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用心极深
沈依依本身就因为性格释然,女扮男装也毫无违和感;再加上沈依依本是练家子,所以长的很高,身上肌rou也很紧致,碧珠才到沈依依下巴的的样子,而最重要的因为沈依依她平胸,所以很难看出来,沈依依是男是女。 这么一看,碧珠就失了神,自家小姐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帅! 沈依依并没有感觉到到碧珠正在垂涎自己的美色,不自知的伸出两只手来抓着碧珠手上的这件广袖流仙裙。 大红的颜色就像喜服一样,平日里君墨澜很风sao的穿着大红袍子招摇过市就罢了,因为人家颜值高,所以人家可以生生从那群青衣白衫的翩翩公子哥里面脱颖而出。 因为主要看气质! 沈依依实在不敢想这样一件衣服,不,是裙子的话穿在自己身上,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东施效颦都是好听的,就怕自己走在大街上人家会以为自己是逃婚的新娘子。 “啧啧啧……这袖子宽的,装两头猪都没问题。”沈依依摆弄了两下,发现这衣服设计的真是非常不科学啊,这么宽的袖子,抬起胳膊挥挥手都能给人看到胳肢窝,古代人真是的,还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给人看见胳肢窝就满不在乎,什么思想。 还有袖子这么宽,走路得动静多大,指不定就能蹭着社么玩意儿给摔了呢。 不过沈依依忽略了,在这个时代的女人们,没有人会像沈依依一样上蹦下窜,抬起胳膊挥挥手。 “碧珠,你确定要让你家小姐穿这个东西出去丢人现眼。”沈依依挑眉看着碧珠。 碧珠快速的摇摇头“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衣服。” 不过片刻,碧珠的手上就出现了一件窄袖的暗红色劲装,布料触感丝滑,上面虽然绣着暗花,可是入手的感觉依旧是丝滑柔软的。 将合身的衣服套在身上,滚在领口的云纹在晨光的照耀下冉冉升辉,勒紧细长的腰绳束缚着精瘦的腰肢,纤细的手腕上带着精致的护腕,碧珠知道沈依依拜了师父。 习武之人平时练功肯定少不了磕磕碰碰,碧珠还很贴心的替沈依依准备了一副半指的牛皮手套,光滑的纹路看上去柔软又奢侈,紧贴着温暖的掌心,白皙的指尖露在外面。 沈依依随意的瞥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打了个响指。“碧珠!” “在!”碧珠精神气儿十足的应了声。 “给我搬梯子。” “是!” 身子欣长的沈依依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顾盼生辉,眼波撩人。这样的沈依依,碧珠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上街,被别人家的姑娘瞧上了可怎么好! 幸好幸好,自家小姐只是爬墙,不会上街去祸害姑娘。 碧珠悄悄的松了口气,命人将梯子搬到了房檐下。 就在沈依依满脸朝气蓬勃的迈动着愉悦的步伐,踩着吱嘎吱嘎的竹梯,攀登到顶峰的时候,看到自己面前的墙头上,那一根根精神抖擞的小铁钉,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整个君府的墙头,沈依依瞬间就傻了眼。 沈依依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君墨澜这是什么意思?往房檐上焊铁钉,这是放着谁呢? 目的性也太明确了。 沈依依愤怒的同时也感叹着自己眼力好,自己这脾气性格,一个没看见一脚踩钉子这种事情,如果发生了很正常好嘛。 看着踌躇不前的沈依依,碧珠纳闷的问了声。“小姐,咋的了?” 沈依依垂下头来,神采奕奕的眼睛里面布满阴霾,似乎是恨不得要将谁生吞活剥了一样。 一步一步从梯子上退了下来,满脸阴霾的从沈府大门走了出去,明明是一副勾魂摄魄的翩翩公子样,偏偏一张脸黑的像包公,满眼的杀气,让满街的小媳妇大姑娘小鹿乱撞的同时敬而远之。 潇洒的从沈府的门口拐了个弯,一脚踹开君府的大门,两排小厮在君府的大门里站的整整齐齐,对于刚才差点飞出去的门板,稍微受了点惊吓以外,并没有什么反应,就任凭沈依依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待沈依依进了门之后,小厮又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
动作轻柔的好像关的不是门,而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其实他们不是故意这么轻手轻脚的,只是怕刚才沈依依这杀伤力极强的一脚,给自家门踹出点什么毛病来。 本来已经大摇大摆走进君府的沈依依又好奇的倒回去了两步,撇过头,瞅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厮。“你怎么不拦着我?” “我说了,只要他睡醒了之后,沈姑娘进门的话不必拦着。”小厮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沈依依问什么他便按着主子的吩咐答什么,一句话都不多说。 “君府近日可是遭贼了,我看你君府墙头上怎么放了那么多钉子?”沈依依明知故问,虽然知道这钉子就是为了自己而量身定做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提这个茬,因为沈依依心里有气啊。 “这个小的不知,只知道钉子上是淬了毒的,爷吩咐小的了,若是伤到了沈姑娘,让小的把这个解药交给姑娘。” “真是谢我师父的一片好意用心极深了。”沈依依咬牙切齿的大步冲进君墨澜的院落,要不是现在沈依依央求着君墨澜传授她功夫,现在的沈依依估计早就把君府炸了。 看在君墨澜堵上了一片墙头的同时,又为自己打开了一扇大门,沈依依就不允计较了,毕竟是自己蹲墙头上干嚎在先的。 更何况,现在的沈依依是有求于君墨澜啊,才该说过要乖乖听话,言听计从的,总不能第一天就原形毕露! 毕竟君墨澜这个师父可是自己死缠烂打,吹着夜风,声音凄婉的嚎叫了半个月才搞到手的。 院落中,凉风习习,竹林微动。 鸟叫,虫鸣,竹香,和那气质濯绝仙人。 哪怕他永远都是遮挡着半张脸,却也能够看的出来光是一个身影就称得上是妖艳得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都是蛊惑人心。 可是他张扬的衣袍和风情万种眸子下,却带着病态,孱弱,几欲随风而去的飘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