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狱刑罚
“你就是沈空凡，培元中等，对不对？” “嗯，不错，请问师兄有什么事？” “我叫杨路，我也是培元中等，宗门规定，同等阶次可互相挑战，你必须应战。” 沈空凡剑眉一挑，进入取境宗已经第四天，昨天他还送岳执事离开取境宗，没想到“父亲的好友”刚离开，大清早的，正在大殿前扫地，没想到，马上就有人来叫战了。 “请问师兄，战斗有什么禁忌没有？” “赤手空拳搏斗，或者用木制武器均可，直到一方被打趴下，打斗过程中攻击要害、使用卑鄙手段，按宗门规定，将被处以‘烈刑’或‘吊刑’，打死对方处以‘死刑’。” “你后面这些师兄，能不能帮你？” “笑话，你这蠢货，哪里的挑战能够以一对多，我看你小子纯粹就是蠢货，我先警告你，打断手、打断腿这些可是宗门允许的。” 杨路身后几十个弟子大笑起来，指着沈空凡笑骂“蠢货”。 “哼，没想到，取境宗竟然如此欺人太甚，那秦掌门竟然是个小人”，心中想着，沈空凡冷冷地说道：“好，我应战，在这里打么？” “大殿前哪能打，你这凡间来的蠢货，这是宗派重要场所，要打，自然到外面草地上打，走吧。”杨路冷冷地看了一眼沈空凡，带头向大殿广场外走去。 沈空凡将扫帚放在一边，跟着这些人向外走。 来到广场不远处的一处草地上，沈空凡看到，那里聚集着不少人，似乎易芷村的一些培元初等弟子也在那里。 看到沈空凡走来，所有人笑着指指点点。 来到草地上，所有人纷纷让开，空出一个大圆圈。 沈空凡与杨路走入空地，相对站立。 杨路讥笑道：“姓沈的小子，等会我一定要扭断你的双手、踩断你的双腿。” 沈空凡冷笑不语。 旁观一人大声道：“杨路，上，打死这个蠢货。听说他不能聚气，是散气之蠢材，居然凭借丹药达到培元中等。” 杨路“噗嗤”一声，大笑道：“李元，真有此事？” 李元望着沈空凡，面露嘲讽之色，说道：“新弟子选拔那天，在最后，有三位筑基初等的前辈亲自在场，他们听掌门说，这沈空凡是散气之体，天生不能聚气。 “他的培元中等，是吃丹药得来的，再也无法修行进阶。杨路，你别把他打昏，把他打倒后，我也上来领教一下，看看吃丹药的厉害，还是咱们这种辛苦修行的厉害？” 杨路大笑：“没问题，李元，看我的。” 杨路说着话，冲向沈空凡，右拳直接攻向沈空凡面门，而他的左手却隐藏后劲，准备在沈空凡格挡时，用左拳攻击沈空凡的右胸，他这一拳真打在沈空凡身上，沈空凡必然会弯腰，而他的右膝也会提起来攻击沈空凡的面门。 他之所以要挑战沈空凡，实际上是他的师父安排的，他的师父是取境宗的一位长老，他的师父说过：“使劲打，打个半死也没问题，只要别弄断手、弄断脚、弄断脖子，总不至于让他睡几个月吧？那样也太便宜那姓沈的小子。” 沈空凡心中冷笑，面前的攻势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已经运用一级魂力，这不会被人看出来，眼前的杨路直接就是一个小孩，只要适度掌握力度，击败他太容易。 老仆既不说话，那自己就随性而为，本来他还计划着与这杨路打个平手，可刚才杨路的讥笑、李元的话，让沈空凡明白，这些必然都是取境宗掌门的意思，真不知道那人是怎样当上掌门的，如此不能容物。 就在此时，老仆大笑：“主人，不是那秦化然不能容物，他是想借你来提振宗门士气，若你真是服食丹药的，你如何是这些人的对手？” 沈空凡心道：“什么服食丹药，还不是你让我这样说的。”心中想着，他的左手挡住杨路的右拳，右手直接握住杨路的左手腕，向杨路方向一别，快速下拖，杨路的右膝直接顶在他自己的左手背上，“喀喇”一声，杨路蕴含灵力的膝盖与蕴含灵力的手掌相撞，掌骨直接碎裂，那个痛啊，杨路的泪水直接淌落下来，惨叫一声，顺势跪倒在地。 紧接着，杨路屁股上被一大脚踢中，直接被踢到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嘴直接咬住一块突出于草地的泥土。 两人的打斗真可谓电光火石，培元初等完全看不出来，培元中等感觉沈空凡速度略胜一筹，还有一些培元高等看得倒是清清楚楚，虽然他们正准备着好好嘲笑沈空凡，但对沈空凡的反应力、判断力还是非常佩服。 “喀嚓”两声传来，那是沈空凡跳到杨路的两条小腿上，直接将杨路双腿踩断，与此同时，又是“喀喇”两声，杨路双手被沈空凡抓起向后，扭断了。 踩断双腿，杨路含着泥土惨叫，声音不大，再扭断双手，无意间一吸气，他直接将口中泥土吞了不少，晕倒了。 围观众人震惊，全部望向沈空凡，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沈空凡竟然如此残忍，这一场挑战，从杨路用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的手掌弄碎的时候，杨路已经算是输了，可沈空凡却不放过打断对方手脚的机会，这也是杨路一开始就说过的话。 沈空凡向围观众人冷眼一望，四周没人敢说话。 看到那个李元，沈空凡冷冷地说道：“你叫做李元，你也是培元中等，我向你挑战，看看吃药的厉害，还是你这种苦练的厉害？” 杨路的下场摆在那里，自己比杨路还差一点，李元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在杨路被击倒的时候，他想跑，但有三个杀气非凡的培元中等拦住了他，其中一人说道：“别想跑，当心老子杀了你。” 李元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人，旁边这三人的杀气他自忖绝对不是对手，他哪敢跑，一直颤抖着站在原地，期盼沈空凡不要找到他，可听到沈空凡的挑战，立时吓得尿了一裤档，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磕头道：“沈……沈师弟，啊，不，不，沈师兄，我认输，宗门有规定，磕头认输，不用应战，磕头认输，不用应战。” 杀气非凡的三人之中，有一人森森然地道：“我叫莫枯，是昨天进阶培元中等的，我曾是取境宗掉杀者之一，取境宗有规定，挑战方强行要求挑战，无论应战方如何磕头、如何认输，战必行，沈师兄，你无须饶恕此等小人，你继续挑战，他必须应战。” 李元吓得瘫软在地。 沈空凡冷冷地望莫枯一眼，莫枯与他身旁另外两人，这三人他见过，那是在易芷村选拔木屋外，当时他出来以后，这三人一直用敌视的眼光看着他，这三人对他有杀意，他也能感知得到。 这三人竟然如此快就进阶到培元中等，定然是杀了不少掉杀者与森林妖兽，虽然自己让易芷村人憎恨，但易芷村在一个月内，差不多有百名掉杀者死亡，定然是这三人所为，这三人又凭借杀人收获的战利品，得以再度进入取境宗。 对方不可能有如此好意，本来沈空凡并不打算放过李元，现在他却没什么兴趣。 沈空凡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他还要去做自己的事，还有大殿前的广场要扫。 看到沈空凡离开，李元终于放松，晕倒了。 “莫枯，要向沈空凡挑战么？” “蒋严，张驿，不要着急，我们现在一对一，还打不过他，虽然那小子没有杀气，但他比起我们，似乎拥有凡间的‘炼体’，还有不俗的格斗术，普通培元中等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努力修炼，等进入试练地，达到培元高等，如果这小子也能够进得去的话，我们好好来一场猎人与兔子的较量赛。” …… 夜晚到来，在宗派一处杂物房中，沈空凡望着小灵物在枕头上睡着的样子，笑了笑，也准备静坐。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沈空凡的耳中：“沈空凡，莫要感觉奇怪，我是掌门，到房间外来。” 这是传音术，只有沈空凡能够听到，声音拥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沈空凡禁不住站起身，向外走去。 小红有些脸红，她估计沈空凡是去解手，赶忙闭上眼睛，并没有跳到沈空凡的肩膀上。 沈空凡走到门口，一阵轻风吹过，他消失在门口。 一刻钟之后，沈空凡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漆黑，房间中很冷。 沈空凡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他的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下半身感到异常冰冷，似乎泡在冰冷的水中。 他想动手，但双手似乎被铁链绑缚着，无法动弹。 “老仆，这是哪儿？” “主人，这是地底深处的囚牢。” 服食过魂力果，沈空凡的头脑比起在郑国时清晰得多，他很快作出判断：“老仆，是不是那掌门将我带到这的？” “不错，他是化丹中期，我没有任何办法，我也没有想到，你白天做的事，竟让他直接下手，将你囚禁到此处。注意不要发出声音，他们来了。” 铁门开启声响起，几个人走进囚牢。 烛光亮起，整个水牢内亮了起来，同时，一炉炭火也点燃，并不是火石，而是火系法术点燃的，三把铁钳丢入炭火炉中，一把头部呈铁片状，一把头部尖尖的，一把却是铁钩状头部，却不知道是什么炭，三把铁钳很快烧红。 沈空凡终于看到自己光着上身，被绑缚在一个铁架台上，腰以下泡在一个冰水桶中，桶底寒气不断上涌，双脚似乎被冻住了。 面前有五人，秦化然站在最前面，在他的身后有两位长老，而那两位长老旁边的，一个是杨路，一个是李元，看来这两位长老就是这二人的直属师父。 杨路的身体居然什么伤也没有，李元也不再是胆怯的样子，两人眼中充满仇恨，死死地盯着沈空凡。 看着沈空凡，秦化然大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凡间的‘炼体’，身体相当结实，反应也很快，不过灵力增加不了，始终是废物一个，现在你连扫地的资格也没有，就好好在这‘深狱’中受两个月的刑罚。” 说着话，他在炭火炉中取出一个铁钳，向沈空凡的胸口处递了过来，通红铁钳的热气让沈空凡的身体感受到灼热。 “只要你说‘饶了我这个畜生’，我就不烫你了？”秦化然阴森森地笑道。 “饶了你这个畜生，好啊……啊……啊……”惨叫声不断，通红铁钳头部的铁片，从沈空凡胸口正中压着皮肤，拉向下方，青烟冒起，空气中弥漫着皮肤烤焦的味道。 这样的刑罚，哪里能够轻易禁受，沈空凡晕了过去。 “哼，一下子就晕了，还炼体，搞笑。余长老、陈长老，冤有头、债有主，就让你的两个宝贝徒弟好好在此关照这小子，我们走吧。 “你两个小子怎么弄都可以，两个月内，有人会送饭下来，弄瞎、弄哑、弄聋、弄断指头、削掉鼻子、削掉耳朵、变成太监等等，都由得你们。 “记住，四肢一定要在，有一口气，跑得动，在两个月后的试练到来之日，我宗总得送几个宗门叛逆进试练地去助助兴，哈哈哈。” 秦化然与那两位长老大笑离开。 过了一会儿。 “纸片写好没有？” “写好了。” “嗯，不错，就按这个顺序整治这小子。” “可是那小子还昏迷着呢？要拉尿将这小子淋醒么？” “杨路，干脆每种刑罚，弄两个方案。” “怎么说？” “一种是醒，一种是昏。比如这第一个是用烧红的铁钩钩出这小子的眼珠，我们可以现在就做，他要么痛醒，要么醒来后发觉眼珠不在了，多有趣。另外就是拉尿弄醒这小子，直接让他感受到恐怖。”烛光下，李元表情残忍。 “好，这个方法最好，我们丢色子决定。” “好，我押醒，你押昏。” “呵呵，我赢了，若钩醒了，你再来钩另一只眼珠。” 杨路拿起烧红的铁钩，朝低着头的沈空凡右眼刺去。 老仆在指环中几乎要发疯：“怎么办好，怎么办好，难道又要用仅剩的魂力，施展神魂禁法，在禁地中帮他恢复么，没想到，这小子的命怎么那么贱！只是这两个月，这小子也未免太可怜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