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原来我只是龙套
杀气的来源自然是白晋和灵儿，两个妹纸算是无差别地针对我和楚楚，我真的好冤，心塞塞的。 “你上次说的，复仇的恶鬼，能不能帮我找到她？” “你找她干嘛？”楚楚微笑着问我，我答道：“自然是帮她报仇啊！她虽然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杀人，但我想……” “你不必想了，会有人帮她报仇的，而且，你cao心的案子，现在已经结束了。”楚楚打断了我的话，这让我很是不解，你在说啥呢？我这才刚开始呢！ “对那些案子，你是怎么看的？”楚楚如是问我，看样子是在考校我咯？但是我又不是专业的侦探，考校我有意思吗？不过她既然问了，那我就直说了呗。 虽然现在还是猜想，但楚楚也不是警察，我是想到哪就说到哪，说完，楚楚才又绽放了一个笑容，道：“你都猜错了哦？按你的猜测，那高翔案怎么办呢？” “管他怎么办！”我没好气地道，因为在我看来，这楚楚就是在嘲笑我嘛！ “你觉得高翔是个负心人，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哦！”楚楚笑得有些得意，道：“杀死刘静和蒋秋的恶鬼，不是沈乐，而是高翔。” 额，你这是在逗我们吧？ 不仅我是这么想的，白晋也抬起了头，眼神中带着凝重，对楚楚道：“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们有什么意义呢？” 楚楚的得意都写到脸上了，在我们的注视之下，淡定从容地喝了一口咖啡，又道：“高翔不是他杀，而是自杀。不过，得到了我们的一点小小帮助，他才能死得那么诡异。至于他自杀的目的，就是要搞个大新闻咯！” 我去，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杀死刘静和蒋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高翔的死虽然引起了部分民众关注，但这种关注并不持久，所以，高翔只好再杀两个人，那两个人倒不必搞的那么复杂，就简单做个样子就是了，适当地发挥群众的想象力更好。” “然后呢？你们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力，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公布沈乐的故事啊！舆论是最强大的武器，全国那么多人关注着吸血鬼事件，借此机会爆出李江的事情，你觉得还有谁会敢维护他吗？” 这…… 没想到兜兜转转，目的竟然是这样的，这波套路玩得有点深啊！可是我好气啊！ 感觉我一直是被推着走，但实际上，我所有的功夫都白花了。一切都在楚楚的计划之中，其实有我没我，他们都会搞个大新闻出来，继而达成他们的目的。而我就跟个傻子一样，按着楚楚安排好的剧情走，虽然被逗的不止我一个，那些警察也都是被耍的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警力。 “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毫无作为，起码，你已经提前让警方知道了李江的罪行了。” 额，楚楚这是安慰我吗，完全没有GET到，反而我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之后楚楚把细节告诉我们，我又受到了一波伤害。 楚楚和高翔联系到是在半年之前，事实上，高翔那时候已经在策划怎样才能给沈乐报仇，思路也是搞个大新闻，在获取更多的关注的时候，把沈乐的事情公之于众，可是帮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叶城，一个是蒋秋。 叶城是个电脑高手，略通黑客技术，那个视频就是被他黑出来的。在遇到楚楚之前，高翔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那就是弄出一个引人注目的案子，然后吸引警方或者记者深入调查，一步步把线索指引到沈乐身上，到时候，沈乐所遭受的不公，自然会曝光于世。 我只能说少年很有想法，所以那时候我大概是被当成记者了吧。不过高翔在遇到楚楚之后，他的计划就更加完美了，因为他自己还可以变成鬼去诱导我们，当他的案子被强制压下去的时候，他还可以再让两个人死得很诡异，这就不是能压下去的事了。 只是我对高翔此人的印象真是一变再变。 原本，我认为他是好男人，结果见了沈乐的mama之后，我觉得这是个负心人，又听到楚楚说起他为了给女朋友报仇，不惜牺牲自己，觉得必须给他点赞，可是，为了报仇，不惜杀死自己的好朋友，这我还真是无法苟同。 不过事情都过去了，据楚楚说，她已经安排好了人处理后续的事情，比如帮助沈乐的mama起诉，以及一堆的证据什么的。所以我这次是参与度很高，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最后的最后，脸色难看的我被脸色同样难看的白晋拉走了，看样子她和我一样都很气。唉，没有谁被耍了还能有好心情的，所以我这会倒不气了，毕竟也没有多少想不通的，被人算计了要及时想开点，保持一个愉悦的状态才是。 这就是所谓的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只是白晋和我顾虑的事情不在一条线上。 “你知道我们怎么区分恶鬼和普通鬼魂吗？”白晋忽然问了我一个她早就说了几遍的问题，我刚要回答，忽然瞥见她难看的神色，心里把答案转了一下，忽而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杀死两个人的恶鬼，高翔，曾经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然而白晋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怨气，甚至高翔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他了无牵挂。结果到了楚楚的手里，分分钟变成恶鬼，还有了杀人的能力。 更严重的是，高翔本来就应该是带着怨念死去的，白晋不能察觉出来，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们鬼道有这种帮鬼魂掩盖怨气的本事，看来我们要小心行事了。” 白晋这么说，我也能理解，毕竟本来觉得无害的鬼突然变成恶鬼，就算是高手，也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的，只是，我听白晋这意思，再结合楚楚的行为，不难发现一件事情。 这他们是准备打群架了？ “你觉得楚楚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只是为了炫耀吗？”白晋提醒道，我这才想起，他们原本是在谈合作的事情，然后没有谈成，所以，楚楚这是在展示她们的实力，让白晋不得不慎重考虑合作的问题。但是显然，即便是这样，白晋也是不想和楚楚他们合作的。 “你是怎样看待鬼魂的？”白晋忽然问我，同时，灵儿也用她那萌萌哒的大眼睛看着我，显然，我这一个问题回答不好，家里是会出事的。 “我认为吧，鬼魂是人的另外一种存在方式吧，虽然一般人看不到他们，但是我觉得他们与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我这么说也不完全是为了稳住灵儿，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这么想的，除了那些吓唬人的鬼，我对鬼魂并没有多少的畏惧。 “鬼魂继承了人的记忆与性格，虽然没有实体，但确实如你所说，算是人的另一种存在方式。” 我的答案算是满分吧，完美地取得了白晋和灵儿的认可，至此，我也算是明白了白晋为什么不愿意和楚楚合作了。 楚楚自称与他们对立的鬼道是杀人的鬼道，而他们只是驭鬼的鬼道，说得好像他们就更正义一些，但在白晋看来，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把鬼当作奴隶，和把人当作奴隶，其实差别也就是鬼奴不为人知。 据白晋的了解，把鬼魂变成恶鬼，又要受人控制，这个过程，鬼魂是要受到极大的痛苦的。当然，越痛苦怨念越深，所化的恶鬼也就更强大。 “所以我不让你接近楚楚也是因为这个，用折磨别人来获取力量，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白晋这样说，为啥我反倒觉得她是在掩盖什么呢! 至此，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我这次和楚楚的重逢会对他反感了。百草芳馨的那些无辜鬼魂的惨状，又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而这一切，都是楚楚做的，也许，她是在做什么研究，这样的恶行简直如同**实验，所以，我不自觉地就会反感他。 嗯，白晋不说我还忘了会有这样一层原由，按道理，我本来不会对她态度那么差的。毕竟曾经她说喜欢我嘛！ 当然，我并不相信这点。我可不是那种妹子一说喜欢我，我就屁颠屁颠的信了的人。事实上，从楚楚至今为止的表现来看，她所说的喜欢我，绝对是假的，这算是一种感觉吧，他看我的眼神并没有那种情意在，虽然他演技很出众，但我觉得感觉这种东西应该是骗不了人的吧！ 只是不知道楚楚有没有意识到，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了这点。至于他为什么要装作喜欢我，估计是她的恶趣味吧，嗯，应该是这样了，让男人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特别是这男人还是她的对头的朋友。 我觉得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了楚楚，那白晋才真的是丢脸了，还好，我是个机智的BOY，不会轻易被人俘获。 呐，这么说其实很没有底气的。那时候灵儿刚以我老婆的身份出现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认可他的身份，还有现在，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喜欢上了白晋。唉，一想到这里，我就有点蛋疼。 为什么说蛋疼呢，因为我觉得我需要静静，才能慢慢淡化这种不该有的情愫。趁现在没事做，出去转一转吧。只是，我也不能直接一声不吭就走人，还是得和白晋招呼一声。 于是，晚上我是这么对白晋说的。 “白晋，元旦有空吧？” “没空。” “没空啊……”此处有遗憾的语气，然而真相是差点我就脱口而出说没空就好。 就是要趁你没空出去玩啊，不然两个人一起出去，我还怎么静静呢！于是我说：“元旦我想去拜拜佛，本来想邀你一起的，现在看来只能我和灵儿去了。诶对了，灵儿你怕不怕和尚的啊？” 很多电视电影里面都有提到，和尚也是会降妖除魔的，万一人家一个顺手，就把我灵儿给收了，那我还真是没有地方哭去。不过白晋却说，就算是有那种有道行的和尚，同她们一样，也不会随便对鬼魂出手的，灵儿身上没有怨气，也不会招来那些人。 至于有没有那种傻乎乎的见鬼就收的那种，白晋说以灵儿的道行，分分钟可以解决掉。 所以，我也没有多少后顾之忧了。 不过…… “老公，我想留下帮白晋jiejie的忙。” 额，我的灵儿果然是被白晋拐走了， 好吧，灵儿不陪我去，我自己去就是了，只是，这又同时遭到两人的反对。 “你独自出门太远的话，还是会有危险的。灵儿你还是跟着他吧，我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额，我只记着白晋没空我就可以出去静静，但是忘了，白晋没空是因为她要去和别人打架来着。这样一来，我确实不能就这么带走灵儿了。毕竟灵儿是个四百年的大鬼，对付鬼道中人应该会是一件大杀器。 所以，我要么取消行程，要么就把灵儿留下一个人走，总之，这个计划中的旅途，差不多是要吹了。 连灵儿都自主要求留下帮白晋了，那我自然不能强求。不过心里也真有点酸。这次才是我真的第一次吃白晋的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灵儿心中的天平偏向白晋去了。原本灵儿是以我为核心的，现在，她为了帮助白晋都不管我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忽然颇有怨念了。当时是谁说我没有人保护很容易被恶鬼伤害，可是现在灵儿的请求不是说叫我取消行程，而是说留下来帮助白晋，我…… 内心很受伤啊！虽然觉得男人不应该这么斤斤计较，可是我忍不住，哪怕知道灵儿的选择是对的，因为她只要说想留下来，那我自然不会任性地非要出远门。不管她用哪种说法，结果是一样的。 只是有时候，我偏偏在意这些细节，一点都不肯放松。 “灵儿你想留下就留下吧，白晋这边确实更需要你。”我挤出一个微笑道，心中也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