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王室、权力和棋子
（好吧，是凯伊姆视角的时候，就用【我】，需要上帝视角的时候用分割线转换，以上！） 虽说是深夜，但我并没有睡着，没有做梦，我也很肯定自己没有喝醉和服用药物。 也就是说，拉菲的天使研究成功了？ 但是这些孩子们更多的像是用自己的翅膀在空中滑翔，和缇娅不用振动翅膀悬浮在空中非常不一样。 难道说天使之中也会有分类？ 如果硬要说像谁的话——我脑海里浮现出一具黑影。 黑羽。 只有黑羽是用自身强健的翅膀进行短距离滑翔，和黑羽战斗过的我，对利用滑翔所能达到的速度再清楚不过，简直是无法躲闪。 想到这里，我加快脚步。 虽然圣教会不出意外的变的守卫森严，但对我来说，只不过进出变的麻烦起来。 只是，这些守卫不是圣职者，而是正规士兵，甚至能看到里面有近卫骑士团这种精锐军人。 “莉西亚。。。” 在数百年前，都市第一次漂浮在云海之上时，教会和王室联手编造谎言，虽然肮脏，但是，都市上的大部分居民还是得到了数十代的安稳生活。 现在，都市坠落，再次让王室和教会结成同盟，这次，又会怎样改写人类的历史呢？ 这是莉西亚的选择吗？ 我攀附墙壁，从阴影中逐渐接近圣殿。 在圣殿的背后是一处广阔的露天阳台，在用整齐的石板铺成的阳台上，有一位孤零零的少女，和她周围兴高采烈欢呼飞翔的天使孩子们相比，仿佛正缓慢的沉没在黑暗之中，即使什么时候消失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正是拉菲利亚。 我静静的等待着。没过多久，虽然看起来都还没有玩够的孩子们开始聚集在拉菲身边，拉菲温柔的抚摸过他们每一个人的头顶后，孩子们终于回房间入睡。 我悄悄站在她身后，和我最后一次见她，拉菲的身体似乎更加瘦弱。 “拉菲，好久不见了。” 拉菲仅仅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身面向我，只是她的笑容仿佛是一副早就准备好的面具，没有了我所知道的自然和美丽。 “好久不见，凯伊姆大人，不过，这么晚了，有事吗？” 虽然同样礼貌但是拒人以千里。以前温柔可爱中带一点天然呆的拉菲到哪里去了？我不愿相信这是掌握权力后的改变。 我要摘下这个少女的面具。 “拉菲，柯蕾特已经习惯了下层生活，最近在挑战料理。” “我知道。” 。。。。。。看来拉菲真的不愿意和我对话。 “刚才那些孩子，就是圣教会培养的天使吗？” “是的。” “拉菲你见过天使吗？不是高塔里的天使尸体，也不是这些仅仅会滑翔的小东西。” “我。。。。。。” 这一次，拉菲张开嘴，没有再用冷冷的态度拒绝我。 “我见过，缇娅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群孩子，他们不可能成为能让都市漂浮起来的真正的天使！这些孩子都是失败品，我有说错吗？” “不，不是的，这些孩子不是失败品！” 拉菲猛地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坚定的反驳道。 我沉默着看着拉菲，因为，从她刚才激烈的反应来看，事实恐怕不是她说的那样。过了很久，拉菲原本生气的目光渐渐垂下，我甚至能看到她的眼中带着泪水。 看来天使实验失败了，至于这些孩子的结局，有拉菲在，或许他们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里安稳的度过他们剩下的生命，不过，这对还是孩子的他们来说，实在不是能说是好事。 还有更严重的，如果这些孩子黑羽化了，对拉菲来说，就一定要下令处死他们。 与其让拉菲下半生被痛苦折磨，到时候就由我——虽然怎么想都让人沮丧，但是也有让人慰藉的事情。 拉菲她的内心并没有改变，虽然这让决意留在圣殿的她承受的痛苦要多上数倍。 所以，不能再让留下这个女孩了。 但是，带她走？当然也要带走那些孩子。 和一些可能会成为黑羽的孩子生活？不行。 也不可能放弃孩子，从拉菲刚才对孩子们亲昵的态度来说，拉菲绝对不会独自离开。怎么办呢？ 原本拉菲的性格就不适合成为领导者，为了保护天使的最佳适格者，同时也是她最重视的人——柯蕾特，她才咬牙接下这个任务，独自一人去面对来自内外的压力。 ”等等，独自一人？“ 那位叫艾莉斯的少女，在感受到你所谓的幸福之前，她忍受了多少痛苦？ 只为你的欲望，——为什么不能接受她呢！？多么简单的事情！ ”那个自称【阿伊姆】的男人的话再次在我脑海里响起。 是啊，多么简单的事。只要接受眼前这个少女的全部就行了。 “拉菲，我来帮你。” 我双手轻轻的放在女孩的肩膀上，透过衣服，我能感觉到拉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的手掌几乎能把她的单薄的香肩彻底包裹住。 我没有做过对天使的研究，同时也没有任何兴趣研究天使。 但是，我应该站在这个少女身边。 为了不在犯同样的错误，不再后悔自己的行为。 我的所说的话的效果非常明显，我仿佛能听到拉菲利亚她脸冰冷的面具裂开时的“咔咔”的声音。 但是——拉菲最终还是挣脱了我。 “凯伊姆大人，我很感谢您。但是，这样是不行的。”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领悟到了所谓的决心，我甚至带着一丝恶意的笑容问道。 “为什么不行？难道是因为拉菲认为我配不上你吗？” “唉？不是的不是的，凯伊姆大人绝对配的上我——不对，我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凯伊姆大人。” 我花了不少力气才忍住没有笑出来。 因为拉菲慌张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真的是没有改变，拉菲面对别人感情的直接表白，总是异常慌乱呢。 “我想帮你，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拉菲，同样我也喜欢柯蕾特，我知道拉菲说【复兴圣教会】是借口，其实你是为了保护柯蕾特。我也想保护柯蕾特，以及你拉菲利亚。” 我抓只她的手，将她拉到我面前。 “如果讨厌，就挣脱我，不然我就当你同意了。” “但是，但是。。。” “从今天起，我就是拉菲利亚大人的侍从官了。那么，既然夜已经深了，第一件工作就是服侍大人就寝吧。” 听到服侍就寝几个个字，拉菲如同被火烤到的猫儿，满面绯红慌乱却又飞快的从我身边逃开。 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是被拉菲讨厌了，而是，现在有第三个人在场。 我姑且不说，拉菲是没可能在第三人注视的情况下还能和男人亲热的。 “杀手先生，这种情况下，你不应该自觉回避吗？” “。。。。。。凯伊姆大人，对你能留在主人身边我很感激，但是，我们，始终无法逃脱棋盘上的一个棋子的命运。” 从不知道哪里的黑暗中，杀手平淡的声音缠绕着我。 “棋子吗。。。” 我喃喃自语。或许，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