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喷墙上
第195章喷墙上 这儿是有名的河流交汇处,上游的途牛河在江城市里转了一个弯,在遇上北边高原下来的冷冷乌江水,所以这儿的水域虽然赶紧,但却一直浑浊浊的,人的视线根本没法看清楚。 李大江一窜进江里,持着大狙的锐士快步就追到了河边,如鹰一般的目光在河水中扫视着,寻找着血迹的踪影。 不过除了浑黄一片,哪儿会有半毛的痕迹,偶尔不时地打上几枪,算是碰运气了。 乌江水浪打浪,水里的阻力很大,狙击枪再猛,也只能是在空中,在水里直接就被激流冲歪了。 而他要追查的狙击目标,很快就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这名猩猩一样的锐士拎着步枪走了回去,向副驾位子的秃顶老头低声道:“陶爷,人跳河了,下落不明!” 老男人脸上神色微动,依旧不动如山,目光一直看着对面跟桥下的战场处,伤员遍地,血染江滩,鲜血几乎浸透了红卫桥方圆几百米,仅仅是目光一扫,残破的塌桥就让他眼皮一抽。 陶易安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孔闪过一秒,下一眼,他就看向俯身下来的锐士,哪怕他自己早年也耍过狠,斗过殴,甚至还蹲过号子,可是这样大智若妖,一场大战竟然会挑在红卫桥上的勇猛之士,真的生平仅见。 面对这样智谋勇武于一身的,要么早早交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叫我一声大哥,我敬你一块地盘,多个朋友多条路,要么动手就下死手,直接消灭在萌芽里,否则就如芒刺在背,令人寝食难安。 一看自己人来了,哪怕是被砍掉一条腿,疼的几乎要彻底昏死过去,甚至舌头都被咬出血的陶一铭依旧不松手,跟着依维柯就退了回来。 听到这名锐士说李大江逃走的话,本来就已经生疼的陶一铭伤口没止住,再一次血溅飞出,嘶哑着忍不住怒吼道,“什……什么?豹子,老子家里养你吃白食呢!你特么竟然让他跑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脸平静的老头开门下车,步伐飞快,上来一大刮子就抽在这个唯一的残废儿子身上。 “你特么跟谁说话呢!小比崽子,自己惹出多大祸事,真后悔当初不把你喷墙上了!” “好啊!喷啊,你特么陶易安有种你就喷啊,反正你连自己原配都可以送人做情妇,再把自己儿子弄死,你就可以光明正大领你那些小情人回家里鬼混了!” 这句话声音嘶哑,甚至一个不注意都会被江风吹走,但是听到一句的几个小弟,无一不都是紧闭着眼睛,半点都不敢看敢听,更是没一个敢劝的。 陶易安半生戎马,可是说是五十几岁才安定下来,可是即使这样,当年混到江城一哥的份上,一个主任压着他一块地,不送自己老婆过去陪睡,陶易安整个几十年基业就要彻底葬送。 这样的一个猛人能成就大事的,忍让的本事也是一绝,一整年,365天,陶一铭就这样在奶妈怀里,看着自己父亲亲自把生母推给别人。 所以这句诛心之言,谁敢掺和,甚至听到都是罪过,如果不是因为还架着半死不活的陶一铭,谁敢继续留在当场。 哪怕是因为架着陶一铭,此时有些风蚀残年的老头一眼瞪过来,不是看向自己对不起的儿子,而是清风拂岸般说了句话: “兄弟几个辛苦了,今晚就走,去甸缅吧!那边正好有两个自己的矿需要人看着,家里会有人帮你们照顾,把一铭送到医院就走。” “是,是是陶爷。” 这话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更听不出是在威胁,但是从现在除他跟儿子陶一铭外,谁不是噤若寒蝉,这就是板上钉钉,必须要出国避难的节奏了。 “陶爷,算了,小铭也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心有怒气在所难免的!” 叫豹子的锐士声音平淡,眼神却如豹子一样锐利,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喜怒波动。 陶易安再次咳嗽一声,刚刚被李大江踢飞的陈桥踉踉跄跄跟着跑了过来,脸上全是疼痛后出来的冷汗。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有李大江的凶猛,更是对这次处理糟糕怕被陶爷追责:
这次死伤惨重,足足有近三分之一的猛士折在这里了,不是骨断就是筋折,总之面子丢大发了。 陶易安并未为难陈桥,沉思半分钟,看着夜幕下塌陷在江里的红卫桥,十分冷静坚定地道:“找那五虎十兄弟把这儿处理了,完了给他们一人家里五十万,这事就算了结了。” “是!”陈桥一个劲点着头道。 “还有,先派人把受伤的送到医院去,医药费直接让国宾提取,不能伤了道上兄弟们的心,弟兄们暂时也别再到红卫桥来了!” “是!” 陈桥再次长吐出一口气,赶紧按照陶爷吩咐去安排受伤者了。 隔岸跟对面那些前来助拳的道上人士打了招呼,这些人受到牵连,马屁没拍成,反倒带着伤的赶紧向市里赶,这时,老头子终于才抽出时间来。 “豹子,对这个愣头青,你有几分把握,不行你亲自出手,带几个人,最好让我别再听到这名字了。” 一口老烟,风轻云淡,老爷子看着昏暗的夜幕说道。 豹子拍着脑袋,重重一点头道:“保证完成任务!” “嗯,以后把你当军人的习惯改改,在这儿跟家里一样,别太拘谨。” 说着老头走过去,拉着豹子就往车里钻。 陶一铭依旧不甘心,被扶着恢复一口的力气赶紧道:“那个沙比我知道在哪儿,望江亭,慕容巧巧还有那个死女人都在一起。” “那就赶紧去,就今晚,弄完往江里一沉,明早来家里吃早餐!先别打草惊蛇!” 老头伸手一挥,自己重新跳下车,跟着儿子挤进了依维柯里。 豹子刚要敬礼,但听到之前陶爷说的,举道一半的手立马一挥,带过三名得力干将就往公路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