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美女,你好
背对着阳光的短美女,一头齐耳短挑染着最近流行的颜色,尾因为动作微微翘起,显得有些俏皮。· 美女长得挺漂亮,只是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而微微有些扭曲。 她瞪视着挡在苗园园身前的隋毅,微微上挑的眼尾扫出了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悲愤:“你以为你是谁!” 美女伸手指着隋毅,尾调隐带了一丝哭腔。 隋毅没吭声,沉默的注视着她,平板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美女有些哽咽了,猛然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隋毅紧实的腰身:“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过,没做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隋毅缓缓放下挡住美女巴掌的胳膊,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想我已经和你说明白了。” 苗园园整个都看傻了,不用问也能想到眼前这个一身名牌的短美女一准就是赵一泽,那个差点成了她表嫂的富家小姐。 惊呆了的苗园园极没有眼色的上前一步,伸手拽了拽隋毅的衣服。 隋毅果然转过头,黑漆漆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 苗园园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对着他咔吧了两下,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呼,说不出的呆萌。看· 隋毅看着她这张五官勉强算清秀的脸蛋,心下暗暗好笑,可能真是这么些年看习惯了,竟然觉得她比身后的赵一泽还要吸引人的目光,耐看,也值得他看。 “你就是苗园园吧!”赵一泽泛着红晕的眼睛瞪过来。 苗园园缩了缩脖子,挺有自知自明的觉着马上估计会上演一场撕笔大战,而她一准会是那个可怜又没什么战斗力的炮灰。 她正暗自猜测着,就听见赵一泽直呼她的名字,胆小怕事的苗园园同学顿时怂了,低眉顺眼的一个劲撇着她表哥的侧脸,求保护啊,求保护。 隋毅眉头皱起。身子一侧,把圆乎乎的苗园园挡在了身后。 赵一泽看到他的动作,眼圈更红了,猛然低下头。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拍在隋毅身上:“我给你的分手费,咱们两清了。” 赵一泽最后深深看了隋毅一眼,扭头毫无留恋的走了。 隋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顿了顿,伸手重新拎起行李。转头对苗园园说道:“打车去你那吧?” 苗园园正低头研究着什么,闻言,猛然抬起头,一张白胖的脸蛋上绽开无比灿烂的笑容,颇有几分显摆的架势,把手里的东西递到隋毅面前;“表哥!你看!” 隋毅看了眼她手上拿着东西,脸色顿时沉了:“扔了!” 苗园园人生中第一次勇敢的反抗了一下:“这是支票啊!能换钱的!扔了多可惜啊!我得留着。·”说完,便宝贝似的仔细折好放进了背包中。 隋毅看着她财迷一样的满足样,绷直的嘴角慢慢往上扬起,这么些年了。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才会觉得很平静,很温暖。 和爱的人在一起,就是这种感觉吧。 隋毅重新看了眼赵一泽离开的方向,深邃的眼睛里慢慢涌起浓郁的歉意,只一瞬,便敛去,伸出空着的手,拉过一个劲低头瞅着装着支票口袋的苗园园,脚步轻快的奔着出租车走去。 赵一泽刚一转身。勉强忍住的泪水便失控的纷纷滑落,她咬牙控制着走路的姿势,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努力让背影看上去洒脱。 好不容易奔到停车场。她泪眼模糊的钻进了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她是真的爱隋毅的,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爱上了这个人。他明明应该是属于她的,凭什么便宜了那个长得矮胖挫的破烂表妹? 她不甘心,实在无法甘心。却又因为太过了解隋毅,明白他一向是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改变。 想着想着,她越伤心难耐,忍不住呜咽出声,虽然难过,但是自小养成的教养,让她努力压抑着不生太过明显的声音。 正哭得昏天黑地,就听见有人敲了敲她的车子,一道陌生的男嗓突兀的响起:“嘿!忙着呢?” 赵一泽抬起头,哭花了妆的一张脸看上去有些搞笑,张恒却有点笑不出来。
他一种追着赵一泽来到飞机场,亲眼目睹一场预想中的分手大战,脑补得正有些无奈呢,就看到原本气势汹汹的美人一转身就变了受尽了委屈的可怜猫咪。 一个人孤零零的抹着眼泪回到车里,抽泣的声音若不离近了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此时再看着她花了的妆容,红通通的鼻头,和脸蛋上清晰的泪痕,张恒只觉得心里久违的涌起一股浓烈的怜惜。 赵一泽抬起头,就见是一个长得挺帅有点眼熟的年轻男人,她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皱眉瞅人:“干嘛?” 张恒瞅着赵一泽,扬起嘴角,笑得春风拂面:“美女,你好。” 赵一泽干脆利落的翻了个白眼,映衬着她哭花的小脸,效果简直太搞笑了。 张恒勉强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憋得狠了,喉咙间出极轻微的异响。 赵一泽看着他,冷哼一声:“蛇精病!”说完,启动车子毫不迟疑的开车走了。 张恒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 记者招待会的隔天,关于张氏集团和徐氏集团强强联手的消息,立马铺天盖地的传了出来。 一时间两家企业股票飞涨,公司员工欢天喜地,暗暗默算着年底奖金的上调幅度。 张恒在外面晃荡了一天,避开了消息传播的最高峰,等他回到公司时,员工们已经完成了由亢奋变成工作动力的转化。 张恒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刚迈进去,就意外的现张父居然坐在里面。 张恒皱了皱眉,没吭声。 张父看着他,脸色有些阴沉:“晚上我约了你徐叔叔和京京,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不去。”张恒走到办公桌前,坐在待客椅上,随手脱下西服外套,往椅子上面一搭。 张父顿时怒了:“不去也得去,这事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