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关于刘静的案子
厨房里的任务很快就搞定了，这时候我发现白晋已经和灵儿在看电视了，放的是外音，这个语种虽然听不懂，但应该是韩国的电视剧，我也真是搞不懂，白晋哪来的这么多电视剧看的。 现在呢，我也有必要去打扰一下她的雅兴了。 “白晋，咱出去一趟吧，高翔的案子时间已经不多了，宅在家里不好吧？” “出去，你要去哪？”白晋让视频暂停，转过头问我的计划，我回道：“要么去警局问问刘枫现在案子进展如何，我这边的联系人还没有回复我，实在不行也就只能找楚楚帮忙了。” “那行啊，要找她你自己去。” “你不是说让我离她远点吗，带着你的话，也方便你监督啊！” “哦，原来你这么听话的啊？”白晋这话语气突然升了个调，但是里面的意思，夹着几分不信。 “好啦，别闹，咱办正经事行不？” “那我们去找刘枫。” 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去找楚楚的，其实那个也只是我的备选方案而已，实施的可能性很小。我更希望那个高翔的好友之一尽快给我回复，那样我也好向他了解一下过去发生了什么。 我们先是打电话给了刘枫，向他说明了我们两人的打算，得知他在警局没有出去，我们便打车直奔警局去了。 如我所料，现在的刘枫真的是焦头烂额，原本高翔的事情就已经很不乐观了，现在再加上了刘静的案子又闹得沸沸扬扬，上级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可想而至有多大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她是队长呢，其实他那个舅舅的压力也肯定是很大的，不过没有展现在我们面前吧！ 和我的观点差不多，警方也认为杀害刘静的人和杀害高翔的人并不是一伙的，因为作案手法不同。 见到刘枫的时候，他详细地讲述了刘静案的细节。把她和高翔的案子比起来，明显不同的地方有几点。一是死者形态不同，刘静的尸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二是凶器不同，高翔的案子现在还分析不出凶器是什么，但是刘静案的凶器比较好分析，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凶器，但法医已经做出了判断，杀死刘静的东西，应该是尖锐物体。 第三点不同，刘静案的死亡现场和高翔案的死亡现场有很大的区别，那就是鲜血。高翔虽然一身鲜血都像是被掏空了，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血迹，而刘静不同，那间厕所的马桶和隔板到处都是鲜血，法医的鉴定也是颈动脉割破，失血过多而死。 所以关于刘静案，警方初步判断，这也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但是凶手和高翔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而且，杀害刘静的凶手很显然是想将刘静的死伪装成吸血鬼所杀，然后引起社会上的舆论，从而误导警方，但是警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上当的。可是问题也来了，监控很明显没有可疑的人出入那个厕所，而且厕所是没有窗户的，出口只有洗手间的那个门，也就是说，凶手不管怎么藏，肯定都会被监控拍到的。 可是在有监控在的情况下，警方仍然无法锁定嫌疑人，现在上级已经在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了，所以刑警队的孩子们都倒霉了。高翔案还没搞定，又来了一个更复杂的案子。 刘静案倒像是传说中的密室杀人案，刘枫也是熟读各种侦探小说的，但是但凡密室杀人案，总归是有一定的工具或者说机关的，刘枫仔细地研究过了现场，发现刘静所在的那个隔间和其他的隔间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现场环境特别简单，四面都是隔板，然后中间一个马桶，再加上旁边一个放卫生纸的，完全没有设置机关留下的线索。 所以不止是刘枫猜不透，其他很有资历的老刑警也猜不透，凶手是怎么杀死刘静之后再躲过监视器离开的呢？ 我和白晋听完刘枫的讲述，也都各自陷入了沉思。我想的是，我的推理能力应该不会比刘枫更强，就算强也不会比他强太多，而刘枫梦想成为一个神探，对各种套路肯定比我更加了解，所以这方面我应该是帮不了他了，就是不知道，刘静的死会不会跟我有关，我指的是跟我见了一面。 蒋秋跟我见面那么紧张，这让我很容易就想到，是不是有人在着调查高翔案的人，或者说，是凶手为了不让我们调查出高翔案的真相，所以对我们进行阻止呢。这样说也好像不对，从见面过后，刘静所知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也不可能再向她去调查，那么，这样的杀人动机好像不成立啊！ 不过，若是说报复，好像也能说得过去，不过，警方推论高翔案和刘静案凶手并不相同，所以…… 不对，也其实有另一种可能。我刚才逆向思维了一下，发现这两个案子并不能确定地说凶手就是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团伙。警方也说了，刘静案的凶手应该是刻意地误导舆论，误导警察，好让他们的追查方向出错。但是他的杀人手法暴露了这点。可是，换个念头想想，如果凶手是故意的呢？故意做出要误导警方的样子，却又留下了那么明显的不同之处，让警方认为杀害刘静的和杀害高翔的不是同一人。 这手段很高明啊，如果说凶手其实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其实已经成功了，他只要用两种不同的手法杀人，就很容易让人认为凶手不止一个，再有那些刻意误导警方的伤口，反倒会让警方坚定地认为两个案子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怎么感觉我的脑洞这么大，但是分析得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样子？只是，我这么跟刘枫说的话，应该会让他的头更大吧，本来就不好搞的，现在还又要加入一个新课题。论作案的人到底是一伙的还是不是一伙的？ 而在我沉默的时候，白晋也思考完毕了，只听她淡淡地对刘枫道：“我们可以去看看刘静的尸体吗？” 额，又要看尸体？ 好吧，其实我也看得多了，话说我这一年经常看到死人诶，看到的尸体比前面二十多年看到的总数还要多。不过，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只是不知道白晋的目的是什么，他又不是法医，看尸体有什么用。 “你忘了我们可以和死者沟通吗？” 似乎是我的脸上有字，白晋一下就看出了我的想法，然后一下就点醒了我，这让我幡然醒悟，我们其实可以不按套路出牌的啊！或者说我们其实是开了外挂的啊，只要和死者对话，想必要弄清楚谁是凶手，会更加简单一点吧。再加上刘静是失血过多而死的，这种死亡方式通常要死很久才会彻底死透，所以询问过刘静的灵魂之后，我们说不定会有很好的收获呢！ 然而到了停尸房了，我们才发现，想要从刘静的灵魂获取信息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们也等于是获得了另外的线索。 刘静的灵魂已经不在了，所以，这证明刘静的死，不是常人所为，最大的可能就是恶鬼。那么，监控上没有拍到任何可以人物也就可以解释了，鬼魂是不可能被拍到的。 恶鬼想要杀人并不困难，最简单的方式是直接吞噬活人的精神，比较难一点的是利用幻觉蛊惑人心，让人自己杀死自己。 也就是说，刘静脖子上的伤口，很有可能是她自己造成的。我想象了一下情景，刘静被幻觉迷惑之后，用尖锐的物品将脖子扎了两个洞，在大出血的时候，自己也因为疼痛而清醒，所以，她慌张之下赶紧用双手捂住脖子。这应该是人的本能反应，哪里漏水堵哪里，然后，手上的凶器自然会随手就扔了。扔掉的东西最有可能会去哪里呢？ 答案肯定是马桶。 我看了现场的照片，刘静是趴在马桶上死去的，这样更坚定了我的假设，凶器肯定掉马桶里面去了。就是不知道，警方有没有搜索过马桶呢？刘枫的答案是没有，这让我觉得，警方办事是不是太马虎了。现在要去找的话，其实也应该能找到，毕竟不会有谁再去用那个厕所，所以抽水马桶应该不会冲厕所。不过，找不找得到凶器，对我们来说，意义并不大。已经知道刘静的死和恶鬼有关，那凶器便已不重要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恶鬼是刚好遇到了刘静所以杀了她，还是受人驱使杀了她，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受人驱使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然刘静的伤口也不会那么巧，刚好是两个血洞。 话说我之前还和灵儿讲我运气不错，没那么容易碰到恶鬼，事实上我应该是和恶鬼擦肩而过。可能那个恶鬼是有主的，所以没有趁机来吃掉我这个肥rou，要是它顺手就把我干掉了，那我才是亏大了呢！ “我们现在去哪里找那个恶鬼？要去那个厕所捕捉那个恶鬼的气息吗？”我对白晋询问道，这个算是她之前的一般处理方式，不过白晋摆摆手表示不必那么麻烦。 “我们直接去找那个女人。” “啥？” “不喜欢那个称呼，那我叫她狐狸精好了。” “……” 好吧，我知道白晋说的是谁了，我只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而已，不过，这个案子会和楚楚有关吗？ “她是鬼道的人，这件事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说不定，那个鬼就是受她驱使的呢？”白晋跟我解释了一下，我忍不住问道：“楚楚她应该不会这么做吧，我感觉她不像这样的人啊？” “哼，说好的离那个女人远点，现在就情不自禁为她辩护了，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 白晋冷哼了一声，我听到她那略带幽怨的语气不禁有些蛋疼，我这算是为楚楚辩护吗？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而已，但是考虑到我答应她的第一个条件，好吧，不和她争。 去找楚楚的人只有我和白晋，刘枫依然在警局坐镇中枢，不过我跟他说了，会尽力帮她的。 我打了个电话给楚楚，约她到昨天的那个咖啡馆，打完电话手机就被白晋抢走了，然后没多久就还回来了。真搞不懂她在干嘛。直到一个陌生的来电，电话那头的人却是楚楚，我才明白白晋干了什么，还真是幼稚呢。不过我也并没有把那个号码再备注。 “秦青，我到了，你们在哪？” “右边靠窗的第三个桌子。” 不多久，一阵啪嗒啪嗒的高跟鞋的声音便到了身边，接着，楚楚就坐在了我的对面，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这个肯定不是上班的时候该有的穿着打扮吧？楚楚穿着一件艳红色的风衣，口红也是很艳丽的那种，我只是叫她见个面，要不要这么盛装打扮？ “这样的浓妆艳抹，展现出了一种成熟的美，是不是让你看呆了？” “没有啊，我觉得不化妆，穿着偏年轻一点更好看，没必要强行装成熟。” 我下意识地回答，突然才反应过来，好像，刚才说话的人还是白晋来着？ 果然，我摊上大事了，白晋正瞪着我，又酸酸地道：“我看你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心里肯定喜欢得紧啊！” “说实在的，我更喜欢你这样素颜的妹纸，我刚才只是好奇她的着装而已，你就别生气了行不？” 白晋还是瞪了我一眼，不过却也没有再多说了，只是楚楚有意见了，道：“你们两个当着正宫的面前打情骂俏，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 她指着另一边的灵儿，看样子是想拉拢战略伙伴，不过楚楚注定是要失策了，而且她昨天才挑衅过灵儿，灵儿可是记仇的。更何况灵儿和白晋的关系可是好得不得了的那种，岂是楚楚能够挑拨的。 不过灵儿的回答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灵儿和白晋jiejie都不在乎谁做正宫的，只要老公喜欢就好。” excuseme，灵儿你这么乖巧确实甚得我宠爱，可是，我怎么感觉到有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