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偷偷摸摸搞创作

    越过辽阔天空,啦啦啦飞向遥远群星,

    来吧,朋友们,爱科学的好少年.

    智慧勤劳的,啦啦啦,少年先锋队员

    胸怀理想,放眼世界,去创造美好明天

    ……

    到底是国家级的合唱团，人家的演唱水平就是高，个个都金嗓子，无论是音色、伴奏、配合、高低声韵的处理和强大的阵容，都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演绎堪称尽善尽美。

    虽然半导体的喇叭里发出的音色不是那么逼真和完美，但乡亲们还是感到十分的满意；一个个听得如醉如痴。歌曲刚一播放完，所有人都拍着巴掌轰然叫好；顷刻间，彭家小院人声鼎佛，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

    因为当时还没有小型录音机面世，所以，一个星期之后，应正阳市的强烈要求，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特意邮来了一批录音带，然后由市政府免费发放给那些有播放设备的机关、团体、企业和学校，让他们随时欣赏和播放。本来，红卫小学是没有播放设备的，但农垦指挥部为了扶持这个典型单位，毫不吝啬地立刻派人去北京买了一套回来；从那以后，无论是农垦部还是红卫小学，每天都分早中晚三次，播放《好少年》这首歌，把人们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

    每到晚上，家里人来人往不断，最烦恼的，自然是非彭薇莫属了；因为从那时开始，她就没法安下心来在家里复习功课了，每晚还要帮助mama张罗来客，一折腾就是十一二点，再加上每天早晨6点30分必须起床上学，所以搞得她都休息不过来。于是，这几天人一走完，她都忍不住向父母大发牢sao。和她相比，meimei小彭芳到是一点都不嫌烦，有那么多小朋友和她一起玩耍，每天晚上高兴得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麻雀，上蹿下跳，疯玩疯耍，不亦乐乎。

    出现这样的情况，彭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搞得筋疲力尽，不知道该如何化解；故而，12月15日一过，他就索性收拾起家伙，搬到外面去居住了。

    说起来，农垦指挥部的住房并不宽裕，就连办公室，也是好几个人合用的；不过，既然是镇上独一无二的音乐家、中央**领导面前的大红人彭禹提出了这个要求，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极其热心的劳处长本来是想给彭禹腾出一间办公室的，但是彭禹不同意，他不想让别人说三道四，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负面影响；他看上了一间距离住宅区足有七八十米远的，地处西边树林里的一栋小房子。这所房子是原来看林员居住的，后来林子长成之后，看林员就被撤销了，成了农垦部试验站堆放杂物的仓库。

    房子是用红砖垒砌而成的，建筑时间早于农垦部的成立；虽说已经建成七八年了，但样子看上去还不错，面积也有二十多平米。既然彭禹坚持要住那间房子，劳处长也拗不过他，只好立即派人把房子里的东西搬出来，再把房子从里到外仔细清理了一遍，不但糊上了新顶棚，而且从上到下用报纸将墙壁粘贴得严严实实；为了解决过冬问题，劳处长还派了一名好瓦匠，在屋子里砌了一道火墙。在大领导的亲自安排下，收拾房子的效率很高，仅仅两天的时间，大铁炉子、结实的单人木床、崭新的办公桌和办公椅子、几个大书柜、一大卡车优质的煤炭和其他生活必需品都已经到位；考虑到住宅区电压不稳，经常停电，劳处长还专门派人从办公区拉了一条长长的电缆过来，保障彭禹的用电稳定和安全。

    万事俱备后，彭禹在爸爸mama的帮助下，背着铺盖卷住了进来。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还只有儿子孤孤单单地一个人，mama林书敏起先是很不放心的，但是一看到屋子里设备齐全、干干净净，炉子和火墙也烧得十分暖和，宽敞的环境比家里还好，于是也就安心了，只是提醒儿子晚上一定要把炉子照看好，千万不要中了煤气。

    从此，彭禹就在这片小天地里无拘无束地住了下来，而且一住就是很长时间；直到他后来离开家乡，搬到北京为止。

    说是万事具备，其实还差一些东西。第二天一早，彭禹把屋子里的小水缸挑满水之后，没有去学校，而是到农垦部办公室，借用那里的电话，先给白校长打了个电话请好假，然后，又按照上级领导们特意留下的联系电话号码，分别给市文教局的韩局长和区文化管委会主任田丰收打了电话，向他们讨要和借用一些东西。

    本来，在迟群刚走的时候，市区两级教育部门的领导就找彭禹谈过话，希望给他在市中心找一处安静优雅的房子，让他就近上学和搞创作，但被彭禹婉言谢绝了；理由是他离不开红卫小学这片热土，更离不开家里的亲人。彭禹的这次开口，让领导们觉得有了用武之地；按照他开出的清单，干净利落地在第二天下午，就委派了一辆客货小汽车，一下子拉来多半车的词典、各类中外文学作品、上好的宣纸、稿纸和众多其他书籍，把他的三个大书柜摆得满满当当。很多过来人都知道，那个时候，好多书籍都被红卫兵当作毒草给烧掉了，即便没有烧掉，也被造纸厂拉了回去，重新打成了纸浆；所以，这些书籍自从交给彭禹之后，不管是以借用还是什么名义，再也就没有人关心和前来问津了，最后变成了他的私人财产。

    这还不算完，当彭禹打完电话后，又向劳处长讨要了一个锁具完好的铁皮大柜子，拉回了他的书房，并且在柜子底下铺了厚厚一层油纸和塑料布，又在上面洒了一层防虫用的樟脑丸，这才把柜子锁好推进床底下，以备后用。

    彭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目地的，因为他打算小学毕业后，升到初中就不想好好再上学和浪费时间了；他要尽可能地躲在自己这片自由自在的小天地里，把时间最大化地利用起来，拼命地搞音乐创作和文学创作。

    彭禹那个人体智能芯片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就算从今天开始往出写，到死也恐怕写不出多少的；不过这没关系，一切顺其自然，自己能写多少就写多少。虽然自己的东西很超前也品类繁多，但总不会堵了别人的路子；就算自己今后再怎么出彩，那也不过是社会这条波澜壮阔的大河里的一朵浪花，尽管这朵浪花很别致，很耀眼。

    既然要写东西，次序不能混淆，动机不能盲目，要有明确的计划才行；所以，彭禹准备一边适量地写出和发表一些现在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一边挑选出几部长篇小说，陆续地往出赶写。题目嘛！你比如说什么《高山下的花环》、《武林志》、《异时空——中华再起》、《寻秦记》、《凡人修仙传》、《哈利波特系列》等等；尤其是《凡人修仙传》和《星辰变》这类的仙侠小说，字数都是在几百万字以上的洋洋大作，不提前准备和储备，根本不行的。

    明月初上，挂在枝头；夜空如水，星光灿烂。树林里很安静，偶尔有鸟雀鸣叫，给人带来几丝灵动，几分安详。

    办公桌上的小闹钟在滴滴答答地轻响着，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彭禹为自己沏了一杯nongnong的加盐砖茶，在明亮的灯光下，把一叠厚厚的稿纸放在桌面上，然后拿起钢笔，在稿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一行字：《铁器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