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卫之死
挑战者资格赛火热进行的时候,为明天白家家族大会观礼而来的人也差不多到齐了,于是,他们顺便地看了一场白家后生龙争虎斗的比赛。 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观众的话,大概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武术擂台赛,因为他们除了拳脚相向,并没有其他效果。当然,拍摄视频的话可以给她们加上特效,比如拳头上带着烈火寒冰什么的。 擂台上的擂主正是昨日便赚了一番风头,最后被白晋打哭的白燕,虽然被白晋打哭,但,白燕好像在和其他人打斗的时候,也有无敌的架势,在他又解决掉一个竞争者的时候,台下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宣布,白燕获得挑战白家传人的资格。” 白大叔作为老大,宣布了今天的比赛结果,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白燕看上去很激动,我暗中摇摇头,现在战胜了所有人,也没有什么卵用啊!即便是在挑战者中,他的实力也不是最强的,更何况,最后还要面对一个更强的白晋呢? 而且,其他人获胜的机会还是有的,只要白晋放点水。但是白晋是不会对白燕放水的,明显可见白燕的心性不成熟,是不可能担当家主的职位的。只是这时候庆祝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对,说不准白燕根本就没有当家做主的想法呢,或许他只是为了追求最强呢? 看完比赛,我和白晋也准备离开了,闲着无事,便和白晋聊起了“特效”的问题,我只能说,白家的擂台赛,还不如武打片好看呢,招式都不是很华丽,更多的是力量的对拼,所以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当然,这是在外行的我看来,白晋解释道:“巫道的战斗方式是很特别的,而且,巫道能够以**,触及到精神体,这也是巫道精于武术的原因。” 顺便的,这也是巫道没有在严打期间被打死的原因,因为它随时可以变成武学世家,对外称武学世家也没毛病。 走了没多久,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哄闹的声音,一开始我没有注意,直到大家都sao乱起来,我才和白晋往人群中间赶去。而人流一直朝着一个方向移动,我们拉住在前面的一个人询问情况,才知道,村里出事了,至于出什么事,那个人也不是很清楚。、 没办法,我和白晋只好顺着人流行走。人太多的时候,是加速不起来的,当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白晋身份特殊,所以人群自觉地让了一条道出来,我们走过去,白晋才开口道:“这是白卫的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白晋的问题就有了答案,走进白卫的家里,只见到白大叔和几个老头,还有除白卫其他的五个挑战者在,无关人等,都是在外面等着的。 白卫其实也在,不过他是倒在地上了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白晋开口问话,其他人看了他一眼,白齐向前一步道:“白卫死了,几位族老也见证过了,白卫是死于巫术无疑。” 白齐说着,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白晋一眼,那个眼神让我很不高兴。 白晋没有理会,自顾自蹲在白卫的尸体身边查看了一番,没有说话,我的视线随着白晋的动作而动,这才看到,白卫的脖子上有清楚可见的手指印记,看起来相当骇人。 “今天我闲来无事到白卫家来找他,到房间里才看到,一个身影从窗户一闪而过,眼见白卫已经死了,我这才追过去,但只是远远地看到了那个身影跑进了擂台赛的场地,等我赶到,已经区分不出凶手了。” 白齐解说着事件的详细过程,又道:“刚才我们查看了一下现场,发现白卫应该和凶手战斗过,但很快便被凶手制服,可见凶手比白卫强很多,而白卫的灵魂,也被凶手击散,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鬼类,只有巫术,但鬼类是可以排除的。” 他这个分析是没错的,白家村不会有恶鬼敢来闹事的,而且,白卫脖子上那清楚可见的痕迹也表明,凶手是人类。 之前有说过,人死之后,灵魂会困在身体里面七天,除非是被恶鬼吞噬,但白晋之前有表演过徒手抓鬼的技术,所以,巫术是可以做到让人体内的灵魂泯灭的,但是,我总觉得白齐的话语中,意有所指。 “那人的身影我虽然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显而易见,她是个女人。” “你怀疑白晋是凶手?” 那个眼神,还有言语中的暗示,这个意思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白齐也承认了。 “我觉得,那个身影,和白晋意外地相似呢!” 白齐此时看着白晋的眼神已经是明显的带着锋芒,我不等白晋开口便道:“白晋和我一直在看擂台赛,又怎么可能来这里杀白卫,况且,白晋也没有杀死白卫的理由。” “这个谁知道呢,再说,你和白晋的关系,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你的证词,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解释了,但白齐仍然是咄咄逼人,我气笑了,道:“会场里面有那么多人,看到白晋在场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那你去找人来作证啊!” 呵呵,我算是看出来了,白齐就是咬死白晋不放松了,我真是纳闷,昨天见面和今天见面,怎么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人呢?还是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没事的时候和和气气相亲相爱,但有事了就抹黑撕逼,我这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白齐,他为什么死盯着白晋呢? 联想到明天的家族大会,我有了答案,心里也不禁为白晋悲哀起来了,或许,白晋说的无心家主之位,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炫耀,或者虚伪的施舍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在乎得罪人了。 “二表哥说话真有意思,之前的事情,也都是二表哥一个人在说吧,你是第一目击者,但是谁能证明,不是你击杀的白卫,然后假装看到了凶手,再一路追到会场去和大家说呢?既然你说我的证词和白晋都不可信,那二表哥凭什么让别人相信你?而且,二表哥的实力也比白卫强出很多吧!” 我一口一个二表哥,让白齐脸色难看无比,甚至,别人看白齐的眼神也有点怪了,因为我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白齐可以说,是那个凶手实力太强,所以他追不到,然后他把锅甩给白晋,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能稳稳压住白齐实力的人,也就只有白晋一个了,但是我说,所谓的身影是白齐自己捏造的,若说巫术杀人,白齐也是可以做到的,而且相比起白晋,白齐杀人的动机更充分,比如说嫁祸给白晋,让白晋失去竞争家主的资格。 所以我这么一说,并不是没有人怀疑白齐,白齐还想再争辩,冷不防白大叔一声怒喝:“够了,怀疑族人是你们应该做的吗!你们是兄弟姐妹,不是仇人。” 我点点头表示无所谓,反正我和他们不是很熟,整个白家村,我也就在乎白晋一个人而已。而白齐被这么一喝,也只能脸色涨红地退下了,然后我便听到白大叔做出了下一步的决定。 “报警吧,等警察来处理。” 我:“……” 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唯有我是一脸懵逼,为什么这种人出了事也还是要报警的啊,我还以为他们会自己调查,然后处决凶手呢! 或许白家在当地的地位还是有那么高的,很快,警察们就来了,还带来了专门的法医进行鉴定,尸检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 死者死于喉骨碎裂窒息而死,死亡时间约是今天上午十一点,尸体上没有采集到指纹,可见凶手是有所准备的,另外,死者脖子上的掐痕显示,凶手的手指较为纤细,凶手是女人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如果是一般人的验尸报告,就凭捏碎喉骨致死这一点,他们肯定会写凶手是男人,力气很大,但白家的人是不可以以常理猜测的。 警察叔叔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我感觉白大叔更多的是想让对方帮忙检验一下尸体和勘察一下现场,不过很可惜,除了白齐的脚印,和我们之前在现场留下的脚印,没有更多的了,而白齐说的,凶手是从窗户离开的,但警方检测过窗户,发现了踩踏痕迹,但具体的内容检测不出来了,比如凶手穿鞋的类型。
所以有可能,凶手作案的时候,是穿了鞋套的,不过也有可能,凶手是白齐。只有白齐留下了二次脚印。 现在的情况的,对白齐和白晋都是有所不利的,不过白晋是躺枪,因为白晋是女的,而且很强,所以是嫌疑人,再加上白齐的指认,所以,白晋有嫌疑,好在我勤勤恳恳地去摆放了在白家村招待外来客人的旅馆一个个地去拜访,才找到愿意给我们作证的人。 嗯,过程虽然是有点复杂,不过说起来也很简单,而且,白晋洗刷冤屈的难度并不大,而现在陷入困境的就是白齐了,他不能去推翻我的那些推论,因为没有人能够给她证明,就连他去找白卫的理由也不是很能让人信服。 闲着没事去找白卫,呵呵,几乎全村的人都在看擂台赛,就你们闲的蛋疼。 不过也有那么巧,白卫也没有去看擂台赛。 当然,指认白晋失败,也是白齐现在的尴尬处境的由来,他成功地跻身了第一嫌疑人,但是,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暂时也就只能先就这么放着,把白齐严加看管了起来,虽然没有限制自由,但其实也是相当于软禁了。 其实白大叔也是很生气的,当着很多外人的面,白家发生了手足相残的事情,这是最丢脸的。 虽然不能证明谁是凶手,但白卫是死于巫术,这一点是做不得假的,而其他几家巫道,来的人可都不是白卫的对手。 由此可见白家在巫道独大的地位是多么明显,家族中一个并不是顶尖任务的白卫,就已经让其他巫道传人望尘莫及,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起码,现在谁都知道了,白卫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 因为也只有自己人才能杀死自己人。 白晋的嫌疑虽然被去掉了,但白晋还是很不高兴,不单是为白卫的死而伤心,也为白齐对她的指证,且不说白齐的说法是不是真的,就凭他都没有看清楚凶手的脸,就怀疑白晋是凶手,这无疑是让她很寒心的,再加上,我说话的时候,被白齐认为证词不足取信,可见白家的人对我是什么看法。 给面子就来个笑脸,不给面子,还真不把我当成什么人,当然啦,我并不在乎这个,别人怎么看我,其实不是那么重要的,尊敬我,我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贬低我,我也不见得会掉块rou,我在公司培养出来的心态还真不是说着玩的,只是白晋很不爽,觉得我受委屈了。 好吧,不爽也不能把他那些表兄弟姐妹打一顿吧! 所以白晋是有两种情绪,一种是对亲人的失望而寒心,因为她被怀疑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帮她说话,白晋虽然是有点呆萌,但也不是傻的,从别人的态度来推测别人的内心,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所以白晋很失望。 还有一种就是懊恼了,就是因为我的证词不被承认,以小见大,就联想到了我在村中的人眼中的地位太低微,继而,白晋对这个村子的其他人都有些不满了。 唉,小时候听着风言风语都没见白晋计较,现在就因为我这一点无关紧要的忽视就铭记在心,我不知道我是该感动,还是劝白晋放宽心。 人都是有亲疏远近的,也很难真的完全去信任一个人,他们觉得白齐说得有道理,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嗯,可以理解,但是不接受。所以白晋对我提议道:“开完家族大会,丢掉传人的身份,我们就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