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半夜鬼魂惊
在天黑之前，大家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外，正当大家准备跨进客栈大门时，忽然从里面走出来几人，施万山一见，原来又是熟人，对方乃是麻雀帮帮主蒋费及其下人。 这时，蒋费也看见了施万山，一句惊讶、热情之语脱口而出—— “啊！原来是施盟主在此，在下参见施盟主！不知什么风把施盟主给吹到这里来了，真是幸会——幸会！” 施月柔抢在施万山之前，开口了—— “蒋帮主，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上次，我家的货物是不是你们洗劫的？” 施万山喝道：“月柔，闭嘴！不得无礼，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此时此刻，蒋费显得十分尴尬。 施万山喝止住施月柔后，随即就对蒋费言话道：“蒋帮主，对不起了！我替我女儿向你道歉。同时还请你原来我不教之过。我这个女儿还年少无知，他听到一点江湖流言，就信以为真。——现在，还有江湖流言说，我施某人抢了人家的宝物呢，难道这个大家也相信吗？” 施万山此话一落，蒋费和施万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大家就解除了尴尬。 “施盟主还真会讲笑话呀。施盟主是我们江湖人士之主，德高望重，一心为公。如果施盟主都做出那种偷鸡摸狗之事，那估计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个好人了。——哦，在下是个直肠子，不怎么会说话，如果说得不好听之处，还请盟主海涵。”蒋费道。 施万山略显尴尬道：“哪里——哪里！蒋帮主客气了。我只是深受大家错爱，世上除了德善二尊能配得上‘德高望重’四字以外，我施某人绝不敢当。——还有，我施某人就喜欢像蒋帮助这样的直肠子人呀。” 施万山最后那句话音一落，双方又发出一阵热情之笑。 “那让施盟主见笑了。——诶，不知盟主此番出行，要去何处呀？”蒋费道。 “喔——我此次出来是为了寻找我的大女儿。我近来收了一个新弟子，他就是牛家庄惨案的受害者，他跟我女儿一起出去好长时间了，到现在都还没回山庄，因此就特意去一趟牛家山看看，也顺便替我这个新弟子调查一下他家人的遇害情况。”施万山道。 “啊！那受害者原来还是盟主的新弟子呀。哎呀，还真是没有想到呀。——诶，在下近来听说你这个弟子家中有件宝物被盗了，那件宝物无比神奇，不仅能保佑主人发大财，而且还能保佑主人驱灾避祸。但不知这些传言是否是真的呀？——喔，施盟主，还请你别误会，我只是一时好奇，随便问问罢了。如果此话有问得唐突之处，还请盟主原谅在下，也不必回在下的话。”蒋费道。 施万山看出了蒋费的心思，于是对方话音一落，就不由一笑，接着便回道：“蒋帮主又开始客气了。我这弟子一家惨遭不测，令人万分痛心，那歹徒简直毫无人性，居然一家老小一个都不放过，幸好我这弟子命大，在最危机时刻，被一神秘人暗中相救，杀了那两个歹徒，因此他最后才幸免遇难。 后来，我这弟子准备去投靠他的亲戚，但他家亲戚却早已遭遇了不测。再后来，我这弟子在路上又被强盗抢光了财物，最后走投无路，就准备跳崖自杀。 恰巧在那时，我带着弟子路过他身旁，于是就救了他一命。他当时就跟我们讲了他家的遭遇，我见他一家人太凄惨，太不幸了，于是就起了恻隐之心，将他收为弟子了。 至于蒋帮主所说的我这弟子家宝物之事，他也跟我全讲了，他所描述的自己宝物情况，根本就没有蒋帮主说的那么神奇，那件所谓的宝物仅仅是块很精致的玉雕，可能比较值钱而已。” 由于施万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于是才会如此有耐心，详细地跟对方讲收褚玉为徒的前因后果。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想让对方怀疑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更不想有什么谣言传到江湖上了。只是关于褚玉家那件宝物的神奇，他觉得没有必要将其宣扬出去，于是才没有跟对方实话实说。 “原来是这样的啊！施盟主真是仁爱有加，在下万分敬仰。只是这点小事，盟主何必亲自前去调查呢，盟主直接跟大家发个盟主令，让大家去办这事就行了呀。不过——不过施盟主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那是人情中的事，因为我也有个掌上明珠，所以我完全理解盟主为人父母的那种心情。”蒋费道。 “蒋帮主说的是呀。虽然受害者是我的弟子，但他们家的事属于江湖之事，再说以我云鹤山庄一己之力，也不一定能查得清楚，等我这次返回山庄后，我就让大家都一起来调查此事。蒋帮主可先将我这番口谕传出去。”施万山道。 “施盟主的吩咐，在下一定遵办！——诶，施盟主我突然想到一事，现在，女鬼到处都闹得厉害，想必盟主也早已听闻了此事吧。”蒋费道。 “我听闻了。哎！天下怎么出了如此邪门之事，那女魔头四处残杀少女，荼毒生灵，真是太恐怖、太残忍了！那些被杀的少女也太悲惨了！——此事，在前些日子，我就已向懂阴阳之术之人下了盟主令，让他们去调查此事了。”施万山道。 “施盟主心怀慈悲，日理万机，一心为公。有施盟主带领整个江湖武林，真是大家之幸啊！——喔，我要跟盟主说句实话，你可要尽快找到你女儿呀，那女鬼确实太恐怖了，我都不敢让我女儿出门。” “那多谢蒋帮主的提醒和关心，我也想尽快找到她。”施万山道。 “哦，施盟主，我家里还有急事，我得连夜往回赶去，若有不敬之处，还请盟主原谅。” “蒋帮主，不必客气。你有急事，那就不留你闲聊了，等武林大会召开之时，我们大家再叙。”施万山道。 随后，对方就告辞了施万山。对方转过身后，施万山就阴沉着脸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暂时没有走进客栈。 “阿爸，我刚才哪里说错了？他不知在暗地里洗劫过我们在外弟子多少次了。虽然一直都没有抓到他的把柄，但种种迹象表明都是他干的——” “月柔，你别说了，难道阿爸心中还不清楚吗！——大家还是进客栈休息吧。” 接着，施万山一行人就住进了客栈，大家在柜台前时，施万山对掌柜询问了一番，询问蒋费一行人在此住了多长时间。 掌柜回话道：“他们今日下午才来，不知谁跟他们那个头领说，我们这客栈曾经闹过鬼，他道听途说了此事后，立即就带着人马退房走了。——我还没见过如此胆小的男人，真是无奇不有呀。” 掌柜最后那句回话，让众人都忍俊不禁一笑。 今夜了无星辰，伸手不见五指。大家入睡后，施月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在体悟他父亲之言，以及处世之道，也在反省自己这些天的言行。他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就失眠了。 到了半夜时分，忽然房间外走廊上响起了怪异之声，好像有人穿着马靴，拿着铁链，在走廊上徘徊不止。 “哪个人半夜三更在发神经呀。这掌柜怎么不叫人起来制止一下呢，这么大的声音，真是烦死了。这叫人怎么入睡呀……”施月柔心中道。 在刚开始时，施月柔还认为是有人在发神经，但后来她就越来越觉得有些诡异，因为如此大的声音，居然整个客栈都没人出来，四周一片寂静。随后，施月柔就想到了鬼，想到了黑白无常的勾魂使者。她曾听大人们讲过鬼故事，讲过人要死的时候，勾魂使者就会到来，对方会拿着铁链将人的魂魄捆走。 其实，施月柔胆子是挺大的，只是近来，她时常听闻女鬼吸血之事，还有先前蒋费那番怕鬼的言行，受这二事的心理影响，于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寂静无声的夜半三更中，她不免就逐渐胆小起来了，感到全身毛骨悚然。最后，她不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且还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勾魂使者给发现了似的。 如此诡异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止了。最后，施月柔捂着被子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施月柔就将昨晚诡异之事讲给了大家听，还问大家是否也听见了诡异的徘徊脚步音，大家都说自己睡着了，并没听见。还嘲笑她是不是受了蒋费滑稽行为的影响而在自己吓自己。 然而。就在大家嘲笑施月柔之际，忽然，从一间客房中传出一声尖叫，随即就听人喊道：“快来人啊！昨夜有人上吊自杀了……”大家一听，顿时都面面相觑。施月柔随即道：“看你们还笑不笑我......” 随后，满客栈都一片哗然，大家对此事议论纷纷，在这些议论中，大家知道昨晚诡异之事，并不只有施月柔一人听见，客栈中还有其他个别人也听见了。当时，听见的人都跟施月柔一样，吓得捂被而眠，不敢出声。 最后，大家就一边闲谈着此事，一边就出了客栈，继续赶路了。 大家顺利赶到牛家山后，经过一番打听，施万山带着大家先来到了褚玉的家中。到他家后，大家发现家门敞开，徒有四壁。屋里到处都是蛛丝网结、灰尘垢地、凌乱不堪，有用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哪里有施馨卉和褚玉半个影子。随后，大家就从屋里出来了。 这时，大家发现离褚玉家不远之地有群山民正在一起聚聊，在他们身旁不远处，还有几座新坟。随即，大家就往对方走去，准备赶询问大家一番。 “各位乡亲，在下姓施，我想跟大家打听一件事，不知大家近来见过褚玉回家没有？”施万山道。 “诶，你怎会认识褚玉呢，你们是他家的亲戚吗？” “我们——我们算是他家的亲戚吧。我跟他曾在路上偶遇，我听他家里遭遇了大难，于是就收留了他，让他在我身边做事，只是前些日子，他突然失踪了，于是我们就特来他家里看看，看他回家没有，免得让大家担心。”施万山道。 山民们一听施万山收留了褚玉，全都显得十分激动，就开始对施万山热情万分起来。大家回话施万山说，自从褚玉离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随后，大家就开始为褚玉说尽好话，说褚玉很可怜，他一家人都是善良之辈，请求施万山多加关照等等诸类话语。 “请各位乡亲们尽管放心，我知道褚玉他是个好孩子，我会尽量照顾他的。大家能不能跟我们讲讲他家以前的情况呢？”施万山道。 施万山如此一问后，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讲起了褚玉一家曾经的事，这些山民都十分淳朴，所以言语无饰。 山民们对施万山说，褚玉一家人世世代代乐施好善，不管是平时，还是灾荒之年，他们一家人都会将多余粮食分给大家，无私救济大家。而上天也年年都保佑、眷顾他们家，他们一人家世世代代都健康长寿，终生不遇大疾患、大灾难。他家的粮食无一年不是大丰收…… 山民讲完了褚玉一家的好，接着又跟施万山谈论起了近来之事，山民们说，近来，很多陌生人都来这里，那些人全都显得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像都在寻找什么东西。大家还跟施万山说，杀褚玉一家凶手的坟冢前夜被人挖开了，凶手尸体的衣服被扒得精光，同时还被盗走了，大家昨日才帮忙将凶手的坟冢给填埋好了…… 施万山一听凶手衣物被人盗走，除了感到十分吃惊以外，还显得脸色有些异样。随即，他就向山民们询问凶手的体貌特征，当山民们向他描述了以后，他就让山民们带大家去坟前看看。 大家来到凶手坟前后，施万山抓起一把潮湿的坟土，片刻思虑过后，随即就将坟土重重扔下，并愤恨道：“这些歹徒灭绝人性，应该被碎尸万段！” 由于前几天下过雨，施万山将坟土扔下时，手上还沾了一些泥土，于是他此番愤恨之话落下后，就到旁边不远水沟中清洗了一番手。 随后，施万山提出要对褚玉一家人祭祀一下，后来大家在山民们帮助下，就在褚玉家人的坟冢前祭祀了一番，最后便起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