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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银,亮如璀璨,此刻的天地,沉寂、宁静,只是似乎在这沉寂的朦胧中还多出了一丝的暧昧。 夜很美,月光倾斜照入,笼罩着整个山林。尽管山林树木密布,为整个山间增添了少许的阴清,却仍阻挡不了月色的入射。 或许是因为很少有人出入在这种看似荒山野岭、鸟无人烟之境,于是让那种深夜中的宁静更加显得重要且生动起来。 树影斑驳,袅袅烟烟,月光笼罩着山林,山林笼罩着树木,树木却笼罩着充满天地灵气的湖泊。 这是一处佳境,想是一般的人是少许现这个地方的。 隐约间,传来一阵嘻水之声,却又静静的。水静,人静。月光如水,人如花。只是,在黑夜的隐藏下,看不清水中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模样。衣服,散落在湖泊边的石头上。 湖泊的女子,似是非常享受此时的风景,手捧水花,自白藕似的手臂缓缓流下,黑披落,自垂而下,月光照耀在她半侧的脸庞,虽未能尽看,却依旧可以想象得出是如何的风华绝世。 “嘭嘭嘭”,忽听几声疾的声响,似是刀剑的撞击声。慌乱的脚步声、刀戟声、呼叫声,在这样的一个山林,在这样一个静寂时,显得是那样刺耳,是那样的让人警觉。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只见湖中的女子,白臂一挥,湖畔的衣服便自己听话似的回到了女子的身上。女子回,却不是灿烂如花,明眸皓齿,相反,反而只是一块面无表情的青铜面具。但见她目光一闪,眼睛直视前方声音的传来处,若有所思。半晌后,听见她身形一闪,人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树林里的那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卑鄙!竟然用下毒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哼,不管你们今天是何人派来的,但是我请你们告诉那人,哪怕我死,他也休想伤到三王爷一分一毫。”只见那人身上早已血迹斑斑,目光中却毫无畏惧,满目愤慨地对那些早已蓄势而想制他于死地的黑衣人说道。 “哼,死到临头还是这么嘴硬,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哼,别说现在只剩下你,就算是现在你们恭顺王的手下的全部良将在此,今天我们照杀不误。楚君亦的人头我们是拿定了,你又何必冥顽不灵呢,好好的合作,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像是黑衣人为的那人对着他喝道。 “哈哈哈,哼,你、你当我是什么人?我随、随王爷征战多年,又岂会任你这种、小人摆布?今日栽在你们这群小人手上,是我的运气不好,但是今日我也没吃亏,哼,要死、咳、要死,也要多托几个下去给我垫底。”此人早已是血泪不止,想是之前奋力护主,将黑衣人引开时所致,此时说话已是断断续续,却仍然宁死不屈。说完,竟奋而跃起,向黑衣人扑去,只见血光漫天,又是一场激烈的厮杀,却也见那人凭着最后的几口气力,一剑一剑地刺入黑衣人的胸口。突然,为的黑衣人向旁边几个黑衣人暗使了眼色,几个黑衣人便齐力向那人刺去。只听“噗”的一声,几把长剑便立即刺进了那人的后背,那人却不顾及自身的伤,反而举剑砍向面向他的那几个黑衣人,只听“刷刷刷”的几声,几个黑衣人“哎呀”几声惨叫,便飞一般地倒下。紧接着那人将手中的剑一转,将刺在他后背的几把长剑齐剑尖砍断,再一剑刺入其中一个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便应声倒下。其他黑衣人见众多同伴都已死去,本想后退,但见那人现已是人尽气虚,想到主人交待下来的任务,又不由加紧了进攻的步伐。就在他们想齐手向那人补上最后一剑时,突见眼前白影一晃,几人手中的剑便全部折断,人也飞了出去。 待他们回过神来,只见在不远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迎风而立,虽不见其面目,但她浑身所出的凛冽气势,却让他们不寒而粟。 青铜女子目光一扫,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还不快滚!” 黑衣人看了看为的黑衣人,为的黑衣人却道:“不知姑娘是何人?能否报上姓名?|” “冷月照秋阁,对酒忆画殇。”青铜女子冷眼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缓缓说出了口。 “啊!姑娘是冷秋阁的人!请恕在下几个未知姑娘在此,多有得罪,还忘姑娘不予计较。今日多谢姑娘不杀之恩!”说着,朝其他的黑衣人打了个眼色,然后对青铜女子拱手道:“姑娘,就此告辞!”说完,几人便飞离去。 等黑暗中再现宁静,青铜女子才将视线移至那男子身上,却见他早已面目苍白,却仍目光平静。见黑衣人离去之后,那男子才对青铜女子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楚恒在此谢过姑娘。只是在下也知在下的时日不多,恳求姑娘能帮在下一件事,虽然在下与姑娘并不熟知,但从姑娘能救在下可以看出,姑娘也定是江湖仁义之人,还望姑娘能够答应。”话未说完,人却已差点昏死过去,却见他奋力想扯住青铜女子的衣裳,似有青铜女子不答应他的请求他决不罢休之意。 青铜女子并未挣脱楚恒拉住自己裙摆的手,只是眉头一皱,却也不言语。只是注视着楚恒,像是要听听他要讲些什么。 楚恒“咳”了几声后,声音嘶哑着说:“恳请姑娘一定要找到我家主爷,因前几日被这些个黑衣人将我们分散后,虽然我已尽力将黑衣人引到我这里,但是我并不知对方派了几路人马,所以还请姑娘能替在下找到主爷,确保主爷的安全,不然在下……在下死不瞑目.!”说完,人已支撑不住,但却睹着最后一口气说:“我家主爷是、是朝圣国三、三王爷……”说完,人已死去。 半晌,青铜女子静静地看着面前这满脸血迹,却面露安心的人,起身,离去。 静静的夜晚中,伴着月光,一道礼花冲上半空,打破了该有的沉静。 “启禀王,墨国使臣已抵达我朝境内,臣已安排他们入住在使臣驿馆,正等待王的答复。”朝圣国朝堂之内,两旁静立着文武权臣,朝圣国如今的王楚君熙傲然坐立于那庄严而不可侵犯的龙椅之上,目光淡然地看着正在向他禀报事宜的礼部大臣。 “前日才传来三弟与墨国对战捷胜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墨国就派了使臣来我朝。哈哈,此事,三弟可谓是功不可没啊!”听完臣下的禀报,楚君熙不禁一笑道。 “那王,您是打算?”礼部大臣躬声问。 “何大人,即刻宣诏墨国使臣谨见。记住,要以礼相待,切不可以胜军之势以欺之。”楚君熙丢下一言。 “墨国秦怀谨代表我王向朝圣国求和。前日,我国与贵国对峙,因军力不敌贵国,被贵国三王爷将我军团逼回泰城。我国现今仰慕贵国天容,特送上南海珍珠数串,碧海龙珠十颗,羊马布匹各千,自此以后,墨国俯朝圣国为臣,以求两国之和平。”秦怀步入大殿,虽然战败国,却仍是气势轩昂,毫无气弱之势朗声道,此番气度连楚君熙也不禁点头。 “好,既然墨国有此仁心,我朝自也是以天下百姓的安居乐业为要,自是不可拒绝。今贵国既派使臣前来,还请在我朝多逗留几日,我朝也好尽地主之宜。秦使节,不知你意下如何。”楚君熙微笑道。 “多谢王上好意,只是今日怀奉王命前来,另有一事与王相商,还望王能考虑。”秦怀拱手道。 “哦?何事?”楚君熙看了看殿下众多臣子一眼,站起身来,立于王座前,遗世而独立。 “我朝子萱公主是我王的爱女,因此次国家败阵,我王之意是想将子萱公主嫁与朝萱国,以缔结秦晋之好。但公主是我王最心爱、也是唯一的公主,所以恳请王能为公主求得良婿,我王不胜感激!”秦怀道。 “早闻贵国子萱公主才貌双全,有绝世芳华之姿,此次你王能将公主下嫁本朝,熙在此感谢墨王。请秦节使回去告诉墨王,熙定会为公主选得本朝良人,定不负墨王所托。”楚君熙笑言。 “如此,秦怀替我王感谢王。即日我们即会将公主送到圣朝,还望王善待之。” “自当如此!”这是君与臣的承诺,也是君与君之承诺。 三月七日,恭顺王楚君亦搬师回朝。 圣朝臣民欢呼,夹道迎接,人声鼎沸。 圣朝宫殿。 王书房中。两人对峙着。 “皇兄,你是在开玩笑!这是不可能的,你要找人,可以找别人,但是别想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一名俊逸男子,身朝服,气势轩昂,但是此时却是满脸怒气,似是毫不在意在他对面的是当今的王。 “君亦,这件事情皇兄也是斟酌再三决定的。你要知道此时与墨国一战,我朝虽胜,但是你也不希望再有战事生吧!虽说小小墨国你我并未将之放在眼中,但是战事一起,苦的自是百姓生灵,难道你愿意看着战事重演?此时联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既然墨国主动求和,我们又何必将战火燃起?难道当年的事情你忘记了?”楚君熙拍了拍楚君亦的肩,脸色有些凝重地看着自己这个自小便征战沙场的亲胞兄弟。 “可是皇兄,为什么是我?你要联姻,你找谁我都不反对,可是你为什么要把主意找到我身上?”楚君亦一脸愤然。 “因为你是天朝最骁战的将军,因为你是天朝最威严的王爷,因为你是熙最优秀的兄弟!亦,你说,这个理由够不够!”楚君熙肃然。 “皇兄,无论你如何讲,我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难道你要逼我不成?”望着这个狡黠如狐的皇兄,楚君亦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所以决不松口。突然楚君亦看着楚君熙,笑道:“皇兄,要说骁战,当年的康城之役可是由你带领的;要说威严,谁又能比得上当今天朝的王?要说优秀,我想,不优秀的人能做成当今天下威震各国的朝圣国的王?如此一来,想来最适合墨国公主的应是皇兄你吧!” “曾是长堤牵锦缆……”楚君熙吟着一句诗,却不再吟下去,只是笑看着楚君亦…… “我答应。”忽听楚君亦急声应下,眼神中却明显闪着不甘心。 “狐狸、楚君熙,你这只狐狸!”待楚君亦早已走远,房内还留下他的余音。 楚君熙看着楚君亦的背影轻笑出声,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恭顺王府。 整个王府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每个人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众人都在为自己的主爷开心,想着这些年来主爷一直忙着四处征战,一心为国,却从未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想过,而如今却是天赐良缘,墨国公主下嫁天朝,王将公主赐予王爷,王爷总算不再孑然一身了。王府上下各人各事其所,却都在心里想着,听闻墨国子萱公主才貌双全,是位绝世佳人,想来与主爷定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婚姻宴无比隆重,想是楚君熙为不委屈了这个墨国的公主而所作的承诺。 楚君熙早已携王后出席,主持这个最宠爱的弟弟的婚宴。换作他人,哪怕是要王赐婚也绝非易事,更枉想王与王后亲自为其主持婚宴。 吉时已到。 一对新人入厅行礼。但见新娘在丫头的扶持下袅袅娉娉走来,虽模样被红盖头遮住,但见一袭嫁衣之下的身影却可想象出她的绝代风姿。 大厅众人皆是喜气洋洋,尤其以他们的王为甚。却只见一人从头至尾摆着一张黑脸,众人虽见怪不怪,知他平日里便是这般严肃,但是只觉今日与似往日有些不同。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响起。 楚君亦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新娘,又看了一眼楚君熙,只见楚君熙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他不禁有些气闷,只是受制于人,想动亦动不了。只得低头拜下。 “二拜我王!”不待他再想,司仪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甘心瞪了一眼楚君熙,却也是一揖。 “夫妻……”司仪话声未落,忽听“慢”的一声,众人皆朝声之人望却,只见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新郎楚君亦。 “王爷,您……”司仪一脸为难地看了一眼楚君熙,再看了看楚君亦,不禁颤声问道,心里虽害怕万分,可谁叫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司仪呢。受王命,忠王事,只想将事情完成便罢,看来此时想一路无阻,似乎不那么容易了。 楚君亦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到楚君熙身上,说:“王,王弟万分感谢王将子萱公主赐予王弟,但王了解王弟为人,自小顽劣,心性不改,整日流恋烟花之地。今日尊王命娶了公主,但日后王弟可不保证会有所收敛,还望王与王嫂以及我亲爱的“王妃”到时可得担待些才是。”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新娘,但见她身子一颤,楚君亦脸上方露出满意的笑容。 楚君熙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只是事已致此,想来如果自己再加以强迫,定会将事情闹得更糟。以楚君亦的心性,此次如果不是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要想他乖乖尊从“王命”可能只是他楚君熙在做梦。 望了一眼王后,楚君熙笑言:“王弟所言甚是,一个人的心性自是难以改变,那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朕相信王弟会因王弟妹而有所能改变的。所以,王弟妹,你放心,你既已嫁入王家,那亦自是会好好待你。”说完,回望一脸肃穆的楚君亦。 “好了,婚礼继续。”楚君熙丢下一言。 礼成。 新人入洞房。 喜娘早已退下,房内外除了新娘坐在床沿和一名侍女之外已无他人。众人有谁敢闹这个以“黑脸”名闹天下的王爷的洞房?除非是那人脑袋想离开身子了。 及至亥时,新郎的身影还未出现在新房。 烛火,在慢慢燃烧;夜,在慢慢静寂。白天的热闹却没有追及到晚上时分,月上柳梢头,只空留新房里的两个身影…… “公主,您……”新房内,一片喜气,快燃尽的蜡烛将床边两个身影拉得长长的。站在床边侍奉的侍女的声音响起,有丝愤闷不平。 “这不是正合我们之意吗。”坐在床上的人儿将红盖拿下,露出绝世芳容,淡淡地说。 “可是,公主,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在新婚之夜就弃公主您而去啊,这样对您不是……” “昭然,难道你要现在呆在房间里的是我和楚君亦而不是你?”慕子曰笑着看看昭然。 “当然不是!咦,公主啊,你……”昭然一急,突反应过来是慕子曰正拿她取笑,不禁赫然。 “好了,昭然,不早了,他楚君亦不回来,有你在这里嘛。诺,还不上来?”说着,慕子曰径自上了床,拍拍了床的另一边对昭然说道。 “公主,还是算了吧,这里不比在墨国,我们刚来王府,要是被人看到不好。您呢,还是乖乖地睡觉,明天早上奴婢再来侍候您梳洗。”说时,不忘替慕子曰拉上被子。 “嗯!”拉着被角,对昭然点了点头,闭目睡下。 见子曰已睡下,昭然将蜡烛熄灭,方才轻轻关门出去。 昱日。 “听说昨天晚上王爷一夜未在府里啊!”王府的一处,两个丫环正低着头议论着。 “那不是说王爷昨天也一直未与王妃同房?”另一个丫环惊讶道。 “那可不!小红,你说,当初咱们王府里的人听说王总算替咱们王爷赐了婚,以为咱们王爷身边总算是有个女人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谁不为王爷开心啊,可现在,看来啊,这个王妃还是不能绑住咱们王爷的心啊。”先前的那个丫头感叹着说。 “哼,我说紫娟,你也想得太天真了。你也不想想,咱们王爷可是出了名的“黑脸”王爷,一向冷酷高傲,才以致现在还没有正式的王妃人选,现在只是个小国公主,难道就想就些让王爷待她有何不同?我看啊,这个王妃来这王府最多也就做个样子罢了。再说了,我可听说王爷先前在战场时有一个情同志合的姑娘,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王爷没能与那个姑娘修成正果。我还听说啊,王爷多数是为了这位姑娘才至今没有立妃的!”|小红看了看四周,煞有其事地说。 “啊!那难怪了,这样看来,这个子萱公主在这王府里的这个王妃不好当了啊!”紫娟听着小红的话,满心担忧地说。 “紫娟,你就别为这位‘王妃’cao什么劳子心了,我们啊,还是快去看看那位新来的‘王妃’起来了没,过去小心侍候着吧!”小红白了紫娟一眼,提醒道。 “哦,对对对!我们快走吧!”说着,便拉着小红,便急着离去。 待两个身影走远,昭然从围墙的一旁走出,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去的两人。 “奴婢小红、紫娟见过王妃!”紫娟与小红将水端入房间,见慕子曰已经起身,同声问好。 “嗯,快起来,别多礼了!”说着,忙起身要扶紫娟和小红起身。 紫娟和小红相视一眼,心里同感纳闷,这就是传闻中墨国才貌双全的子萱公主?她们的王妃?怎么会如此没有主子的架子,心中虽是如此想,但她们连忙叩拜,齐声说:“谢王妃!” “王妃,您要的东西奴婢都拿来了!”忽见昭然从屋外走来,手里拿着一袋东西,对慕子曰行礼道。 “嗯,先搁着吧……额,还是别了,拿过来给我。”想想,还是要昭然将手里的东西拿到自己身边来。然后拿出一些像玉石之类的东西放在紫娟和小红手中道:“紫娟、小红,这些玉石是我从墨国带过来的一点小玩意,希望你们喜欢。另外的那些麻烦你们帮忙分给府里的一些丫环们,好吗?”“这……”紫娟一看,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小红一看这情形,忙说:“王妃,这可如何使得。您是主,奴婢们如何能收您送如此贵重的礼物!” 慕子曰眨着那双能迷倒众生的眼眸无辜地看着小红和紫娟,说:“难道你们是嫌弃吗?”斜眼,却见昭然在一旁偷笑着。慕子曰不由瞪了她一眼。 “唉哟,我说两位jiejie,这是王妃的一片心意,难道你们都不接受吗?王妃初来乍道,虽说现今已经王妃,但毕竟是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得请两位jiejie多多照看,这些,只是为了感谢jiejie们的,难道jiejie们是嫌弃王妃不成?”|昭然走近她们,脸上好不凄楚地道。 “这……多谢王妃赏赐。“小红拉着正愣的紫娟的衣角忙跪下拜谢。 “呵,你们快起来!昭然!”慕子曰向昭然使了一个眼色。昭然会意,忙将小红和紫娟扶起。 拉着小红和紫娟的手,亲切地说:;“两位jiejie,你们也知道,自昨天拜堂之后,王爷便未曾进过新房。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好说与外人听的,可是现今王妃已不将两们jiejie当作是外人了,也自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我们初来王府,公主的婚事也是我们的王一手cao办的,之前也未了解过你们王爷,所以还请两位jiejie能否告诉王爷为何会在新婚之夜而……”说着,看了一眼慕子曰,却只见慕子曰在旁早已掩面,似是在小声哭泣。 “王妃,您请别伤心,奴婢想,定是王爷有要事去办,说不定…说不定是王让王爷进宫了也不一定,以前也常这样的……”紫娟一见,忙上前安慰,只是声音越来越弱,头也越来越低,可能是想到这是个连自己都不能信服的理由,又如何说与王妃听。 小红见状,拉了一把紫娟,微垂说:“王妃,王爷昨夜……我们也不清楚,主子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自是不能管的。而且以府里的规矩,奴婢们是不能随便谈论主子的事情的,所以……” 昭然看了一眼紫娟和小红,正想说话,却听慕子曰缓缓抬起头柔声说:“尽管如此,还是谢谢你们!你们下去吧,我想歇息一会,如果王爷回来了,还请能告诉我一声。” “那是自然的。王妃,奴婢们先告退了,请王妃好好休息。”对着慕子曰行礼,便与紫娟退出屋子。 4.上卷-第三章 “昭然,我要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目送小红和紫娟出去之后,慕子曰转身问昭然。
“公主,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果不出公主所料,楚君亦昨天晚上自朝圣帝携王后离开后,就带着一个叫楚良的侍卫离开王府了,但是具体去往什么地方,昭然还不知道。但是听说这次的婚事楚君亦也是被逼的。刚才我去拿墨玉之时听见小红和紫娟在那里嘀咕说楚君亦早前有一位红颜知己,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得两人并未能如愿相守,而楚君亦这么些年来一直未立妃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女子。”昭然站在慕子曰身后,将打探之事一一禀报。 “哦?”慕子曰手扶窗框,若有所思。 “昭然,看来我们该会一会我们这位英明神武的楚君亦楚王爷了。”半晌后,慕子曰清脆的声音传来,却让昭然觉得有些毛骨耸然,寒冷,似乎来得有些早。 恭顺王府大厅。 听完总管的汇报,楚君亦有些讶异,不禁问道:“你是说王妃在经过昨夜之后竟然没有大闹?还懂得收买人心?” “是的,王爷。王妃这几日每日只是在园子里四处逛逛,并未有什么离经的举动。相反王妃在新婚第二日令侍奉她的两个丫环将王妃从墨国带来的玉石分给大家,最难能可贵的是对大家没有端起主子的架子。”总管恭身回答。 “哦?看来裴总管似乎也被王妃‘收买’了啊?”楚君亦冷冷一笑。 “奴才不敢!”擦着额头上的汗,裴总管急忙说。 “好了!你先下去吧!”楚君亦吩咐下去,然后转身向坐椅走去。楚良立在旁边。 “王爷,您回来啦!哟,可都不叫下人通知臣妾的?”楚君亦一回到王府,刚接过婢女奉送上来的茶水平,便见一个头戴数支金步摇,身穿大红裙袍,打扮得花权招展的女人从偏厅妖娆地走来。脸上的脂粉尤有半尽厚,楚君亦听闻声音,差点没将手中的茶杯摔破,只能瞪眼看着裴总管,似是在问这是何方人物。 大厅各人也都眼色奇异地看着来人,待来人已走至楚君亦身边,方才反应过来正是他们的“王妃”。 “哼,这就是所谓的墨国才貌双全的子萱公主?”甩开拉着他衣袖的手,楚君亦猛站起身来冷哼道。大厅各人皆低下头,不敢再“欣赏”令其眼前一亮的这道“风景”。 “王爷……子曰知道大家对子曰的评价有些偏颇,但是人家真的是有花容月貌,经世之才嘛,王爷,您说,是不是呢!”慕子曰双手拉扯着那大红的衣裳,在楚君亦面前转了一个圈,然后又似不胜娇弱地半倒在楚君亦手臂上娇声道。那声音足以让大厅里所有人的鸡皮疙瘩掉个满地。 “放手!”楚君亦看也不看一眼怀中的“娇躯”,手一抬,便将慕子曰推开。 “哎哟,王爷,您……您这是怎么……?”画满眼影的双眸无辜地对着楚君亦猛眨,楚君亦一抖。 “小红,紫娟,送王妃回房!”瞪着随后跟来的小红、紫娟以及昭然,厉声呵道。 “是!”小红、紫娟脸色有些白,颤颤巍巍地应道。 走至慕子曰旁边,手慢慢地伸向慕子曰,说,“王、王妃,奴婢送您回房!”却得不到慕子曰的回应,只听慕子曰驰步走至楚君亦身旁,说:“王爷,臣妾知道王爷是体谅臣妾辛苦,所以才让臣妾早些回去休息,那么臣妾就听王爷的,先回房了,王爷可也得早些过来哦…” 众人皆忍着眼中的笑意,因为他们的那位楚王爷此时的脸上已是铁青。 “楚良,你对此事有何看法?”恭顺王府王爷书房,楚君亦坐在书桌前,随手拿起桌上的毛笔,问立在一旁的楚良。 “回王爷,属下觉得……”楚良欲言又止。 “怎样?你但说无妨!” “属下觉得这个王妃有点怪!”楚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哦?怪在哪里?”楚君亦一面在桌面上奋笔疾书,一面问。 楚良看了一眼楚君亦,然后开口说道:“这个王妃今日的行径似乎与我们在仆人口中所听到的王妃有些不同啊。王爷在新婚之夜彻夜不归还离家数日,但王妃却不吵不闹,反而成为了大家口中知书达礼的好女子,可是今天……|”楚君亦听到此处,“嗯?”了一声,楚良才说下去:“可是今天我们见到的王妃却是庸俗…不堪…”楚良说得有些勉强,甚是为难。 “呵,楚良,这些年来你与楚恒在我身边征战沙场,看来还是有些长进的。”楚君亦放下手中的笔,赞叹道。 “属下不敢,这是王爷教导有方。”楚良拱手道。 楚君亦摆摆手,继续道:“自我们三年前一役后,楚恒也不知所踪,我们派出大量人马去寻找,但是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楚良,精卫队那边是否对当年之事有何现?” “回王爷,前日我与精卫队队长聂风见过面,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如今除去朝廷力量,江湖上还有另外三股力量在互相对峙着。一股是冷秋阁,还有一方是来自近迷楼,再有就是一向与世隔绝的沉鸢谷似乎也开始有所行动。”楚良见楚君亦正面色凝重地听着,便也不敢怠慢,接着说:“最麻烦的是这三方,我们除了知道沉鸢谷是以医术药理为主,并不太与江湖结交之外,其他一阁一楼,我们对其是毫无头绪。听闻冷秋阁阁主为一女子,但其相貌、武功,我们皆一无所知。至于近迷楼,王爷您……”楚良看一眼楚君亦,只见楚君亦摇了摇手,便不再说下去。 “嗯,近迷楼这边不用担心,近迷楼楼主是我们所熟悉的人,这个不用担心,我自会去弄明白他的心思。至于其他,你定要将其底细摸清,在摸清底细之前,切不可麻痹大意。交待下去,誓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记住,一定要秘密行事。”楚君亦沉声吩咐道。 “是,王爷!” 突听门外一阵喧哗,楚君亦脞色一沉。楚良见状,打开房门,疾步向外走去。 “启禀王爷……”一下人慌张跑到楚君亦面前,扑通跪倒在地。 “何事?”楚君亦皱眉问道。 “启禀王爷,是…是王妃…王妃说,说要见王爷……” 楚君亦一看外面那艳红的颜色,心中已有所了然。瞄了一眼下跪的下人,“起来吧!” “是,是,王爷!”老天保佑,王爷没将责任怪在自己身上,不然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让开,我是这里的王妃,难道要见一下自己的夫君也不成!”身后跟着昭然的慕子曰插腰怒指着要阻挡她见楚君亦的几个小厮及婢女。宛然一个泼妇形象。昭然心里暗笑。 “王、王妃,这是王爷吩咐下来的,说任何人不得打扰!”一个胆大的小厮噜喃道。 “哼,任何人?任何人那只是外人,难道我这个王妃连去自己家里也得经别人限制吗?”慕子曰不以为然地骂道。 “可是、可是王妃……”几个小厮无言可对。 “狗奴才,还不给我滚开!”慕子曰作势要一脚踢开挡在她面前的人。 “慕子曰……你给本王住手。”突见书房大门打开,一脸铁青的楚君亦走出书房,楚良紧随其后。 慕子曰马上一脸娇柔。袅袅婷婷地走到楚君亦这边,撒着娇道:“王爷,您可出来了。这群狗奴才啊,真是狗眼年夫低,竟然挡止臣妾来找王爷您!您说,他们该不该罚!”说时,还不忘拉着楚君亦的衣袖。 “王妃,这是本王下的命令,难道王妃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吗?”不理会身旁的“温香暖玉”,寒着脸。 “王爷说的哪里话,在这府里,任何人自是都得听从王爷的命令的。只是、只是人家想王爷了嘛……”说时,低着头作羞模样,只有慕子曰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此时早已是乐翻了天。 “看来王妃每天倒是闲得很啊,看来本王得替王妃找点事做才行了!!”盯着满脸“花容”的慕子曰,楚君亦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让见过的人都有些颤,因为这个从来不笑的王爷此时的笑容实在是称不上好看。 “呃……”慕子曰没想到楚君亦会如此说,心里怔然。但很快恢复神色,笑逐颜开地说:“不知王爷为子曰找到什么有趣的事?” “我亲爱的王妃,本王明天清早即将进宫,你就随我一起进宫见王吧,如何?”楚君亦伸手摸着慕子曰的下巴,眼神中透着凛冽的寒光,无比温柔地说低声说道。 “啊!”慕子曰怔然,退了一步。 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楚君亦满意一笑,说:“王妃,你可得好好准备了,就当是本王补偿你新婚昱日未带你进宫朝圣。” 慕子曰,这是你自找的。 仰天苦笑,望了一眼昭然,却见昭然早已低头暗笑,心里不由怅然。 楚君亦,看来我太看你了。 朝圣国皇宫御花园内。 “王,三王爷携三王妃已到达宫门前了!”韩公公走至正在御花园下棋喝茶的楚君熙面前恭身禀报。 望着那一盘苦思多时却仍未想通的一着棋,闻得韩公公之言,头也未抬。韩公公见状,只得退下。 摸约半柱香的时间,只听得楚君亦的声音响起:“王兄好兴致!” “亦来啦!来来,陪王兄下这一盘棋。”一抬头,看着跟在楚君亦旁边的女子时,愣了半晌,然后忍着心中的笑意,道:“这位就是三弟妹吧!” “子曰见过朝圣王!”慕子曰欠身行礼,动作轻盈合理,只是脸上的妆容及身上那身大红大绿的着装却让皇宫上下不敢恭维。 “好好好,三皇弟啊,看来你与三弟妹的姻缘是注定了的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楚君熙拍了拍楚君亦的肩膀说道。