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抓错了妖
紫虚元听见她这一声,再回头看她的脸‘色’,“你发现了什么?” 奚兰比紫虚元多了一双通灵的眼睛,看到的东西自然要多些。最新章节 现在眼前这一大一小。虽呈现出妖变之相,也有那股异香,但她怎么都觉得还少些什么。 少些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只想走近了去看看。 于是就让紫虚元领着她走到那个阿宝面前,阿宝虽然小,但此刻却颇有些攻击力,想到刚才她如何将宋子耀咬伤的,她就没靠太近。 回想刚才这阿宝皮肤‘色’变的过程,实在太突然,如果是‘花’妖的话,点上白蜡,将她们绑在封妖线里,应该显出原形才对,可为何迟迟不见现形? “也许还缺少个东西!”紫虚元说。 这时候。下面有人来报,从阿珠的房间里,收出两套男装,被包裹着,就藏在‘床’榻下面。 打开一看,上面还沾着一些不明液体,紫虚元拿起来闻了闻,确认是‘花’浆。 “这应该就是被害者的衣服了!”紫虚元将东西放下,回头对李淮说:“今夜将她们封在这里,我必须马上去趟白莲观,管我师兄要一根缠妖绳儿,还请王爷为我备上一匹快马,我好在黎明前赶回来!” 原本,对付‘花’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火烧。 但紫虚元好不容易撞上这两只妖,不搞清楚是何物。心头不甘,再则,这妖虽然作恶,也是修了数百年才可成形,就这样烧了实在可惜! 如今妖也捉到了,暂时将她们关在这封妖线里派人守住,但这楼里其他不相关的人实在太多,只能将她们全部请出去,今夜去隔壁的几间‘花’楼里挤一挤。 这些青楼的姑娘听说了那‘花’妖就出在了楼里,也吓得不清,但要将她们从这楼里清出去,就十分的不愿意。 几个在映红楼的出名的‘花’姐就问了,“既然都捉到了这挨千刀的‘花’妖,为何不带走呢?还要关在我们映红楼……” “就是就是,这要关多久呢?这生意做不成了。还要去别处挤着,还不被风月阁那些怨‘妇’给笑死?” “大家都少说两句,小心得罪了官爷,有你们苦头吃!”美娘也收拾了一下,背上背着个包袱。(好看的小说在后头劝她们。 几人才不甘不愿的收了声,但还是埋头在那边小声低语,不必想都知道没好话。 才不过片刻,这边又出事了,几个‘花’姐想把搭好的封妖线给撤掉,此刻,宋子耀被‘花’妖咬了,紫虚元虽帮他处理的伤口,还涂了邪去膏,依然不敢大意,今夜只能在‘春’满楼的客房里住下。等紫虚元回来,李淮派人送他过去,这边映红楼的就只剩下奚兰了! 其实李淮是不愿意将她留在这的,毕竟那两个‘花’妖还绑在里面,只要是活的,就有危险,可紫虚元走后,宋子耀被咬的伤口,似乎有恶化的迹象,他只能遣人去将薛平安请来,就离开这片刻功夫,奚兰就见那几个‘花’姐在拨‘弄’封妖线,脸‘色’随即一沉,大步上前就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你干什么?” 这些‘花’姐一抬头,看见她这不大的丫头片子,还以为是别家的‘花’姐,不屑地甩开她的手,呛道:“你说我干嘛?这线挡着jiejie的路了!” 她指了指下面,“从下面钻过去不就行了?” 刚才又不是没钻过,偏偏到了你几个,就不能弯腰了么? “你是谁?管你何事?”后面的‘花’姐不平道。 严明跟上来,看见自家的王妃竟然被这些低贱的青楼‘女’子吼,当即就翻脸了,长刀一拔,喝道:“放肆,敢对胥王妃不敬,来人,将这几个叼‘妇’给抓起来!” 说罢,一众穿戴整齐的‘侍’卫就冲上来抓人,奚兰并未想到会这样,想阻止,已然来不及。 前面惹事的‘花’姐容‘色’一变,惧怕惊叫起来,也不知这些‘女’人里是谁吼了两声:“官兵杀人啦!大家快逃命吧!” 这些‘花’姐更是吓得惊魂失魄,到处‘乱’蹿,比起后面绑着的‘花’妖,她们似乎更怕这拿着铁刃的士兵。 眼看‘乱’成一团,严‘挺’和严明第一时间护着她,将她从映红楼那里带出来。 奚兰只觉奇怪,这‘sao’‘乱’来得太突然,那声‘官兵杀人啦’声音明显是有人故意引起这场‘sao’‘乱’,别有用心,而且那声音也不对劲,那么多人里,一个‘女’声竟然穿透力那么高?估计她都做不到,不行,还得回去看看。 “王妃,王妃你做什么?”严明瞧她挤回去,不知她要作甚,一脸紧张,生怕她有何闪失。最新章节 她身子轻巧挤进去,好几个‘女’人身体撞过来,都被她抓着手臂抛开了! 她神情冷厉的回到厅里,发现刚才的封妖线被人扯断了,当即就四处看,这些‘花’姐里,一定有她要找的人。 “王妃,王妃,你别‘乱’跑进这里来啊,要是这些叼‘妇’把你伤着了,属下十个脑袋都不够王爷削的!” 奚兰的注意力全然没人严明身上,她先是看了看绑在那边的阿珠和阿宝,又继续在人群里搜索。 “王妃你在寻什么啊?” “将刚才那几个闹事,还要将紫道长封妖线给撤掉的‘女’子抓起来!” 严明不知她何故下此命令,但不敢不从,立马就吩咐下面的人,去抓人。 不时,周围好不容易‘sao’‘乱’才结束了,这边大理寺抓了十几个闹事的‘花’姐。 通常,大理寺办案,跟着大理寺出动的自然是京城步兵五队,这五队分防卫兵、缉捕兵、断狱兵、禁令兵、保甲兵,今夜这‘花’街上的皆是步兵五队的,这会儿有人从边上过来,奚兰并不认识他,但看一身统领军服,年过半百,留着一撮大胡子,就晓得有些来头。 严明赶紧凑过来给奚兰讲:“金陵五军统领关三白!” 她点点头,以前听季锦江提过,与金陵骑兵队自来就是水火不容的。 先皇时期,这京城就只有这么一个京城步兵五队,维护着偌大京城的安全和防护,后来闹过一次政变,就是五兵统领带人造反,都杀进宫城‘门’去了,若不是当时御林军里有个勇士,冲进去夺了统领项上人头,估计今日文国皇权,就没李家什么事儿了,那件事以后,先帝另设防卫司,建骑兵队两千,分了步兵五队在京城的势力,这步兵五队与骑兵队说是互相制约,实则什么脏‘乱’差事都是分给五兵队干的,骑兵队干嘛了?穿得英姿飒爽,骑着骏马,全城游‘荡’,引得无数少‘女’‘春’心‘荡’漾。 啥好看显摆的事儿都被骑兵队抢光了,这骑兵队选的也尽是模样身段拔尖儿的进去,挑剩下的才往步兵里放,说说,步兵五队能拒绝跟骑兵队的水火不容吗? 奚兰晓得,这关三白是太子一党的人,今夜亲自过来,不会是要坏什么事儿吧? 真是这边火还没熄灭,那边又燃起来了! “抓这些青楼‘女’子有什么用?还嫌这里不够‘乱’的么?” 关三白一发话,下面缉捕队队长就说话了,“统领,我们都是听命行事!” “听命,听的哪‘门’子命?老夫怎生不记得我下了这种命令?” 缉捕队队长忙看向奚兰这边,“是胥王爷下的令!” 关三白自然没看见胥王爷,其实他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到这了,一直没出来,就是想看看这胥王爷到底能捉个什么妖出来。 “胥王爷在何处?” 明明就见到一位锦衣美人与胥王的近身‘侍’卫站一起,这关老儿却装傻不见。 奚兰便笑着迎上去,“关统领,是本王妃下的令,有何不妥吗?” 对方眼睛斜过来,没有本分敬意。 “噢,你就是季将军的小‘女’儿?” 严明一听,自然忍不住,刚要上前发飙,奚兰拦了他,笑答:“看来关统领不识本王妃?也罢,关统领先前没见过本王妃,就免了行礼吧!”
按品级,关统领是正二品,胥王妃是正一品,他理应行礼问候的。 “不知王妃为何要将这些青楼‘女’子抓起来?与这‘花’街上的案子有关系吗?” 奚兰知道,这是来找茬的,她反问:“这些人扰‘乱’次序,引起‘sao’‘乱’,抓起来,又有何不妥吗?” 那方听了,皮‘rou’一笑,道:“这人受了惊吓,作出反常理的事儿来也属正常,教训一番便好,何故再抓人引起民怨呢?” 唱对台戏,马上给她扣了这么大顶帽子,奚兰也觉得好笑,“若不抓住凶手,任其继续害人,这才是真正引起民怨的捷径呢关统领!” 对方瞧她这从容自如的样子,心想这小妮子还有点能耐,与她老爹一样‘jian’猾! “这抓凶手维次序,一直都是我金陵五兵做的事儿,王妃千金之躯,柔弱无比,为何这半夜还在这儿耗神呢?胥王爷知晓吗?” 奚兰听此,心头真是不爽,不过脸上依旧温和平静。 这时,夜幕下,嘈杂的‘花’街雾‘色’里,一道雅人至深的身影悠然步态而来,见者自觉让出道来。 “何时起,本王带自己的王妃出现在何处,需要关统领那边首肯啦?” 关三白一看是李淮来了,面恭神不恭的低头见礼,还说:“王爷莫要误会,老夫只是觉得这烟‘花’污秽之地,不该是王妃该来的地方!若有何不妥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李淮脸上挂着那丝面不由心的笑意,“关统领想得真周到,本王也不愿呐,可谁叫这朝廷养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光有人却做不成事儿,还‘逼’得本王半夜在此奔‘波’劳神?是王妃贤能,想帮本王分担些,本王心疼得紧呢,若能早点了了这‘花’街的祸事,本王也好带着王妃去给父皇‘交’代!关统领,你说是不是?” 李淮可不轻易骂人的,这样拐弯抹角的骂,更是少见。 关三白在这京城也算是威武雄壮的人物了,自己手掌金陵半边天,meimei许给了皇后亲弟弟,‘女’儿马上就要嫁过去给太子李权当侧妃,朝里的人见着他谁不是恭维,何时被这样骂过?心头气得不行,但又不敢反驳,只好憋气受了! 奚兰望上去,瞧见李淮那张始终温润如‘玉’的脸,心头微甜。 “王爷刚才那样说那位关统领,不太像王爷隐忍的‘性’子啊!”等关三白退下了,奚兰拉着李淮的手,轻声叹着。 李淮淡眸如珠,夜‘色’的灯火,将他轮廓照亮,他声音清淡的回答:“不是因为隐忍而顾及,而是因顾及而隐忍。隐忍固然重要,但时时隐忍却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本王可以容了李权的嚣张,可这关三白----” 算个什么东西? 这六个字,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他那般灼灼其华、温文谦雅,固然是骂人,也是笑的。 “那宋大人的伤如何了?” “不太好,不过,本王已经派人去接平安了!” 她面‘色’凝重起来,宋子耀已经用了南仙山的邪去膏,伤势怎会恶化呢? “也不知宋大人的伤口是怎样的?” 李淮眉眼凝重,回答:“变成了与那‘花’妖皮肤一样的颜‘色’,且有扩大之势。”巨以圣扛。 奚兰点头,表示知道。 “不过你抓那些青楼‘女’子来做甚?听严‘挺’说,你刚才还冒险进去了那映红楼里?” 她将便将疑‘惑’的李淮拉到一边,小声讲:“王爷,我觉得真正的‘花’妖并未抓到……” 李淮脸‘色’一变,费力到大半夜,好不容易抓了两个‘花’妖,还咬伤了宋子耀,此刻听到这话,多半是不能接受。 “这人证物证俱在,那一大一小也现形了,锦画你为何还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