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二章 剑客
秦天跟颜珂深感震惊,那些个朝拜者们欣喜的却像是要疯癫。【, 为首的老者一阵疯魔乱舞,大红色的袍子在大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投注了生命力的凝重,不再虚弱低沉,反倒浑厚如中青年。 秦天仍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东西,但左右也不过是‘祖宗保佑’、‘神灵现身’之类的话语。 大风之后是越过山爬过水而来的叶片,只见这叶片是枯死了的黄褐色,脉络之上遍布着虫蛀的小小坑洞。 风稍稍停顿了片刻,那些黄褐色叶片也便落了下来。 落在了人群前的长桌上,供奉着的猪羊牛rou上。 风再起,叶升天,那些盘碗里的牲口rou食晴日里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哗!!! 嘈杂的人浪如同飓风下的大海,一波再一波的呐喊声震耳欲聋。 这超自然的表现,这科学无从解释的异象彻底的引爆了本日国人的心头g点,他们泪流满面的拥抱着彼此,神灵啊!那是神灵啊!! 秦天跟颜珂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动身,向着出云大社后的高山跑去。 凡俗人类看不出刚刚的深沉东西,他们却早有发现。 那充作供奉物件的猪羊牛rou确实是消失了,但不是凭空的,他们被山上刮来的叶片分解成rou眼不可直视的血气,顺着那股大风,重新飞回了高山上。 那一大团显眼的血气直入一朵硕大的红云,明明晃晃的指引着秦天两人的方向。 出云大社后的山脉并不算特别的连绵,总共也不过就三座山头高高的凸显了出来。 左边是鹤山,右边是龟山,正中间正是停着血气红云的八云山。 山脉与出云大社连接的道路上,一道荆棘样的木制栅栏挡住了去路。 这八云山看架势竟是禁止攀登的。 秦天心中大急,颜珂竟也很是焦急的样子,两人也顾不得不远处的守卫亭了,一纵一跃就跨了进去。 嘎吱! 木制的小小守卫亭的门户轻轻被从里面推开,一截竹竿不急不缓的分开门扉与门户探了出来。 秦天跟颜珂哪里会理会这里的寻常守卫,辨认了一下方位,他俩就冲了上去。 唰!笃! 守卫亭里伸出的那截竹竿速度飞快如被甩出,‘笃’的一声闷响,横插进了秦天跟颜珂行进路上的一株古树里。 看着竹竿尾部因为巨大的力道仍在狂颤,秦天止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自守卫亭里走出的中年人。 那人赤着脚,身上罩着一层宽大的黑袍子,头发潦草,脸上也很潦草,唏嘘的胡茬呈现一种很久没有打理过的凌乱,这片短那片长,很古怪也很自在的样子。 本是邋遢的造型因为他右手上把攥着的一个物件而顿时有了大提升,白亮锋锐的长剑长整三尺三,剑柄最后是分了三岔的三叉戟造型,整把剑纤尘不染,精致又危险。 这洁净的长剑跟粗糙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者之间却又有着一种让人恍然的明了联系。 “原来是个浪.荡剑客,”秦天看了一眼身前树上插着的竹竿剑鞘,轻声道。 “长得真丑,”颜珂嘟嘴道,“我先去探路,你快把他收拾了!” “中国人?”那剑客语调怪异的道,眼底闪过了一丝忌惮,“这里是供奉神灵的八云神山,禁止,入内!” “走了!”颜珂并不理会他,掉头就上了山。 “去吧,我马上就到!”秦天同样淡然。 “放肆!”中年剑客厉喝了一声,瞬息间行进了三步,手中剑被他端举着,携着破风斩云的锋利狠狠劈砍了下来。 “百分百空手入白刃!”秦天眼中精光一闪,这剑招后续的几种变化他顿时明了,双臂一抬双掌一摊,不足三厘米的掌间空隙里,他精准的夹住了仿佛只能往这里砍下的利剑。 “唔,”中年剑客浑身发力,想要夺回自己的剑器,却丝毫不能感受到对面青年人给予的机会。 这让他心中一阵骇然,自己苦练这一式‘居合斩’足有二十五年,动静之间可出千钧伟力,再配合上手中仿制云丛天剑的金刚利剑,别说被控制住了,就连接住自己一斩的人都没有遇见过。
“你,不是人!?”他断言道。 “嗯?”秦天心中一苦,“什么玩意儿?” “中国来的印师!”他补充道,眉间深深的皱了起来。 “见识不错,剑也不错,就是实力太次,”秦天双掌齐齐发力,将他连人带剑的甩飞了出去。 秦天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也没有杀人的想法,轻哼了一声,他直往八云山上走,颜珂一路行走遗留的清香气息还没消散,再对比一下天上红云跟自己的距离,他很快就上了山之半截。 倒在地上的中年剑客艰难起身,他眉间的恐惧很久都没有消散,“果然印证了族中宿老的话语,哪里来的天神终将被哪里来得人收服吗?” 他慢慢的走回了守卫的小亭子,亭子里出了空落落,孤零零的,除了地上的一张蒲团,就只剩了屋角上方的一个黄色的铜铃。 站在铜铃底下,中年剑客脸上浮现出来的紧张跟害怕比对阵秦天时还要明显,思忖了良久,他才慢慢的抬起了手,拨动了那个黄色的铜铃。 铜铃拨而无声,守卫小亭外的地面上却突兀钻出了几只虫子蚂蚁,它们遥遥晃晃了一阵,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中年剑客走出守卫小亭,低下头颅,面朝外界跪了下来。像是在等待自虚空而来的制裁。 出云大社正殿西侧,八云山后的山脚下,面朝大海的有一栋独立的院落。 这栋院落很隐蔽,人流罕至,屋檐下的牌匾上三个大字竟然是中文。 素鵞社! 稍显窄小的神社内只一个泥塑的神像,只见它是个魁梧巍峨的青年形象,拄着长剑向着门外的大海眺望着,它手下的长剑跟那个中年剑客竟是一样式的。 素鵞社门外的一个铜铃轻响,过了片刻,神像上裂开了一道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