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三明
但最后就是蔡确也没有同意,赵佣太小了,有碍国体。· 不过大伙也能理解王巨的苦心,在外交上,自古以来,中原王朝一直很笨拙的,而对于这一点,王巨同样排斥。 让赵佣观摩一下,无疑是现场教学,会给赵佣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最后在蔡确的提议下,大家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以赵顼为主,王巨负责具体谈判,再让赵佣于边上坐着,然后再召见高丽使者。 一会,赵佣带进来。 不过高丽使者还要有好一会儿,才能被带到皇宫。 王巨便上前,给赵佣讲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刚才他在殿中与诸人的对话,也包括了他所说的那个内圣外王与内王外圣,大约说了一遍。 赵佣抬起头问:“太保,百姓齐心真的很可怕吗?” “还记得田单的故事吗?乐毅连下齐国七十城,只余即墨与莒城未下,即墨主将战死,军民共推田单为主将,正是军民齐心,最终反败为胜,这就是最好的例子。况且西夏还有那么大的地方,还可能有辽国的支援,更不可疏忽大意。还有唐太宗如何灭突厥与薛延陀,每次都是在他们国内有变,百姓失望,诸族离心之时,唐朝才军征伐,一举而剿灭。但唐太宗这么做不是猥琐,而是伟大,因为这样做可以减轻平伐的难度,降低国内百姓的负担,减少将士的牺牲。” 听到这里,范纯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王巨思想是很实际的,也就是很功利的,做为一个老派儒者,多少有些不喜。 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强壮自身、富强自己国家是错了吗? 王巨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例子,那就是我征伐阿里骨,阿里骨乃是回鹘人。吐蕃诸族心中不认可,又加上他用兵熙洮,先后惨败,因此我一举而歼之。如果阿里骨乃是董毡亲生儿子。即便洮水与定西城大捷,臣也要劝陛下派使安抚,以免两面开战了。” “董毡为什么推选阿里骨为继承人?” “殿下能想到这个问题,很是英明,其实原因臣也不是很清楚。也许董毡那时病重,没有想到诸族认可的重要性,也许董毡之母乔氏与李氏之间有着恩怨,故对李氏两脉感情疏远,如王韶用兵熙河,董毡只是略略派了阿里骨兵救援了一下,虽救援了,但力度很小。因此他可能会在心中想,若是从李氏后人中挑选出一个赞普,可能他的妻子与一些亲戚不保。还不如立阿里骨上位。” 这只是王巨的一个猜测,具体的,王巨真的不清楚了,就包括董毡那个契丹公主同样也不清楚,不过这个契丹公主也送到京城,看辽使来怎么说,如果辽国有兴趣,宋朝则将这个公主送回辽国。但这个公主也只是一个宗室女子,不真的是辽兴宗的女儿,耶律洪基的姐妹。辽国未必将她当成一回事。 “原来如此,那何谓清明贤明圣明?” “政治清明,是指尽量创造一个公平的环境,说具体一点。殿下,你听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吗?” “是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这一句吗?” 王巨差一点拍脑袋,这八个字现在还没有出来呢,不过夫子里这段话意思也差不多,他点了一下头说:“就是它,其实我想说一句,就是农民想要有好收成,必须要勤劳,商人想要赚取更钱帛,必须要开动更多的智慧,官员想要升迁,必须要勤政爱民,这就是道,而不是用其他非正常的手段,这世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平富贵,但国家所要做的,是支持大家用道的手段去换取富贵,营造这种好的环境,也就是臣所说的公平的环境,或者是祖宗所说的齐人,它也就是臣所指的清明的政治。” “好象很难唉……”赵佣道,他虽小,别的不知道,就说宋朝的兼并吧,连王巨都不敢深碰的,况论这种公平的环境。· “确实很难,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但做为一个圣明的君王,可以用律法、税赋、科举、官员升迁的考核,等多种手段,有意往这上面引导,那么国家就可以理论上接近这种政治的清明。” “那何谓贤明?” “贤明包括了臣刚才所说的官员想要升迁,同样要取之有道,也就是勤政爱民,再补充一句,那就是要上辅君王,下安黎民百姓,公心多一点,爱国多一点,私心少一点,同时本人也要有才华,就象臣的恩师,他有德cao,有学问,不过他长在教育儒学上,而非是在政治上,也就是做官的才华短缺了,所以还不符合这种官员的贤明,有了才华,再有了臣所说的公心,那就是一个贤明的大臣了。” 在这里,王巨并没有说什么大公无私,对于大公无私,或者拾金不昧的玩意,王巨痛恨万分,索性换一个词得了,那就是存天理,灭人欲!普通人能做到吗?能做到吗! “那何谓圣明?” 它分明是帝王之学问了,王巨看了一眼赵顼,赵顼微额,意思说吧,没关系的。 王巨便道:“看到诸葛亮的进师表吧,它里面就讲了许多帝王的圣明之道,还有唐太宗的帝范,不过臣也大约地总结一下,先是听,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臣所说的这个兼,不仅是士大夫,也不仅是大臣中的某个人,而是天下所有人,士农工商,那么才能明白天下所有百姓的需要,才能达到真正的明。” “量才而用,将合适的人才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比如沈括,用他来做边臣,只会引来永乐城之惨案,但将他放在工部,却是不二的人选。但做为一个圣明的君王,还要切记一点,不以己喜而重用某人,不以己恶而排斥某人。比如唐太宗重用魏征,就是君王用人的最好典范。” “择事,这世间没有绝对的黑与白,也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更不会有完美无缺的人,完美无缺的律法政策,任何一条政策落实下去,总会有人受益,有人受害。那么就要聪明地去判断轻与重,择其重弃其轻,择其有大益而弃其有大害,国家就能始终向前进,而非是向后退了。” “善变,但这个善变非是那个不好的善变,而是要学会聪明及时的因时制宜制策,比如湟州,如果阿里骨不背叛我朝,臣用兵湟州。那叫穷兵黜赋,好大喜功,如果阿里骨背叛我朝,又是吐蕃的正统,颇得民心,那么是否对阿里骨用兵,就要三思而后行,但阿里骨不是吐蕃正统,又不得人心,故臣及时用兵湟州。解除朝廷后患。” “然而不能因此而好大喜功,比如赤岭以西,如果臣欲图虚名,替朝廷开拓不必要的疆土。率领大军拿下草头鞑靼与黄头回纥,那则是错误的做法。这世间只有永衡的道,比如祖宗的齐人,爱民,轻赋,但没有永衡的法。就象榷茶,祖宗才执行时,利于茶农,也利于茶业种植的推广,也确实增加了国家收入,繁荣了国家经济,但随后榷茶越来越成为国家弊病之一,因此须变之。” “恩威,刚易折,但只恩不威,则是无刚骨,则是不立,故此,臣去了湟州,也有杀人,杀人的目标就是立威,不过以立威为辅,立恩为主,更不能为杀而杀,那不是恩威之道了,而是暴虐之术,亡秦之道!”王巨又将他对待西夏、河西数州与湟州三路不同的策略说了说。 “赏罚公平,再保持着祖宗以来朴素的作风,如果一个君王能做到这几条,就能称为圣明的君王了。” “但做人不应当诚实吗?” “殿下,做为一个君王,对内要诚实,要圣,当然,当国家强大到没有威胁之时,周边诸夷对大宋都会变得诚实,那时候就可以诚实了。否则,则是迂阔的墨家,殿下,可以用墨家来治国吗?可以学习宋襄公吗?就象高丽,太宗之时,与高丽是盟友,但太宗伐辽之时,高丽有没有出兵在后方牵制?结果太宗兵败,高丽如今也屡遭辽国欺压。那么我朝应不应当对高丽诚实呢?” 强壮自身啊,范纯仁心中忍不住地吐遭。· 然而赵顼听了却很欢喜,只是在心中叹惜,儿子还太小了,王巨所说的有些深奥,儿子多半听不懂。 但他弄错了,真要是赵佣长大成人了,王巨又不敢说这些了。 不过王巨一边说着,一边开着小差。其实王巨对这对宝贝父子身体都很关注,在路上他还旁敲侧击问了朱公公,今年赵佣在秋天也生了一场病,似乎是一场感冒,御医看得及时,好得也快,也就没有其他了。 这就证明了痛爱子女的还是自己的亲父母,不过赵佣的母亲朱氏在史上一直被打压得很可怜,所以赵顼活着,赵佣才能得到精心的照料。 现在王巨看了看,赵佣的气色也不错,赵顼也许还能活上一段时间,这样,赵佣熬过了最初的育期,大约就能抗得住高滔滔折磨了。 其实史上赵佣也生下了子女,只是儿子只有一个,还死了,这才轮到大艺术家做了皇帝。 相信这场悲剧不会再上演了,那么以他的天份,再加上自己的引导,未来宋朝会出现一个更强大的宋哲宗吧。 高丽使者便被带了进来。 就是王巨解释了真相,几个宰相也不知如何回复高丽使者,正好一起看好戏吧。 使者名字叫朴延顺,来的不是他一个人,不过他是正使,只带了他一个人进来。施完礼后,赵顼说道:“朴卿,这位乃是我大宋的太保王子安,他想问你具体的经过。” 王子安?朴延顺看着王巨,眼中也露出敬佩的眼神,在高丽国也有人传扬着王巨的事迹,来到宋朝,他们则听到更多王巨的事迹了。 王巨说道:“朴使者,你们国书上写得含糊不清,什么辽东叛乱,什么几千士兵攻击了辽国开州,能否说仔细一点。” 难道与宋人无关,朴延顺心中想到,于是他将情况仔细地说了一遍。 “辽国经常sao扰你们吗?” “是啊。” “辽国太强大了。那么这几千人一直没有找到吗?” “没有。” “会不会是你们高丽国的义士自的行为?” “不会,他们人数不少,好几千人,如果真是有人自的行为。这么多人离开家园,潜入女真部,再潜返回来,应当能查出来的。而且辽国派使带来了缴获的器甲,也比我们高丽器甲精良。” “这么古怪……我知道你们会想什么。但我听陛下将情况说了一说,心中隐约地有一个想法,不过你们高丽乃是我们的盟友,我必须得让证明给你们看,来人哪。” 王巨喊来殿外的近卫,在他们耳边吩咐了几句。 几名近卫迅离开,一会儿他们抱来许多武器,王巨说道:“这是我们大宋的武器,看看与你们高丽武器有何不同?” 高丽与倭国武器都是从唐朝武器上展起来的,比如倭国刀。它的样范实际就是唐朝的横刀,宋朝武器自然也是从唐朝武器上展起来的,然而经过王巨在军器械的修改,已经与高丽倭国武器相差很大了。 但朴延顺并没有说话,这意思也是明摆着了,虽然你们宋朝武器与高丽武器不同,但是可以仿制高丽武器,用来嫁祸高丽。 王巨又瞅了瞅朴延顺:“朴使者,看你身体十分强壮,不知可否拉开一石半的劲弓?” “一石半。能拉得起。” “那就好,”王巨将朴延顺带到殿外,在远处放着一块大木板,拿出一把神臂弓说道:“你蹬开它。射向那块木板” 朴延顺按着王巨的教导,将神臂弓蹬住,再用手渐渐拉满,然后手一松,箭矢出尖厉的啸音,向远处闪电一般地飞去。眨眼便撞击到木板上,生生将厚厚的木板扎了一个大洞,又顽强地飞了十几步,才落在地上。 “朴使者,你自己量一量,有多少步。” 朴延顺被神臂弓的力量与射程吓坏了,他一步步地走过去,惊讶地说道:“一百五十步!” “这只是最弱的神臂弓,还有更强的神臂弓,除了神臂弓之外,我们还有虎踞炮,火炮,这些更利害的武器,如果我们大宋颠覆辽东叛乱,为何不支持这些利器。或者你又会想,我们大宋不欲公开与辽国交恶,但我还想说一件事,现在我们大宋不是原来的大宋了,灭交趾,灭大理,下占城,还有强大的吐蕃,也在眨眼之间拿下,我们大宋用得着如此畏惧辽国吗?” “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个岁币……” “那是祖宗搭成的盟约,如果辽国敢撕毁和平,什么岁币也没有了。这就是我代陛下的答复,怕不怕,我们还有一个证明,这些武器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 “明天我还可以带你去看看虎踞炮,大霹雳弹,以及其他一些武器,让你亲眼看看它们的威力,如果你认为你们高丽感兴趣,我会安排快船,将你迅送回高丽,你再与你们国王商议,你们高丽想要多少,我们宋朝就敢卖你们高丽多少。懂得我意思吗?我们大宋敢公开将这些武器交给你们高丽对抗辽国,同样也敢公开将这些武器交给女真人,何必仿制你们高丽武器出售给女真人,你们高丽武器能有多少杀伤力,如果那些女真人得到了我朝这些武器,岂不是让辽国更加困窘?如果我朝都这样做了,你还不相信,我马上将你带到军械监,看器甲制造与流出的账册,你翻一翻,有没有相关的器甲流向辽东。”
这一绕终于将朴延顺绕糊涂了。 王巨又说道:“因为你们国书上写得不清楚,因此刚才我与陛下、诸公交谈时,也只是做了一个大约的猜测,要么就是你们高丽内部有义士看到辽国屡屡欺压,心中不平所做的义举,要么就是一个大家都疏忽的国家暗中授使人做的。” “那个国家?” “倭奴国,”王巨说完,向侍卫又努了努嘴,侍卫一会儿拿来一把倭国刀,王巨说道:“朴使者,这正是倭奴国生产的战刀,你看看锋利是否。” 倭国刀嘛。而且还是刚才王巨刻意让近卫从市面上买回来最好的倭国宝刀,岂能不锋利,最少比高丽武器好上几十倍! 朴延顺眼中迷茫了,喃喃道:“倭奴国?” 王巨对这群棒子很是卑视。如果不是中国几次相救,早在史上被倭国灭掉多次了,但这群棒子不但不感恩,反而最排斥的却是中国人!不但全是一群白眼狼,而且还级不要脸…… 当然。这个心情只能放在心里,他又说道:“我朝有技术仿制,倭国也有技术仿制,并且可能质量都比你们高丽好。”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倭国位于海岛上,也是多震地带……还有庞大的火山群,生存环境比较恶劣,因此他们想上岸,还记得唐朝时,倭国就曾派军队入侵你们高丽,只是被唐朝大将刘仁轨击溃。这才退了回去。现在无论你们高丽,或者我们大宋,或者辽国,都达不到唐朝的高度。但倭奴国休生养息了这么多年,国力越来越强盛,并且近些年还探得了大量的金银矿藏,国家也变得富裕。因此我刚才与诸公推测,如果不是你们高丽国内义士之所为,那么必然是倭国之计策,这叫一石三鸟。一旦利用得当,我们三国将全部交恶,当其冲,你们高丽国最弱最小。但离倭国也最近,当你们高丽节节败退之时,说不定辽国又在与我们大宋开战,倭**队就可以从你们高丽登6上岸了。” 赵佣与几个宰相全部知道真相了,但也全部听傻了…… 朴延顺同样也绕晕了,他说道:“当真?” “真不真。你们还有一个办法验明我的推测,可能这些人学了你们高丽的语言,但我不相,所有人都学会了你们高丽语言,因此必有人说倭国语言,而且辽国扫荡到了现在,也抓住了一些战俘,你回去后,让你们国王写一封国书询问即可,当然,你们也可以嫁祸于我大宋,但那样,你们高丽必将失去一个最重要的盟友。” 王巨说完后,对一个近卫说道:“你将朴使者带到军器监账房,让军器监的官吏给他观阅所有账册。” 近卫将朴延顺带走,王巨拍了拍手说道:“陛下,殿下,问题解决了。” 赵顼哑口无言。 王巨说道:“陛下,秦国之所以强大,一是商鞅变法,不能看司马迁的评价,他评价是不公正的,商鞅对秦国的贡献无可想像。二是几代君王皆战战兢兢地治理国事。三是不好虚名,一点一滴地将疆域慢慢壮大,由是才有了一统天下的实力。四就是聪明而又狡猾的外交,比如张仪使楚。所谓史书,就是让后人以史为鉴,秦国迅灭亡当值得后人借鉴,但秦国如何从春秋几十个、几百个国家中,从战国七国中如何脱颖而出,同样也值得借鉴。” “其实天下许多道理是一样的,比如用兵之道,七分正,三分诡,比如儒家的内圣外王,国家外交亦是如此,以正为主,以奇为辅,只是片面地追求所谓的正道,往往反落了下乘,失之迂腐,反而被敌所乘。” 但不管王巨如何解说,这种颠倒黑白的手段,赵顼还是不能接受的,然而怎么办呢? 并且不得不承认,这么做,是为宋朝带来了许多好处,至少辽国伤了很大的元气,不仅是明年呢,没有四五年时间,西夏那边是不会平静,最少没有这么长时间,百姓是不会对宋朝认可的。辽国伤了元气,那么更长的宝贵时间也就赢得过来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王卿,高丽那边不问了,说一说明年的安排吧。” 不用他吩咐,王巨也要说的。 当然,这仅是安排,具体的行军方案,或者其他策略,也要随着情况变化而变化,但大约的行军路线变动不会太大……不过提前说了,军队行兵路线又没有太大的异动,后方就不会生疑,这同样很重要,毕竟那么多军队,就是李世民在世,也会多少有些不放心的。 范纯仁听完后,挠着眉毛说:“太保,计划是不错,不过朝廷那有这么多钱帛?” 别的不说吧,就说战后的移民,西夏经过这次催残,多处地区人烟稀廖,甚至有的地区都成了无人区,这反而是一件好事,正好移民了。 以西夏的地盘,还有那么多丰饶之地,而且王巨还打算将一部分羌人强行打散安置在缘边各州,那么足以轻轻松松地安排三四十万户百姓。 移民的百姓也不用担心,正好河东路人多地狭,土地紧张,不仅河东路,还有陕西路,陕西路许多地区因为伐夏与永乐城之伤,人烟稀疏,但这是缘边地区,京兆府一带,包括同州、华州、耀州、河中府、凤翔府,人烟皆稠密无比,真不行,还有利州路呢,随着利州路移民的安定,家书的往来,利州路那边还能动援许多赤贫百姓愿意向北方迁徙。 这样,可以疏散这些地区人口稠密所带来的压力,又可以使得西北汉人的比例可能达到一半,未来甚至越来越多,再也不会成为塞外胡地之所了。 然而不能学习王莽强迁移民哪,仅是这么多移民的安置,就不知得花费多少钱帛。 如果辽国出兵,两国再来鏖战一场,王巨打舒服了,但国库怎么办?后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