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三足鼎立、局势突变
陆逸见彭建态度大变,一副前倨后恭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我姓陆,可不是什么慕容公子。”说着倒是松开了扣着彭建咽喉的手。 彭建顿时感觉呼吸大畅,一边猛烈的咳嗽、一边贪婪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好了一点,连忙向陆逸拱手道:“原来是陆公子,彭某人失敬,打扰了陆公子的雅兴,我看不如这样、如果陆公子方便的话,可否随彭某人到我流云堂一叙?我家堂主可是十分敬佩陆公子这样的少年英雄的!” 彭建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是他心里面却明白,像是陆逸这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强的武功的人,肯定有了不得的背景,而最近流云堂的形势并不容乐观,堂主范流云一直在绞尽脑汁壮大势力,如果能够结交到陆逸这样的少年高手,并且和陆逸背后的势力扯上关系的话,他流云堂在南阳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往周边扩张也是不无可能。 别看现在流云堂、唐王府和张家在南阳三足鼎立,但是这种局面正在逐渐被打破,而事情的起源就在于流云堂和唐王府之间的冲突。 几年前流云堂只是普通的江湖帮派,但是随着势力不断的扩大,以及疏通锦衣卫的关系、与江湖上各大家族、帮派交往都需要花费很多的钱财。 而流云堂本身的产业并不殷实,加上近年来范流云大肆挥霍基本上已经见底,在这种情况下流云堂就把主意打到了唐王府在光武坊一带的产业上。 范流云本来大的如意算盘是和唐王府共同经营光武坊一代的商铺、酒楼和妓院,不过他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就被唐王朱祁钧一口回绝。 不管唐王府如何没落,但是毕竟是皇族宗室,岂会放下身段和范流云这等江湖人合作?结果双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别看唐王府人多势众,府中也有不少高手,但是耐不住流云堂的人四面出击,今天去S扰这家店铺,明天去那家妓院找茬,搞的朱祁钧是不胜其烦,只得命府中护卫队长去找范流云理论。 范流云已经悄悄地搭上了锦衣卫的关系,又岂会把一个小小的护卫队长放在眼里?直接就让周松和彭建两人带人把唐王府的人打了出去。 从此之后两家就结了怨,为此唐王府不得不在光武坊一带加派人手,随时防备流云堂的人前来捣乱,这样一来不可避免的就会发生争斗。 起初的时候双方互有胜负,但是最近半年的时间流云堂的实力突然增强,在与唐王府的交手中就逐渐占据了上风,甚至开始大肆在光武坊周边兴建酒楼妓院,渐渐的竟然抢去了不少原本属于唐王府的生意。 流云堂原本只是和唐王府交恶,他们开始涉足酒楼、妓院和商铺的生意之后,流云堂的财力确实得到很大的充实,然而这却造成了一个最直接的后果:流云堂的这个做法直接威胁到了张家在南阳城立足的根本——商业! 张家虽然说不上是富可敌国,但绝对算得上是南阳首富,甚至在河南一带都十分出名,这样一来商家就不干了,于是就派人和流云堂交涉。 流云堂刚在和唐王府的争斗中占得上风,范流云也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焉会把张家放在眼中?于是就像当初唐王府对待他的态度对待张家,双方自然也不可能谈得拢。 范流云还是太轻视了张家,以为张烨掀不起什么风浪,结果没想到张家的反击极为犀利,而且处处直指流云堂的软肋,令流云堂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张家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凡是流云堂涉足的产业,张家就开始一个个集中全力对付,比如说流云堂在光武坊外经营一家绸布店,那张家就在他旁边直接开两家绸布店,而且所有绸布卖的一律比流云堂的便宜,这样一来流云堂的绸布店的生意直接就一落千丈。 更狠的还在后面,张家通过百年来在南阳累积下来的关系,尤其是官府的关系,三天两头就去流云堂的生意场所找茬,当然也不是真的去找茬,就是派人在附近晃悠几下而已,但是这样一来,原本去流云堂下面的产业消费的百姓,看到这种情况之后直接就去了别处。
正所谓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任是范流云手眼通天,对张家釜底抽薪的这一招却无可奈何,毫无还手之力。 别看流云堂有锦衣卫的关系,能够左右的了知府的态度,但是张家这百年来在南阳城累积下来的人脉和资源岂是流云堂所能够比的? 而且阎王好过、小鬼难缠,锦衣卫总不可能把手伸到知府下面的官吏身上,而张家来回打点的正是这些地位不高、官职不大的人,偏偏这些人的能量又不容小觑,他们好像在无形中组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把流云堂的产业全部套牢。 如果流云堂敢和张家降价竞争,张家就会进行更猛烈的降价,直到打的流云堂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不得不关门大吉。 毕竟张家财力之雄厚,根本不是流云堂所能够比的,张家能够耗得起、赔得起,流云堂却耗不起、赔不起,因为他们之所以涉足这些产业,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以供堂内的开销,如今却拖了后腿,直把范流云气的跳脚却毫无办法。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最近突然有一股风声传出来,说有人看到张家的家主张烨曾在醉香楼宴请唐王朱祁钧,而醉香楼正是张家的产业之一。 今天彭建之所以会出现在醉香楼并非是偶然,而是得了范流云的安排,对醉香楼进行监视,结果没有见到张烨和朱祁钧本人,反而和唐王府的人来了个正面遭遇。 双方之间早就积怨已深,加上彭建又说了几句嘲讽唐王府的话,双方之间的战火顿时一触即发,直接打作一团,也就是陆逸刚才准备吃饭时候听到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