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
见断月尘潇吞下药丸,丹青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断月尘潇的脸。 阮襄发觉丹青子脸色有异,刚要问怎么回事,突然她发现,断月尘潇的脖子上正在渐渐往上蔓延一些血红色花纹。 那血红色的花纹非常妖异古怪,像是一些藤蔓,又像是一种古怪的花,似乎是从断月尘潇的皮肤下透出来的。 它一点一点地向上蔓延,渐渐从脖子上爬到了断月尘潇的脸上。 丹青子抓起断月尘潇的手,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搭在了断月尘潇的脉搏上。 花纹渐渐地蔓延至断月尘潇的整个面庞,就连他的眼睛,都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师傅,这是——”阮襄心里有些紧张。 眼前的情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妨事。”丹青子虽然这么说,但面色仍旧有些紧。 阮襄从来没有看见过,一贯嘻嘻哈哈的丹青子这么紧张过。 断月尘潇似乎有些困,他努力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阮襄,可最后眨了几眨,终于支持不住,昏睡在了桌前。 丹青子把断月尘潇扶到了软榻上,对阮襄说:“明天务必给我你的眼泪,切记切记。” 阮襄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断月尘潇爬满血红色花纹的脸,这才走了。 窗外月朗星稀。 阮襄回到自己的“北京”,坐在“二环”屋里的桌子前,对着面前的小瓶子苦着脸,发呆。 她已经尝试了很多的办法了。 比如,使劲儿思念去世的姥姥。 比如,使劲想念儿时她最爱的那条小狗“欢欢”。 甚至狠掐自己大腿根,可就是死活哭不出来。 最后,她一抬眼,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小玉。 “小玉,你过来。”阮襄对小玉招招手,一把把自己脖领的衣服扯开,露出了洁白如玉的香肩。 “小姐,你这是——”小玉瞪大了眼睛,看着阮襄的肩膀,不知所措,“你是肩膀酸,让我给你揉揉吗?” 可揉肩膀也不用脱啊! 小玉疑惑地眨着眼睛。 “来,在这儿,咬一口!”阮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狠点儿啊!不咬出血不算完!” “啊?”小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姐你要干什么?”
“快来吧,不咬到我哭,别松口。” “可是,我——我不敢。”小玉皱着眉头说。 “不敢啥呀,你吃人头的时候,那一口小牙不是挺利索吗,快来快来!又不是让你吃我。”阮襄催促着。 听见阮襄提到“吃人头”,小玉的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 “真的咬啊?”小玉无奈地走到阮襄身后,扳着阮襄肩膀,问道。 “别磨叽啦,咬完了我还要背书呢,赶紧吧!”阮襄催促道。 小玉看着阮襄莹白如玉的肩膀,狠了狠心,把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啊——”阮襄不由得一声尖叫。 屋外的几名影衣伍听见声音,连忙踹门进来了。 “没事儿!我没事!小玉是给我治病!”阮襄看见影衣伍看向小玉的眼神带着疑惑和狠戾,连忙摆手解释,“你们赶紧出去!没看见我衣服都没穿好吗!” 影衣伍这才退出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