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百二十二节 回忆

    “或许是知道了他自己的死期将至，所以才会在竹下学院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悲伤吧。”

    众人不说话，竟是沉默。接下来便是师山茂开始说话，他说：“他是西乾宫主浦师伯的弟子，所以周师伯昨天便去找了浦师伯询问消息。”

    “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了谈，没有说别的。”

    卓定石是浦良策的弟子，自然是能指使他去做事的人之一。换句话说，其实浦良策现在也进入到了大家的怀疑之中。不过周成海一直以来都是很相信浦良策这个善良的师弟的，同时他也视周正海为张兄般尊重，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询问道已经故去的弟子，所以说着说着他们便互相交了底。

    “结果怎么样？”

    “拒你们浦师伯提供的信息来看，当年他是受了聂凡的请求才收下卓定石这名弟子的。”

    “聂凡？他又是谁？怎么背后出现的人越来越多了？”

    师山茂倒是有听说过聂凡这个名字，但是记得却不是很清楚。

    “你们不知道聂凡是正常的，他是我的师弟，按辈分来算的话应该你们要叫师伯和太师伯。聂凡之所以这么出名，完全是因为中庭和魔界大战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当年的大战其实有两处战场，一处是以帝魔元君为主帅的五灵山战场，另一处则是在现今五华郡靠近中庭郡一带的以魔界四圣君为首的战场。魔界四圣君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但是具体魔界四圣君都有谁你们却不一定知道。”

    仔细一想，阴秋漫和骆英彦他们的确只知道以前有四圣君的说法，但是问道具体是谁的话，只能想到宫洛寒和魔隐，至于其余两人确是不怎么清楚。

    还是师山茂见多识广，理解为他们解释道：“魔界四圣君分别是帝魔元君的儿子魔隐、帝魔元君的弟弟魔弑，另外两位魔君则跟帝魔元君没什么关系，都是靠实力坐上魔君位置的，其一为皇羽，一为严以雪。”

    “唉，怎么没有宫洛寒的名字？”

    “现在所说的魔君宫洛寒当年其实只是跟着魔弑的十长老之一，等到魔弑死后才强行继承了魔君之位。这也是为什么同为魔君的两人会相互敌对，不怎么配合的原因。”

    “那这跟聂凡有什么关系呢？”

    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周正海的身上。

    “说来也是孽缘，唉。”周正海叹气道：“战后三四年左右，不知道怎么的聂凡就跟魔君严以雪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人魔只见居然子啊相互厮杀之中产生了本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太师伯你是说这个聂凡跟魔君……相恋了？”

    布置阴秋漫和骆英彦这两个年轻人吃惊到了，就连师山茂都觉得不可思议张大了嘴巴。

    “这……”

    “你们这么吃惊很正常，我们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如此。”周正海又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百年之前，同门师兄弟之间战后因为功绩的问题相互敌视，原本四宫之主也因为在战争中死伤殆尽，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比武重新选出四宫之主。我因为看不惯修道之人如此热衷于权利甚至连同门之情都不顾了，所以干脆连掌门之位也让出来给他们争夺。为此五灵山的武道高强者全都欢呼雀跃，竞相准备比武夺位。现在看来那时候虽然乱，但比武这一条确实也算最公平的了。只是这样简单的公平之中还是有人要将其搞复杂，邪界沈培元之事便是其中之一。”

    沈培元因为被人害死大部徒弟下山举起反对中庭的事三人都清楚，只是到现在为止五灵山内部也没有调查清楚事件的真相，让人不得不怀疑里面究竟隐藏了多少污秽。

    “同样，一些实力徘徊在前列的却又不敢保证能进到前五的弟子便开始想尽办法打击对手。这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聂凡和魔君严以雪之间的关系了。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了这个秘密，反正到后来比武之前整个五灵山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痛恨着杀害自己亲人的魔界，怎么允许自己的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跟魔君存在苟且之事呢？于是乎一群各怀目的的人便将聂凡给抓了起来，逼他说出自己和魔君的关系，有没有在战时为对方提供军队部署等情况。聂凡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所以任由他们怎么质问用刑都只是说自己跟魔君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因为严以雪救了自己一命才跟她有所联系的。可这样的理由人们怎么会信？于是乎他们发了疯一般地将聂凡的屋子以及可能去过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却除了一些相互倾诉爱慕之情的信件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通敌的证据，这些证明人魔相恋的信件变成了打击他的证据。他们最终以私通魔界妖女的名义将聂凡暂时软禁在了天枢宫后，并且以两人沟通的信蝶向魔君严以雪发出了信息，威胁她前来五灵山救人。老夫一生修道从未有过恋情，自然是不知道恋爱中的人是怎么想的。就在大家都以为严以雪必定不会就此前来救聂凡的时候，她居然真的孤身来到了五灵山下，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五灵山。”

    听到这里的时候三人心中都是一惊，心中悲凉也渐渐升起。很显然，他们大概猜到了之后的结果。

    “严以雪被众弟子围困拿下，作为掌门的我自然是不会相信聂师弟会因为她而背弃自己信仰的人。所以在玩伴阻挠之下我还是将他们一起关在了天枢宫之后的阵法，只隔开了一堵透明法强。当然，其余的弟子怎么也不相信他们之间只存在着爱慕之情，所以自两人一见面就有人在偷偷监视着。”

    严以雪在五灵山被抓，我们门派自然是荣光不少。本来是想等到比武结束之后邀请天下豪门前来商议处理之事的，却没想到比武刚完成后不久严以雪和聂凡便双双死在了天枢宫后的阵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