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一举灭光敌人
三日冷宫的法事转眼即过，下面便是到了后宫众位嫔妃的宫殿开始做法事了。秦风一行人，先从太后的‘德水宫’开始，再到皇后的‘乾清宫’，一路做了下去。进入每个宫殿，也不免会收到各宫嫔妃的一点子心意，一路法事做了过来，直把法事队伍里管账目的道士和尚乐得嘴都歪了。 秦风这才正真的见识了这西周天子的后宫究竟奢侈到何等地步了。 数百的妃子，无尽的宫女，个个都美貌如花，每到一个宫殿，虽然各宫的妃嫔品级不一样，宫里的气度不一样，每个宫里的宫女什么的也都有很大的差异，但毫无疑问，都是绝色的资质。这让秦风也认识到了，这后宫真正是女人的天下，要在后宫出头，不是一般的困难了。 后宫有‘贤、良、淑、德’四个妃子，秦风也借机会见了，个个都是温婉贤淑的女子，当然，自然表面上是这样。 天气已经进入了盛夏。 三日之后，各宫的法事也进入了尾声。秦风高绝的武艺在身，自然也不畏惧这点小幸苦。到了这晚，皇后又亲自来了一趟，重点询问了次日‘宝华殿’法事的具体情况，又给众僧道安排好好的安排了一顿晚饭。皇后亲自出手，自然不同凡响，秦风假扮道士，并不忌口，大鱼大rou什么的吃起来，倒是看得一旁只能吃蔬菜的众和尚一顿狂咽口水。 …… 次日，清晨‘宝华殿’内气氛便开始庄严了起来，这‘宝华殿’本是先祖皇帝，在修葺皇宫的时候，特意留给宫中举行法事的，一间高大的宫殿，前面有上千平方的大广场，广场上有祭天的天台等，端是雄伟壮观。 此等大事，后宫里的妃嫔也不敢耽误时间，早早的都来了，天子的皇子皇女也被领了过来，包括秦风特殊熟悉的彩云公主和与秦风有过一面之缘的二皇子承坤。看着这些道士和尚，一遍一遍的围着天台念经。秦风和专行也在天台上各自摆开了法台，对着供奉天地的牺牲，行天罡，念法咒。 当然，秦风能有模有样的做这些，是老道士手把手连夜教出来的。至于法咒，那嘴里嘀嘀咕咕，谁知道他在念什么。 “太后驾到。” 太阳刚升起，太后的凤辇也到了，她素来信仰这些，自然是少不得要早来点的。除了道士和和尚，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太后请了安，太后便在宝华殿的大门外坐下了。能有位置的，也不过是太后、皇后、‘贤、良、淑、德’四妃，余下十几个嫔，几十个美人，上百个位封跟小的自然都是站着的。 太后驾到，在场的念经声更加高了起来。 太后对道士和尚，向来出手大方，这些和尚道士都知道，表现好一点，便是会收入大大的。 “皇上驾到。” 皇帝下了朝，也坐着轿子到了。众嫔妃和皇后皇子见过了皇帝，皇帝又见过了太后，便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香烟袅袅，烈日渐高。 “吉时已到，法师入殿。” 秦风装模作样的搞了半天，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和专行两人气定神闲的下了天台，领着众僧道入了宝华殿。 宝华殿内，建着十几米高的牌匾，上书‘天地’二字。 众道僧根据先前排练好的位置，各自坐下念经，皇帝第一个进来烧香，祭拜天地，然后是太后，再其次是皇后和众嫔妃和皇子皇女。 这一番流程下来，已经到了中午了。 可惜，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众人都要一直在这待着，直到天黑，除了一些点心和瓜果，那些荤腥，却是想都别想。 午饭时间了。 周公公带着一大群太监，端着各种点心和瓜果进殿，分给所有人。这是他皇帝面前长脸的时候，自然做得格外的卖力。 …… 秦风和观性也开始食用一些点心，他们身份特殊一点，这个时候，还有个自己的座位，虽然是在很偏的地方。此时他正和观性说着一些天南地北的话，他出生和观性完全不同，说道道家典籍，他是完全不懂，不过说到一些新奇的事来，对于一个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小和尚来说，直接秒杀。 “两位，太后有情。”便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宫女跑到秦风这。 秦风和专行对视一眼，也不意外，这是每次‘水陆大法事’固有的流程，太后会代表皇家，问这些道士和尚一些关于皇家子嗣吉祥祸福的一些话，反正也是挑好话说。 终于等到了！ 两人由小宫女带到太后那，这还是秦风第一次有机会短距离接触太后，这个整个西周最高端的女人，不过也只是匆匆一瞥，做了一个道家标准的稽首，便不敢细看。 “此次‘水陆大法事’你们幸苦了，等法事结束，哀家会差人给知守观和天龙寺各送千两黄金做香油钱。”太后喝了一口茶，笑道。 秦风和观性小和尚忙回礼谢道：“谢太后赏赐。” “你叫观性，是天龙寺那位能断人生死祸福的那位年轻高僧？” “回太后话，小僧正是观性。” “哀家在宫中都能听到你的名号，想来颇有几份修行。哀家且问你，我西周后宫，近些年，可还会依然这般合祥静好。”太后看着观性小和尚，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事。 专行早料到太后会有此问，忙道：“天佑我西周，陛下天子恩泽四海，得上天庇佑，后宫气象将更加合祥静好。” “说得好，有赏。”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又对秦风笑道：“你来自知守观，你叫……” “我去，观性名气响你能一口气叫出，还能知道他是有道高僧。到了我这就……这差别也不是一般的大。”秦风忙作揖道：“见过太后，小道专行。” “哀家问你，天子这后宫，子息可得绵延。” 秦风忙道：“后宫龙凤呈祥，陛下必将子息绵延。” 太后一笑，对此回答丝毫不出意外：“说得好，也有赏。” …… “只是……只是……”秦风话锋一转。 太后有点意外，放下手上的茶杯笑道：“小道士但说无妨，哀家也不是一心想听那些好话的人。” “不瞒太后，小道近日夜观星辰，见天象祥瑞。但紫薇星外，却有……却有数凶星隐现，若能破此凶星，再加以吉星调剂，我西周必更加得百业兴隆之景。” 太后面色一变，微微一顿道：“此言可真，若有此时，钦天监应当早早禀报才是。” “回太后，此数凶星，此前并无征兆，小道也是此事****，借皇家祭祀之力方得以察觉一丝。” “那可有别的端倪？” 秦风面色沉郁道：“小道本没有头绪，但刚才那位进来送点心瓜果的公公头顶，却隐约和次数凶星中的一颗隐约呼应，想来……想来此事定有关联。” “回太后，刚才进来的那位是此次主要法事负责的公公周宁海。”太后一旁的女官观云在太后背后低下头来小声说道。 太后沉默了下，却是笑道：“小道士，此类话，动辄无数人的脑袋，却是不能随便说的。” 这个时候，皇帝却忽然走了过来。 “皇额娘可还幸苦，要不差人先送皇额娘回‘德水宫’午休一下再过来。” 太后望了身边的观云一眼，观云会意，却是走到了皇帝的耳边一阵细语。观云是太后的贴身女官，自有伺候太后也伺候皇帝长得，别人不能的，她却可以。 皇帝表情一愣，严肃道：“竟有此事？” “小道士，此类话，不是能随便说的，你可知轻重。”却是度到了秦风的面前，对秦风道。 秦风知道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天子之地，这皇宫大院，他如今虽然武功高绝，尚一个人单枪匹马什么都做不了，忙作揖道：“小道不敢妄言，那周公公身上皇气透出，想必身上便带着对天子不利之物。” 皇帝听完望了秦风一眼，手一挥，对身后的苏公公道：“把那周宁海带过来。” 苏公公面色不自然，当然知道此时似乎不得违背天子的意愿，忙招招手，唤来几个侍卫，一阵吩咐。 不一会功夫，两个侍卫却是带着周宁海进来了，那周宁海一脸喜色，又见众人面色不对，却又是忐忑起来。 “给孤搜。” 秦风木然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公公，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然后面色一白，身形也微微一晃。 两个侍卫刚一拉周宁海的衣服，里面便露出一点金黄的衣服来，太后面色大变，女官观云忙上前，把周宁海的外衣给脱掉，却见那外衣之下，却是还套着一件衣服，只见这件衣服，仿金地缂丝孔雀羽所所制，周身却绣着一动物，头如牛头、身如蛇身、角如鹿角、眼如虾眼、鼻如狮鼻、嘴如驴嘴、耳如猫耳、爪如鹰爪、尾如鱼尾。 这竟然是一件龙袍！ “这……这怎么会……”周宁海吓傻了。 皇帝一见，也面色大变，倒退一步，忽然放声大笑道：“好好好，很好，孤常慕先祖之德高，亦想励精图治，望能赶先祖之万一。却不想孤眼皮底下，竟就有此等谋逆之事。真让你等阉人成事，孤将死无面目见先祖于地下。” 言罢，一口血吐了出来！ …… “皇帝。”太后忙起身抱着了摇摇欲坠的天子，皇帝是他亲子，见皇帝如此，花容失色。 皇帝站定，望着地上跪着的早已经吓傻了的周宁海，上前踹了一脚：“个狗东西，还愣着干嘛，现在就给我拉下去斩了。再给我把宫里全部太监都监禁起来，给孤查，给孤好好的查。” 侍卫把周宁海拉了下去，可那周宁海却一声不吭，他已经被吓得晕过去了。 “皇儿啊，你吓着母后了啊。” 太后忙差观云让皇帝坐下，又差人喊来皇后，一阵吩咐。 皇后听了也是面色大变，行色匆匆的出了宝华殿，忙去了，这太监也属于她管，出了这样的事，和她虽然关系不大，但谋逆之事，哪有小事，她一个不好，也是难逃其咎。 太后安慰好气得不轻的皇帝，又坐了下来对秦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你此次能提前揭发这等胆大包天之徒，功劳不小，哀家会厚赏你们知守观的。你刚才言及，还有一吉星，可助天子，不知道可否为真？” “千真万确。” “那道长可否能找到此人，哀家将此人找到，也好庇护我皇家。”太后此时对秦风已然信服。 秦风作揖道：“不瞒太后，此人离帝星正近，想必就在宫中，而且其色清红，乃是一年轻女子，只是吉星光彩黯淡，想必正受磨难。不过此前，小道借祭天之机，已然排算出此人生辰八字，想必能助太后一臂之力。” “好。观云，快给道长备纸笔，哀家能为皇儿尽快找到此人。” “是。” …… …… 接下来的时间，上京的人都知道，西周的皇宫经历了一番动荡，先是周公公被发现身穿龙袍，被直接斩首；接着是宫中最大的赵公公，家里被查出藏有弓弩，也被午门斩首，此乃军火，私藏自然是死罪；再后来，便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被找到，记录皇帝生活起居却贩卖给不明人物的信件，也被皇帝给斩首了；再有就是跟了太后几十年的孙公公，被发现私藏了太后好多内衣，大不敬也被天子一怒给斩了；余下的李公公倒是没被斩，可惜他和那四位公公走得太近，被赐了流放，可惜没走出上京，就病死了。 一下zigong中的权势太监，全倒了。 余下一个秦公公，却没什么收到牵连，谁叫这货，一直在冷宫呢。远离那些权利斗争，何况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和赵公公他们不是一路的，人都被安排看冷宫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而且，秦公公还升官了，赵公公倒了，他就上位到他的位置了。其实本来他资历尚浅，还轮不到他，不过，他有贵人帮忙啊，帮他的正是老黄瓜刷了嫩漆的虞嫔。 据说她本是被打入冷宫的虞美人，不知道怎么得，又得宠了，而且一下子升了嫔位。 虽然宫里的嫔也有十几位，但太后喜欢她，她自己也争气，再次回到皇帝身边后，一举博得了皇帝的圣心，大有专宠之势。要不是时日尚短，没有诞下子嗣，要不然，那妃位也是可以期许一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