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坏蛋叔叔

    马特没有帮忙，李季只好带着小女孩回到自己的蜗居。确实是蜗居，加厨房卫生间一起是二十个平方。看上去是很大的，去掉厨房卫生间也就没多大地方了。

    一张不大的床，睡两个人暂时还是不成问题的。不是李季禽兽，而是他根本没钱，人穷志短，买一张二手床再加上被子，还有小女孩可能需要的衣服。至少要一百甚至两百美元，再加上詹姆斯绝对不会包这个小女孩的吃喝，李季的一千美元最多坚持一个多月就得破产。所以李季一面祈祷马特能快点找到小女孩得父母，另一方面也在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

    起初来到社区福利院是因为李季没有身份证明，英语也谈不上好。如果要找工作就只能去纽约的餐馆当个洗碗工和服务员什么的。一个月工资去掉吃喝和房租就什么也不剩了。算起来还不如在社区福利院，这里虽然没有工钱，但总算有吃住，还能上网学习。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李季已经找到了两个世界电脑技术方面的异同。

    总体而言，这个世界的电脑技术比现实世界至少要先进三十年。单单一个托尼的贾维斯就甩开现实世界至少三十年，托尼的那套钢铁战甲就更不用说了。还有奥创（漫画中非托尼制造）等等。

    但电脑技术的基础两个世界没有太大不同，这也就意味着李季的电脑技术在这个世界也能行得通。不过悲催的是李季没有任何证书，他连上学证明都没有。所以找工作也就会被鄙视。没办法，人家是哈佛的，你是个家里蹲，你猜公司会选谁？

    想了一个晚上，还是中国式思维的李季，一早睁着熊猫眼被小女孩给闹醒了。小家伙熟睡着，却环抱着李季，很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轻轻挣脱了小不点，洗刷过后，他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打开大楼的门窗，打扫外面的卫生，然后在食堂领回自己的那份，同时花钱买了同样一份。

    回到屋子，小家伙正睡的香。李季也不好打扰，吃了自己那份后就出去干活。到了中午领了中餐，同样为小家伙准备了一份。回到家里。小家伙已经起来了，也吃过了早餐。如今正缩在被窝里看书。房间里为数不多的电脑技术方面的书，都是李季通过詹姆斯那个老头从图书馆借来的。詹姆斯虽然不算富有，但名气却不算小，他的图书证一次性可以借好几本。换成李季去办，就只能借一本，还要限期归还。

    这种纯技术的书，也不知道小家伙能不能看的懂，不过透过书，看向小家伙那迷糊的眼神，李季终于确定这家伙纯粹是无聊。

    “起来吃饭吧。“

    小家伙掀开被子，就坐到桌子前，准备开动。

    “洗刷过没有？衣服还没穿？“

    小家伙瘪了瘪嘴巴，飞快地穿好衣服，冲进洗手间，门被“砰“的一声大力关紧。

    下午的工作很忙碌，带着小女孩的李季一面要劳动，一面还要照顾简。免得一个不留神小家伙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一天真特么的累。

    下班前，李季抽空找到詹姆斯，好好地谈了谈，詹姆斯非常遗憾。

    你是在遗憾一个不要工资的免费劳力就此没有了吧？

    虽然如此，李季依旧对詹姆斯心怀感激。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别人落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李季这个三无男，可以算是潜在的危险分子，詹姆斯能够接受，并且时不时地给一点小费让李季能够打打牙祭，已经算是很开明的了。更不用说帮助李季借书这种高尚行径。

    詹姆斯也确实不错。

    “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到你找到工作后的第一个月结束为止。还有，记得这里有个老家伙。”

    詹姆斯松开拥抱，拍了拍李季的肩膀。

    “我家里还有几套小孩子的衣服，和一个破旧的电脑，待会一起拿过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当然不嫌弃。谢谢你，先生。非常感谢。”李季有些激动。电脑啊！

    事实比詹姆斯说的要好得多。衣服确实很旧，是他儿子女儿小时候穿的，詹姆斯夫人找了好久，找到了好多套。而电脑一点都不破，看上去就像新的一样，只是硬件有些过时，比新机型要落后五六年的样子。

    “这是我儿子前些年送给我娱乐的，但你知道，年轻时候，我是个水手，让我cao作船只勉强还能行得通，电脑这东西，我只能看看新闻，听听音乐。已经好几年了，有些老旧，希望你能喜欢。”吃过晚餐后，詹姆斯一脸惆怅，似乎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岁月。

    带着电脑和衣服，李季一脸幸福地奢嗜了一把：坐出租车。

    回到屋子，没有理会有些不高兴的简。小孩子都是这样，什么东西都要新的，别人的旧衣服，哪怕再好看也不喜欢。

    李季首先安装好电脑，幸好这里是社区福利院，这里的无线网络很好，无需李季再去安装网络。注册好邮箱后，李季开始寻找相关的招聘信息。

    纽约是个大都会城市，工作机会多，竞争也很激烈。每年无数的大学生高中生像潮水一般涌入就业市场。每个工作岗位最少的都有上百人应聘。李季无奈地为自己制作了一份简历，并选定了几个解码相关的职业，然后写了一个小程序放到邮箱里，一起发过去。没办法，他既没有大学经历，也没有工作机会，想要应聘上的机会很小很小，这个小程序还是他穿越前自己编写的秘传。他当然不会全部写上去，只是将一部分精华写上去。他只能这样，并祈祷自己的邮件能被一个专业的人士看到。如果只是普通的人事部员工是绝对看不懂自己程序的。

    除了解码相关的，程序猿类别的，他就没有多少信心了。他的技术来自于一位师兄。穿越前这位师兄在中国黑客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他的水平大概只有这位师兄的一半左右，若非在解码上稍有天赋，恐怕师兄所在的那个黑客组织也不会看上他这个穷**丝。凭借师兄一半的功力，他可以在现实世界的电脑技术这一行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但在这个比现实世界要先进很多的业界，他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无知者无畏。知道的越多，害怕的东西也就越多。

    搞定邮件，他又开始寻找摄影师相关的职业。他模模糊糊地记得关于蜘蛛侠的一部动画片中，小蜘蛛就是一个一家报社的记者。宅男李季电脑技术不错，摄影技术也还能看得过去。所以他将摄影师这个爱好当成工作的第二选择。圈定了几个摄影师的职位后，没有第一时间投简历，而是拉到邮箱里面保存，明天可以找马特借照相机去想好的几个地方拍一些照片回来后，将照片和简历一起发过去。

    工作了一个钟头，成功投了差不多五十多封简历，又找了差不多二十个备用的留存。他开始在网上补充自己的技术积累。人不忙活起来，就会发觉很无聊。当一忙活起来，才发现时间是远远不够用的。

    学习了三个多小时后，他的眼睛很疲劳了。于是放手。回头一看，简趴在床上睡着了。连被子也没有盖。因为趴着，所以口水都已经滴到被子上去了。

    清晨，生物钟自动让李季醒来。简依旧熟睡。李季洗刷后，买回早点，等时间差不多了，才打电话给马特。他可是清楚地记得马特这家伙睡觉的方式跟别人是不同的。普通人是睡在床上的，这家伙是睡在特质的钢铁棺材里，他没醒的话，即便电话铃声再响亮，也休想将之吵醒。

    “伙计？又有什么事情？”马特没好气地接了电话。

    “借个相机给我。”

    “你确定没搞错？你找个瞎子借相机？”马特哈哈大笑。

    “呃。”昨晚太激动，李季忘记了马特是个瞎子。在他印象里，马特是无所不能的——无所不能的瞎子。

    “混蛋，你到底借不借？”李季恼羞成怒。

    “好吧。先问一句，你借相机做什么。偷小孩改成偷拍了？”马特调侃。

    “混蛋。”李季一气之下，挂了电话后就后悔了。这家伙到底借不借相机给我

    马特是个好人。李季从电话亭回到屋子后，半个小时不到，他就带着相机来了。

    “唔，你个禽兽。居然敢猥琐未成年少女！我会起诉你的。”马特敲着手杖。

    不等李季发话。

    “你是大坏蛋！”简大声骂了一句后躲到李季身后。

    “这么没礼貌。要喊大坏蛋叔叔。”李季连忙补刀。

    “大坏蛋叔叔。”简果断补上。

    “臭小子。”马特无奈地递上相机。

    “话说你不会去做娱乐记者吧？”

    “好主意，我正想去偷拍托尼斯塔克。”

    “前提是你有车，能追的上托尼斯塔克的跑车。”马特嘿嘿笑了。

    托尼斯塔克的跑车全是定制版，全世界仅有一辆。想要追上他，不仅要有好车，还要有好车手。很遗憾。李季既买不起二手车，也算不上好车手。

    “该死！”

    “好吧，我还有一个案子需要跟，先走了，祝你早日成为举世闻名的大记者吧。”马特留下一袋子水果和一包巧克力。

    “嗯嗯，还不谢谢帅气叔叔。”看到简已经在偷吃了，李季无奈地拍了拍简的脑袋。

    “嗯，谢谢坏蛋叔叔。”

    马特差点摔倒，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