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女人的潜逃
这一刻,她永远也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男人最终竟然击败了联邦,就仿佛最终也和梦一样不真实,她发现她从一开始到最后就从来没有理解过这个男人,不是无法理解他的强大,也不是无法理解他的力量源泉,精神亦或者是更深层次的东西。这些东西都不属于这个人。 他一点都不坚强,甚至堪称懦弱,然而这个男人身上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那不是魅力。 就好像当她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并没有怜悯和可怜这种东西,但是他也没有显露出什么冷冰冰的感情,一种单纯的我希望你能好起来这样的感受不掺杂着任何的杂念。 以至于未来和现在,乃至过往他受到了那么多的打击,他为什么总是一次次的站起来。 他总是可以平淡的接受着那些看似夸张乃至天崩塌了的一样的场景。 很多年后,当她回想起此刻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最后只是幽幽地留下了一声叹息,那时候,她不懂,她单纯以为这是在可怜她,但事实上,或许是事实不是这样的,那一声叹息单纯只是为了他自己而留下的。 他的一生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从地狱之中诞生,从地狱之中成长,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地狱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在活着。任何事物,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只是一种伤害,恐怕在他的眼中,我的话语,也只是一个人在无理取闹吧。一个幸福的人在无病呻吟。 他说过,任何事情,在你合适的年纪修成正果那都不叫做痛苦。 而真正痛苦的是,你做了几乎所有的事情发现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会反省,你会领悟。 你反省的是,你本来在极限的基础上还能做得更好,有那么多人都做到过。领悟的是,原来你以为痛苦的时候,还能够更糟。 那么他所在的世界,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可是那时候,却无暇想太多。 水渍在脚下不停地奔涌着,狭窄的管道只有“噔噔”的声音,和后面不停追随的“水渍”声音。 是了…… 那就是那个男人。 —————— 另一边的杜锋…… 我疯狂地沿着这个管道奔跑着,可是那拐来拐去的路线图,让我真的是难以寻找到蛛丝马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知道这里恰巧有这样的下水道,她又怎么知道这里详细的路线图。 这一切真的是太诡异了。 我不相信这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这不是人类所能计算的范畴。 可那样的话,他们究竟是怎么取得联系的,想要将我们安排到这个份子上的人是谁? GPS?行动电话? 卫星电话吗? 我想到了最接近的可能性。 是了,如果联邦有卫星的话,想要找到我们的踪迹就很容易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么大力气来搜索我们呢? 要知道卫星每一天所能观测到的东西可是有限的。 暂且不谈这一点。 如果联邦真的连卫星都有的话,这种情况还真的是糟糕透了。 这少说联邦还有有弹道发射技术,导弹运程技术。 我咬了咬牙,尽管这一个下水道如此的晦暗,可是我知道今天必须追上去,如果不追上去的话,那么一切的线索就断了。 之后凭借我的能力无论再怎么伸手,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知道这个人可能会用七拐八拐,乃至这个下水道可能也不止这样一条道很有可能到后来会出现若干个道路,但是,我也不是毫无准备的过来,路线图我已经完全的背下来了。即时没有背下来,我也有办法能分辨出方向。 至于,他们会从其他的地方出去,我也不是没有想过。 比如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也想过。 不过我自信我掩饰的足够好,她应该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怀疑她,至于她将身边的一切支开的情况,或者换替身的情况几乎没有。 更何况,战场上死了那么多人。
我不相信这群人就能全部都活下来。 冷兵器的时代,战斗的伤亡情况反而会更加残酷。 作假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 那么下面就只剩下拿住她一条选择的余地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脚上开始加速,脚趾踏入了下水道壁上面的铁板上面,发出“彤彤”的响声,我一直在暗示她,时而将脚步放轻,时而又放重,这会让她的神经消耗特别大。 她或许会以为我是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实际上,我完全没有放慢脚步。 路途在我的眼睛可视的范围内不停地开始延伸,残垣断壁还有腐烂的味道传递在我的鼻息之间,让我感觉非常的难受,这种感觉老是让我想起过去的事情。 而让我惊讶的是,最容易踏入眼帘的故事,竟然是一个游戏之中的故事,那里我同样追逐着这样一个人,只是周遭的环境有一些变化罢了。 是我的错觉吗? 还是我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我追着追着,就好像视觉有些模糊。 到这里我才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好像很久之前发生的,所以又一次让我遗忘了。 那就是第一次带我联邦的,那个自称是墨子的女人,虽然墨子是个女人这一点让我恨不能接受,就好像,那些历史人物为什么会蜂拥的跑到眼前一样,但这都不重要,那些稀里糊涂的人物最终跑到了这个世界,开始我以为这是一种奇幻的设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今天,我突然感觉到这里面某些东西或许有着一些奇妙的联系。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我之前听到的那个对话。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会产生什么样的副作用。 我用手狠狠地注意着诚叔,那个自称是曾经祸患汉末的大贤良师张角的家伙的脊骨? 既然我想不出这里面的联系。 而问题的答案就在眼前。 我索性不如抓住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