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调查天龙帮
二人分开后，梁清便往青龙帮赶去，她想先去了解青龙帮帮主杜确被女鬼所杀之事。 自从她与施馨卉前去谭少天府上，被那神秘妖怪跟上后，一直到现在，梁清都感觉对方在跟踪自己，梁清一路设过几次小计，想让对方现身，然而却一直都没能成功。 梁清一路心想：“对方如果真如meimei所言情形，能凭空出现，凭空消失，好似变化之术，再如果二位方丈确实为其所杀，而世人都说妖怪才会滥杀无辜，那他应该就是个妖怪了。——哎，我这不是等于没有分析，绕了一圈又回到‘妖怪’上了。——世间那么多人，他为何只跟踪我呢？他有什么目的呢？还有，他为何躲着我，一直跟我保持安全距离，不在我面前现身呢？这也太奇怪了，简直无法理解。——不对，或许他不是个妖怪，就是一个人。这也不对呀，是人怎会做到凭空而来，凭空而去呢......” 梁清见对方狡猾无比，根本不给自己发现他的机会，于是无奈之下，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最后，她心想：“我还是别浪费太多精力在他身上了，就让他跟踪吧，相信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这天，梁清来到了天龙帮地盘上，当她走到一个岔路口时，看见一群马车正在贩卖东西，她随即走前去。梁清见货物中有锦绣制品，就顺便买了一些，也乘机跟大家闲聊起来。 “你们是天龙帮的吧？”梁清道。 “我们是天龙帮的。”对方道。 “听说你们帮主被女鬼给杀了，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梁清道。 梁清此言一出，人群中一个少年，顿时脸色大变，变得伤心起来，有泫然欲泣之感，随即大家都去安慰他，呼她为杜帮主。这时，梁清才知道这人是杜确的儿子。 梁清不由心想：“这天龙帮实力强大，怎会沦落到一帮之主都亲自出来贩卖东西了……” “啊！你就是天龙帮帮主，我刚才的话是听了江湖传言。若有乱说之处，还望杜帮主见谅。”梁清短暂心思之后，故作惊道。 “感谢姑娘惠顾！我父亲的确是被女鬼给杀了。此事现已在江湖上传开了，我也没必要隐瞒此事。”杜确儿子道。 “传言说，女鬼在杀杜帮主父亲的时候，杜帮主你亲眼目睹了？”梁清道。 “姑娘，你怎么如此好奇！你就别提我们帮主的伤心事了——” “我父亲被女鬼所杀之事，我确实亲眼见了。——姑娘，你还需要买点其它东西吗？”杜帮主道。 “啊！原来传言还是真的呀。杜帮主，你可不可以跟我讲讲女鬼杀你父亲时的情形。——我顺便再挑一些东西买，等会儿回家后，我再让邻里乡亲也过来买。”梁清道。 梁清为了让对方讲故事，于是才以买东西诱惑对方。 “既然姑娘这如此好奇，那我就讲给你听吧。不过十分恐怖，姑娘可要有心理准备呀。”杜帮主道。 “我确实有些怕鬼，但又喜欢听鬼故事，还请杜帮主仔细讲给我听听。”梁清道。 对方片刻酝酿后，便开始描述那晚遭遇女鬼的情形了—— “几月前，一个月圆之夜，我与父亲吃过晚饭，趁着月色明媚，一起到山间散步。当我们走到一座坟冢前不远之地时，忽然传来阵阵怪异叫声，那声音显得十分沉闷，但听起来却又令人感到无比毛骨悚然。当时，我父子俩还感觉周围有阴寒之气阵阵袭来，让我父子俩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们立即驻足下来，向四周张望寻找，结果发现声音是从坟冢里传出来的。我父子俩当场被吓得全身直冒冷汗，双腿发软。 紧接着，等我们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那座坟冢忽然开始张裂开来，随即见一个全身雪白、披头散发的女鬼在山间月色中背对着我们，从坟冢里面徐徐飞升出来。那女鬼出了坟冢之后，坟冢便自动合拢了。后来，那女鬼站在坟头上，对我们言话。 当时，我们父子俩被彻底吓蒙，冷汗湿透全身，大家想逃，却早已被吓得腿脚发软，大家都还没有跑出两步，女鬼突然间的问话吓得我们彻底软瘫在地了。 女鬼对我们问完话后，便转过身子，面对我父子俩，在她转过头的那瞬间，我见她好像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脸皮。随后，她突然向我们飘忽而来，来到我父亲身旁，抓住我父亲，咬破了他的喉咙。那一刻，我看见自己父亲喉咙处的鲜血喷涌而出，当即被吓晕死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父亲早已经血流而尽，惨死在了我身旁。” “啊！这么恐怖呀。”梁清故作惊道后，随即语气一换，“诶，杜帮主，那女鬼对你们说了些什么呢？”梁清道。 “你这个姑娘胆子还挺大的，我跟别人讲自己父亲之死的时候，很多男人听了，都会当场吓得打哆嗦，感到非常恐怖。”杜帮主道。 “我听杜帮主这么说，虽然也感到全身有些发毛，但如果不全部听完的话，我总觉得有遗憾。杜帮主就给我讲完吧，讲讲那女鬼当时说了些什么话。”梁清道。 对方挨不过梁清此番纠缠相问，于是接着又开始讲述了—— “她先叫我们报上名来，说是以免抓错人，枉杀了阳寿未尽之人，她在阎王爷面前交不了差。当时，我们没有多想，就给他报了实名。那女鬼听后，便对我们回话道：‘名字跟阎王爷交给她的生死簿上所载名单完全相符，你就早点去见阎王爷吧。’她这句回话一落，突然转身飞来，最后就将我父亲给杀了。” “哦，原来说的是这些话。但不知杜帮主的父亲跟江湖上哪些人有冤，哪些人有仇呢？”梁清道。 梁清此话一出，挑动了众人敏感神经。 “不知姑娘为何突然如此相问？听姑娘此话之意，姑娘好像也是江湖人士，而并非是普通的良家妇人呀。”杜帮主疑惑道。 “我家就在路边上，时常有江湖人士路过我家的时候，因为走累了，会来我家歇歇脚，或者要口水喝等诸类之事。所以江湖之事，我听闻比较多。听闻的事情多了，不免好奇心也就跟着多起来了。”梁清道。 “难怪姑娘如此喜欢询问江湖之事。我们在江湖上的仇人太多了，但大部分都是暗的，明的一般比较少。”杜帮主道。 “什么明的、暗的？”梁清装糊涂问道。 “姑娘应该知道什么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吧。很多人从表面上看大家很友好，而暗地里却都将对方当成是仇人。——姑娘，我们还是不谈此事吧。”杜帮主道。 “我一直都听说你们天龙帮人马众多，势力强大。杜帮主怎会亲自押货出来贩卖了？”梁清道。 “哎，世事难料啊！几月前，想想我天龙帮还声势浩大，雄霸一方，没想到转眼间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杜帮主叹道。 “杜帮主此话之意是——？”梁清道。 “自从我父亲被女鬼杀了之后，我们天龙帮就接二连三被人蒙面洗劫，财产逐渐被掏空完了，帮中弟子也死伤严重。后来，很多人见天龙帮大势已去，就陆续离开了天龙帮。——哎！真是所谓的树倒猢狲散呀——”杜帮主垂头丧气道。 这时，他手下见他垂头丧气，立即接过话来，“少帮主，那些见利忘义、见风使舵之徒，就不要想他们了。我们这剩下的这几人，可全都是忠心耿耿。老帮主曾经对我们恩情不薄，我们一定会效忠到底的。” “是啊，少帮主。你就别那么灰心了。我们这几个兄弟，一定能让天龙帮重整旗鼓。” “少帮主，我们连续多番遭遇洗劫，肯定都是施万山派人来干的？” 梁清话听到此，不由一惊，装糊涂问道：“杜帮主，施万山我听说过，他不是武林盟主吗？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干的呢？” “姑娘你有所不知，虽然现在天下大乱，但我们这里还相对比较平静，在我们天龙帮势力范围内，只有施万山的势力相对比较强，有洗劫我们的能力，附近其它帮派应该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和能耐。而且，自从我们帮主死后不久，施万山就开始在我们地盘上大肆扩张生意了。”杜帮主回道。 “近来，我听说施万山的儿子不仅也被人洗劫了，而且还被洗劫之人给杀害了。不知你们知道此事吗？”梁清道。 “姑娘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此事，我们也是刚知道不久。——哎！江湖就是这样，大家为了生存，为了利益，都在相互间尔虞我诈。我们今天沦落至此，要怪就怪自己没有学到我父亲的本事。”杜帮主道。 对方此番叹气之言，他一手下又看不过去了，随即接过话来，“少帮主，请恕在下直言，老帮主在世的时候，经常说少帮主缺少一点男子汉气概，少了一点霸气。——少帮主，你就别再那么多感慨和伤感了，你要尽量少讲一些灰心丧气之言呀——” “好，我不说了。——姑娘，你选好了货物没有？”杜帮主道。 梁清这时不由心思道：“看他说话的样子，真没有一点帮主的派头和气势，估计这天龙帮从此以后再难成气候了。——他都开始对我下逐客令了，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了，我还是到其他地方再去调查一下吧。” 随后，梁清又随便选了两样东西，便离开了天龙帮，准备前往麻雀帮调查蒋费被女鬼所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