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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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不断涌上一段段陌生而零碎的片段，笙歌脸上浮现挣扎的情绪，不对……像是身体本能的挣扎和恐惧。 “别……求你求你……无论做什么都行，求你……”笙歌嘴里一直低喃着什么，只不过身后的凤雅偌听不清。 “笙歌……”心被猛然一揪，凤雅偌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抗拒。 “把我打晕。”冷清的话语忽然在耳畔骤然响起。 笙歌像是分裂出另一个人格，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又恢复之前的模样。 凤雅偌微怔，当下立断，松开一只手，算准了力道，朝她脖颈处一击，笙歌顿觉一痛，失去意识，瘫软在他怀中。 …… “我该怎么办……” ……什么？ “就算你跟那个人一块我真的好嫉妒。” ……好温暖好温暖的气息。 “但是呐，即便这样，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 “恨透了我吧，笙歌。” 笙歌浑身一震，从昏迷的状态里醒来，惊得在一旁守候已久的涟漪赶忙扑了过来，激动地问东问西。 笙歌蹙眉，扭头环视着屋子，没见到熟悉的身影，露出一丝茫然。 “啊，王爷因为要早朝刚走，说真的，王爷可是守了你一夜，完全没有休息呢。”涟漪唏嘘。 笙歌脑海中逐渐恢复昨晚的记忆，对了……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当时从心底里冒出来无穷无尽的厌恶和仇视，还有那恐惧是怎么回事？ “涟漪，我昨晚很反常么？”笙歌已经起身，神情一如往昔平淡无常，但心里有些隐忧，也不是想着别的，而是不知道昨晚凤雅偌会怎么想…… 涟漪瞪着水汪汪的眸子，尴尬道，“奴婢是实话实说吗……”非常怀疑的态度，瞧了眼笙歌肯定的态度，于是小心翼翼道，“是啊，吓我们一跳，王妃，你当时那个神情怎么说呢，有种王爷是杀父仇人但又杀不了的样子……啊，总之就是又害怕又仇视的态度。” 这个比喻真是狗屁不通。 笙歌伤神地按了按额角，“然后你们就出去了？”她失去控制的时候似乎听到凤雅偌低沉的怒吼，把这群人都赶出去了。 “是啊，奴婢还以为王爷要干什么……还好，后来是王爷把王妃您轻轻抱到床上休息了，中途叫了太医，不过没检查出点什么，王爷也很累，但还是要坚持守着你。”涟漪满脸同情。 不对，现在她几乎没有记忆缺失，可是，那反常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似乎是看到凤雅偌字的那一刻，像是疯症一般。 笙歌脑海里一直思索着，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梳洗完毕之后，她还是试图想出门，不过依旧被门卫拦下来了。 果然…… 笙歌也没多失望，转过身来，又坐在了书桌前，书桌已经收拾干净了，笙歌想找到昨天凤雅偌写字的那张纸也被告知被烧毁了。 完全没有头绪了。 这时，沉睡时候不知道是谁的话语冷不丁冒出来，说实话，那声音她似乎根本不熟，还会说那么暧昧温柔的话，真的是她忘记了谁么？ 因为过去三年一直和凤雅偌这种冷冰冰地的人一块生活，笙歌从未感受到那么温柔的感觉，暖暖的气息夹带在话语里，拂过内心每一寸角落。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听外头有人通报，“王妃，有一名‘谭喜’的人求见。” 笙歌目光微微一顿，眼眸抬起，正视着前方，感叹，看样子终于是要面对某些事实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