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阳之禁封
“牧途之上相互征伐已经没有意义,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我们的方法都错了。”魔徒露出不甘心的表情,说,“当年为了追寻牧途有人以身化道,有人以身容道,有人自身立道……可惜没有一种方法是正确的。多少至尊为此灰飞烟灭,在那条路上几乎是步步尸骨,步步冤魂。您们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若那些人都活着,十三帝尊绝对没有成长起来的机会……其实成长起来也没有用,因为我已经感觉到那群人又开始行动了,在他们面前至尊不过是一块垫脚石而已。” “虽然我不知牧途是什么,但为了它便陷苍生于危难,所谓牧途称作血途更加贴切吧!” “你又何尝在意过脚下蝼蚁死活,只不过是我们眼中的蝼蚁不同而已。”此时魔徒已经虚弱不堪,他像是观赏精心栽培的盆景一般看着叶修,说,“原本你已经有资格在牧途上获得一席之位,只可惜你陨落的太早了,最终只能为我做嫁衣。好好挣扎吧,当再次脱困时我会用你的身体走到牧途的尽头。” “赢了一时,却输了一世,人皇此生注定暗淡,哈哈……” 狂傲而具有魔性的笑声在小世界内久久回荡,石衣终于全部愈合,“嘭”的一声掉进岩浆之中,不消片刻便没了踪影。而魔徒已经失去生机,倒在地上,像是一个席地而睡的人一般。 再次被封印,但魔音仍旧在侵蚀叶修的灵魂。 “哼!想将我做鼎炉,你痴心妄想。”叶修盘膝而坐,以意念化无形之刃,向灵魂中被侵袭的部分割去。 割裂灵魂比凌迟还要痛苦万倍,第一刀割下,叶修的衣服便被涌出的汗水打湿,身体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不停的颤抖起来。 如此剧痛,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但叶修一声不吭,大刀阔斧般的运使着无形之刃。 当割到三十多刀,被侵蚀的灵魂终于被割了下来。他试着舍弃这部分灵魂,可他发现凭借自己的力量居然无法做到。 “原来还留了其他手段,看来只能先行封印,将来再想其他办法。” 叶修将额头的两滴磐石至尊精血吸入灵魂之中,以其为根基,将被侵蚀的灵魂暂时封印。 完成封印叶修几乎虚脱,他坐在地上,环视小世界,喃喃自语道:“此地至刚至阳,老古却没有布置封印,应该是早已算准我会来吧!” 一计算万古,古凌的智慧就是如此恐怖。可是叶修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古凌为何在这里布置这些。 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从魔徒口中得到这些消息吗?叶修感觉恢复了些力气,往嘴里塞了一株良药。 当年老古究竟发现了什么?魔徒口中的牧途又是什么?如今叶修心中充斥着大量的疑惑与不解,而这些全都是古凌所引起的。可以推测,古凌正在布置一个纵穿古今的大局。 他真的已经陨落了吗?叶修低声喃喃,坐着器鞘化成的战船飞了起来。 “无论是谁,只要威胁到神州,我都会把你们挫骨扬灰。” 战船缓缓飞到了小世界的中心,叶修轻拍战船,道:“虹霓双器,去!” “嗖嗖……” 虹霓双器发出破空之声,飞了出去。 双器贴地飞行,飞过岩浆湖,飞过烤红的地面,飞过喷发着岩浆的火山,留下一条条七色轨迹。 这些轨迹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而是缓慢融入地面之中,像是在赤红的地面中想入了一条条七彩的彩练一样。 一条条彩练绽放着光芒,相互连接交织,汇成一副巨大的法阵,勾连大地,吸纳着小世界内的滚滚热浪。 登时,小世界中心燃起赤红的火焰来,以燎原之势向四周扩散。起初火焰只有一寸高,但只是片刻便长到了一丈,小世界内的温度迅速升高。 虹霓双器归鞘,叶修神态庄严,凝聚最后的力量,灌入地下,同时大喝道,“六虚禁封——阳之禁封,开!” 危害太大,一旦被有心之人找到定会在掀起一场浩劫,所以叶修必须想办法断绝一切可能。 阴阳生死寂灭轮,六虚禁封每一种禁封都是一种无比强大的封印。它能与天地相连,威力无穷,如果不熟悉其中关键,就算至尊被封印其中也无法逃脱,甚至是饮恨。这片小世界至刚至阳,最适合布置阳之禁封。
当叶修将所有力量灌注到大阵之中时燎原的火焰瞬间成灭世之势升腾而去,直达天际,小世界顿时化作一片火海。 “老古,既然你为我设下这个阴谋,我便如你所愿!”叶修低声喃喃,驾着战船,缓缓向入口飞去。 虽然已经超越十三帝尊,但处于半封印状态下也无法与其相比。而且想将它解封,无论是花费的时间还是所冒的风险都要在布置阳之禁封之上。 两害相比取其轻,而老古偏偏选择了最危险的一种方法,明显是故意挖的一个坑。 普天之下会布置阳之禁封的只有他们兄弟三人,圣猿对六虚禁封一知半解,很难布置出完美的六虚禁封,所以他挖这个坑的意图就很明显了,就是为了算计叶修。 “老古,你如此算计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战船即将离开这片小世界,叶修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他想不明白,这个曾经的兄弟究竟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自己。 入口之外,诰命与一叶红秋正在盘膝疗伤,忽然,一叶红秋脑海中响起一个充满恨意的幽怨声音。 “叶修,只要你没死,纵使天地毁灭,我也会回来找你报仇!” 一句话,几十个字,像是魔咒一般在一叶红秋脑海之中不断重复,吵的她心神不宁,吵的她恨意陡升。 她双眉紧蹙,内视观察体内的情况。只见在她体内的一片混沌之中,火红的枫叶似漫天飘雪一般飞舞,枫叶之中,一个长相并不出奇的女子笼罩在nongnong的几乎实质化的恨意之中。 这张脸并不出奇,一叶红秋更加肯定是第一次见到,但她却感觉无比的熟悉。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脑海之中!”一叶红秋惊慌不解,不由自无的问道。 “千秋恨,万古仇,红妆一身血沾雠。难消愤,破天囚,薄命几时可烹寇。” 红叶中,女子一声一顿,似有道不尽的仇怨,诉不完的恨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