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现在的世界
时间:都市坠落后第33天,下午3点 地点:原牢狱区的莉莉乌姆二楼 视角:吉克 －－－－－－－－－－－－－－－－－－－－－－－－－－－－－－－－－－－－－－－－－－－－－－－－－－－－－－－－－－ “米莉亚，牧克，你们怎么看？”我决定直截了当的问道， “凯伊姆的人格有点混合了，过去杀手的一面和他温柔的一面交错在一起，变得有点奇怪。即使是艾丽斯小姐对此恐怕也无能为力。”米莉亚率先说道， “那家伙上次发狂的时候我可是在场的，那个时候的他，绝对不是人类。那种事情绝对要避免。”牧克补充道。 “恐怕那样的他，连米莉亚都难以阻止吧。”我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才提出要一起去的。” “牧克，没想到你责任心这么强，之前没看出来啊，哈。”我用略带嘲笑的口气说道。 “这只能说明你眼力不好。”牧克冷冷的回击着我的话， “呵呵，看来我的确要老眼昏花了呢，所以才需要你或者奥兹在我身边啊。”我间接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理解牧克想要帮助和他一样失去重要亲人的凯伊姆走出阴影， 但是这样一来，我现在可是连一个可以胜任副手这个职位的人也没有了， 奥兹在下界领导勘探队，现在牧克也要离开， 找不到可以其他有能力成为我副手的人才，毕竟政变期间，那些老干部都。。。。。。。。。。 “凯伊姆这次去下界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吉克？”牧克突然问道，打断我的思绪， “他说既然有黑羽存在，那么缇娅就还有希望，但是我也完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天使什么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也许真的有希望也说不定，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黑羽的麻烦。” “嗯，没错，吉克先生，话说回来，之前我杀掉那只黑羽在那里啊？”米莉亚插嘴道， “那还用说吗？我已经派人送去莉西亚那里了，毕竟我们也无力研究这种东西，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人员全在莉西亚那边。” “那么之前凯伊姆说的那个幸存的女研究员有消息吗？”牧克问道。 “完全没有，她似乎有知道什么可以掩人耳目的离开方式。” “是吗，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她是上司到底是谁，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嗯，的确，话说回来，最近都市很乱啊，又是贵族的别墅发生爆炸，又是山里不为人知的神秘建筑物燃起大火。” “嗯，的确，似乎有什么人在背后掌控着局势，而且有着什么目的。” “这点我也看出来了，但是政治方面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愿意去插手太多，当初面对鲁基乌斯的时候我可是费尽心机和他玩心理战，勉强才挺了过来，贵族这类人都是喜欢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家伙，和他们整天待在一起，不疯掉才怪，正因为如此，我才放弃待在上层的。” “上层是这么恐怖的地方吗？”米莉亚突然问道， “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我试着回答道， 听凯伊姆说，米莉亚是似乎是某个类似于训练杀手的组织里逃出来的， 那么她可能在某些方面比较无知， 不过一开始牧克把她带回来的时候真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能耐，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答应凯伊姆收养她了， 最让我后悔的是，我当时居然一个铜币都没问他要！好歹应该让他请我喝杯高级酒啊！ 他等于是从我这里白白要走一个一流的杀手！ 但是，这也没办法，毕竟人是他救出来的， “吉克先生，在想什么心事吗？”米莉亚关切的声音还真是让人心动，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当初拒绝凯伊姆的请求，把你留在我身边，会变成什么样呢？”我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那么我会自己跑到凯伊姆先生那里去的。” “哟~还真是不给我面子啊。”我悻悻的说道， “话说回来，以你的身手当初为什么会在火场那里喊救命？”牧克突然说道， “身手再好也对大火没办法吧，而且过去也没有对付火灾的经验。” “但是怎么看你都不像会喊救命的那种人吧。”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需要帮助嘛。。。。。。。。”米莉亚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不过我也意识到，她似乎很好的用这种方式掩饰了事实情况，但是我也无力再追问下去了。 “意外的有着可爱的一面啊。呵呵。”我笑着说道， “吉克先生，我一直都这样。” 说着，她走到我身后，用力拔出了插在窗框上的短剑， “米莉亚，话说回来，艾丽斯现在怎么样？” “唉~吉克先生，突然这么问什么意思？” “我在考虑让她重新变回娼妇。” 噔！！！ 这次短剑从我背后袭来，插在了我面前的门板上， “吉克先生，您太贪得无厌了。” 看来我被鄙视了。。。。。。 “嘛，毕竟库罗蒂亚她们被凯伊姆要走了，我这里也实在是没人了呀。” “这里不是已经是茶馆了吗？” “是吗？我都给忘了，呵呵。”我笑着说道， “嘛，其实我是想要问，艾丽斯和凯伊姆现在怎么样？” “唉~~吉克先生对别人的私生活也有兴趣吗？” “哇啊！难道说凯伊姆和艾丽斯已经！？” “吉克先生，不要对某些事情妄加揣测。”米莉亚严厉的说道， “哦，既然艾丽斯放弃了，那么库罗蒂亚她们有没有趁机对凯伊姆下手呢？” “吉克先生！”米莉亚叫道， 不过并不是真的生气，这样看上去倒是挺可爱的呢。 “吉克，适可而止吧。”牧克说道， “在一旁偷笑着看好戏的家伙没资格这么说！”我反驳道， “咳咳。”牧克干咳两声试图转开话题， “话说回来，你和凯伊姆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虽然知道你们是挚友，但是你现在对他简直是有求必应。” 牧克似乎给我找了一个有点麻烦的话题。 “他怎么说也是和我一起长大，而且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的人，我不知道已经多少次被他救过了，而且支持他的行动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害处。” “仅仅是因为这样吗？” “嘛，其实我现在也是很尊敬他的。” “嗯？什么意思？” “你别看他这样魂不守舍的，他现在可是靠着自己的脚在走路，他已经找回了他双腿，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偶了。” “整天靠着艾丽斯小姐的药物支撑精神也算是在自己走路？” “但是现在的他有自己的意志，有自己的思想，并会为了实现它而付出行动。” “原来如此，不过他能有你这样朋友还真是幸运。” “我可能还有一丝良心未泯吧，所以才不适合在政坛上活跃。”我不知道是悲哀还是高兴的说道。 “吉克先生，新宗教的历史和条例是你写出来的吗？”米莉亚问道， “嘛，主要内容从莉西亚女王那里的一本书上记载的一些历史改编和美化后写出来的。不过那本书。。。。” “这本书怎么了？” “那本书似乎是后来的手抄本，虽然也是有些年头了，但是如果真的是从古代传承下来的书，应该更加古老才对。。。。。。。。。。。” “那么关于这件事你有问莉西亚女王吗？”牧克说道， “是的，我拐弯抹角的试着问了，她说是皇家图书馆几天前收到的，放在一只信封里，但是馆长也不知道这本书是从那里来的。” “嗯？那你们还按照这本书来写历史？” “毕竟这本书也是有些年头了，而且我也没那么有想象力。” “什么意思？” “这本书上面的记载很全面，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没有任何冲突或者遗漏的地方，也就是说，那这本书作为谎言的剧本，完全不会露馅。” “感觉疑团重重啊。”“ 的确，毕竟都市发生了这么大事情，许多事情都乱套了。” “那么关于下界的事情，牧克，米莉亚，你们怎么看？”我说出了最重要的话题， “应该事件背后应该是有什么阴谋的，黑羽没有直接对营地发起攻击，而是不断地摸哨，不像是他们会做的，与过去在牢狱的那只不同，因为他们要是数量超过10只，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把整个营地摧毁。”米莉亚说道， “那么也许他们在试图慢慢的削弱营地的防御力量，到时候在全力进攻？”牧克也在进行猜测， “黑羽的确可能是有一点智力，但是完全搞不懂他们想要干什么，尤其是黑霉街的那只，他居然会对一个固定目标进行追杀。”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过按照你们的描述，他们的力量好像不如过去了，毕竟那只黑羽可是被我很轻松的解决掉了。”米莉亚略显骄傲的说道， “的确，虽然米莉亚身手不凡，而且还是偷袭，但是黑羽居然毫无察觉，按照凯伊姆当初面对的黑羽的标准来说，反应是慢了点。”我认真的说道， “那么这代表着什么吗？”牧克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目前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情报。” “嗯，的确，现在的状况非常复杂，我们这边也要小心了。” “吉克先生，大圣堂的重建怎么样了？”米莉亚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在过几天应该就可以重新开放了。不过柯蕾特的状况不太好。” “那家伙应该很不满意你们定下的新宗教理念吧。”牧克插嘴道， “事实上，她对我们的设定的内容稍稍做了一点改动，尽管不多也不重要，但是仍然非常让人很困扰呢。而且她的现在身体十分虚弱，又不对她施加压力或警告。” “按照我对她了解，她现在的态度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身体虚弱大概因为后悔和恼怒的关系吧。”牧克把情况分析得很正确。 “不愧是你，读心术真是太有用了，为什么我就不会呢。”我这次是真的有点嫉妒，毕竟这个天赋可是能够派上很大用处的， “那么你相信命运吗？”牧克来一句奇怪的反问， “不相信。”我断然否定，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牧克扫兴的说道， “哦？你是想说这是命运吗？”我故意用一种藐视的目光看着他，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我不能断定这是什么造成的，命运只是无数种假设中的一个而已。” “真是不错的回答呢，牧克。”我笑着说道，他很圆滑的回避了这个问题， “其实我还是有点相信命运的，我一直相信，我能够迎来救赎，能够从那个地狱离开。”米莉亚看上去在回忆着什么，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宛如上等油画一般场景让我不禁凝视着她，说道： “也许你应该加入教会。” “像我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我本来应该在无尽的杀戮中死去，现在能够有着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天使大人对我很照顾了，但是我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去见天使大人，没资格颂扬她的事迹。” 米莉亚的声音露出悲伤，她默默地把插在门板上的短剑拔出， 在我看来，她绝对可以成为一个虔诚圣职者，但是她自己把自己给否定了， “你。。。。。。。”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毕竟我有什么资格去教导她，对她说三道四呢？ 所以我岔开了话题， “话说回来，米莉亚，凯伊姆现在的精神状态和对药物的依赖性都怎么样？” 不知不觉之间话题又回到凯伊姆身上了， “精神状态基本还算正常，但是越来越需要依靠药物了，一旦药效稍稍有点过去了，他就会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惨叫，流泪。”米莉亚的目光黯淡下来， “这还真是可怕的下场。”牧克摇着头说道， “我们也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走出这个阴影，我们做不了更多了。”我同情的说道。 这时，门打开了， “吉克先生，时间到了，调查小组差不多应该出发了。”一个不蚀金锁的年轻人走进来说道，他的额头上还肿着，不过米莉亚即使只是用刀柄轻轻一敲，也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当场死亡，这次她下手似乎很轻。 “了解，米莉亚，牧克，该出发了，祝你们好运。”我面带微笑的说道， “吉克先生，我不在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哦。” “吉克，如果我们安全回来的话一定要请我们到菲诺列塔好好喝一杯哦。” 那两人同时说道， “等等，我差点忘了。”我拉开抽屉，拿出了三个小瓶子， ”米莉亚，好好接着。”我把小瓶子扔给她， “这是什么？吉克先生。” “之前你让我准备的东西，浓缩的，要小心使用。” “了解了，吉克先生。” “小心点，米莉亚，受伤了的话凯伊姆那里我可没法交代，还有，牧克，你知道不蚀金锁处理殉职部下的规矩。” “看来吉克先生偶而也会正常一点呢。” “吉克，别告诉我你还把过去莉莉乌姆浴室里那些椅子留着！” “看来我还是沉默比较好呢。”面对这样的回答，我只能苦笑了。 “吉克，自己小心。” “吉克先生，不要趁我们不在的时候给艾丽斯小姐添麻烦哦。” “嗯，那好，牧克，你去找菲奥奈，米莉亚，你去叫凯伊姆，待会让大家在菲诺列塔汇合，然后出发。” 米莉亚/牧克：“了解。” 随着有力的脚步声，他们离开了房间，只剩下空空荡荡且冷清的房间和叼着雪茄的我， 面对现在如此麻烦的局势，我的心里却只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由衷的祈祷他们能够安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