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放心,饿不死你!
“幼稚!”云浅惜冷嗤。 夜墨白起身站定脚步,斜眼瞥着她,“是吗,还有更幼稚的呢!” 说完,伸手隔空抬起之前云浅惜用过的茶壶,朝床上扔去,“嘭”的一声,茶壶被摔成碎片,床上的被褥湿成一片,“这个怎么样,可以吧!”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房间,留下满脸铁青的云浅惜。 这家伙能在幼稚点吗? 见夜墨白离去,漱玉担忧的看着云浅惜,“小姐,怎么办?” “凉拌!” 起身把桌子上的糕点全部推下桌子,折身走向床,避开床上的茶壶碎片,抱着被打湿不多的被子往桌上搁去。 看出她意图,漱玉瞪大眼睛,伸手指着桌上的棉被,难以置信的说道,“小姐,你不是想这么睡吧!” “不然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云浅惜到是很愿意知道。 漱玉欲言又止的摇摇头,“没有!” 目光望向门口离去的夜墨白,她实在很想提醒小姐,这大喜之夜,新郎不是都要留下来陪新娘的吗。 很显然的,她小狐狸一般聪明的小姐并未注意到这些,犹豫不决的叫道,“小姐!” 正在整理被子的云浅惜听着她担忧急切的声音,不解的抬起头看向她,“怎么了?” “王爷走了!”漱玉没办法的说道。 云浅惜目光看了看敞开的门,在看了看漱玉,她怎么会不明白漱玉的意思,但对她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自然这些话她是肯定不会说的,“不然呢,你让他留下来睡湿床吗!” 漱玉瞬间石化。 战神王府,喜庆的喧哗一直延续到午夜,才迎来黑夜的冷清。 宾客散尽,新郎官夜墨白醉生梦死,醉意朦胧的他,直接挂在他的贴身护卫冷血的身上,任由冷血搀扶着离开宴席,朝着他的皓月居走去,直至消失于走廊黑夜的尽头。 人还未走入皓月居,就听见淅淅的溪水声,步入皓月居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汪溪水,在溪水中间,流淌着一个九龙聚集的喷泉,溪水从九龙的嘴里倾泻而下,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一直挂在冷血身上的夜墨白缓缓睁开眼眸,眼中一改平日的戏谑和吊儿郎当,变得深沉,如浩瀚的星辰那般深不可测。 他收回自己被冷血搀扶着的手臂,来到九龙喷泉的溪水边,面向九龙喷泉,负手而立,深沉的俊逸掩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低沉的嗓音,滑过夜的黑静,荡漾在黑夜里,“可有发现?” 这话自是问站在他身后的冷血,冷血虽然站在黑夜中,但长久的习惯,早已忘却了黑夜带来的黑,他敬畏的垂下头,用冰冷不带一声感情的声音说道,“属下见到的三小姐,和传言中木讷大庭相径。” 夜墨白冷哼一声,“岂止!” 脑中回想到与云浅惜相遇时的种种,那股狡猾劲岂止是大庭相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看来他这个王妃隐藏颇深! “派人盯着她,不伦大小事,都要想我汇报!”夜墨白说完,眺望远方,黑夜的尽头,重重的叹息一声。 冷血:“是!” 翌日; 云浅惜被漱玉从睡梦中吵醒。 她正在桌上睡得正深,漱玉气汹汹的推开门走进来,委屈的叫嚣,“小姐!” 听到漱玉的声音,云浅惜逃避的翻了个身,顺手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想睡个回笼觉,不作答。 漱玉气愤的情绪,那能随着云浅惜性子,她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桌子边,伸手掀开云浅惜捂住头的被子,声音幽怨,“小姐,别睡了!” 云浅惜见自己装不下去,头疼的伸手揉了揉额头两边的太阳xue,幽怨的转身看向一脸气急败坏的漱玉,“大小姐,怎么了?” 说话间,云浅惜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明显的在做斗争。 这桌子太硬了,葛疼了她一晚上,临近天明才好不容易迷睡一会儿,结果漱玉来了。 这世上恐怕只有她这个小姐当得没脾气了! “小姐,她们太过分了,今早我去厨房给小姐拿吃的,结果她们不但不给我,还冷嘲热讽的说,战神王府拮据,不养闲人,若我们想吃,自个儿去外面买去,气死人了,什么破理由,”漱玉说得义愤填膺。
却没有留意到云浅惜睡意朦胧的脸上,没有一点意外,显然这个结果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不雅的打了个哈欠,“那有什么啊,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白吃白喝呀!” 听她如此说,漱玉急了,“小姐,你可是王爷堂堂正正娶进来的王妃,战神王府的女主人,怎么能是闲人呢!” 见她如此,云浅惜实在没法安睡,以手撑着桌上托起脑袋,斜躺在桌上,正眼看着她,耐心解释,“漱玉啊,你家小姐我能保住命已经谢天谢地,你还让她们供奉一个曾经想要刺杀她们主人的人,换你你愿意吗!” “呃……”漱玉愣住了,一张气鼓鼓的小脸瞬间如xiele气的皮球,瘪嘴看向云浅惜,“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云浅惜无奈的翻身跳下桌子,豪气的拍了拍挂在腰间的荷包,“放心,饿不死你!” 见她如此,漱玉的脸更绿了,她实在不想打击她的小姐,虽然有两百两银子,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云浅惜可不管漱玉怎么想,在桌上睡了一晚,身体早已僵硬,她难受的活动着身子,默默的来到门边,关上门,折身走回床边,从不知何时被她藏在床下的一个大大的包裹,奋力的提着搁在床上,动手解开上面的活结,露出她以往在丞相府穿过的旧衣服,这才解下身上的喜服,脱了扔在一旁,拿起包裹里的一件水蓝色的衣衫换上。 漱玉看着她麻利的动作,陈旧的衣衫,漱玉红了眼眶。 她的小姐命怎么这么苦! 心中的委屈消失无踪,她吸了吸鼻子,小跑的迈步到云浅惜的身后,把脸埋在她的身后,手熟络的为她整理衣服,不让云浅惜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云浅惜满脑子都在想赚钱的事,到还真未注意到漱玉为她而生出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