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阁外已然叫人大开眼界,阁内更加豪华气派,各式各样的衣服单由一间水晶柜所呈,周角镶嵌一排炽耀石,映射得衣服辉辉煌煌宛如嫡仙所饰,凡尘女子绝不敢碰,唯恐轻贱。 阁内的女子也恍如金枝玉叶,高昂的头颅鄙视一切俗人。 虫儿情不自禁扭绞自己身下的衣裙,觉得自己穿着形同抹布,污浊不堪。 雀离潇依然不放她的手指,神情尊贵不可侵犯,那些本来没将虫儿纳入眼底的绣女最终俯首,服服帖帖上来询问她的喜好。 虫儿恍然明白雀离潇如何紧捉自己的手指不放,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既可以制造舆论,又可以抬高她的身价,一箭双雕。 他的心思和斩月一样缜密。 老板娘闻风而来,跑得花枝乱颤,如同凌波飘来一颜笑脸。 “贵客迎门三生有幸啊!”老板娘谄媚向雀离潇问好。 虫儿更加肯定他身份特殊。 “听说“锦绣阁”的绣娘技艺天下无双,今日在下登门亲目,想看看是否有配得上这位姑娘的衣服。” “是是是!”老板娘圆滑事故,就算见虫儿衣着寒酸也绝对不会说她丑,老板娘笑眯眯阖掌一拍道“哎呦,这位姑娘如此天生丽质,和公子您简直一对璧人。” 虫儿要抽手。雀离潇往回一收,随意攥紧两根手指。他扑闪长长的羽睫追问道“衣服……” “哦哦哦!衣服……”老板娘额头居然沁出一层细汗,“这些衣服虽华丽多彩却难称姑娘仙姿,我家绣娘近日刚刚绣成一件极美的衣服,不如现在拿来让公子姑娘品瞧。” 雀离潇不言默许,老板娘千呼万唤叫四位如花绣娘抬出一个檀木削制的人偶。 那人偶身上披穿一件精美绝伦的水色长裙。不知绣娘采用何种巧夺天工的技艺,将一片完整的布料缝制成一件长裙,看似极薄的蚕丝其实密密落落十几层。细一看兰丝中并着更细的银线,纵横交错错落有致,不同角度可折射不同的光泽,竟真如“湖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这诗句的意境。 这件衣服没有过多的珠宝坠饰,胜在布料高贵,颜色淡雅,虫儿居然看在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雀离潇松开她的手,风轻云淡看虫儿片刻,言道“这件衣服就是为虫儿姑娘特制的。” 虫儿情不自禁伸手摸一摸那裙间的水波,那布纹真如水波荡漾开去,引得空山蒙雨。 “住手!”一声娇蛮语调自外传来。 虫儿听着熟悉万分,回头一看果真是个熟人。 雀楚熙彩云追霞一般进了“锦绣阁”,三年不见,她还是那么光彩夺目,虫儿发现只要她蹬足的地方一定蓬荜生辉,更何况是“锦绣阁”这样一个原本富丽堂皇的地方,也因她的美丽而金碧辉煌。 只是她的娇蛮较之三年前更胜一筹。 “这条裙子我出三倍价格买了!”雀楚熙完全不问价钱,甩给老板娘一张银票,就要差人拿裙子。 “熙儿……”雀离潇散淡一唤,“裙子是我的。” 雀楚熙略吓一跳,定睛细看是谁如此大胆,结果发现是雀离潇,立即飞奔入怀,欢喜道“潇哥哥……” 虫儿记忆犹新,她似乎也欢心雀跃呼唤斩月作“月哥哥……” 雀离潇面带微笑,探出一指顶住雀楚熙的额头,把她的投怀送抱顶在一臂之外,英容灿烂道“不要抱我,离我远点。” 这倒出乎虫儿的意料,毕竟斩月当时可是紧紧搂住了她。 “哼!”雀楚熙收回满脸热情,撅起一张人见人爱的娇红嘴唇,愤懑道“一年不见,你还是这副德行,当心我回去告诉母皇。” 母皇……我多少觉得这雀离潇是位货真价实的皇子了。 “哦,替我问安!”雀离潇淡淡回答,回首温柔问我“虫儿姑娘可喜欢,我看你眼睛都看直了,定是喜欢,老板娘,替我包起来吧!” 正思忖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老娘老妹如此冷淡,一个买字惊得虫儿如梦初醒。 “不必不必,”虫儿连连摆手“这裙子太贵重了。” 自己人微言轻,给钱的才是大爷,老板娘兴高采烈地要把裙子包起来。 “不许动!”雀楚熙霸道必露,几步轻功飞至衣服的一侧,蛮横道“这裙子除了我,谁也不配穿。”语毕大约才看见虫儿的面容,眼里微微一怔,抬起头来骄傲无礼地鄙视自己。 女孩子间的争斗最是妙不可言的,有时是为男人争,有时是为金钱争,有时是为容貌争。 “你也不许动,这是雀公子要送我的。”虫儿也不甘示弱,趾高气扬地回瞪她。 一时间风雨雷电齐鸣,只差打一架。 虫儿可记恨她长鞭耍弄得灵巧,今日良机天赐,正好领教领教。 她,还是当初的她,可自己不再是往昔的自己。 “呵呵呵……好看的衣服还要人美才衬托得出精髓。”门外涌进一股浓郁的荷香,虫儿心尖无来由一酥,四肢百骸都麻了起来。 樱祭夜摇着玉扇,翩跹而入,尽显一个合格花花公子的风流倜傥。 “锦绣阁”内的女眷见他进来,脸面均飞镀一层红霜。 雀离潇蓦地起身立于虫儿身侧,谦和的眼睛机警地注视樱祭夜的一举一动。 樱祭夜狭长的眼角扫虫儿一眼,朝雀楚熙邪魅笑道“我看这位姑娘冰雪聪颖,很适合这件衣服。” 雀楚熙闻言喜形于色,脸颊红透如一颗饱满的果实。她羞赧地打量樱祭夜的眼睛,本想看个究竟却被对方的邪俊刺痛了心。 当年他偷了她的钱袋。 如今,他怕是要偷了她的心。
“不过……”樱祭夜迷乱的性感嗓音一转,在场女性均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如果我的虫儿不能穿,那谁也不能穿!” 他扬手斜掷,一闪火弹精确无误地投射在那件无缝天衣之上,瞬间化为熊熊火衣。 “樱祭夜,你是说我比她丑啰!”虫儿气得牙痒痒。 “笨蛋!”樱祭夜合起玉扇潇洒朝门外飞逝,出门前魅叫道“还不快跑!” 他放火做坏事,为什么叫她跑? “着火啦!”锦绣阁顿时哭骂声一片,雀离潇急切大叫道“虫儿,你小心!” “雀公子,你……”虫儿本想说完你保重,抬腿就打算跑的。 她如果再不跑就要被卖进妓院还债了。 臂间的雄镯遭受一股神力召唤,虫儿把后半句道谢的话吞回肚子,身不由己被拖出百米,一抹紫色的魅影早早埋伏那里,见虫儿人来伸手一勾,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虫儿惊魂未定,知道是樱祭夜做的好事,想责问为什么他可以cao纵自己的雄镯,那呼风唤雨的鬼谷女不是已经死绝了吗。 樱祭夜怀内温热,激得虫儿多少酥酥麻麻,他不由分说,含含糊糊低咒道“雀公子个头,一眨眼的功夫就勾引个男人……”说着粗鲁地咬痛虫儿的嘴巴。 虫儿哎呦低叫,他伺机吻紧被他咬过的唇瓣,虫儿的上下唇rou如同被捆绑的四肢根本合不起来,任他随意鞭挞。今日他也不深探入虫儿的口内,仅凭一条舌头油滑流窜双唇间隙,上下拨弄,辗转反侧。虫儿本被这滑舌挑逗得神经迷乱之际,他又转而使劲对她的嘴唇大肆虐待,急啃缓咬,锋利的贝齿几乎咬至嘴唇所能承受的极限,已然撕痛如裂,烈火烹油,再而用如棉巧舌,缓缓舔抚嘴唇嫩rou内留下的深深牙印,悉心疼爱。 几次三番,他咬虫儿时浑身揪痛如坐针毡,他舔来时云里朦胧雾里婆娑,虫儿的灵魂在天堂和地狱间几次来回,折腾个半死不活,身子烂泥一般倒入樱祭夜宽阔的胸怀里,低迷浅吟。 他的吻技高超,虫儿的羞耻心被他一并吮吸干净,冥冥中股股热火由小腹勃发而上,几乎焚尽自己的理智。 虫儿这刚刚成熟的少女身,被他几番挑逗训练得极为敏感,只要他抵死吻自己,她的身子就该死得反应灵敏,异常渴求滋润,如同吸食噬骨的春药。 樱祭夜粗略的鼻息混合着炽热的yuhuo,化作热流传遍两具身躯之间,将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的身体发肤灼成滚滚火海。 虫儿觉得自己完蛋了,今夜自己是无力逃脱他的魔掌了。 樱祭夜几乎在摁倒虫儿的瞬间,突然停止一切举动,让她满盈盈的心忽然落空,其间滋味复杂,似乎有丝失望。不过虫儿也暗自庆幸还好他及时刹车,否则自己接下来的举止该是有多么ji渴yin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