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台湾绝密档
社会是熔炉! 它荡涤人的矫饰和浮躁; 它凝聚人的内涵和睿智; 它拓宽人生之轨道。 “企定!” 虽然“企定”(站住)只有两个字; 虽然呼喊“企定”的声音柔弱无力,但就是这两个字使米华害怕、紧张,她不敢往后看,更不敢快速躲开! 恐惧、孤独、无助,一起向米华合拢。 “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想下,只要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有被对方确认,一定要保持镇静,只有镇静,自己的才能、智慧才能发挥到极致,才能为自己赢得解脱或者施救的时机。特殊的工作要求我们必须用特殊的智慧去面对一切。 当危险出现时,急躁慌乱的代价不言而语。 如果紧张害怕一定要用左手钉压眉心,使其大脑的血液停止下行,在大脑汇集,如此不仅会使自己迅速镇静,而且会使一个人的智商得到急速的提高。” 米华紧紧用左手拇指的指甲钉压眉心,从而强迫自己镇静,这是特训时老师教给她的秘密武器,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武器灵丹妙药,老师并不知道这样的方法是否有效,是否能起到镇静的作用,是否能开发人的智力,因为这个方法是老师的老师传授的,他再传授给米华,老师说的方法仅仅是心理暗示而已。 瞬间的紧张过后,米华的确恢复了平静,因为特训时老师的教诲、叮咛不时在耳畔回响。 其实,与其说是老师的教诲给了米华信心和勇气,不如说,每个人都有对生命的渴望,对死亡的挑战。都有战胜自己的渴望,挑战自己的渴望,期望出现奇迹的渴望。 “镇静!镇静!” 米华默默的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 心理上的平静,使米华漫不经心的继续往前走,虽然速度没有加快,但她的步幅明显加大。 “阿姨!你别再走了,好吗!” 平静下来的米华,才感觉背后的呼叫声原来是童声,那么稚嫩。 顺着稚嫩的声音,米华扭头回看,是鱼行的那对小兄妹,小女孩双手扶着腹部,弯腰喘着大气,已经无力再走。 “是喊我吗?” “嗯!” 两个孩子点头回答米华的问话。 “有事吗?”米华忐忑不安的问两位少年。 “我阿妈说,你愿不愿意留在我们家干活?”两少年劫生生地看着米华问。 “你家需要帮手吗?” 有了茶室的历险经历,米华不敢再相信任何人,虽然他们是孩子,那么天真可爱,纯洁得像一汪清泉,亵渎他们,从内心来说米华真的不愿意。但米华又不得不防,米华害怕其中有诈,所以她反问两个孩子。 “嗯!” 两个孩子瞪大两只眼看着米华,仍然没有正面回答,继续点头肯定。 “不会又是陷阱吧?”米华在内心一遍又一遍问自己。 “如果我不愿意呢?” 米华心里害怕是陷阱,嘴上却试探着问两个少年。 “那就太遗憾!阿妈会难过的!是她想帮助您!不是我们的意思”。 小男孩把阿妈两个字说的特别厚重。 米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不敢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不敢相信上帝总是眷顾自己。 米华内心所有的不相信,汇集到一点,就是害怕这家人联手掩护自己只是手段,是阴谋,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让她放松警惕不设防,从而自觉自愿跳进他们设计好的温柔陷阱,特别是小男孩,他的年龄与睿智、沉着,有着巨大的反差,面对假巡警时的机智历历在目,更让米华害怕,不寒而栗!她怀疑小男孩是否是常人,他期望小男孩是上帝派来的,是保护自己的,她不希望看到如此含苞的年龄被阴谋玷污。 “我阿妈说,你是好人,让您留在我家,帮助鱼店干活,你是真不愿意,还是害怕什么?如果您同意,跟我们一起回去,如果您不愿意,我们真的不强求,不过你啥时间想过来,我阿妈说了,都欢迎你。” 看着米华疑惑的站在那里没有动,眉宇紧紧的收拢,大男孩阿海完全以成人的口气向米华解释说。 “谢谢你阿妈!你阿爸同意吗?”米华再次问两个小孩。 “我阿爸听阿妈的,阿爸说,只要你愿意,他就同意。”小女孩得意的说。 “阿姨愿意留在你们家。” “啊!你真的愿意留在我们家?你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你难道不害怕我们吗?” 这一次轮到两个孩子开始疑惑,他们疑惑的是米华为什么在片刻的犹豫过后居然爽快的答应,为什么大人也会如此轻信他人,因为他们的父母经常告诫他们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随便相信他人。 因为当时的台湾到处是军人,军人的存在虽然为第三产业带来了发展的机会,但同时社会治安成了当时台湾的首要问题。虽然委员长一再强调,一再用强硬的手段整治军纪,强化社会治安,整顿军纪的严厉不亚于当年大陆枪毙“刘青山张子善”对社会的震慑力。但上百万男人积聚弹丸之地的台湾,他们不是和尚道长,他们还没有将自己修炼成无欲无求的仙人,为此多少女性在当时的台湾社会沦落红尘,多少少女一夜之间无影无踪,让家人愁断肠! 震惊台湾的“沽炮台3、12事件,”至今还是个迷! 十五位花季年华的女生在沽炮台上玩耍,突然失踪,震惊当时的台湾政坛! 十五位花季女孩的家人在莲花女中静坐一个月; 十五位大陆老兵成了替罪羊,他们被控制话语权,最终血祭沽炮台。 警察署一个月侦察好无结果,为了平息当时台湾民众积聚的厌兵情绪,内政部不得不以巨额赔偿和军法惩治来安慰失踪少女的家人。 从国军退守台湾,以至于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强JIAN频发!当时的台湾社会就像一个巨大的蜂巢,到处是窟窿,到处需要修订完善。 曾经,过往在海峡两岸对峙的岁月,大陆有关媒体报道台湾政治腐败,不得民心,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除了腐败,其他问题不敢苟同,但腐败的确是事实。 不过,“委员长”卧薪整治吏治维护社会治安的决心在台湾社会同样是有目共睹的。 “娘希匹,只要事实确凿,统统枪毙!” 为此,有人说”“委员长”是暴君。 当年国军退守台湾,退守台湾的老兵由于思念家乡,不时有兵变发生,虽然委员长知道老兵是想家才不得已而为之,但为了稳定军心,兵变的参与者一旦被抓住,只有魂祭大海。 “委员长”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使台湾社会逐步走上了稳定。 而米华与杨德荣到台湾的时候,正是台湾老兵情绪最暴涨的时期,也是台湾社会治安最不稳定的时期,虽然阿海兄妹还是孩子,但他们已经过早地领略了社会现实的险恶。 “太好了!不过你留下来除了工作,还要照顾我阿妈,你行吗?你愿意吗?” 台湾的现实使阿海过早领略了社会,同时也是他过早承担起本该有大人承担的责任,使他的思维过早的从孩子走上成人的定式。 看着阿海老成的处事行为,米华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她之所以要留下来同样是因为他。 是孩子们童真与老成彻底撕碎了米华的精神防线; 是孩子们的疑惑,否定之否定反而使米华不再疑惑眼前两个孩子的童真和真诚; 是孩子们征询的语气将米华的设防渐渐削弱。 不过,虽然两个孩子老成,但他们童趣的脸颊依然那么天真,可爱无邪。 为此,米华没有即刻回答孩子们要她帮助母亲的问话,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帮助孩子们的母亲,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助孩子们的母亲,她不知道帮助孩子母亲的背后是否还有隐情。 “孩子们,能不能让我与你们的母亲交流后再回答你们好不好!” “只要你同意在我们鱼店帮忙,即是不愿帮助我母亲,我们也想让你在鱼店,你是女人,不能干重活,也干不了重活,我们懂!重活由我和父亲来做,我们是男人,你就放心吧!”小男孩阿海超乎寻常的话语使米华更吃惊。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不怕重活,也不怕累,只是害怕自己不能胜任你们那里的工作。” 阿海孩提的大气使米华吃惊。 米华不知道小男孩用的是激将法,看着米华中了自己的圈套,他抿嘴而笑。 “哥!”小女孩拉着哥哥的手,两兄妹得意的摇了摇,而后击掌庆贺劝解米华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