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善恶存一
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逐渐显露出来。 “这是哪？晓溪你在吗？晓溪！”接连呼唤好几声，可以点回应都没有。 有些慌了神，要知道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系统从未离开过，每次自己一呼唤立刻便出现，毫无例外。 “冷静，冷静！”讶异的幻境下，齐越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冷静的思考“我刚刚明明在房中修炼，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难道是梦？”想到这，试着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拧“嘶~好疼，看来不是梦” “呵呵，梦？看来你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黑暗中不知从何处传来突兀的声音，听起来隐隐有些熟悉。 “谁？谁在说话？”在不知是敌是友之前，率先摆出战斗姿势，以防被人偷袭。 眼前骤然明亮，周身的环境显现出来，环顾四周，发现自身处于一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在哪？有本事出来说话！”他可没忘这里还存在一位神秘人。 “你确定？”身后响起脚步声，虽然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大殿里无疑如同惊雷。 嘴角微微翘起“哼！当然……呃……你！”双目圆瞪，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怎……怎么可能”眼前之人，普通的身材，样貌也并不出众，一声杏黄劲装，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微笑，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他居然和齐越长得一般无二，分毫不差。 齐越总算知道刚刚为什么听见对方的声音会觉得熟悉，因为那就是自己的声音。 “你……你到底是谁？”伸出颤抖的手指质问对方。 “我？我不就是你吗？”对方双手抱臂，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你是我？什么意思？还有这里到底是哪？为什么我会在这？”接连发问，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答案。 “你不记得了？”被想到对方却反问道。 听他这么问，齐越细细回想一番“之前在修炼关键时刻，那股危机感骤然发难，我一时没有防备就晕倒了，然后就来到了这，难道……？” “没错，看来你还不笨！”对方好像能知道齐越在想什么，一语道破他心中疑惑。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连忙退后两步，希望和他拉开距离，毕竟内心被窥探的感觉十分不爽。 “当然！我说过，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我们本是一体，所以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不能说清楚！”被他一番话绕的有些晕了，加上身处未知之地，心中有些烦躁，语气也变得不耐。 “哈哈，别生气，听我给你慢慢解释便是”对方身子突然猛地向后一倒，本该摔在地上的他，身下却突然出现一把椅子，稳稳的坐下了。 见齐越惊讶的目光，他摇了摇头笑道：“不必惊慌，这里其实并不是现实所在，而是你的内心深处” “我的内心？”伸手扶于胸前，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并无异样。 “不是心脏，而是你的内心中最底层，最阴暗的角落” “阴暗？” 见齐越还是不明白，对方只能继续更深入的讲解道：“每个人内心中都有一个不想让他人察觉的角落，在这里隐藏着他最真实同样也最不愿看到的一面，而我便是你的这一面！” “我的另一面？什么意思？”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但却依然不愿意相信，想重新确认一番。 “你难道就没有觉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你总是缺点什么吗？”指着自己目光迫切的问道。 “你是说……我缺少了你？可你到底是什么？” “是的。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分为善恶两面，寻常它们都是互相依偎并且共存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当初穿越之时，我被一股力量封印住了，从而导致你的内心一直都是残缺不全的，而最近随着你修为的上升，束缚我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弱，直到之前你突破后我便趁你不备，将你带到了这里”说着起身意图向着齐越走进。 “你想干什么？”现在齐越已经明白他所说的意思，自己就是善的那一面，而他恰恰相反是恶的一面，想明白此事后，他更加不能让对方靠近自己“你先等等！” 停下脚步，不解的看向齐越“怎么了？你不想和我融合吗？” “融合？我为什么要和你融合？既然你是邪恶的那面你就应该待在这里才是？”一想到今后可能身体里有一股自己最不希望看见的思想左右他的决定，齐越说什么也不让他靠近，一个劲的后退，渐渐的推到了大殿墙角处，感受着身后的石壁，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你想杀了我？为什么？”齐越的另一面瞬间便知道了他的想法，感到很不可思议。 “你只要别过来，我自然不会对你动手，但是你还要过来的话，我就只能杀了你！”不知为何，齐越一改之前善良，面露凶光，狠狠的看着另一个自己，像是随时要动手。 停下继续向前的脚步，看着眼前的另一半，感觉对方变得有些陌生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人本来都是要有善恶两面的啊，无论是单独的任何一面控制我们的身体，那他都是不完全的！”恶之齐越依然不死心，意图说服对方。 “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拥有这具身躯，我不能忍受有一个和我性格完全相反的思想在我身边时时干扰这我，我无法忍受！”他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我们不是互相干扰，而是融合，融合你懂吗？就是不分彼此，我们两种思想完全相融，再也没有善恶之分！” “你说没有善恶之分？”善之齐越听见了最关键的一句。 恶之齐越有些诧异“没……没错，怎么了？” 善之齐越抬起头，直视对方，一字一句的蹦出“没有善恶之分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我……都会消失!!是吗？” “是……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恶之齐越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有什么不对？哈哈……有什么不对！那我告诉你！我不想消失！我就是我，任何想要让我消失的人，我的回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话音未落，齐越手中凭空多了一把长剑，倏的一声刺入恶之齐越的心脏。 “什……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临死也想不通明明对方是善的一半，而自己才是恶的一半，可他居然能毫无顾忌的杀自己。 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就是自己的“人”齐越不知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动手，甚至连对方都没有想到。 临死之际，恶之齐越只是说了句“我会回来的！”后，身躯化为黑色烟雾慢慢消散。 而周遭的景象如同潮水般退去，缓缓的睁开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迷茫，愣了许久后，耳边突然响起晓溪的声音，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你刚刚怎么了？为什么系统检测不到你的存在？我叫了你半天也没反应！”晓溪的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不像是关心反而像是在质问他。 齐越现在心中积压了一堆的事，也没有注意到晓溪的语气，只是随意应付了一番，之后问道：“晓溪，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你不记得了吗？”今天的晓溪有些奇怪，寻常他从来不会问这些事情的。 “嗯” “之前你突然莫名的晕倒，就连系统也检测不出到底怎么回事。而现在已是申时，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明明记得自己从进去到出来只是一会儿功夫“到底怎么回事？刚刚的事情难道只是一场梦？不对！绝不是梦！”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想，也搞不明白，摇了摇有些沉重的头“算了，不想了！” 因为记得之前自己似乎在修炼紧要关头，现在后想起后，连忙盘膝而坐气循周天，检查自身情况。 “哈哈，百脉境中期巅峰！晓溪，这是怎么回事？”兴奋之色难以抑制，本以为自己昏过去后修为不倒退已是万幸，可短短两个时辰，丹田中的内力不知为何已经壮大到了几近液态，只差一步便可进军后期之列。 “这也是我想要问你的你在刚刚醒来之际，突然身体中不知何处涌入一股和你相差无几的内力，并且两股内力居然属性一般无二迅速交融在一起，尽数归于丹田，事发太突然，系统都差点没来得及检测到”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甘。 但是齐越却并未注意到，反而是刚刚的那一句“属性一般无二”让他心有余悸，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一般无二的内力，即便师出同门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但细节之处也是有些差别的。 心中隐隐知道了这股内力的来源，功力上升的喜悦瞬间被冲散的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是后怕“要是刚刚我没有杀他，那现在那股融入的内力应该就是我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