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看他像不像一头猪
“郑主编，你这是在开玩笑吧！”齐涛蔑视周寻常，问道。 “对啊主编，我就没必要了吧？我还是在在外面吃瓜子吧。这两天我接电话都累死了。” 迁客出版社的这几个人，亦同事亦好友。平时上班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一起开开玩笑、聊聊天，气氛十分融洽。这里虽小，但比制度严明的墨言出版社和谐的多。 郑禹锡冲着齐涛微微一笑，心里鄙视，你这家伙是怎么当上主编的。 “我估计他们是来谈【小李飞刀】的，你不一起来听听？” “怎么可能，【小李飞刀】之前人家都看不上眼！说连载绝对不会超过三章，哪家出版社能签，就是眼瞎。”周寻常吃着瓜子，眯起眼来，装作嫌弃的样子。 “看不看得上哪里轮得到你你这个送快递的指手画脚。” 齐涛不肯罢休，大声嚷嚷着，后面两位脸上挂不住面子，干咳两声，只感觉胸口闷闷的，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可恶。 “没错，我们这次是来谈【小李飞刀】的，只是这小说和这位快递员有什么关系？”齐涛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刘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心想完了。虽然这个周寻常看似平平，但人家主编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小李飞刀】关乎周寻常的利益，要让他听听。周寻常不是作者就是代理人。现在齐涛竟然还叫周寻常快递员，情商真是无药可救了。 周寻常也不生气，对于齐涛这种人品极差的人，他都不值当生气。微微收敛表情，周寻常眼神中少了些戏虐，多了些凝重，说道：“主编，这事我就不掺和了，就这样吧。” 齐涛冷哼，没转过来心眼的他还心道这家伙架子还真大，区区一个快递员拽什么拽！ 郑禹锡点点，随后扫视这三人，也面色郑重道：“不好意思各位，让你们白跑一趟了，你们所提的事情，恐怕我们谈不下去了。” 三个人中也就齐涛反应最大，他一愣，本想周寻常不给郑禹锡面子会被训斥，竟然没想到这个主编竟然向他们发起了拒绝。 “不是，你们这……”齐涛懵逼了。 墨言出版社的高管和刘忻对望一眼，八九不离十，这个周寻常和【小李飞刀】有莫大的关系。 郑禹锡收敛表情，当着这三人的面郑重介绍道：“因为这位周寻常先生是【小李飞刀】的全权代理人，他既然不愿意听，我和你们再怎么谈，也无济于事。” “你们不是买下【小李飞刀】了吗！”齐涛震惊，他没想到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乡巴佬快递员的家伙竟然是小李飞刀的全权代理人。 “不好意思，这属于商业机密，无可奉告。三位，还是请回吧。”郑禹锡开始下逐客令了。 急眼的齐涛看着周寻常，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是周寻常冲进办公室拉走自己一直想潜规则的梁卿，现在又是周寻常出面，阻挠他们无法收购【小李飞刀】。 “但是郑主编，以你们迁客出版社的规模以后能撑得起小李飞刀吗！”齐涛有些极端了。 周寻常转身离开，与其在墨言出版社三个人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帮梁卿处理手头文件。郑禹锡看着玻璃墙里面忙碌的六个人，欣慰地舒了一口气，随后看向齐涛，缓缓说道：“虽然我们迁客出版社不大，但至少精益求精。至于撑不撑得起【小李飞刀】，这是我们的事情。不劳几位cao心了，请回吧！” 再次下逐客令，这三人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灰溜溜地转身离去，真是有些憋屈。堂堂墨言出版社的编辑竟然连人家办公室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玻璃墙里面的周寻常在梁卿这面帮忙，当看到齐涛离去的背影时，他忽然想到了地球上一个特火的电影结尾。 “梁卿，梁卿，你看，你看那人像什么？” 埋头工作的梁卿抬起头，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额头的碎发，抬头向外看去：“什么像什么呀？” “对啊，你看他像不像一头猪。” “噗呲——” 周寻常这人真是稀奇古怪，竟然把齐涛比作猪，而且表情还极其认真。梁卿抬起头看着这个浑身充满神秘的男人，有些甜蜜地笑了起来。 …… 来到门外，三个人心里都是憋了一肚子气。到车上齐涛还在抱怨：“周寻常，你给我等着，TMD！” 高管和刘忻都没说话，谁都知道他是总编的亲侄子，即便齐涛再没用再不懂事，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发动车子，他们要将消息尽快带回出版社，商讨下一步计划。 齐涛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面的刘忻无奈摇头，呢喃道：“要不是你坏了好事，至少我们还能和迁客出版社谈一谈。我们墨言出版社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人家非马书生都去迁客出版社谈生意了，你竟然还说人家撑不撑得起，哎……” 正摇头着，管理层的一位助理走了过来：“忻姐，经理找您过去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去。” 刘忻这个女人，能在这个出版社混的有声有色，手腕自然不差。 “齐涛，怪就怪你情商太低。不过我以前也很傻，竟然能看上你这个蠢货。既然你不行，也就别怪我了。” 稍微补个妆，刘忻走向了经理办公室。才刚敲门，里面一张大手直接将她抱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从经理办公室出来的刘忻眼神中带着一层水雾，怎么看都妩媚。正巧她还有个会议要赶，直接就过去了。 “今天开会主要针对李大家的事情，以及迁客出版社的【小李飞刀】。刘忻，你来说一下，迁客出版社那面的态度。” 主持会议的是齐豫，人员也就ABCD四个组的主编和其他几个金牌责编。 “迁客出版社的态度很明确，拒绝。” 齐豫看了在坐的所有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只负责小说这块，其他事情都是出版社其他部门在运作决策，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觉得事情和我们毫不相干。就拿【小李飞刀】来说，人家从我们手头溜走，结果火了！是不是我们的责任？还有我们手中的李大家发表过激言论，涉及到了我们出版社的利益，我们又应该如何做？” ……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座位上的齐涛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之前在迁客出版社的画面。直到现在他才回神醒悟，才想明白。不过一切都迟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简直蠢得跟一头猪是的！” 说他蠢的跟猪一样，都侮辱了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