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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一万八字,王女章完结

    莉西亚视界…

    「感谢诸位集结於此。」

    我的声音响彻在谒见厅中,以鲁基乌斯为首的贵族们,和他们的私兵整齐地在厅中列队,他们能进入王城,是托法利亚斯麾下的近卫骑士团对此袖手旁观的福,这时谒见厅中一片鸦雀无声,我开始对他们说道。

    「我想诸位都已经十分清楚,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麽,但是我还是要在这里重新宣言,至今为止,这个国家都被执政公……不,在吉尔巴鲁特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嘴上宣誓着对陛下的忠诚,实际上却在打着陛下的旗号施行专政,我想大家对此也都心里有数。」

    每个人都在倾听着我的宣言,而我的话也引起贵族们微微地点着头认同,这样我继续向他们说着。

    「他所犯下的种种滔天的罪行中,最为人不齿的便是防疫局的建立,一边讴歌着对羽化病感染者的救助,一边却在将被抓捕的感染者用於其私人的研究中,在治癒院中,根本就没有做过与治疗病情相关的研究。」

    听到这里羽狩们倒抽一口冷气,对他们来说等於以前的努力,都不过是白费心机的,而且竟是亲自送羽化病感染者去死一样,曾经打着拯救的口号如同笑话,这样我转向对羽狩们说道。

    「防疫局的众人并无罪过,毕竟就连身为防疫局统帅的鲁基乌斯,都不曾被吉尔巴鲁特告知过真相,这一切都源於我的愚钝,我衷心地向诸位道歉。」

    我的发言让羽狩们的士气陡然高涨起来,一来可以令他们罪恶感减轻一些,二来对执政公有很强的反抗心,这些都有助之後的战斗的,跟着我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然後我还有一件事至今都瞒着大家……父王他不是病死的,而是执政公下毒毒死的。」

    我的话令在场的众人顿时起了喧哗,不竟是臣子毒杀国王这叛逆之事,以经不是可以无视的罪行了,这样我继续说着。

    「这种事情能被容许吗?难道我们要一直活在吉尔巴鲁特的阴影之下,将这种种的不公全部视而不见吗?这个国家腐朽的样子,我们要看到何时才行?现在正是诛杀吉尔巴鲁特,将王国的政治导回正途的时候!我不会容许吉尔巴鲁特继续胡作非为下去,我以诺瓦斯王室第一王女,莉西亚之名命令你们,去讨伐吉尔巴鲁特!」

    谒见厅内欢声雷动,呐喊声顿时涌起,我感受着现场的气氛,我可以看到凯伊姆正在看着我,可惜的是人群中却没有法利亚斯的身影,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对现场所有人宣言说。

    「我不会容许吉尔巴鲁特继续胡作非为下去,我以诺瓦斯王室第一王女,莉西亚之名命令你们,去讨伐吉尔巴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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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政公视界…

    「您醒了吗,执政公。」

    「我可不记得有允许你进来。」

    「我有件紧急的事要向您汇报呢。」

    「说来听听」

    我回过头去,看向背後的戈尔说道,竟然打扰我休息的时候,我想不会是甚麽小事吧。

    「王城里聚集了很多私兵。」

    「终於要来了麽。」

    我将奈菲尔排挤掉之後,也已经将他孩子的獠牙拔去。现在的鲁基乌斯与真正的鲁基乌斯不同,他非常的聪明。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被泄露了吧,即便如此,却还是要发动起义麽,他简直和奈菲尔的那个亲生儿子一样蠢。

    「王城的情况呢?」

    「对方斗志相当的高昂,莉西亚大人可是进行了一番相当优秀的演讲哦,再怎麽说她们也是要来讨伐专横至极的吉尔巴鲁特啊。」

    「被鲁基乌斯迷惑了麽。」

    结果她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在被鲁基乌斯利用麽,不过也是的,这天真的小鬼根本甚麽都不知的,这时戈尔兴奋的向我问着。

    「您要怎麽做呢?」

    「鲁基乌斯在暗杀国王陛下失败之後,采取了兵变这个最後的手段,他的目标是借着莉西亚大人的名号,将这个国家收入囊中,为此吾等将会去营救莉西亚大人,向鲁基乌斯挥下正义的铁锤,你就这麽去跟大家说。」

    「属下遵命。」

    「话说近卫骑士团那边怎麽样了?」

    再怎麽说我也不认为自己的女婿会投向鲁基乌斯那边,若非如此我将女儿嫁给他也就没有意义了。

    「我和法利亚斯殿下少许地交谈过,他似乎是决心要保持中立,只要我们不在王城内大动干戈,他应该就会两不相帮。」

    「那个男人……把我平日里对他的恩情全给忘了麽。」

    我不禁咬牙切齿地想到,不过戈尔对现方倒是开心的说着。

    「让敌人集结起来可就大事不妙了哦,不过对我来说,倒是看到敌人聚在一起会比较开心。」

    「你现在也变得越来越狂了啊。」

    「承蒙您的夸奖,属下不胜荣幸。」

    「你去给我把鲁基乌斯杀掉,不管用什麽方法,然後将他们全部给收拾掉。」

    听完我的话後,戈尔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她的笑容兼具着妖艳与恐怖,即使是在官场中驰骋了几十年的我,也看不透她的内心,然後兴奋的说着。

    「那麽我就出去玩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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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奥奈视界…

    「全队,突击!!!」

    「「「「「是。」」」」」

    士兵们呼应着羽狩的副队长——我的声音,发出震天响的吼声,我们现在已突入上层狭窄的小巷之中,实际发生战斗的,只有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而已,就实际上而言,应该称之为个人战,在这种情况下,决定胜败的自然是个体的实力与士气。

    这一点对羽狩很有利,他们本就因为日常的职务而习惯了实战,刚才莉西亚的演说更是让他们的士气空前高涨,不惜让自己的双手沾满民众的鲜血和眼泪,也要履行的职务,达成的却不过是执政公自己的私利,所以他们便将这满腔的愤怒,尽数寄托在了自己的剑上。

    而且执政公的卫队现在更因为来自牢狱的杀手,在我们攻进这里时已经在防不胜防的暗杀下,做成不少混乱以及人手分散,现在我们要的是在这些士兵聚集好前,用最快的速度突袭对方首领---执政公那里进行斩首任务。

    「不要停下,一口气冲过去!」

    我和羽狩们有如狂风暴雨般将执政公的卫队打倒,然後越过他们的屍体前进.我的剑割裂着敌人的身躯,随着我一下一下挥剑,敌群中不断地盛开出血染的花朵,继续在这危险的战场里跃动着前行。

    「真是一群不中用的敌人呢」

    「一口气杀光他们!」

    部下们也不落後於我,奋勇鏖战,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斗志,而这一切都会在这一战终结,我再次握紧剑柄,我手中的利刃将会把所有的欺瞒与迷惑全部斩断。

    「哈啊啊!!」

    「你的气势还不错嘛。」

    「!?」

    这时戈尔突然出现在菲奥奈的面前,看到对方那寒冰般的笑容,我的直觉瞬间向她发出了危险的信号,我立刻把剑举在身前,一道刀光立刻斩到我的剑身,我还没做出反击前,第二道刀光就已经斩到了,我能做的是不断守着,

    在戈尔的攻势下,我只有不断後退,那怕部下过来攻击戈尔,戈尔也能快速击退对方并继续攻击我,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在这持续的守御下,我终於出现了一个空档。

    「糟糕﹗﹗﹗」

    戈尔可没有放过这一个空档,一道刀光向我的要害斩过来,我的剑被打掉了,而戈尔立刻想前来攻击我,不过这时上空有一个黑影降下,一下重剑斩下来,戈尔想都没想就跳後避开这攻击,剑斩落地上出现灰尘,从中露出的身影是……

    「哥哥﹗?」

    「没事吧,菲奥。」

    「嗯,抱歉…..」

    「没关系,还好我感到有问题就立刻赶来了,你没事就好了。」

    哥哥安心的说着,不过手中的剑离开身前,没有放松过对戈尔警戒,她仅仅站在这里就给我们很大的压力,那有如利刃般尖锐的视线,让我们不自觉地後退了一步,凯伊姆是怎样在这麽沉重的杀气下和她战斗的,

    这时戈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然後踏着地面,有如离弦之箭般飞速迫近,两道刀光从左右快速闪过,而哥哥用剑挡往这两道刀光,不过戈尔顺势伸腿扫中了哥哥的脚,而失去重心的哥哥将要摔倒在地前,他立刻向我这边抛下剑并捉往戈尔手臂大声说着。

    「菲奥﹗﹗﹗」

    「是﹗﹗﹗」

    听到哥哥的声音,我明白哥哥的想法,立刻接过剑向戈尔斩过去,但戈尔却用一柄短剑便挡住了我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不过她同时被击飞出去,以脱下外套的方式逃脱哥哥的捉着并拉开距离,跟着她开心的对我们说。

    「谑?不错呢,想不到你们可以做到这样,果然我的等待没有白费啊。」

    「这是甚麽意思?」

    「我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鲁基乌斯发动内乱啊!这样我就可以杀人,以正当的名义,将无数的人类血祭,真是太棒了」

    「……混蛋﹗﹗﹗」

    听到戈尔的话,我和哥哥都愤怒起来,这种不遵重人的生命,亳不由豫夺去别人性命,以杀戮为乐的人,从根本上就是所有人的敌人,绝对不能再由得她杀害我的部下啊,这样我和哥哥都重新摆好架势,准备好继续和她战斗下去。

    哥哥拔出他令一把剑,在腰部的恩赐之剑出来,然後冲前全力的由上到下向戈尔斩去,不过这麽大的动作自然被戈尔避开,但这那是哥哥的目的,当她避开时我立刻上前补位来一下横斩,这下她只能用武器挡着,

    看着戈尔因我的斩击而脚步不稳,这时哥哥和我一起从左右两方同时向戈尔做出攻击,终於戈尔的的脸色猛地一变,不断的挡着我们的斩击,现在形势和刚开始战斗的时候恰好相反,

    以短剑来战斗的戈尔,要挡着以长剑做成沉重的攻击,这样是会令对手腕出现麻痹的,虽然她的攻击十分灵活,每一下攻击都是对准要害的,但可惜被哥哥的铠甲挡下来,

    在这持久的攻击下,戈尔终於出现破绽,哥哥没有放过这一刻,但也只是在她的身体上浅浅地划过,做成一道没有任何影响的伤口,她巧妙地避开我们的攻击,速度上的差距让我们很难打败她,这时戈尔开心的对我们说。

    「唔…..同时对付你们二个人果然还是很吃力啊,而且…..我还和别人有约,不太想受太重伤啊,所以下次再见啦。」

    「被想逃。」

    「站住。」

    虽然我们想阻止戈尔逃走,但她向悬崖之下纵身一跃,当我们冲到悬崖边上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恶…..她是逃到哪里了呢,让她逃走的话不知会有多少人将会受害的,这时鲁基乌斯卿带着增缓部队过来对我们说着。

    「菲奥奈,尔格库先生你们没事吗?那只狂犬小姐呢。」

    「我们没事,而狂犬暂时击退,不过现在她好像转往袭击其他部队,如果不阻止的话会极大地打击了咱们的士气。」

    「我已经去向部队下达指示,让他们不要和她从正面抗衡,以削弱其体力为目标来作战,跟着就只能靠你们阻止她,不要给她喘息的机会,不过要小心啊,不竟能让那只狂犬闭上乱吠的嘴就得你们和凯伊姆了。」

    「凯伊姆那边如何?」

    我疑问的问道,不竟凯伊姆是曾经和戈尔打成平手的人,如果再加上他的话,打败戈尔自然简单好多,这样就可以减低损失,只是凯伊姆负责的工作是……而鲁基乌斯卿听到我的话就无奈的说道。

    「凯伊姆正好好保护着莉西亚大人,而且基本上在凯伊姆的带队下,以经打倒不少执政公的卫队,再说为了莉西亚大人的生命安全,只能靠你们阻止那只狂犬了。」

    「我知道了。」

    说完我就和哥哥向戈尔逃走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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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伊姆視界…

    从前边来了再来了两个执政公的士兵,我稍微侧身避开右手一闪,他慢慢地瘫倒在地上,这样又多了一个被我割破喉咙的士兵,前方的敌兵都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不是被命令要捉我身後有莉西亚在的话,我想他们早就逃跑了。

    「凯伊姆真的很强……」

    「没甚麽,不过莉西亚你要好好感受这一切,这就是战争,只有杀与被杀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

    「虽然现在我们是占优势,但如果继续持续下去的话就麻烦了。」

    我无奈的说着,这样打下去可不是办法啊,不竟敌兵源源不绝的出来,之前的混乱随着时间开始稳定下来,这种兵力差距让执政公的私兵队,可以接二连三地阻碍我们进攻,

    现在鲁基乌斯的士兵基本上都开始後退,即使我们这边进攻多深入,如果不想被敌兵包抄的话,我们只可以跟着他们退了,而且这种除草般的杀人真的很无聊,也是时候找法利亚斯,这样我就对莉西亚说。

    「现在要扭转战局,就必须要借助近卫骑士团的力量,你再去说服法利亚斯一次,不要再继续让他失望下去了。」

    「知道了,我一定会带着法利亚斯回来。」

    「以防万一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们退到鲁基乌斯那边让他收窄防线,撑到莉西亚将法利亚斯带回来的时刻就可以了。」

    在我指示好鲁基乌斯的士兵後,就着莉西亚向王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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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西亚视界……

    「法利亚斯,法利亚斯在吗!呃呃!」

    「我猜想您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来了。」

    当我和凯伊姆来到王城时,我瞬间便被前庭异样的光景所震慑住,法利亚斯笔直地挺立在我的面前俯视着我,而他的背後,整整齐齐地待命着单膝驻地的近卫骑士团,我疑问的对法利亚斯问着。

    「为什麽你知道我会来」

    「我听说鲁基乌斯卿正处於劣势,你们为了胜利需要什麽,想一想就很清楚了,不过恕我斗胆问您一个问题,为什麽您要离开战场,跑到这种地方来?」

    全部都已经被看穿了麽,而凯伊姆仅仅站在我的身後,看来是不会插手我和法利亚斯的对话,不过这可是我的战斗,法利亚斯看上去就像一面巨大的墙壁,这就是我和法利亚斯的关系,即使口头上对我毕恭毕敬,实际上也总是单单地在俯视着我,现在我要做的是做出与自己的地位相称的行为,展示出我的觉悟给他看,这样我开始认真的向法利亚斯问着。

    「在回答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先问你,你是怎麽看待我的?」

    「我不明白您问这个问题的深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自从接下父王的命令之後,你就一直在不情愿地照顾着我吧?但这是因为我是父王的孩子,那麽你已经用不着cao这份心,在你交给我的那封父王的信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不是父王的孩子。」

    「……」

    法利亚斯陷入沉默之中,虽然我知道法利亚斯对我抱持着期待,但如果我不是父王的女儿的话,那你又会怎样看待我啊,这时法利亚斯开始认真的对我说。

    「不管是谁的孩子,莉西亚大人就是莉西亚大人,对於我来说,莉西亚大人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正因为将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我才会不胜厌烦地教育您,指出您的过错,对於自己不抱期待的他人,谁会一天到晚地去管她呢?」

    「我终於听到你的心意了,这样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为什麽我会离开战场来到这里。」

    我对法利亚斯的芥蒂已经解开了,已经感受到法利亚斯的这份感情,法利亚斯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照顾着我,而现在该轮到我去回应法利亚斯的期待了,已经不害怕了,在我眼中他已经不是那麽的高大了,曾经在面前矗立的那面巨大的墙壁,现在也缩成了和法利亚斯的身形相同的大小,我凝视着法利亚斯说道。

    「法利亚斯,我是来带你上战场的,拔出剑来,跟着我,打倒吉尔巴鲁特。」

    「我做不到。」

    「为什麽。」

    「您之前的问题,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的确我将莉西亚大人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看待,但是这个和那个是两码事,我不能因为私情而去让士兵行动。」

    但是法利亚斯却只是微微沉下了视线,指向身後待命的近卫骑士团说着。

    「只要是我的命令,他们会投身到任何一场战争中去,而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有可能就再也无法活着回来,他们之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即便如此,您也有下令让他们奔赴战场的觉悟吗?」

    「当然了,身为王者,其言行将左右万民之命,即便并非战时,也必须做好背负众人性命的觉悟,正因如此,王才必须要成为万民之父。」

    我目不转睛地与法利亚斯对视,断然回答,这些在战争中我已经感受到了,我知道作为王是必须背负的,同样为了保护人民,为了清除国家中的毒瘤,而法利亚斯听到後就看着我身後的凯伊姆说着。

    「这些话也是从凯伊姆那里现学现卖的吗?」

    「法利亚斯,给我注意你的说话方式!我是在代替父王,作为国王代理对你下令,我将会背负起一切的责任,为了这个国家,随我去打倒吉尔巴鲁特!还是说,你挂在腰间的那把宝剑,不过是一个好看的装饰品吗!」

    「这把剑,只会为其主人相信的人所挥动,莉西亚大人,您有这个资格吗!」

    这瞬间法利亚斯的视线变得尖锐起来,白光一闪,法利亚斯的剑锋已经指向了我,而我拼尽全力压制住涌上来的恐怖,如果不能让这个男人接受,就算这次战争胜利了,我也没有成为国王的资格,此身已曾伫立於战场,面对万险皆无可畏惧,就让你看看我的觉悟,我握住映照着阳光而闪耀着的剑身,然後向着自己拉了过来,亳不畏惧地对他说道。

    「这是命令,法利亚斯。」

    「莉,莉西亚大人!?」

    「这是命令,你没有听到吗?」

    我将剑更近地拉来,法利亚斯稍有抵抗,我的手指就会被切掉,但如果可以拯救人民的话,仅仅几条手指算甚麽啊,而且正在战场上洒热血的士兵都因为我而死,那我还有甚麽好怕啊,剑锋已经抵到了我的身前,法利亚斯被拉着跪在了地上慌张的说着。

    「请,请您住手,手指会被割掉的。」

    「一两根手指给你也无妨,不过这个身体是万民之物,我不可能会交给你和吉尔巴鲁特。」

    听到我的话後,法利亚斯抬头仰视着我,手心传来炽热的感觉,溢出的血液沿着剑身流到了法利亚斯的身边,但我对这些都没有理会,只是用认真的眼神,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法利亚斯说道。

    「这场战斗的目标,是为了推翻吉尔巴鲁特的暴政,这是让我作为国王而执政的,关乎王室命运的战斗。」

    「……」

    「法利亚斯,你在这里是为了什麽,你难道不是侍奉诺瓦斯王室的近卫骑士团长吗?我不需要不敢为王室而奔赴战场的近卫骑士团长。」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剑松开,手心沁出的血液沿着指尖滴落,我用自己被血染红的手指抚摸着法利亚斯的嘴唇,继续认真的说道。

    「现在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麽多,把你应该跟随的人的味道,好好地印刻在心里,拿起剑,法利亚斯,在你饮血的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我要你作为我的手,去将一切阻碍我前进的障碍予以排除。」

    法利亚斯舔下沾在嘴唇的血液,跟着就沉下视线,陷入长考之中,寂静降临在前庭中,门外传来战斗的喧哗,随後法利亚斯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然後转而面向那些并排而立的部下大声的说着。

    「从现在开始,我将会追随莉西亚大人去讨伐执政公,我不勉强你们,想要追随我的人就跟着我来。」

    一瞬间的沉默,但是下一瞬间,近卫兵们一齐站起身来,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和法利亚斯一样,一言不发地拔剑指向天空。

    荣誉之礼──这是近卫兵在面对国王时所献上的最崇高的礼仪,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近卫兵,走到法利亚斯的身前说着。

    「我们早已将执政公的专横看在眼中,即使嘴上不说,内心中也由衷地期望着打倒执政公的那一天的到来,我们是近卫骑士团,在国王陛下已经不在,莉西亚大人成为新任国王的如今,追随莉西亚大人便是我们的使命,我们终日磨练技艺,,正是为了迎接这一时刻的到来,法利亚斯大人,请向我们下令。」

    「是吗……能有你们这样的部下,是我的荣幸。」

    法利亚斯忍真心高兴的感叹着,

    近卫兵们将剑收起再次待命,而法利亚斯转过头来看向我说道。

    「莉西亚大人,这样就好了吧。」

    「啊啊。」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这就是父王的近卫骑士团,而法利亚斯戴上头盔,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要去讨伐莉西亚大人的仇敌,执政公吉尔巴鲁特!」

    「是﹗﹗﹗」

    他那有力的声音让王城都为之震撼,终於可以得到法利亚斯的认同了,我同样激动的对他说。

    「走吧,法利亚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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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政公视界……

    「哈啊,工作告一段落了。」

    我看到戈尔回来,感受到戈尔身上散发的血的味道,让我不禁皱起眉头,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平淡的向她问道。

    「怎麽样,解决他们了吗?」

    「不但没解决,反而是咱们这边崩盘了哦。」

    「你说什麽?」

    我惊讶地挑起眉毛,在这兵力差距下,优势完全在我们这边,有甚麽可能会崩盘啊,而戈尔却笑着的对我说。

    「法利亚斯殿下好像已经被莉西亚大人劝服了呢」

    「什……那家夥可是我的女婿啊,怎麽可能背叛我,而且我女儿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啊。」

    「比起半老的徐娘,天真无邪的少女不是更有魅力吗?」

    「你这家夥!!」

    看着她的笑脸,我愤怒的一拳将戈尔打翻在地,不过她还是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说着。

    「哈哈哈哈,居然会这麽相信血缘的关系,真不像您的风格啊,嘛,像您这样只有一个女儿的人,多少也是会产生些感情呢。」

    「别说这些废话了」

    「怎麽办?敌人不久之後可就要来了哦,您需要我帮您介错(指在日本切腹仪式中为切腹自杀者斩首,以让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吗?」

    「我可不能在这里倒下,你也跟着我来。」

    「您还能战斗吧?」

    「哼,那还用说。」

    我是不会失败的,为了我的目的,我是不能死的,我带着戈尔和部分的士兵手下,通过秘密通道回到王城那里去,至少我要带着这座都市一同上路,这也是为了祭奠库尔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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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伊姆视界………

    「找到了吗?」

    「没有。」

    莉西亚和法利亚斯带着近卫兵占领了执政公的宅邸,但搜索的结果却没能找到执政公,而我现在正找紧隐藏通道在那里,不竟他的王牌只余下那个了,所以这里有一个可通王城的通道也是正常的,在我找这隐藏通道的时候,莉西亚不满的说着。

    「他躲到哪里去了?」

    「我们进军的时候已经封锁了他所有的逃跑路线,应该不可能会逃得掉。」

    「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是,不过,执政公会做出躲藏起来的这种行为吗?」

    「现在找不到他,也只能这麽想了。」

    「可是……」

    这时我终於找到打开隐藏通道的开关了,我立刻把开关打开,隐藏通道就出现在我面前了,而莉西亚和法利亚斯听到声音就走过来了,我对莉西亚和法利亚斯说道。

    「找到他逃到那里了,我们快点出发。」

    「我很担心城里的佣人和卫兵,不能在这里磨磨蹭蹭了」

    「莉西亚大人,很危险的」

    听到莉西亚的话,法利亚斯紧张的说道,不过被莉西亚放心的对我们说着。

    「没事,凯伊姆会保护着我。」

    「我也随您一道前去。」

    「当然,还有我。」

    这时鲁基乌斯和西斯狄娜收到通知来到这里说着,而法利亚斯叹了口气,向走过来的近卫兵下达了某个指示说道。

    「……没办法,我们会保护好莉西亚大人。」

    「拜托你了,好,出发!」

    最後我们带着一部分的兵力,而菲奥奈和尔格库就和余下的士兵,继续清理执政公余党,这样在莉西亚的一声号令之下,我们一起向着通道走去,我们以灯笼照明快步前进,墙壁的花纹十分古老,至少这不是在十几二十年前建成的东西。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不过西斯狄娜去出来,指向右手边的方向说着。

    「风是从这边吹来的,应该往这边走。」

    「就交给西斯狄娜吧。」

    这样我们以西斯狄娜带头向右转去,继续在地下通道中前进,虽然之後也遇到过几次岔路,但西斯狄娜都毫不犹豫地指出了方向,没想到西斯狄娜居然还有这一手,看来她对执政公十分了解啊,鲁基乌斯知道她和执政公之间有甚麽问题。

    不过我想鲁基乌斯应该知道怎样处理的,这样我们走出地下通道来到了走廊。

    出口的不远处倒着卫兵的屍体,他的脖子被一刀割裂,周围散落着流出的鲜血,一看就知道是谁做的,而莉西亚愤慨的说道。

    「真是狠毒的做法,我会让他後悔用血污染了这座王城。」

    「屍体还很温暖,距离执政公经过这里的时间应该没过多久,而且这种杀人方法……」

    「怎麽了?」

    「你们先走吧,我等下会随後的。」

    我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迷惑起来,不过鲁基乌斯看着地上的屍体就率先理解过来,然後对莉西亚说道。

    「我知道一个只有执政公和王室的成员才能进入的地方,若我是执政公的话,肯定会逃向那里。」

    「那里是什麽地方?」

    「我也只知道它所在之处,总而言之,先向前走吧。」

    虽然莉西亚不知我留下来的原因是甚麽,但基於对我的信任她选举继续前进,不过正当她们想前进时,旁边响起了一个阴沉的声音。

    「嘛,稍微等下啊。」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人影自雕像背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们旁边,长发与长外套,

    挂在腰间的两柄短剑,果然是她啊,我的心情都开始狂热起来了,而法利亚斯一边摒退莉西亚,一边向对方说道。

    「是你啊。」

    「呀,骑士团长,你都这麽大了还在给那个小鬼头擦屁股,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啊。」

    「闭嘴!」

    戈尔对法利亚斯的大喝完全无动於衷,而鲁基乌斯冷静的对她说。

    「你认为你一个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