天机旋转八卦变幻，无数银色符文起起落落，透出神秘的气息。 “这条胜利的路根本就没有变，仙武殿将毁灭敌人取得最终胜利。”伏羲测算之后显得很满意，并没有重视衍祖的警告，收起先天八卦天机牌，转身飞回仙武大陆。 女娲道：“天机如何？”显然她也知道伏羲收回了天机魂。 伏羲只回答了四个字：“天机在我！” 女娲似乎也松了口气，当仙武大陆飞过三分之二距离之后，最后催动补天石洒出巨量息壤，将密密麻麻的裂缝强行包裹，然后和伏羲同时离开朝神武殿飞去。 永恒漩涡已经没有了阻挡，只要仙武大陆跃过两个世界的界线平面，就会立刻和反物质发生湮灭，以半个仙武大陆的质量，湮灭产生的巨大能量，绝对能将通道撕得更大，从而引发更大规模的连锁反应，用正世界的物质，来彻底毁灭暗世界的敌人。 仙武殿的弟子们早已全部转移，半个仙武大陆上，森林中遍布着灵兽和野兽的哀嚎，到处都是腥红的鲜血，成千上万的城池早已变成死城，那些当初不肯离开的人，全都在和混乱晶壁的撞击中骨rou未泥，再也没有一声惨叫传出。 这是一块将死的陆地，这里就是地狱。 庞大的半个仙武大陆，裹在半破碎的淡金色空间晶壁中，就好像是一颗被砸破的鸡蛋，轰隆隆朝着混乱漩涡中心坠下，虽然它真的很大很大，比混乱之治还要大，但和漩涡相比还是显得很小。 然而就是这小小的一块，将毁灭整个世界，将毁灭两个世界！ 当仙武大陆飞过五分之四的距离，伏羲和女娲登上了神武殿，他们并没有立刻关上大门，而是共同转身俯视着混乱漩涡，等待着大毁灭的爆发，等待着命运宣告他们获胜的那一刻。 与此同时，冥王也率领着魔武殿神灵从大空泡某处钻出了头，他们立刻看到了神武殿的全貌，也看到了那坠入混乱漩涡的仙武大陆。 事实上，冥王根本就不知道混乱漩涡的存在，也不知道暗世界，更不知道两个世界存在通道，他从未考虑过洪荒是谁破碎的。 所以，看到混乱漩涡之后，包括冥王在内，所有魔武殿魔化神灵都惊得合不拢嘴，根本不明白眼前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更不明白仙武殿千方百计来这里，将仙武大陆扔进漩涡的目的。 空泡另一个方向，叶问天和特蕾莎也钻出了头，有混乱神格保护，混乱乱流是绝对不会攻击他们的。 仙武大陆距离混乱漩涡还剩五分之一距离，即将进入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