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张邈的面儿!
王兴瞥了一眼侯成,便尖声道:“这个人原本是张邈的部将,被我西凉大军伏击时,他见我西凉军势大,没做什么抵抗,便下马投降,徐荣见他原是张邈麾下大将,以为带着他能够影响盟军的士气,谁知道我军被温侯打败后,侯成见风使舵,竟然立马追杀徐将军,真是一个毫无义理廉耻的小人!” 金良冷冷地看着侯成:“你还有什么话说?!” 侯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温侯,您听末将解释啊,末将不是投降,而是想混入西凉军中,刺杀敌军主将,不等末将出手,温侯您就大发虎威,一举将西凉军击溃,末将见徐荣逃走,便紧追不舍,怎奈造化弄人,末将跟那徐荣一起没入河里,幸得高将军搭救,才确保无恙。” 侯成这番说辞,看似滴水不漏,因为他确实做出了追杀徐荣的动作,金良却以自己的历史经验断定,这个家伙只是一个见风使舵、过于识时务的家伙,这样的人物在朝代变更的乱世屡见不鲜。 金良不置可否,转问道:“那你为何要在两军对阵这紧要关头饮酒呢?” 侯成低下头:“末将生平好酒,无酒不欢,这次投降敌军虽是诈降,但末将心里的苦楚无法与人倾诉,只能痛饮美酒,以求忘忧!” 说到这里,侯成抬起头:“温侯,末将腰间这壶美酒乃是末将用了七八种谷物以及嵩山清泉,花费了半年时间,方才酿制好,不让杜康酒,敢比杏花春!末将闻听温侯乃好酒之人,末将愿献上美酒请温侯品尝,更愿为温侯酿酒,只求温侯能够确认末将追杀徐荣之功!” 金良虽然喜好美酒,但却不想从侯成这样龌蹉的人手里拿到美酒。 他回头看了看不忍心离弃张邈的陈宫、任峻:“你们二位看,我该不该相信这个侯成所言?” 陈宫在历史上就是被侯成绑缚起来交给曹cao的,金良问陈宫,就是那冥冥中的天意,能不能让陈宫把握住这次复仇的机会。 果然老天不负金良的期望,陈宫沉吟一会儿,便斩钉截铁道:“当时我们惨遭西凉军伏击,谁都不知道当时的敌军主将是谁,侯成是向阎行投降的,应该是认为阎行是敌军主将,侯成说他当时是诈降,心里怀着刺杀敌军主将的心思,可是按照侯成的武艺,怕是十个都杀不了阎行,所以侯成是在撒谎。 侯成之所以后来萌生了追杀徐荣的想法,只是因为西凉军抵不住温侯的中央军,兵溃如山倒,侯成在当时也知道了徐荣是指挥西凉全军的主帅,徐荣的武艺远低于阎行,侯成认为自己没准乘乱能杀得了徐荣,只要拿着徐荣的首级,完全可以说自己刚才是诈降的。” 陈宫疾言厉色,冲着侯成大喊道:“你当时是不是这样想的!只可惜造化弄人,让你功败垂成,再也没有机会假扮英雄!” 侯成冒出一头大汗,瞠目结舌:“陈宫,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你在乱猜!” 金良冷喝一声:“侯成,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还不认罪!” 侯成知道他一旦认罪,以金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风格,自己难逃一死,便一口咬定自己是诈降。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想要一戟将侯成刺死。 陈宫却出言制止:“温侯,侯成乃张太守麾下部将,希望您处置侯成之前征求一下张太守的意见。” 金良收回石龙大刀,陈宫所言甚是,若是换做是其他诸侯的部将,金良可能想也不想就刺了下去,可这个张邈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引为好友的世家弟,当年讨伐黄巾时有生死交情,还是要给他一个面。 金良便派几个飞虎近卫去请陈留太守张邈过来。 金良望着昔日好友张邈张孟卓,笑问道:“孟卓,侯成说的话你相信吗?” 张邈身为陈留太守,虽然不通兵事,坐而论道,却也不是一个由人欺蒙的傻瓜,他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侯成,这个侯成一直向他进献美酒从而博得了他的信任,张邈却没想到一脸忠厚模样的侯成竟然会这么没有节cao而且如此善变,这样的人是决计不能留在自己身边。 张邈沉声道:“贤霆,这人谎话连篇,不可信赖,我是不想要这样的部将了,任凭你处置!” 金良本来是想把侯成一戟刺死,报了历史上的仇怨,可听了张邈说任凭自己处置,金良忽然转了念头。 金良在最近五个月里成长了很多,他非常清楚,对付仇敌最厉害的复仇方式绝对不是简单地一杀了之,若是能一直榨取仇敌身上的价值,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好的报复。 金良便想先把侯成这家伙保下来,然后再慢慢地榨取他身上的价值,至少要把他酿酒的天份利用干净。 金良冠冕堂皇地说道:“我是这样想的,不论侯成当初是投降还是诈降,只念在他及时醒悟、重投光明的份上,亦不能重处,否则就伤了那些一时犯错想要悔改的将士,我建议,把侯成幡然醒悟的事迹广泛宣扬,让现在以及以后迫于无奈而投降敌人的我军将士们知晓,只要他能够拨正反乱、重新弃暗投明,我们都会宽大处理,甚至会既往不咎!” 张邈、陈宫、任峻连连称善,高顺有几分不以为然。但他了解主公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主公宽恕一个人意味着那个人将要付出比死还要大的代价。 侯成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听金良这么一说,他感激涕零。发自内心的感激让他跪在地上,扑通扑通地只顾磕头谢恩,额头上磕破了皮,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他还不住地磕头。 金良并没有因为侯成现在的表现,便对他有任何放心,金良非常了解侯成这类人的特点,平时的时候他表现得比谁都忠心的。一旦情势危急,他会比谁都背叛得早,对于这样的人,金良是打定主意不能让我掌握一兵一卒。 金良看他一脸磕出的鲜血。觉得有几分碍眼,便摆摆手:“把头包扎一下,起来回话!” 侯成赶紧撕烂身上的战袍,把头包裹起来,猛然一看。好像印度阿三。 金良嫌弃侯成曾经喝过那个葫芦里面的酒,他便让典韦品尝:“恶来,你尝尝那酒是什么滋味,是不是真的像侯成说的不让杜康酒。敢比杏花春!” 侯成恭恭敬敬地取下那个葫芦,递给金良的亲卫统领典韦。典韦拔下葫芦塞,把里面香气宜人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呆愣在那里。 金良急问道:“恶来,味道如何?” 典韦哇地一声大叫:“主公,真是好酒,虽然没有您的杏花春浓烈,却别有一番口味,哎,主公,俺的口拙,还是请郭军师品尝吧,他才能说出里面的道道。” “郭嘉,郭嘉何在?”金良突然发现,这两天郭嘉整天不在中军帐。 典韦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张了张,又闭上了。 金良笑骂道:“恶来,你吞吞吐吐个屁,奉孝是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典韦摸着脑袋,嘿嘿一笑道:“主公,奉孝又去红粉营了!” 红粉营便是金良创立的军妓营,专门为有功将士在大胜之后纾解压力的,大部分尚未娶妻的中央军将士奋勇杀敌的一大动力便是成为军功榜上前一千名,能够进红粉营里挑一个世家女欢乐一晚。 金良在这五个月里把冀州、并州一带不服从中央军统治的世家清除掉了十几家,把那里面的稍有姿色的女性家属都放在红粉营里,供中央军将士纾解压力,这样既可以激励他们努力杀敌,也可以避免出现攻破城池村寨以后的jianyin掳掠,因为红粉营里面的军妓都是从世家女里挑选出来的,姿色非常上乘,在享受了那样的姿色以后,没有多少将士再对村姑感兴趣的。 “郭奉孝又看上什么女了?”金良笑道:“他又想为那女赎身?!他都有二个妾侍了!” 红粉营里有规定,若是那位将士看中了某个女,想纳她为妻妾,只要出足够赎金,就可以把人领走,当然在领走之前,红粉营要确保这个女是被完全洗脑,对中央军已经没有仇恨的。红粉营里的军妓听起来很凄惨,实际上她们只是随军出征生活苦一些,但收入方面好多了,因为金良对立功的将士奖励丰厚,这些立功将士对取悦自己的美女打赏起来亦是挥金如土。 典韦嘿嘿一笑道:“主公猜的是,郭奉孝他又看上了一个,那个女是赵云他们刚刚送来红粉营的。” 赵云、徐庶领三个旅团六千战兵、六千辅兵,奉金良的命令,扫荡荥阳到虎牢关之间的所有县城、乡寨,中央军两度击败西凉大军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一带的土皇帝,那些世家大族纷纷出钱出物甚至出人,送到赵云军中,以表达对中央军的好意。 赵云才不管这些土皇帝们表达的好感够不够,他只在乎两点,这些人是否跟董卓有关联,这些人的民怨是否沸腾,若是跟董卓有勾结,会对金良日后攻打洛阳有妨碍的迅速拿下,若是民怨极大,也立马拿下。 那六千辅兵押着六十辆霹雳车,所到之处,那些胆敢反抗中央军的县城、乡寨、世家坞堡都被轰了一个稀巴烂。 赵云为人忠厚爱民,却也非常嫉恶如仇,对待那些害民的官吏、世家,他从不心慈手软,都是完全按照之前中央军在冀州并州对待世家的铁血手段,男性直属亲属全部阉割,女性直属亲属若是有些姿色的都拉去红粉营或青楼。 “郭奉孝怎么如此色令智昏?!”金良怒道:“那是刚刚被抄家的世家女,心里必定怀着对我们中央军的满腔愤恨,在没有被红粉营里的老妈们洗脑之前,对他的人身安全非常不利!恶来,你速速派人前去把郭奉孝拉出来,这小,看见一个漂亮娘们都走不动路了!” 典韦笑道:“主公,您有所不知,那个女其实是前不久被一个世家弟强抢过来的民女,只是因为被那世家弟纳为妾侍了,被当成那一个世家的直系女性亲属送来了红粉营,实际上,她还很感激我们中央军把她救了出来!” “徐庶徐元直怎么做参军的?!”金良又发现到不妥之处:“以后遇到这样的苦命女,就不要送到红粉营,而要让她在我军中选择丈夫,嫁人了事,不可再让她受辱。” 张邈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贤霆,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金良无奈地看着陈宫、任峻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陈宫、任峻说不能在张邈兵微将寡的惨淡之时离开张邈,那样太无情无义,金良理解陈宫、任峻的做法,只能告慰自己,张邈不是一个成事的主,早晚都会被人吞并,到时候陈宫、任峻自然会投奔自己的。 张邈走后,高顺问道:“主公,该如何处置侯成?!” 金良笑道:“我不是说过吗,从轻发落。” 高顺道:“我以为主公是看在张邈的面上,才那样说的。” 金良摇摇头:“侯成是我准备树立的榜样来告诉那些迫于无奈投降敌军的将领,只要他们重新弃暗投明,我金良照样会接纳他们。当然他们投降敌军的时候,杀害自己上司、同僚,搞什么投名状,就不能宽恕,不过这一条我们不必写入布告,以防被敌军察觉逼着那些无奈投降的将领继续犯错。” 高顺点头称善,又问道:“主公,您准备怎么安置此人?” 现在粮食短缺,金良并不想用粮食来酿酒,但他又想赚这方面的钱,金良便想起了,后世的一些酒精便是用粮食的附作物制成的,比如麦秸之类,每百斤麦秸可产白酒五至七斤,制造工艺说起来也不算很复杂,用曲霉分解秸秆,加酵母菌,处于无氧条件下,让其进行无氧呼吸,就会产生酒精。这个时代的人们已经依靠曲霉来制酱、酿酒、造醋,这个时代的人也已经用酵母来做馒头。 金良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侯成,让侯成搞个酒作坊,来做这个试验,看看粮食的秸秆能够产出酒精。当然这样产出的酒,金良是不准备内部销售的,他准备把这些劣酒贩卖到蛮夷之地。 让侯成这样的家伙搞个酒坊,只负责技术研发,酒坊里面的伙计另有人管理,就这样地让侯成连一个兵丁都指挥不起,没有一丁点兵权,他若是还能重新背叛金良一次,金良还真服了他。 如此这般把侯成处理之后,金良瞥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所谓无冕书生王兴:“砍了,拖出去喂狗!” 金良中央军最凶残最没有人性的一点儿是,拿人rou来喂军犬,跟李自成的战马喝人血有一拼。 这样培育出来的军犬,让人望而生畏,它们对生人的气味特别敏感,用来守夜警戒特别可靠。 王兴听金良说要把他拖出去喂狗,惊惧地尖声叫道:“温侯,您为何要杀我,我投降还不成吗?!” 金良对道貌岸然的王允有种天生的厌恶,对王允的侄,这个号称无冕书生的王兴更加厌恶:“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你长得面目可憎,实在太丑了,比你叔父还要丑!投降?!你们太原王家,恶贯满盈,我宽赦其他世家,惟独不赦你们王家!” 张邈,字孟卓,东平寿张人。 号位八厨 张邈,字孟卓,东平寿张人。少时以侠义闻名,接济贫困,助人为乐,倾家荡产,壮士多有归附于他的,被称为“八厨”之一,曹cao、袁绍都是张邈的朋友。朝廷征召他做官,他以出色的应考成绩被任命为骑都尉,不久又被任命为陈留太守。 讨伐董卓 中平六年,董卓引军入长安,废少帝刘辩,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犯上作乱,屠戮百姓。 曹cao与张邈首先举兵征讨董卓。汴水之战,张邈派将帅卫兹率部跟随曹cao作战。袁绍成为盟主后,时常表现得傲慢矜持、不可一世,张邈经常直言责备他。袁绍派曹cao杀张邈,曹cao不从,反而责怪袁绍说:“孟卓是我的好朋友,无论如何都该容得下他,如今天下大乱,不应自相残杀啊!”张邈知道这件事后,更加敬重曹cao。 初平四年,曹cao在征讨陶谦前对家人说:“我如果回不来,你们可以去投靠孟卓。”结果曹cao凯旋而归,见到张邈,两人相视而泣。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亲密。 反叛曹cao 吕布离开袁绍去投奔张杨,经过张邈住处,与他告辞,两人拉着手立下了誓言。袁绍听说这件事,无比气愤。张邈担心曹cao最终将会替袁绍杀自己,心中总是不安。 兴平元年,曹cao再次征讨陶谦。张邈的弟弟张超,与曹cao的将帅陈宫、从事中郎许汜、王楷共同商议背叛曹cao。陈宫劝说张邈:“当今雄才四起,天下分争,您拥有那么宽广的土地和众多的兵士,处于四面受敌的处境,抚剑四顾,也可称得上是人中豪杰,却反而受制于人,不是有损身份吗?今天兖州城里的军队东征,城内空虚,吕布是位骁将,善于打仗,勇往直前,如果暂且将他迎来,共同占据兖州,静观形势,相机行事,这样或许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呢!”张邈听从了他的意见。 兵败被杀 曹cao东征陶谦时让陈宫带领部分将士留守东郡,于是陈宫领着这批人马东迎吕布,让他做了兖州牧,并占据了濮阳,周围各县纷纷投靠吕布,只有鄄城、东阿、范县没有反叛曹cao。曹cao率领主力回师,与吕布在濮阳一带激战,形势对曹cao很不利,两军对峙了一百多天,不分胜负。时值大旱,又有蝗灾,庄稼颗粒无收,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吕布领兵向东驻守山阳,在两年的时间里,曹cao将失地全部收回,并在巨野打败吕布。吕布东逃,投奔了刘备。张邈跟着吕布一起逃跑,留下张超带着家属守雍丘。曹cao围攻雍丘数月,攻破并屠戮城池,诛杀了张超及其家属。张邈去向袁术讨救兵,尚未见到袁术,自己却被部下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