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时空领域（二）
“被无声无息地转移了啊，好可怕的感觉！” “要是他想报复该怎么办啊？” “女教皇大人似乎也不是对手啊，建宫先生有紧急对策吗？” “安静点！天草式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骨气的话，再说人家要动手你们还能安全地站在这里吗！” “是！考虑得这么细致，不愧是建宫先生！”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位置变换的情景震慑住了，但天草式的众人很快就聚集在神裂的身后。 那名少年的意图还并不明确，天草式貌似慌乱，实际上还是以难以察觉的的动作构成了防御术式的意义。 对于将偶像崇拜延伸到生活的每一处细节的天草式来说，隐蔽地完成术式的流程已经是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的事情了。 八上阳平和出云大社的神职人员则是立在神裂的对面，目光不时地从红夜的天羽羽斩上扫过。 天草式此刻却没有被放在心上，他们确实是神道所打压的对象，但之前也曾经相助过天羽羽斩的持有者，一时也不好翻脸。 而且对于出云大社来说，天羽羽斩的荣光重现，才是值得全体祭祀庆祝的事情，特别是临近了“神有月”，意义就更为重大了。 八上阳平都开始考虑要不要邀请其他神社的主持人前来了，不过此刻他却没有贸然出声，等待着红夜的开口。 红夜盘坐在偏殿中央的榻榻米上，女王大人安静地靠在他的肩上，连随身携带的挎包也无力拿起了，任它落在地板上。 “嗯，天草式欠我一个人情。”片刻之后，红夜开口说道。 “天草式会记得的。” 天草式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这些天的辛苦是白费了，不过这也代表着红夜不会对天草式和女教皇大人进行报复了。 天草式也没有对红夜有所不满，虽然帮助过红夜，但之前人家也是协助过他们的，虽然因为女教皇大人而不得不改变立场，但心里还是多少都有些愧疚的。 “呼呼，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喵，真是太好了喵！”土御门适时地高声欢呼着。 “想交代或问些什么就快点说吧。” 红夜简短地催促着。 他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精神也有些疲惫。 被折腾了数天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的恢复了，不过流失的血液和消耗的精力还无法立刻补充完全，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顿然后调养几天。 他的心神已经消耗殆尽了，要不是最后关头成功了融合了天羽羽斩然后立刻启动还未完全熟悉的能力开始修复身体，他的身体机能崩溃早就掉了。 即使是这样，短暂的时间内，他也绝对不能动用天羽羽斩了。 “小白，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喵？”土御门犹豫了下，还是很直接的问道。 时空领域听起来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而且研究员的猜想，终究也只是猜想，个人现实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好…… “其实我之前也完全没有预料到呢，说起来，那次和一方的战斗，我所谓的计划……简直就像是笨蛋一样。”红夜想了一会，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一方通行……？是那次使绝对能力者计划终止的战斗喵？”土御门也翻阅过相关的资料。 “没错。一方通行的能力是矢量cao控，要不是我的攻击扭曲了他的矢量的cao作方向，是不可能击伤他的，他想来也没意识到我拥有这样的能力吧，要不然如果在反射中加大计算力的输出，我也是毫无胜算可言呢。” 想到那个利用药物的方法，红夜的脸颊也微微发热，还伴随着点后怕。 他当时还以为成功了……却不知道已经在死神面前绕了一圈，他再也不会制订那么冒险的计划了。 “扭曲矢量，这么说小白你确实可以cao纵矢量吗？”土御门追问着。 红夜抬起了手，偏殿的大门立刻打开了，门口的空地上，凭空地卷起了一阵狂风。 亲眼见到这番情景，即使早有准备，土御门的身体还是哆嗦了下，然后向来都是充满了活力的声音中忍不住带上了一丝颤抖。 “还…还有别的喵？” “你也是猜测到了一些吧，学园都市也许有关于我的能力猜想也说不定。”红夜微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如你所见呢，时空领域……顾名思义，就是我周身的范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呢。” “无论是物质还是能量，比如说热量，又或者是射线吧，当然也必须是存在于现实的东西哦，魔法什么的还无法下准确判断吧，不过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以后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用出来了哦，当然我是指作为敌人的时候呢。” 红夜略带调侃的看了看神裂，这句话当然是说给神裂听的。 不过他刻意地隐瞒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按照他所感觉到的，他的控制范围是在方圆五十米之内可以做到最大程度的完全掌控。 但空间的移动距离，按照他刚才的测试来说，五公里都没到极限距离，而感知的范围更是扩大到了近十公里，特别是在一百米的范围内，只要他集中精神，甚至连花瓣上的小水滴都可以轻易地察觉到。 红夜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五十米之内，你的性命由我掌握！ 就是垣根帝督现在站在他面前，只要老二他没能创造出无法理解的未元物质进行防御，那在他面前，老二就像是完全不设防一样。 “果然是这样喵，小白，现在你才是全学园都市最强的能力者吧……” “这也说不好，谁知道亚雷斯塔隐藏了什么东西呢，学园都市的黑科技有时候我也难以想象呢……” 红夜可不认为仅仅凭借一个亚雷斯塔就能让科学侧与魔法侧和谐相处这么多年……何况亚雷斯塔自从被刺杀后还从没出过手。 “那么，小白……你真的，能够cao控时间吗？” “时间也不过是人为地对宇宙的运动所附加的定义吧，而且，谁知道呢……” 红夜并没有正面回答土御门，只是脸上，却挂起了意味难明的笑容。 问题到这里就结束了，土御门也基本上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在起身前他突然对神裂说道：“神裂大姊头，我想你应该对小白进行道歉喵。” “诶…是、确实要道歉吗？”神裂一惊，有些口吃地发出了疑问，脸上也顿时浮起了红晕。 “罗马正教已经在威尼斯的海上，部署了“亚得里亚海的女王”的船队哦，而且这次是改良后的术式，目标就是……学园都市。” 土御门轻松地对神裂说出了刚获得的情报，并立刻吹了个口哨。 亚得里亚海女王，是将城市连同文化都一并抹去的恐怖术式，这也代表着……罗马正教早就蓄谋已久，并主动挑起了攻击……这也表示着神裂的想法，从开始就是立在了一个错误的基点上。 “呜~那…那……没错呢，这次都是因为我的莽撞，才让你差点失去了生命。” 神裂低下了头，脸色涨得通红，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深深地对红夜低下了头，黑色的长发都垂至了地面上。 “我心里很明白，是我轻易下了主观的判断就对你刀剑相向，这不是可以低头致歉就解决的问题，但还是必须……” 神裂的脸颊都快要陷到胸前的沟壑里去了。 “女教皇大人，道歉也该算上我们！” “请务必让我们也一起来！” “对于您的遭遇我们都深表歉意！” “没有堕天使工口女仆装怎么能表达诚意喵，是吧神裂大姊头，我还专门带来了一套放在大社外……” 神社内顿时响起了吵闹的声音。 “就暂且这样告别吧，土御门，不久后……我会回学园都市的呢，还有八上阳平，谢谢了。” 红夜只是轻轻地道别，然后就闭上了双眼。 放松下来的身体，时空领域的能力，缓缓地自动演算着，自动在他的周围，布下了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