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差点被强
那天晚上，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我mama已经有了那十万块钱可以做手术了，我便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所以当老杜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是我今天晚上被他办了，我一定死。 “听说你只卖艺不卖身？老子今天把你办了，以后你不卖也得卖！”老杜边说边脱衣服。我看着他满身肥rou的躯体，再看看他已经支起来的帐篷，不由得有些绝望。 他骑在我身上，因为是在夜店工作，所以当时王姐给我们定了一个规律，衣服越短越好。我今天晚上穿的这件虽然保守，但是也禁不住老杜这么一撕，很快就破了。 我大半个胸膛已经在老杜面前了，老杜看着接近赤身裸体的我，不由得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接着，他喝了一口酒，张口吐在了我的身上，再一点一点的吸起来。我就像是他的一只猎物一样，在他的摆弄下瑟瑟发抖，一动都不敢动。 老杜以为我吓傻了，猛的脱下我的裤子就想往里进。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我前面的桌子上就是一个酒瓶，我慢慢的向前移动着身子，直到把那个酒瓶拿在手里。 “啪！” 我把那个酒瓶死命的敲在了老杜的头上，老杜吃痛的摸了摸脑袋。我就趁这个机会，快速跑开了。 “妈的！你这个婊子竟然敢打我！”老杜有点气急败坏，再次向我奔了过来。 “站在那里别动！我跟你说过，我只卖艺不卖身，你要是再逼我，我就他妈的扎死自己！” 我拿着一片玻璃，作势向我脖子上划去。我知道这里几天我们这个圈里已经传开了，有个女的差点把林老板的命根子给踹断了，并且还是一个雏。 那老杜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我这个样子，愣是不敢在向前一步。就在这个时候，王姐慢慢的苏醒过来。 看着我们这个样子，她顿时明白了。她慢慢爬到老杜脚边，抱着他的腿说道，“老杜，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去你妈的！”老杜一脚踢在了王姐的脸上。 我也不敢把那块玻璃放下，只是盯着他。我看到他脸上阴晴不定，知道他心里一定在盘算着什么。他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对着王姐脱下了裤子，说了一句，“给老子舔！” 我看到王姐为了我立刻爬了起来，在他的身下屈辱的舔着。我听着老杜的浪叫，恨不得杀死他。 王姐用眼神示意我出去，我眼中有眼泪在慢慢打转，悄悄带上了门，转身离开。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怒吼一声，吓退了周围不少的人。只剩下几个看着我，冷冷的笑道。 “还不都是出来卖的，横什么横。” 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经历应付她们，转身离开了。 从王姐的场子里出来以后，独自走在街上，看着万家灯火我不由得有些想家。想到这里，我便打车去了医院，想去看看我爸爸mama。 mama刚做完手术，听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看到我们有钱了，这些医生也换了一副嘴脸。不再天天赶着让我妈出院，病房也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 爸爸像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晚过来，我编了一个谎，说是刚下晚自习才得以蒙骗过去。只是晚自习这样的字眼已经离我很远了，我已经退学快半个月了。我爸爸mama还是一无所知，甚至还在规划我以后上什么样的大学。 要是我爸爸mama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说不定会当场打死我。只是我和王姐还有一个三年之约，想要离开这一行，只能等三年以后。 从医院里出来，王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沙哑着嗓音还在问我有没有事。我挂掉了电话，我怕再听下去，我会在王姐面前忍不住哭出来。 王姐的场子今天晚上是不能去了，家里也没法回去，我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准备在这里凑合一晚上。 谁知道半夜竟被乐小悠的电话惊醒，我迷迷糊糊中接通了她的电话，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顿时把我吓的困意全都没了。 “红红！红红你能借我点钱吗？”乐小悠倒是还想以前一样，没把自己当做是外人。 “你要钱做什么，林老板不是给了你很多钱吗？”我还是不能原谅她，当时的我差点就被林老板强jian了，但是她却只数着手里的钱，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红红！我知道错了……”乐小悠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不由得心一软。认识她这么多年，我们从来都没有红过脸。她本性倒是不坏，只不过有点爱慕虚荣。 “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你？”我承认，我还是放心不下她。以前她做了的错事，只要她一哭，我就会帮她收拾烂摊子。这次，也不例外。 可是乐小悠爆出来的那个地方却让我有些愣了，她竟然在一家个人的医院。说白了，就是什么证件都没有的打胎医院。 我起身数了数王姐给我的钱，还剩下接近两千，应该够她打胎的钱了。我慌忙冲下楼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向乐小悠报的那个地址飞驰而去。 一下出租车，就看到乐小悠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见我来了，飞快的向我跑过来。 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孩子是谁的？” 刚开始她并不回答，后来经不住我一再催促，不得不说了实情。原来，乐小悠本来算准了那天是她的安全期，又因为客人不带套的话她可以多赚两百块钱，所以就没有做任何的保护措施。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只知道那天她接待了至少三个。 “平时林老板不是给了你很多钱吗？你怎么沦落到向我借钱的地步？”我并不傻，乐小悠一天的工资也不算低。 乐小悠的相貌在我们学校也算的上是中等偏上，平日性格活泼的她非常受男孩子喜欢。只是她现在连两千块都拿不出来我真的不信。 “红红，你也知道，没有名牌，她们会看不起我的。”乐小悠嗫嚅着说道。 也是，乐小悠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就是爱慕虚荣。可是她的家境一般，不能让她和其他富家小姐比阔，她才走上了这条路。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从包里取出我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她感激的望了我一眼，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冲进这个不知名的小诊所。 在等她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原谅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毕竟十多年的朋友，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我坐在医院病房门口等她，手里拿着一杯nongnong的红糖水。我听着里边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不知道乐小悠在里边会不会怕。我凑到玻璃上往里看了一眼，病房里还有很多苍蝇在飞，我不由得有点担心起乐小悠来。 不一会，脸色苍白的乐小悠从里边出来，两条腿不住的发抖，只能靠扶着墙才能走几步路。我把那杯还温热的红糖水递给她，慢慢的扶她回去，只听到后边做手术的医生说道，“现在的女孩子啊，越来越不自爱了……” 我没法出言反驳他什么，毕竟我和乐小悠从事的职业，并不是多么光彩。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我不知道明天如何面对王姐，更不知道如何面对老杜。 我扶着乐小悠慢慢的走着，这么晚已经叫不到出租车了。关于那晚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只记得昏黄的路灯下，我们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